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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夜探古宅 ...

  •   谢则凭着记忆走进院子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门庭老旧,外墙灰白的门前,他刚准备敲门,薛兰兰就从里边打开了,让他把行李放门口就行,他二舅马上就来,今晚他们要上麓安山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海拔500多米,让他挑几件长袖戴上就行,其他的山里都有。

      谢则不疑有他,背了个包穿了一身冲锋衣坐上了二舅的吉普车,一路上他妈和二舅有说有笑的,他一个人躺在后排睡觉,西成是个很大的城市,光车开到麓安山都要将近2个小时,更不用说他们还要爬山才能进里边的园区。

      “小妹,二哥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里边就是麓安园私人地域了,园子里晚上不让进陌生男人,我在这等你们。”二舅熄了火,按了两声喇叭对铁门里的人示意,转过头冲着薛兰兰说。

      “妈!二舅都不能上去,咱俩上去干嘛呢?天都黑了,咱们也在刚才的酒店住一晚吧!他依稀记得明天晚上才举办婚礼来着。”谢则上山时就注意到了这麓安山是个旅游景点,四周挺多酒店和农家乐的,他不想上山,过了这个铁门一片漆黑,他不喜欢未知的、没有计划的东西...

      “不能!来都来了,你怕啥!有引路人带我们呢,快点!!”薛兰兰跳下车,拽出极不情愿下车的谢则,谢则还有点烧,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他妈生的了,怎么老这么折腾他!

      他们已经到了山中央了,依稀能看到山顶上古老的园子,琉璃瓦在夕阳下反射出一点强光,山峦之间的树林,参差不齐的被风摇拽,橙黄色的暗光交错着,慢慢暗了下去。好在他们从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进去没走多远,有个老大爷用马架了一辆板车过来,让他们母子两上去,山川起伏、倚天而立、悬崖峭壁、险峻挺拔。这门里的危险和门外简直是两个级别。

      低烧和疲惫让谢则被颠得昏睡了过去,再醒来人已经在园子里躺在竹椅上了,他妈不知道跑哪去了。两边挂着高高的灯笼,现代化的设备极少,像一个闭馆后的景点,寂静诡异。

      谢则背起一旁的书包往里走了进去,木质地板发出‘吱呀’的老旧声音,谢则顺着光走进一处房梁挂满牌匾的地方,抬起头四处打量着匾上的文字,忽闪过一道烛光,烟雾被风吹出了一道曲线,密密麻麻的灵位牌映入眼帘,谢则头皮发麻、天灵盖直冲脑门吓得后退一步,撞进了一个厚实、宽阔的肩膀处,他还没回过头来,就听见那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谢则是吗?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没想到你就跑这来了,吓到你了吧?。”

      薛兰兰进园后天还没黑透,被温烛拉着逛了起来,两个女人扎堆无非是唠唠家常、逛逛新鲜的街道,叫贺砚等着谢则醒了安排一下,俩人欢天喜地的跑了,谁知道园子里水管堵住了,他过去修了一下,来了就见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贺砚学长?!你怎么在这?”谢则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全省状元,他小时候的崇拜对象!!

      “很惊讶吗?这里是我家。”贺砚一双桃花眼像弯弯的月牙泉,清冷又明亮。

      “你家?那结婚的人是你亲戚吗?这也太奇怪了,居然在这里碰见你。”谢则好几年都没见贺砚了,他在一中甚至整个安京都是传说一样的人物,高一连跳两级参加了高考,去了全国最高学府Q大,读了两年就去了海外常春麻省理工读研去了,谢则一直拿贺砚当自己的目标去追逐。

      “走吧,先带你去吃饭。”贺砚拍了拍谢则的肩膀,没有选择回答他的问题,带着人从侧门走进了一处房间,里边还有2个陌生的男女坐在那里,谢则觉得眼熟,刚坐下,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就冲着他笑了起来。

      “则则吧?还记得我不?”谢婷芳龄30了,但一点也看不出来,面容姣好,两个小漩涡冲着他笑。

      “三堂姐?你怎么也在这?”谢则说不惊讶是假的,他妈也没跟他说啊。

      “这是谢学,你八叔公的孙子”谢婷指着旁边一个比稍大几岁的男青年说。

      三个谢家人坐在一起唠起了家常,送他来的贺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吃完了这一顿饭,饭桌上谢婷神叨叨的告诉他们,这麓安园是个被诅咒过的园子,以前其实叫贺园,之所以改了,是因为贺家的男人都活不过40岁,他们希望山神能遗忘他们这个姓氏,还以他们寿命。

