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攻略夏油进行中》十鸢鸢

21、第 21 章

　　尽管鹤见凉子已经安慰了它许多次，它却依旧对那个场景记忆如新。

　　弥生也是第一次和人类绑定，在认识凉子之前，它对人类的了解，仅仅来自于前辈们的介绍和书中的提及。

　　它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担心这种情绪。

　　按照规则，在□□世界的过程中，它是不能与时空管理局有过多的联系，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高维生物多次插手世界的发展，同样会影响这个世界的稳定，这也是它甚至都很少出鹤见凉子脑海中世界的原因。

　　本来剧情偏离值和崩塌值就已经够高了，虽说现在弥生对这个也属于一个摆烂的状态，但是不该有的麻烦还是要尽可能的避免。

　　但是在和凉子失去联系的时候，弥生却是毫不犹豫地联系了管理员询问情况。

　　这种让它十分烦躁的情绪，它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鹤见凉子见它如此焦躁，想了个问题转移它的注意力。

　　“现在的剧情偏离怎么样？”

　　她知道答案，毕竟她这里也保存了一份探测器，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问题，弥生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颇为骄傲的样子：“多亏了凉子你，女主角和男配已经分手啦，偏离值掰回来了一大截。”

　　“别说的我像是什么拆散恩爱小情侣的恶毒女配。”

　　——虽然某种意义上她确实也是。

　　但鹤见凉子还是觉得五条悟和中岛樱分手这件事情完全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她还是蛮震惊的。

　　不过终究是其他人的事情，不涉及到剧情偏离，鹤见凉子其实也没有这么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人的情感问题。

　　她顺着弥生推开的门走了出去，与打着哈欠从她旁边宿舍走出来的家入硝子打了个招呼。

　　“一起去吃个早餐？”

　　家入硝子顺势发出了邀请，鹤见凉子十分可惜地拒绝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外出一趟。”

　　短发少女挑了挑眉表示好奇，凉子笑：“去做一日侦探。”

　　她没有再透露更多，但是硝子完全猜到了她的意思。

　　“不打算邀请夏油一起去吗？我觉得他会非常感兴趣。”

　　鹤见凉子迟疑了一秒，还是摇头：“算了，这太麻烦他了。”

　　她执意如此，家入硝子也没有勉强，只是耸了耸肩给了少女一个美好的祝福。

　　“一切顺利。”

　　*

　　家入硝子猜的完全没有错，夏油杰确实很感兴趣。

　　他甚至不用家入硝子说的过于详细，就已经联想到了鹤见凉子的目的。

　　“我就知道。”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立刻起身去追的意思，家入硝子表示很奇怪，她还以为夏油杰会片刻都等不了就追上凉子的脚步呢，亏她特意加快了赶到食堂里来的速度，想着要把这个消息给夏油杰。

　　青年对于她的想法表示很诧异：“为什么认为我会这么着急地赶过去？”

　　硝子震惊，她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片，对着悠然喝着红茶的青年表示鄙夷：“那昨天那么着急的人是谁？你们两之间的事情——”

　　话说一半，家入硝子忽地闭上了嘴。

　　夏油杰：“？”

　　“我和凉子之间怎么了？”

　　还能怎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竟然还问她怎么了！

　　不过黑发青年确实是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家入硝子便耍了个坏心眼：“没怎么啊。”

　　少女笑眯眯的：“只是说你们之间的恶关系好而已。”

　　夏油杰弯唇，轻轻放下手中的陶瓷杯：“她是同伴。”

　　而同伴，对于夏油杰来说弥足珍贵。

　　到底是不是同伴这么简单，家入硝子是没有那个心思去分辨，反正也轮不到她来分辨。

　　时间和青年的心终究会告诉他答案。

　　现在，家入硝子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现在还在等什么？”

　　等什么。

　　或者说等谁。

　　夏油杰将视线落在了刚从食堂门口走过来的白发青年身上，对方大喇喇地拉开他们身边的椅子坐下，手指挑着小墨镜转圈，注意力还在今天食堂的早餐上——

　　“啊，真是令人厌倦的早餐。”

　　食堂的伙食很少有能够满足五条大少爷的时候，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已经习惯了他的抱怨。

　　不过夏油杰的视线还是没有从他身上挪开，笑得意味深长。

　　五条悟打了个寒颤：“不是吧杰，虽然我们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常在一起活动了，但是你也不必要这么想我吧！”

