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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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西洋的另外一侧，伏黑甚尔终于踏上了这片自己年轻时给过自己最好一段记忆的土地。
宽大的机场中间人群来来往往，笑闹声、呼喊声聚成一团。
他下意识看向熟悉的护栏，仿佛多年前的熟人依旧站在那里朝着他招手。
男人愣了一瞬，再定睛一看，那里只剩一片空旷，哪里会有人影。
鹤见夫妇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伏黑甚尔无比肯定这一点，但这并不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你怎么不在公寓里？今天又要出去会哪个情人了？”
经纪人孔时雨显然非常了解他的行为作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出声揶揄道。
然而往常总是会顺着他的话调侃的男人此时却意外沉默了。
孔时雨：“真的？”
“不是，别瞎想。”
“来见一个故人而已。”
孔时雨于是放下心来，这个话题原本到这里就应该终止，他和伏黑甚尔之间的经济关系也决定了他们的谈话本该到此结束。
“今天给你接了一个任务，对你来说很简单，估计今晚就能完成。”
穿着西装的男人用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手机，腾出双手来翻看任务资料好给甚尔介绍。
“这个任务拒绝吧，今天赶不回去。”
孔时雨：“？”
“怎么难道你出国去见你的那个故人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调侃，结果居然听见对面的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孔时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拿起手机：“我可不记得你在国外有什么故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恰好有女生凑到他身边，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男人以眼神询问，对方掏出手机举到他面前。
“帅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用外语说的，伏黑甚尔打电话的动作愣了愣，无缝连接地做出一副十分茫然的表情，依旧用日文说道：“抱歉，我听不懂外语。”
虽然这女生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不过猜一猜就猜到了，她却没有半点沮丧，依旧手舞足蹈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f伏黑甚尔始终保持着一副茫然的姿态，绕过了她离开。
听了全程的孔时雨吹了个口哨：“不错嘛，看来你这款在国外很吃香啊。”
“我在国内也很吃香。”
虽然有些狂妄，不过想起伏黑甚尔的经历，孔时雨倒是也无话可说，正想要再进一步询问，对面的甚尔已经挂断了电话。
伏黑甚尔打了个的士，口中流畅地报出了一个地名。
*
“凉子，怎么了？”
夏油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鹤见凉子的不对劲，他在看见尸体惨状的瞬间就下意识转过了头看凉子的反应，他原本只是担心少女是否会对这种场景不适。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鹤见凉子的反应会如此的严重。
严重到不正常。
他立刻搀扶住栗发少女，少女的手紧紧地扒着门框，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具尸体，周围的场景和声音在她的眼里和耳中都变成了一片虚幻，完全听不清楚。
十年前的场景、那个反复出现在她的噩梦当中的场景一一浮现，她反复又置身于那片血色当中。
*
“你说斯蒂芬夫妇？”
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胡子和头发都已经变得斑白，他在听见了伏黑甚尔对其他人的询问之后主动上来与他交谈。
老者的眼中满是怀念：“算来，他们也已经离世了有接近十年了，如今这个研究所已经更新换代了好几代，认识他们的人也差不多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他们，年轻人。”
“等等——”
老者忽地眯了眯眼，凑近他，昂着头仔细打量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否有在哪里见过你？”
如同伏黑甚尔这样高大健壮的人可不多见，更何况他的长相也算是独具风格的俊美。
“哦，天哪，你是——”
老者终于从久远的会议中翻出了他的身影，伏黑甚尔到此刻终于点了点头，承认了老者的猜想。
男人还没有从老者刚说出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伏黑甚尔早有猜想，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的听见鹤见夫妇已经去世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猛地涌上一股强烈的悲伤。
