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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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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放皇榜。
林黛玉和薛宝钗皆进士及第，湘云和宝玉也算榜上有名，探春和迎春两个虽高中，但因为家中早早与人结亲，马上就要出嫁。
为了庆祝，贾母在大观园大摆宴席。
林黛玉沾酒便醉，这一日她竟然还主动喝了许多杯，更是酩酊大醉。
回去的时候，林黛玉隐约觉得是被人背着上了马车，还吐了人一身，待回到公主府，才稍稍有些酒醒，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李元英怀里，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脸贴着她胸膛，嘴里还咕咕哝哝说着什么亲昵话语。
不知怎么，她也不嫌臊得慌，满嘴酒气就往李元英嘴上亲，亲得人家满脸通红。
“李元英！”林黛玉抱着她醉笑，满眼迷离，嘴上不把门地乱说话，“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吗？”
对方听她这话，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桃花眼勾人欲醉。
“那会儿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特别好看，腰这么细，我就这么一抱就能抱怀里。”林黛玉说着双手就环住李元英的腰，小手还不老实在她腰间胡乱摸索。
“所以你喜欢的是我的腰？”李元英沉声问，嘴角带笑。
“喜欢，哪哪都喜欢。”林黛玉用充满水汽的桃花眸子细细描摹李元英瘦削却流畅的脸庞、削尖的下巴、薄而润泽的唇、笑起来总会露出深窝的脸颊、含情的圆眼、英气的眉毛，还有高挺而让人臣服的鼻梁。
“怎么？看不够？”李元英的声音饱含情绪，说不清是欲还是情。
“不够，不够——唔——”
唇被人狠狠堵住，黛玉借着酒劲想要霸占正在蹂躏自己舌头的女人，却因为受不住而不断发出令人意乱情迷的声音。
这一夜，原本注定不眠，注定销魂，可无奈扫兴的老古董总是在最后时刻惊醒。
正在情海沉浮的林黛玉一把被李元英拉开，一脸迷茫，酒和情交织的迷蒙瞬间被这一下激得烟消云散。
林黛玉撅着小嘴，甩开她：“李元英，你真扫兴！”
李元英本就是极为理智之人，若不是受了黛玉蛊惑和自己情感的支配，她万万不会在未成亲之前与黛玉发生任何肌肤之亲。
方才的欲、火一上来，俩人都蠢蠢欲动，可最终李元英还是用理智压住了情惑。
可这举动在林黛玉看来都是老古板的象征，无奈长安公主是心中所爱，为了她所坚持的仪式感，林黛玉还是原谅她。
“对不起，玉儿。”李元英伸手抱她，下巴抵在黛玉额头，轻轻温柔安抚，“等我们成亲。”
此时的黛玉因酒劲上来，头脑昏沉，咕哝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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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八年，四月初。
人间芳菲尽，天越来越暖和。
殿试之后，林黛玉、薛宝钗，还有另外一位考生程三甲定为三甲，其中薛宝钗是状元、程三甲为榜眼、林黛玉赐为探花。
一甲进士进宫面圣，三人跪在地上，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元昊示意他们起身，居高临下，威严万分，整个大殿中回响着他不可一世的声音。
林黛玉稍稍抬头，发现李元昊正在看着她，那双与李元英相似的眼睛里射出令人厌恶的光芒。
“没想到我朝女子如此年轻有为。”李元昊看了一眼站在薛宝钗身旁的程三甲，一个快五十岁花白胡子老头。
李元昊一向看中男子，面色阴沉。如今竟然有两个女子进了一甲，还如此年轻貌美，这正戳中了他身上的那根反骨。
李元昊在三人身上扫视片刻，看着薛宝钗道：“状元是女子，这可是我朝先例。”
薛宝钗赶紧对李元昊拱手一拜，道：“皇上恩典，臣感激不尽。”
李元昊对漂亮的女子格外青睐，见宝钗玉肌雪肤更是兴奋：“状元有何求？”
“臣无所求，但凭皇上恩典。”宝钗极为恭敬地朝李元昊一拜。
李元昊对她的顺从甚是满意，兴奋道：“既如此，你便去翰林院历练历练吧。”
“臣谢过皇上！”薛宝钗跪谢，努力压制自己的喜悦。
林黛玉见她心愿得偿，不禁喜上眉梢。
“程三甲，你呢？”
程三甲年纪大，说话时颤颤巍巍，朝李元昊拱手道：“臣听皇上恩典。”
李元昊见程三甲老迈，也算体恤：“你虽然是榜眼，可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就去工部吧。”
工部主打一个基建，这是让程三甲去给皇帝老儿盖房子。
正当林黛玉思索自己要不要主动求个官职时，忽然听见李元昊叫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正色回了一句：“臣在！”