　　他像是个黄花大姑娘，双手环保住自己，十分娇俏的模样。

　　家入硝子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夏油杰只笑不语。

　　*

　　鹤见凉子第一次在心里痛骂这连绵不绝的雨天。

　　她对昨天那只特级咒灵的出现同样心怀疑窦，原本想着今天过来查看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想过会不会有普通人误入破坏现场，或者咒术界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场地，但是现在，警戒线依然存在，显然也没有外人踏足的痕迹。

　　但是这该死的雨！

　　冲刷走了一切，

　　原本蹲着的少女站起了身，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连她和咒灵流的血都已经被冲刷了，只剩一片断壁残垣，空气中的腥膻味也被雨后清新的草木香所代替。

　　鹤见凉子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

　　她最后不死心地绕着宽阔的场地查看，脑海里问弥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弥生腾的坐了起来，感受到偌大的责任感，开始在它的百宝箱里翻来翻去，屁股左扭扭右扭扭一边嘟囔着：“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工具是可以再现当时的场景的来着——”

　　就是好像找不到了。

　　弥生急得抓耳挠腮。

　　鹤见凉子却突然茅塞顿开。

　　当咒术师当久了，她都快要摒弃正常人的思维了。

　　她立刻走出这片废墟在四处搜寻，最终视线落到了旁边街道上一个隐蔽的仪器上。

　　黑漆漆的洞口缓慢无声地转动，隐在茂密的树叶后难以被人发现，窥视着附近发生的一切。

　　是摄像头。

　　鹤见凉子忽地笑了，她高兴地几乎想要把弥生从脑海里掏出来狠狠亲它一口。

　　弥生感知到了她的想法，它十足羞涩地捂住脸蛋，虽然不知道它到底做了什么让鹤见凉子这么高兴，却还是骄傲道：“我就知道，弥生是个好帮手。”

　　鹤见凉子毫不吝啬对于它的夸奖。

　　弥生像是个充满气的气球，想要原地飞上天。

　　昨日的挫败感因为这些事情消散了一大半。

　　鹤见凉子对这个结果乐见其成。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摄像头上，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看到它的记录。

　　这一片区域的摄像头，自然是都归警署管辖，也理所当然地不会让她随意地查看摄像头中所记录的内容。

　　更何况这里还发生了咒灵袭击的事情，理所当然地管辖会更加严格。

　　当警署有其想要隐瞒的事情时，普通人想要窥探简直难如登天。

　　好在，鹤见凉子不是普通人，她至少是个咒术师。

　　少女决定凭借着这个身份试一试。

　　“咒术师？那是什么身份？”

　　接待她的警官哈哈大笑，和身边的其余人笑闹：“我们国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开始盛行西方的巫术那一套了吗？”

　　“并没有长官。”

　　他身后的警察接话：“我想可能是这位小姐的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

　　警官被逗弄地更加开心。

　　“好了小姐，希望你清楚，警署并不是什么很随意的地方，如果你想要继续做类似于这种巫术拯救世界的梦想，我想有其他的地方更加适合你。”

　　话毕，警官转身就想走，鹤见凉子在身后默默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依靠蛮力的想法。

　　不值当，说不定还要被定个袭警罪。

　　少女原以为，咒术师的存在即便普通人不知情，这些常年与犯罪打交道、与咒术界打交道的警察们应该会知情，毕竟很多咒灵犯罪的案件从一开始就需要警方封锁消息并且联系咒术界进行咒灵的清楚。

　　但现在看来，知道咒术界存在的，也不过是更高层的一些人罢了。

　　鹤见凉子准备转身寻求学校老师的帮助，却在此时被人抵住了肩膀。

　　她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自己身后，耳边果然传来了温和的男声：“警察先生，或许你可以再等等。”

　　夏油杰的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在鹤见凉子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同样布满了厌恶和寒意。

　　与之相对，五条悟的脾气显然就没有那么好，他气势凌人地呵笑一声：“把你们的长官叫出来，看看他在我们面前还能不能这样讲话？”

　　警官不耐烦地转头，看向突然成伙的像是不良分子的三个人：“还要我说多少次——”

　　“给我住口！”

　　他的话被突然打断，五条悟举着手里的手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松下警官，您都听到了吧？”

　　无法无天的五条悟此时用的敬语显得格外讽刺。

　　“五条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管理不善，您别生气，我一定会让他好好向你们赔罪——”

　　电话里的老者声音卑躬屈膝，现场的警官也两股颤颤快要跪到地上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认为是不良的这样一群人，在他长官的长官的面前会有如此的地位。

　　这一刻，警官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工作会不会就此打水漂。

　　他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