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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粉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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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佘嗯？一声，表示不懂。
“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姜舒睁开眼，手指为了驱散尴尬，没事找事地去抠裤子上的商标。
“给你放假的机会你都不休，有你这样追人的吗？”
像是怕盛佘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突兀，绞尽脑汁又添了一句。
原来刚才是这个意思。
盛佘想起姜舒在酒店问的那句话，第一次与他的节奏同频。不愿再装那些有的没的，白费心思，直接坦诚的公布真相：
“你问这个做什么。没有，昨天老沈他开玩笑呢。”
“真的？”
姜舒问。
“真的。”
盛佘答。
“那你还能给我继续做助理。”
把商标扣的摩擦生热的小心眼儿重新闭上眼睛，说了句非常天真的话，靠在盛佘的姿势更加放松了。
明显感觉到肩膀和半边身子沉重许多的盛佘被他的小算盘逗笑了。合着问来问去，就是担心他这个助理去当别人的跑腿。
“我不止要做你助理的。”盛佘说：“我还要做执行经纪，经纪人……”
只听前半句话差点再窒息一次的人，在听到后半句职业规划后，心情终于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我做你助理很好吗？”
盛佘问。
“好，听我的话。”
知道了他有长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计划。姜舒逐渐猖狂起来。
“听你的话就够了？那不如让你的粉丝来做，他们那么喜欢你，肯定更听你的话。”
盛佘对他的回答不满意，用肩膀拱了拱他的脑袋。
“怎么，你不是我的粉丝啊？”
没想到姜舒比他更有挑刺儿精神，怨怼的语气听得人心跳加速。
没有得到回应的姜舒不满地搭手扭了盛佘肚子一把，完全不顾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在等红灯。
司机：“……”
盛佘如梦初醒，猛地抬眼向车视镜看去，无辜的司机正满脸尴尬地眼神乱飘。
姜舒见身边的人不回答，把头从结实的肩膀上挪开，眼睛锲而不舍地追着浑身不自在的盛佘询问，期待他的回答能让自己如愿。
可怜的盛佘被他看的大脑宕机，一双眼睛飘忽不定。粉丝都是喜欢他的人，他这么问，太容易产生歧义了。
姜舒看他继续装哑巴，索性躲到门边上靠着了，没人知道他这小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盛佘有苦难言，只能心虚地喃喃自语着你不要生气，却不敢靠近。
这诡异的沉默让两人都不舒坦，唯独司机得了清净，把车开的飞快，像是怕极了他们两个吵架的小学生。
下车的时候盛佘提着大包小包，姜舒孑然一身，两撇眉毛不满地抑着，赌气似的抢在他前面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两人前后脚到了化妆室门口。进屋之前，姜舒唰的一下扭过头，拧腰从盛佘胸前的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再重哼一声愤然转回身去，表达不满。最后猛的向前一抻胳膊，气冲冲地推门而入。
「我生气了」这四个大字描黑加粗，溢于言表，连头发丝都在配合着随之飘摇。
盛佘默默注视着他跑到墙角的单人沙发坐着，知道他这样并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坐过去挨着，反而是想让人过去跟他服软。
长沙发坐过去总有距离，但是想跟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人说悄悄话，就必须挨的极近。
没错，盛佘对于这个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好哥们的闹脾气时的所思所想，简直是易如反掌。
慢着，要是真的按照姜舒的心理年龄来算，自己都不能叫做对他的好哥们吧？小孩子都怎么说来着？好朋友，对，就是好朋友。
盛佘越想越偏，嘴角抿起开始笑。
被晾在一边等求合的姜舒瞄到他在偷笑，更加愤怒，开始恶狠狠地磨牙。
被这夸张表现的动静吸引了的盛佘抬头，刚好跟他对上视线。