      谢则想八成是旅游公司想出来的噱头,谢婷倒给他一杯这里的药酒,告诉他这酒也是有来历的,传说贺家祖师爷下山赶考爱上了一个山外的女人,那女人是赤脚医生的孩子,救了考完试回来落入山崖的贺祖师爷,俩人如胶似漆、浓情惬意、私定了终生还生下来一个孩子。

      谁知道这贺园压根不允许与外族通婚,而且这贺祖师爷还是下一任的当家,贺家派人来弄死了这姑娘一家人,摔死这个小孩,那女人以为是贺祖师爷绝情,半夜从地狱爬了出来,往贺园井里下了毒,贺园一夜之间,死了一大半的人。

      后来贺祖师爷临死前抱了个孩童送到山脚下一户人家,那人见了这小孩痛哭流泪,原来当初小孩子被和祖师爷的亲信偷偷藏了起来,给他们一家也是下的假死药,但那女人醒了以为自己全家被杀,半夜偷摸进园里下了毒,造成了这么大的悲剧。

      但自此之后贺家不断死人,直到那小孩长大了,送来一株草药,和园子井水酿制而成的药酒,喝下后大家才慢慢好了起来,不过自此男人都活不过40岁,园子里大部分只剩下了女人。听说唯有这个女人的后代和贺家大房男人结婚才可以停止这上百年来的诅咒。

      “真扯,你不会要告诉我,明天结婚的男女,刚好是你说的这一对吧?”

      “哈哈,则则还是这么聪明,不过这都是传说,现在太晚了,咱们快回去睡吧!!”

      他跟着谢学进了房间休息也没见他妈和其他人,他本应该关怀下母亲大人,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尤其这里海拔不低,他有点缺氧。

      隔天日上三竿了,毒辣的阳光从窗户照到他的眼皮上,他难忍刺痛才醒了过来,看了旁边一眼,谢学早已不在c上了,谢则在院子洗漱完,到隔壁去找三堂姐,才发现她也不知去向,难道起得早都去爬山了?毕竟这麓安山的名气在那摆着呢,这最顶层的山路是花多少钱也进不来的地方。

      但再稀罕谢则对爬山也没兴趣,大抵是睡了个好觉,谢则摸了摸头没那么烧了,旁若无人的逛起了这偌大的园子,大门套着小门,小门套着院落,好些地方破败的连屋顶都没了,腐坏的木头烂在那里,但遗落的家具和别致的庭院依稀能看出以前这里住的是个讲究的人。

      再往回走的时候,几个阿婆和大婶拿着红绸在装扮主厅,大概就是晚上成亲的地方,不过说来也怪,谢则转了一大圈,确实除了青壮年和阿婆,没看到一个年龄大的男人,难道三堂姐说的是真的?谢则摇摇头,估计都去城里打工了吧,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山上呆着。

      他后悔昨天没有问贺砚要个电话了,这会儿他无聊的快要死了,给他妈打过去,他妈好像在爬山根本顾不上他,还叫他不要乱跑,晚上婚礼务必出席,他回了房间刷起了自己带的题库,没想到三堂姐突然进来,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他,他还以为对方又要说些鬼怪奇谭来给他解闷,就见一夜未见的薛兰兰出现了!

      “妈。”谢则放下手中的笔,看了过去,他妈警告的看了一眼三堂姐,三堂姐转身走了出去。

      “则则,你听妈妈说......”薛兰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他的手说了起来。

      “你疯了吗?!!妈!!我不会结婚的!你确定你不是被什么邪教蛊惑了??这也太...荒诞了?你们是不是玩什么整人游戏呢??”谢则不可置信的听着她妈的话!叫他跟一个男的结婚?那个人还是...贺砚!

      “哎,则则,咱们俩家这都多少代的交情了,我骗你干嘛?贺伯伯这会儿在医院还昏迷不醒呢,你温烛阿姨...哎,不说了。”

      “什么交情?我怎么不知道?贺伯伯身体有问题应该去医院!!你们太荒唐了!!”

