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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二哥,我疼” ...

  •   结束了今天的绘画时间,虞惊郁就回虞家了一趟,正好赶上虞家的晚饭时间。不过,陈阿姨没准备虞惊郁的饭,虞惊郁只能吃点菜,他也不是专门回来吃饭的。

      “大哥,二哥怎么还不回来?”虞惊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吃了几片青菜,又喝了一点汤。

      虞恣吾斜了一眼虞凉栎的位置,便道:“他有急事,今晚估计回来比较晚,你可以吃他的那一份饭。”

      虞惊郁摇摇头,说:“我才不要呢,以二哥那个性子,估计回到家才记得自己没吃东西,我可不能吃了他的那份。”

      虞恣吾觉得奇怪,虞惊郁什么时候那么为人着想了?他不知道,就瞥了一眼,哦,纯属是不想吃饭罢了。

      “原来你这么了解你二哥的吗?”虞恣吾打趣了一句。

      虞惊郁翻了个眼,看向别处,心里有点不爽,“我和他可不熟。”

      虞恣吾被这样的虞惊郁逗笑了,他又戏谑道:“还说和他不熟,我都没想到的事情,你倒是想到了。”

      “那只能说我心细!而不是说我和二哥熟!”虞惊郁说着,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了虞恣吾的嘴里,企图堵住虞恣吾的嘴。

      虞恣吾只好开口去接,然后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擦掉自己下巴的菜汁。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陈阿姨收碗的时候,看见了桌面上的一串钥匙,她拿了起来,洗完碗之后就去敲虞惊郁的门了。

      “小少爷?你的钥匙忘记拿了。”陈阿姨算是比较了解虞惊郁,虞惊郁从不把钥匙遗漏在饭桌上的,因为虞惊郁嫌弃饭桌不干净,就算看着再怎么干净,也还是入不了虞惊郁的眼。

      虞惊郁拉开门,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就关门了。

      ·

      虞凉栎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但是又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只是需要他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做一些决定而已。

      等虞凉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零点了。他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在吃外卖的虞惊郁,炸鸡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客厅里面,勾出了虞凉栎肚子里的馋虫。

      “小郁,吃炸鸡呢?”虞凉栎一边换了拖鞋,踩着拖鞋走到了虞惊郁的身旁。

      虞惊郁正看着手机的综艺节目,时不时笑一下,他懒得理会虞凉栎,便只是嗯了一声。过了一会,虞凉栎还站在他的身边,他只好看了虞凉栎一眼。

      “你要吃吗?”虞惊郁拿起一块没那么烫的无骨炸鸡,递到了虞凉栎的嘴边,“你没吃东西是吧?”

      虞凉栎连忙用嘴接下来,这个炸鸡又脆又香,酱料的味道也很不错,甜辣口的。他也不跟自家人客气了,在虞惊郁的旁边坐下来,拿过塑料手套,拿炸鸡块的时候,他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不少炸鸡。

      但是虞惊郁已经不怎么吃了,只是专注看着自己的手机上的节目。

      虞凉栎没有霸占虞惊郁的外卖的心思,甚至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问了一嘴,“小郁,你够吃吗?不够吃我去看看有没有给我留饭。”

      可是,吃过了热乎乎的炸鸡,谁还想吃剩饭啊?而且还要热饭,一顿操作下来,都不想吃饭了。

      虞惊郁没想太多,他已经饱了,便道:“你吃吧,我不吃了。”说完,他就拿着手机上楼了。

      留下虞凉栎一个人在客厅吃炸鸡,只有咀嚼脆骨和塑料手套的声音,显得他有点孤独。

      ·

      虞惊郁早已洗了澡,因为吃过炸鸡的缘故,他又刷了一遍牙齿。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有困意了,只好刷刷手机,但是刷着刷着就手机砸脸了。

      他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睡意,把手机一丢就睡觉了。他又开始做梦了,是个很可怜的梦。

      梦里他不是虞家的人,虽然姓虞,但是很贫穷,他是一个孤儿,用着院长的钱上了个艺术高中。他在高中就碰到了庄云疏,庄云疏依旧是天才,而他永远是那个排在庄云疏后头的万年老二。

      他嫉妒庄云疏,所以总是试着破坏庄云疏的画作和练习,但是次次都不成功,还被同学和老师揭发了,他颜面无存。即使后来和庄云疏上了同一个大学,上了同样的专业,他依旧害怕别人知道他的“案底”。

      庄云疏始终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每次眼神对上的时候,他都会先庄云疏移开视线。梦里的结局,他被诬陷抄袭庄云疏的画作,他跳楼自杀了。

      梦的最后,有一个声音说,尽管这是个故事,但你永远都是恶毒炮灰,永远都比不上主角,主角庄云疏永远都会压你一头,除非......