李元昊觊觎林黛玉许久，如今正逮着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你可曾婚配？”
李元昊话落，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回皇上，林黛玉尚未婚配。”
“那你可想入宫？”
这下连薛宝钗都朝她睨了一眼。
林黛玉知道李元昊这是在逼自己就范，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并不想入宫，只想为皇上出生入死。”
李元昊一听，笑了一声：“哦？”
“臣不仅是探花，还是今年的武状元！蒙皇恩，臣才能文武双全，若皇上不嫌弃，臣愿意去兵部！”
林黛玉不等李元昊开口便主动要了官职。
李元昊眯起眼睛，看着林黛玉：“你倒是有想法。”
“我朝与阿拉汗国打仗，萧将军在边关出生入死，我也想为国效力！”
李元昊被她提醒，想起边关战事，不禁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出口：“既然林探花一心报国，那朕就恩准了。”
林黛玉没想到他会同意，喜出望外，跪谢：“臣谢主隆恩！”
不到半日，林探花殿上拒绝皇上的消息传遍朝堂。
林黛玉置若罔闻，薛宝钗却拉着她道：“妹妹，你怎么敢当庭拒绝皇上？”
“我无意入宫，不过实话实说，如果我说愿意进宫，那不是欺君之罪？”林黛玉一句话堵得薛宝钗哑口无言。
何况，李元昊本来就知道林黛玉和李元英心意相通，如果强行让黛玉入宫，不知李元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虽是昏君，但能坐这么久的皇帝，也不是傻子。
刚到家，圣旨便来，封黛玉为兵部侍郎，在兵部尚书沈潜手下做个副官。
李元英看着她，对着她眨眨眼：“听说是你自己讨来的？”
“你也知道了。”林黛玉得意。
“朝中哪有什么秘密可言？”李元英拉起她的手，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
“现在不用担心了。”林黛玉抱着她。
“沈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李元英问。
“不瞒你说，我头一回听说。”林黛玉实话实说。
李元英松开她的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卷筒，拔开筒塞，从里面倒出一张纸，递给林黛玉。
原来是沈潜的身家信息。
她从上看到下，越看越想笑。
“这个沈潜怎么当上的兵部尚书？”林黛玉笑着问。
“世袭。沈潜的父亲是开国大将，被先皇定为兵部尚书，他死后，沈潜身为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他的职位。”
“职位还能世袭？”
“先皇定的，开国大将于国有恩，为西晋出生入死，让子孙世袭就是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国出力。”李元英看着她，“当然，也有一些开国将军英年早逝，什么亲戚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可是子孙世袭官位很容易造成权力的腐败。”
李元英很赞同地看着她：“这个事情我也想过，也跟父皇说过，可当时没有别的方法让人心更稳，只能等以后慢慢解决。”
“沈潜一直想生儿子，可他娶了这么多老婆，没有一个能生出儿子来，也许这根本不是女子的问题。”林黛玉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纸。
“这就是攻克他的关键。”李元英眸光一闪。
“西晋一向提倡男女平等，为何他这么执着于男孩？”
“前朝陋习。先皇一向宽厚，也深知女子的不容易，当年皇祖母就是因为皇祖父重男轻女才在五十岁的时候生孩子难产去世的。父皇跟皇祖母感情深厚，登基之后便定下男女平等的规矩。”
原来如此，没想到李元英的父亲是个女性主义者。
“可是沈潜的家训是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以男子为尊，他从小就被教导只有男子才能继承家族产业。他的几个姐姐都是因为联姻才嫁出去成为沈家攀附权贵的工具，连书都没读。”
“你想让我做什么？”林黛玉问。
“如他所愿。”
“帮他生儿子？”林黛玉惊道，“我可不是重男轻女的人，怎么可能帮他做这种事？”
“不是你去做，而是你来帮我做。”
说得好听，不是还是她来做？林黛玉白她一眼。
“玉儿，你当初为何读书习武？”李元英见她不乐意问。
林黛玉不情愿道：“让世间再无阶级差异。”
“我也一样。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李元英的语气温柔，一字一句地熨帖林黛玉的心。
林黛玉望着她的眼睛，从那双闪着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和鼓励。
“好。”她愿意相信李元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