      “都是家里的老一辈联系着呢,你当就你聪明吗?人突然晕死过去了,专家都没办法,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不结婚,不应该找个女人吗?为什么找我?”

      “你当一开始选的是你吗?只不过昨天晚上贺砚在你们三个人中间选择了你!再说,你不就喜欢男的吗?贺砚哪点配不上你了?行了,你自己消化下吧,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贺星都还没确认自己的x取向呢,他妈倒是先定下了结论!薛兰兰说完从屋子外边锁住了大门,看了谢则一眼离开了。

      谢则难以消化刚才接收到的消息,他妈让他跟一个男人结婚,居然还是贺砚选的他?他感觉头疼的厉害,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谢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人端了饭过来,谢则推开眼前的壮汉,跑了出去,他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一处房间外听到了薛兰兰和别人吵架的声音。

      “真无聊,你们凭什么让他和见了没几次的人结婚?说的好听是为了救人,其实就是满足你们的私欲!!我真是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看你哥跟我家则则就蛮般配的,婚后他们再好好互相了解也不是不可以嘛!”

      谢则推开门想跟他妈好好理论一番,什么叫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没想到刚冲进去就和要出来的人撞在一起,俩人似乎都始了不少劲,额头碰着鼻子、嘴唇对着下巴,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谢则扶着额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贺星?!!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和他妈吵架的人是他吗?他环视四周,看见薛兰兰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旁边站着的温烛和贺砚正准备走过来扶起他,哦,对了,他们都姓贺。

      “谢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进门不知道敲一下?过来跟你温阿姨打招呼!”薛兰兰先一步扶起了他。

      “哎~没事儿,都快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温烛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快点!”薛兰兰嫌谢则不吭声,督促了他一声。

      “温阿姨好。”谢则温顺贯了,机械般的开了口。

      “好好,乖,这是一点点见面礼,刚才和你妈妈聊了,才知道原来你跟贺砚他弟弟是在一个学校念书啊。”

      “是啊,咱们俩家这是多大的缘分啊!贺砚和他就是天注定的,俩人都这么优秀,又有共同话题,关键你看看他俩,站在一起,多般配啊!!温烛,你也别太难过了,老贺他肯定没事儿的,你就放心吧!!咱们俩儿子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太忧...”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不愿意的!”看着贺星递过来可怜、鄙夷的眼神,谢则抽出他妈拉着他的手,一脸烦躁的说。

      “谢则,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大人还在说话呢,你一个小孩子cha什么话!!”

      “哎,小兰姐,这也不能怪孩子,任谁一时都不能接受突然要跟个陌生人结婚,何况你家小则估计也没想到会跟个男人结婚,但你是知道的,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他们老贺家每个男的都活不到40岁,这就跟个诅咒一样,呜呜...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婆婆就是守了一辈子寡,我真的也没办法。但我守寡没关系,我儿子呢?我是怕他们也活不过40岁啊!!”

      “妹子,你别哭了,我们肯定帮你,如果我儿子不愿意,我绑也要把他绑起来跟你儿子结婚!!”

      “......”谢则站在一旁快要石化了,怎么就没人问问他的意愿呢?贺砚呢?贺砚肯定也不愿意吧!!

      “你放心,小兰姐,我会对谢则比我亲儿子还要好的,贺砚!你过来!你给薛阿姨磕个头,保证你会好好对谢则!!”

      “学长!你快点告诉他们你也不愿意!!”看着沉默半天的贺砚,谢则像是找到了战友,跑过去拽着人到他妈和温烛跟前。

      “......”贺砚顺着他的拉扯走了过去,但依旧没有开口,谢则推了推他想让他快点说话。

      谁知贺砚反握住他的胳膊,冲着温烛和薛兰兰道:“让我跟他单独谈一谈。”

      贺砚大概就有这样的魔力,就连一贯强势的薛兰兰也点了点头,谢则任由贺砚拉着他走到了一旁的房间。

      俩人来到了一间...婚房?贺砚点了蜡烛放在桌上,墙上巨大的喜字令人瞠目结舌,谢则顾不上自己脑门疼的厉害 ,横眉怒目质问眼前的人,“学长,你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吧!!你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拒绝呢?”婚事这两个字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则,我也没办法。”透过烛光谢则看到贺砚露出一个比较勉强的微笑,他还没见过贺砚这样,在他从小的记忆里,贺砚总是胸有成竹、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

