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才是真僚机》玖梦不醒

1、植物人？

　　滋滋……
　　一阵激烈电音在脑海中想起，没由来的觉得一阵烦躁。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捕捉不到。过了一会，电音开始变得平缓，听起来没有那么刺耳。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感，就像沙漠的绿树得到雨水的滋润一样。
　　觉得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外界的声音。
　　意识开始回笼，在脑海里响起的电子音戛然而止。又安静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就会就此沉寂下去的时候，一声细小的哭泣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与刚才的电音不同，这个声音来自于外界。
　　这个声音仿佛打开了他的某根神经，重新开启了他与外界的连接。
　　伴随着某种仪器一会响一下的“滴…滴…”声，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感觉周围好像有一个熟悉的气息，他不讨厌，那个人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周围太过安静，能听到那个人平稳的呼吸声就在他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那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了。
　　不一会，感觉有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耳朵下面，没入头发里。
　　感觉到有人在摸脸，那力度很轻像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他的脸颊上多了异样的触感，好像那个人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轻轻压在他的身上，头发蹭过他的脸庞，然后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男人低声鸣咽:“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虽然得不到回应，但那个人还在继续说：“好多人都在劝我放弃，但我不想放弃。”
　　拉过他的手，轻轻的摸着，“你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只要给你一点机会你都会醒来吧，所以无论你什么时候会醒，我都会守着你。”
　　沈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解读那个男人话中的悲伤，只觉得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他觉得这个男人好像需要安慰，或许他应该抬手抱一下他，轻轻拍拍他的背，告诉他自己可以听到他说话。
　　他想要抬手，但是他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感知，却无法做出反应。
　　外面的人与他额头相抵，脑中顿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让人头痛欲。身上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像被放进绞肉机里一样，疼痛使他顾不得再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脑中响起冰冷的器械音:系统连接成功，系统开始启动，启动进度1%，2%，3%……99%，100%……系统启动成功。开始宿主绑定，绑定进度1%………100%，绑定成功。
　　原本很快的进度因为疼痛放大了数倍，让他感觉每一秒都格外的煎熬。
　　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互通的感官突然互通太痛，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他现实中的身体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额头冒出细汗，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男人不可置信的声音“沈楠?”
　　他想，这应该是他的名字。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沈楠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个环境，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不适感，就像缩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物件里，到处透露这憋屈，唯一相同的是他还是无法动弹。
　　外界很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
　　“没有那个男人了。”沈楠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明明没有看见，但是他就是感觉没有那个人的气息。
　　脑中再次响起机械音:宿主灵魂绑定成功，转移成功。系统009很高兴为您服务。沈楠搞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想到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沈楠。
　　“已为您自动推荐音色，检测到宿主有失忆情况，为宿主自动注入常识。”声音自动转换成了正太音。
　　“你是谁?”沈楠不知道为什么他醒不过来，想着这个东西可以在他的脑海里说话，那自己想的他应该也可以听到。
　　事实上他猜对了。
　　“本系统为功德收集系统，帮助宿主在世界上找寻需要帮助的苦主，宿主帮助苦主完成愿望之后可以获得一定功德，到最后宿主功德积累够一定量时宿主方可回归本体生活。”
　　“回归本体生活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呀，亲。”
　　“你这系统怎么一股客服味。”
　　被嫌弃的009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幽默，“宿主目前所在不为自己的身体，也不为自己的世界，只有在宿主完成任务后才可回到自己的身体和世界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沈楠整理了一下信息，所以他现在是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的身体还存在，那就是植物人？
　　这个词冒出来的时候沈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知道那种情况是植物人，这就是系统说的注入常识?
　　那自己要完成多少任务才可以回去?好像不好说，按这个自称系统的家伙的说法，他每个任务的功德也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是我?”沈楠不会相信什么天选之人的那一套，就算有，也轮不到他，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从来不是这么好运的人。
　　“当然不是免费的，你当复活名额是白菜啊，这么好拿。”
　　沈楠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或许是察觉到宿主的情绪，009老实的开始解说：“有一个大功德主的愿望是你，经过主神审核他的功德任然不能够支持你完全恢复，所以有了我的出现。”
　　“为什么我会失忆。”
　　“系统权限过低，无法查询。”
　　沈楠多少是有点无语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要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系统的真实性了。
　　问一个简单的，“我是谁？”
　　“没有权限查询。”
　　拳头又硬了，“为什么你连这个权限都没有?”
　　“系统权限和功能与宿主的功德挂钩，宿主功德越高我的权限和功能也就越多，检查到当前宿主功德为负。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功德为负。”
　　沈楠放弃挣扎，“得，还是我的锅。”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攒功德?”
　　“已经开始了呢。”
　　沈楠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换个音色说话吗？”用正太音说那些欠揍的话实在是过于违和了。
　　“一般正太音会比较好交流，没想到你不喜欢，那算了。”
　　系统换了音色之后就与人相似，现在更是有正常人的语气，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所谓的系统的话，那他还真的怀疑这是个人，而所谓的什么攒功德也是这个系统耍他的。
　　“我现在这个不能动弹的样子，你确定开始了?”沈楠试了一下他还是无法动弹，也醒不过来。难道他还植物人?那他应该怎么做任务，躺着就可以?那这也太轻松了点。
　　“宿主别着急，这是你第一次做任务也是第一次魂穿，现在在苦主的身体里，等适应一会就可以动了。”
　　“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苦主的身体里?”沈楠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不适的排斥感了。看来这个人和自己的身形不一样。
　　“宿主功德不够，没有办法回归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醒过来。现在只能执行灵魂任务。”
　　好家伙，没有功德是啥也不知道啥也干不了，被限制得死死的。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但是也无可奈何。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个对自己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