没料到盛佘会看过来的姜舒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冲着他的脸怒哼一声，接着又猛地低下头去用两根大拇指噼里啪啦地敲打手机屏幕。
其声音之大，如若不知前情提要，恐怕会有不少人认为他是在编辑摩斯密码，向外界传达不可告人的国家机密。
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吵的盛佘忍不住拿出手机去看，原来是特务小学生正在群里问大家是不是自己的粉丝。
第一个回复的人是陈淞礼。
好家伙，那夸张的口吻，那矫情的论调，盛佘看一眼恶心，第二眼要吐，再来一眼，绝对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不是□□星的粉丝的人请滚出我们群好吗？知道有多少人想进群还进不来吗？”
是谁说的自己非必要时刻从来不看微信的吗？闲着没事来这里凑什么热闹，种你丫玫瑰花去吧！语言的巨人，审美的矮子！
盛佘跟此人最不对付，毕生梦想就是接任姜舒的群主位置，然后第一个把只会在群里潜水的极个别网友踢出去。
第二个弹消息的是沈瑾琳，他是五人小组里存在感倒数第二低的小透明。
没有鲜明的个性，没有多变的情绪。群里只要有人喊他，哪怕过了一天两天才看到，他都会仔细的回复互动。
虽然那时候已经没人需要他的意见了。
有他参与的聊天，做最后结束语的人就必须是他。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的话掉到地上。
这么一个善良、温淳的老好人，当然特别受姜舒的喜爱。搓圆揉扁随便欺负，怎么惹都不急，无论恶霸姜怎么欺负调戏，他都是一副你随意我乐意的傻样。
所以看到他回复“是的，你的每部剧我都会看”的时候，盛佘心如止水。
反正他早就摸清了这位好好先生的脾气性格，打心眼里不认可他这幅软骨头的样子。
虽然自己对姜舒也没什么原则。
不过这依旧不影响盛佘对沈瑾琳的鄙视。
有时候，就比如现在，盛佘真的很想把沈瑾琳这十年被自己偶像姜舒霸凌的实录打包压缩发给他美丽动人的未婚妻。
这场场面光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妙。盛佘低着头在那儿嘿嘿笑，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当然也就来不及对下一秒即将推开的门做出什么积极的对策。
砰——
无辜的后脑勺突然遇袭，这一呱唧下来，盛佘差点没被当成羽毛球给扣到墙上。
沙发上的人下意识也跟着哎呦一声，屁股马上就从沙发上弹起来，想要去扶。
“我的天！小盛你站在干嘛呢？今天不做助理做门神啦？”
罪魁祸首搀着她亲爱的李姐走进来，关门的时候发现了捂着后脑勺面壁的盛佘，吓一大跳。
身体和心灵双重创伤的盛佘看她一脸不理解加关心，没好意思跟她说我本来没躲门后边儿，是托您洪福，一掌给拍过来的。
墙角那边弓腰预备起立小跑准备的姜舒看到来了人，索性直接走到化妆台那里坐下了。
盛佘跟他错身而过，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假装很忙地看手机。
唐易尧还没来，他的化妆师李姐坐到长沙发追剧等人。
姜舒面对着化妆镜，阴魂不散地在镜子里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准沙发上的人。把同样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李姐吓得心里发毛。
负责给他化妆的林思思离他特别近，能够近水楼台的4k无死角观摩他的所有面部、眼神的变化。想笑又不敢太张扬，只能一边学鱼憋气一边别过头去假装给他揪假发上的浮毛来放松唇部肌肉。
无人care的姜舒更加伤心了，继续目光如炬，眼神犀利地在镜子里严肃审视低头装木头人的盛佘。
为了避免他把李姐吓跑，林思思忍了又忍，无须再忍，主动关心道：“少侠，谁惹你啦？”
一直在等待她声音的姜舒抓住机会，趁机反问道:“思思姐，你是不是我的粉丝？”
林思思仔细地为他扑上粉底，把两边的刘海夹好，不明就里但还是哄小孩子一样地回答道:“是是是，我当然是咱们封大美人的粉丝。”
姜舒被她嘴里的大美人羞红了脸，没事找事地去揪撤耷拉在脸前面的那两根头发。
含羞带怯，美不胜收。
盛佘在心底默默评价。
当然，不说话就更符合这两个成语了。
姜舒当然不可能给他这个想象空间，抬眼在镜中剜了幸灾乐祸的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吆喝道:“听见没，我朋友都是我粉丝。”
后边的林思思像是没尽兴似的，添嘴道我是姜舒颜值粉。
盛佘投降，回道:“嗯我也是你的粉丝，我是你的脑残粉。”
闹了一路脾气的姜舒这才心满意足，努了努嘴掩盖自己得意的笑容。
叮——
与此同时，群里也收到了第三位成员的回复。
「我是大明星的脑残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