他见过太多的死亡，也亲手造就过太多的死亡。
无论是恶人亦或者善人，其死亡前的模样总是一样的动人，而伏黑甚尔早认为自己在这样的经历中造就了铁石心肠。
他垂下眸，遮挡住了眼里的情绪，声音变得十分干涩：“请你，告诉我详情。”
“那是十分平常的一天，我遇见史密斯先生的时候他似乎在研究上有了很大的进展，为了这点进展，他和史密斯夫人都没有离开实验室，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我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
老者面色悲恸，眼中的泪光十分明显，他道了句歉，动作缓慢又颤抖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
“我去的时候，他们的尸体已经被警探们运走，警方查探出的结果就是这只是异常普通的意外事件，而史密斯夫妇只是因为过于不幸罢了。”
“——你知道他们有个女儿吗？”
“哦，那个小姑娘，当然。”
老者显然对鹤见凉子印象深刻：“她可真是个可爱的姑娘，经常跟在她父母的身后来实验室看望我们，我记得——你和她当时经常形影不离，我们还和史密斯开过玩笑，笑他们收留你是否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强壮的保镖，他当时还生气了。”
“他说，你是他们的家人，不再希望从我们口中听到类似的话。”
听到这里，伏黑甚尔要用尽全力才能够保持冷静，才能够抑制住自己的滔天怒火。
“他们真的是个好人，不是吗？”
老者沉沉地叹了口气，几乎用一种审视的姿态看着这个几乎有两个他一样大的男人，他与老者记忆当中一样的沉默寡言。
但是好在，他还有良心。
“今天回忆往事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再想下去——”
“天知道这对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有多么的残忍，再见了年轻人。”
老者转过身，乐呵呵地笑，声音绵久未散：“如果你还想要知道更多，我想抚养那女孩的亲戚会更加清楚。”
他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但这些对于伏黑甚尔来说已经足够多了。
高大的男人倚墙靠了一会，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
“你是说，你父母死亡时候的样子和他，非常像？”
“不，不是非常像。”鹤见凉子眼角是一片红，她反抓住夏油杰的手，用力，仿佛随着她的声音一起强调：“是一模一样。”
“我绝对不会记错。”
一个人的血液被一点点抽空，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很多人可能会因为猎奇而好奇这个话题，但是对于鹤见凉子来说，她真正见过这种场景，甚至主人公，还是她最为亲近的父母。
她接着青年搀扶自己的力道，咬着牙：“扶我过去，杰。”
少女的双腿早已经软弱无力，滔天的恨意与悲伤已经让她的灵魂要与身体剥离。
五条悟听完了全程，此时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见夏油杰真的要扶着少女往那个方向走，立刻站直了身体：“喂——”
黑发青年回头看他，面无表情，轻轻朝着他摇了摇头。
五条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耸耸肩随他们。
男人的样子这个时候变得更加清楚。
即便皮肤已经紧贴着骨骼，变得灰白恍若墙壁腻子的颜色，鹤见凉子还是能够看见他的神情，冷静、面无表情。
少女蹲下身子，不顾冲进她鼻尖的恶臭，翻过他的头，果然，男人喉侧两个硕大的洞映入她的眼帘，就是从这里，他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施害者甚至没有放过最后一点血液。
“这种样子，实在是太像吸血鬼了。”
尽管这种生物对于见惯了咒灵的青年来说也属于传说中的生物，他还是说出了这个荒谬的猜想。
夏油杰皱眉，神色冷凝，也同鹤见凉子一同观察着现场，他知道少女现在的情绪不平稳，但是他也知道鹤见凉子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她需要的是同伴，一个可以和她并肩作战的同伴。
青年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将注意力放在少女身上，而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思考当中。
“不是，是咒灵。”
鹤见凉子语气坚决，对这个答案没有半分质疑。
“我——在当时没有看见它，除了咒灵那种东西，还有什么能够让我看不见呢？”
“吸血的咒灵？”
夏油杰仔细回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所遇见的咒灵的特性，答案是没有，他偏头，看向见识更多的五条大少爷，对方也皱着眉思考了一会，还是朝着他摇了摇头。
鹤见凉子沉默着，似乎看不见尸体的惨相，来来回回地翻看着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或者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
然而，答案是没有。
一切线索都断在了这里。
鹤见凉子猛地站起身，冲出门外，弯腰呕吐。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