      虞惊郁是被心脏疼醒的,他难受得满头冷汗,跌跌撞撞下了床却发现柜子里没有药了。

      哦,对了,他其实应该每天都吃药的,但是因为他的惰性,总是忘记吃药。

      他疼得出不了声音,好像有一只手,把自己的心脏攥紧了,他咬了咬牙,想起虞凉栎那里应该会有备用的药,只好出了房间,去敲虞凉栎的门。

      笃——

      还没敲第二声,门就开了,虞凉栎看起来没有睡觉,刚洗完澡的样子。

      “二哥,我疼。”虞惊郁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喘着气。

      虞凉栎吓了一跳,连忙去翻抽屉里的备用药,然后又拿过桌子上的水杯,把药抠出来喂到虞惊郁的嘴边。

      几粒药下肚,虞惊郁在床边坐了下来,药效没那么快,他难受的紧,只好朝虞凉栎勾了勾手。

      “二哥......”虞惊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如何,在虞凉栎听来,他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怎么了?还疼吗?我带你去医院吧?”虞凉栎说着,就要换衣服的架势,虞惊郁扯了扯他的衣角,制止了他的行为。

      虞惊郁摇摇头,躺了下去,药效渐渐上来,好了一点,“没事的,我清楚,陪我躺一会吧,二哥。”

      虞凉栎只好放下了外套,躺在虞惊郁的身侧,抚了抚虞惊郁的额角的金发,“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嗯,是的,梦里我是个没人爱的小炮灰。”虞惊郁说完,自己都笑了一下。

      虞凉栎不忍心看虞惊郁那么不舒服,他吻了吻虞惊郁的发顶,“不,有二哥在,你怎么可能是炮灰,就算是,也是二哥是炮灰。”

      “二哥永远爱你。”虞凉栎说着这样的蜜语,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太过于靠近了,太亲密了。

      虞惊郁察觉出来,却不是很想动弹了,便说:“不,可我不爱你,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吧......”虞凉栎说着,累得睡着了。

      虞惊郁没抬头,低笑了一声,发现身旁的人已经呼呼大睡了。这里的小夜灯开着,让虞惊郁看得清楚虞凉栎眼下的青黑,很适宜的,他心底生出了一点不忍,也就是怜悯。

      他轻轻吻了一吻虞凉栎的脸颊。

      “晚安,二哥。”用的是气音。

      ·

      庄云疏躺在新买的别墅里,彻夜难眠。看来,结婚和不结婚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仍旧是无权过问虞惊郁的去向。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独自留在婚房的可怜新娘,新郎出去花天酒地了。

      这样的想法把他自己雷到了。他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上面的对话依旧停留在五个小时前。

      ——你去哪里了?

      ——回家。

      然后他自己都知道不该回复了,不该说话了。对话停滞在了这里,他觉得无解。就算他质问虞惊郁,问哪里是他的家,虞惊郁未必会陪他闹,连质问都是搞笑的。

      庄云疏看向了外面的天色,夜已深,他却依旧没有睡意。

      他真的完蛋了,从前是虞惊郁没了他睡不着,现在是没了虞惊郁他睡不着。

      实在是睡不着,庄云疏起来吃了药。吃完药后,他怔怔看着水杯里的水,想起虞惊郁的胃病和心脏病。怎么会有一个人,浑身都是毛病却依旧美丽呢?

      ·

      翌日。虞惊郁是在虞凉栎怀里醒来的,意外的睡得还不错。没有做那个梦的后续了,也挺好的。

      其实他很害怕,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若是没有虞恣吾和虞凉栎,他怎么能做风光的虞家小少爷呢?

      虞惊郁轻手轻脚起来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庄云疏没有再给他发消息,但是他却猜到了庄云疏的想法。

      看吧,订婚了又怎么样?你们都想让我吃瘪,我偏不。

      “小郁?”虞凉栎迷迷瞪瞪坐起来,“怎么醒那么早?不多睡会?”

      虞惊郁摇摇头,“二哥,最近我就在家里住,哪也不去。”

      “那好啊......”虞凉栎太困了,说完又睡了下去,棕色的眼眸合了起来,只是嘴里还叨叨着什么,反正虞惊郁听不清。

      虞惊郁下了楼,发现虞恣吾已经起来了,不过也是,虞恣吾向来很准时,不会早起,也不会晚睡,是虞惊郁很羡慕的体质。

      “大哥,早啊。”虞惊郁坐到了虞恣吾的对面。

      “怎么是从你二哥房里出来的?”虞恣吾看着手里的报纸,问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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