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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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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能感到他的白医生有点生气了，赶紧把包给他。
“开玩笑啦，你被吓到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表情而已。你不会怪我吧……”
白浮清笑着说：“没事，好好休息，后会有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之后他真的送了非常非常非常多的礼物，转手礼物的速度都赶不上他送礼物的速度。
白浮清怀疑这人没事逛商城时，看上什么就往他的地址买，也不管自己需不需要，喜不喜欢。
最开始神直接让快递员送到庶民手里。
这着实给小屁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他屡屡央求沈琛放到家那边的快递站，不要往咨询室塞，自己回家一定会拿的。沈琛勉强同意。
妹妹偶尔会发现白浮清没藏好的实体专辑和周边，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假装看不起小琛，其实偷偷在爱。
他百口莫辩，只好说是朋友里有真爱粉，每次都多买一份送人。
现在？
现在照旧。
最近沈琛跟他闹脾气，演唱会门票还是照送不误，一送送四张，可能是有工作人员在负责送礼。
这家伙，不会真指望自己带父母或者朋友去看吧？
他的剧，唱的歌，发的新照，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白浮清大部分没有看过。
除非像访客2那样直接邀请、请求、要求他观看什么东西，否则他不会主动寻找来访者或者说任何人的过去。
白浮清原价挂了三张票，被秒拍。
钱到账的那一刻他还在混乱和愧疚，为什么沈琛有无数种方式让这段关系越界，而自己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
最近妹妹要中考了，他打算和沈琛求个情，要个签名。反正他准备来这个城市，肯定会有人接机。
就把一切推给那个虚空朋友好了。
“现在想到我了？之前不是傲得很么。不签。”沈琛傲慢地欣赏自己的手。
“不签就不签。”
白浮清摁向挂断键——在神要发怒的那一刻摸上pad的边缘。
“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高抬贵手写个名字然后邮寄给我吧。”
“你连接机都懒得接。”
“我要上班。”
“呵呵。”神继续懒洋洋地欣赏自己的手。
“我会去你的演唱会的，我请假一天，好了吧。”
“真的？”他的眼神有了聚焦。
拿到签名那一刻妹妹以为是假的。
明信片上是龙凤凤舞的“沈琛”，还有一行可爱的小字：“中考顺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神情复杂，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你找人伪造小琛的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是真的肯定就是真的。我朋友亲自接的机。”他说完就有点心虚了。
妹妹想不出有什么漏洞，托着下巴思索：“可是，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呢？你明明那么讨厌小琛的。”
“我不是讨厌他，我是觉得你这个年纪接触他的东西太多不好。”
“我这个年纪怎么了！我已经懂很多啦！”
“你懂很多你就不该信沈琛啊。”
“你还说你不讨厌他！对他有这么深的偏见。”
白浮清语塞。
“小家伙，不是这么理解的，我可以把他当作朋友，愿意帮助他，愿意和他交流，但不会崇拜和认同他每一件事情。以及，完全相信他。”
妹妹一脸不可思议，白浮清还以为她听懂了点。结果小姑娘说：
“和小琛做朋友？你？你凭什么觉得你们能做朋友呢？”
“……”
“小琛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他那么优秀一个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你跳舞都能左脚绊右脚了吧。”
“所以说人是很多面的，他会在其他方面需要人的帮助呀。”
“可是你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什么专家，他为什么要找你帮忙？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找最顶尖的人吧？”
“……”
白浮清心说是啊，为什么要纠缠我呢，如果能保持距离，我现在也不会和妹妹因为你争起来。
“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他？是吗？”
“可是人家是大明星呀。”
“你也觉得你自己配不上他？他凌驾在你之上？你必须时时刻刻抬头仰望着？”
妹妹低下头，看手上的明信片。
“我会赶上他的…虽然爸妈不给学舞蹈和唱歌，我也不是很有天赋，但是我会在其他方面努力的，或许我可以做他的经纪人？生活助理。我可以考B大的管理学，或者…营销？还有，还有……”
“还有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你亲爱的偶像可能非常需要这两个专业。记得一定要考满资格证书哦。”
妹妹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琛确实身体不太好，可就是这样，他才会很坚强啊，又唱歌又跳舞，还演戏，他演得那么用力。”
确实很用力。
“你看你这种那么健康的人都不会唱唱跳跳，他每天跑来跑去飞来飞去，在我们面前还是快快乐乐的样子，有时候都心疼他会不会晕倒了。”
白浮清拍拍她的肩膀：“总之，你有目标有动力是好事，我希望他对你的影响力就保持在这个优秀的水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直到你走到他身边，好不好？”
见到他不是什么难事，在他身边平安健康才是难如登天。
妹妹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明信片。
“真的是小琛亲自签的？”
“是的啦，你不要以为他的签名很难要好吗，社交圈一刷都有一堆人接机的呢。”
妹妹迟疑了会儿，突然伸手抱了一把白浮清的脖子，然后迅速跑回房间。
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时，白浮清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怎么个事。
打开社交圈，确实有一堆熟人朋友分享了接机动态。
沈琛戴了浅色的帽子和口罩，眼里只有羞涩和感激，挥手招呼都是两只手一起，根本没有面见自己时的矫揉造作。
白浮清突然好奇，如果在多人场合见到自己，他会不会也触发“病情”，暴露本性？
刷新页面，白浮清看到了妹妹的分享。
滤镜整齐的九宫格，配文：
“虽然没有时间但是有哥哥啊（爱心眼猫猫emoji）（爱心眼猫猫emo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