      他真的快被气死了,明明生病就该去医院啊,不相信医学就算了,他妈还骗他跟个男人结婚!!他都快要被气死了,要不是对方是贺砚,他合理怀疑薛兰兰是不是误入了xie教要把他给卖了!!但眼前这个人他却怎么也生起不了气来。

      “学长我不会和你结婚的,难道你也信那些鬼话吗?你们应该相信科学,带你爸爸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没用的,我大叔、二叔、三叔、爷爷、二爷、太爷爷都没活过40岁,也许不止我爸,连我和贺星也活不过去。”

      “......”看着如此悲怆的贺砚,嘴里酝酿好要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就因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这兄弟俩一个玩命的赶超别人,一个反而无所谓的消磨时光吗?

      “谢则,你不用担心,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我不想让我妈太过难受,而且......”

      “而且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贺砚,谢则问出了声。

      “和你结婚了我就不会有小孩了,以后就不会有像我妈妈这样的女人伤心了。”

      ......

      合着是看上他不能生才选了他?那为啥不选谢学呢?他俩看着年纪差不多大,谢则承认有一瞬间他确实心软了,但......

      “还是不行,学长,这也太......”

      “叫我砚哥吧,你是觉得太荒诞了吗?我小时候第一次听的时候也这么觉得,但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慢慢也接受了。”

      “......”看着一脸忧伤的贺砚,谢则不知道该宽慰还是该生气了。

      “谢则,你放心吧,只是婚书,这也不具备法律效应,我爸...最多不过半年了,你就当帮我给我妈和他演一场戏可以吗?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妈妈和二舅现在住的那栋宅子,或者其他...”

      “不需要!你觉得我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则,我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下,我妈找的人算了,今晚9时,当然她现在已经魔障了根本不听劝,我只是想让她没有遗憾,我怕她想不开......你懂吗?”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我不保证。”谢则始终不忍心对自己的偶像太过狠心。

      “谢谢你小则,他们就在外边等着拜堂,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你就去东门,我安排了人,你让他带你下山就行。”贺砚递给他一个小包,里边有他的手机和身份证,谢则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有点弯曲的背影慢慢离开了房间。

      “那你怎么办?”谢则突然抬起头冲着快远离的背影喊道。

      “放心吧,我妈还能揍死我不成?小则,其实在这里能看见你我挺开心的,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结婚,我倒宁愿是你。”贺砚回过头又露出他一贯的笑容,两颗月牙没有一丝生气。

      谢则听完后心头像有一滴涟漪四处散开,反复在房间踱来踱去,最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打开门冲了出去,夜晚凄凄凉风吹乱了麓山的树影,醇醇水声隐约传来,几盏参差不齐的灯笼,犹如漂浮空中的鬼火,轻轻的摇拽。

      到了东门果然有一个老头蹲在地上抽着旱烟,谢则告诉对方自己是贺砚的朋友,对方将烟斗在地上敲了几下,就带着他下山去了,走了一半,谢则感觉有点冷,那老头让他快点,后半夜这里有狼,谢则只在动物园里见过狼,闻言加快了步伐,但没注意前方的石子崴了一脚,那老头步伐却很轻快,看也没看他,不多时离他有一段距离了,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的树林,总感觉有人盯着他,老头越走越远,谢则强忍着疼痛追了上去。

      “哎,你是贺家少爷的同学吗?你看这整片山都是贺家的,连我家种的地都要给他们租金,但又有啥用呢?连个男人都没得,贺老的寡妇媳妇一大堆,叫我说还比不上我家,我两个孙子都跟你差不多大小勒。”

      “他们......一直这样吗?”

      “怎样?男人活不到多大就死吗?”

      “就没想点办法吗?”

      “没用,这是诅咒,整个麓安山的人都知道,你别看他们家那么阔气,但凡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不愿意姑娘嫁进去,白白守寡啊,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贺仲霆好好一个人突然倒下去到现在都没醒呢,娃,你快点下山是对的,园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谢则想到那些传闻,温烛的眼泪,以及那么意气风发的贺砚也略有惨淡的样子,他满怀不安的向前走着,对了,还有对他总是阴阳怪气的贺星,他也会死吗?活不到40岁?所以他才是那副鬼样子?谢则心里堵得慌,崴了的脚怎么走也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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