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悦花白

5、调查

　　陆祁来到季淮的病房，让李苒看着季淮，他把周言拉了出来，说：“言哥，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帮我调查季淮的家庭。”

　　周言说：“为什么？”

　　陆祁说：“我刚刚和江衍说，季淮他恐同可能是心理阴影，我们在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他的母亲是二婚，那么季淮一婚到底经历什么了？”

　　周言说：“就因为这个？你们是没事干了？”

　　陆祁说：“不，季淮他经历的东西不简单，他这个人也不简单，他的腰上有一道刀伤。”

　　陆祁说：“现在可以去看看他的腰。”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进入了病房，李苒看见他们，都感觉不对劲严肃的说：“什么事？”

　　周言走上前去，掀开季淮的衣服，看见了那个刀伤，应该是被捅的，感到不可思议。他注意到了季淮人鱼线那里有一点点露出的疤，他正准备去查看，手突然被扼住，季淮醒了。

　　季淮很不爽，蹙着眉看着攥着的那只手说：“你想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周言却说：“你左腹的伤，是怎么来的？”

　　季淮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周言说：“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查。”

　　季淮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并不让人觉得好笑，他说：“你当然可以去查。”

　　他放开了周言的手，周言甩了甩手说：“手劲真够大的。”

　　陆祁蹙着眉说：“季淮哥，你到底是谁？”

　　季淮说：“我只是季淮，不要乱按身份在我身上。”

　　李苒说：“只怕是用着最普通的事情，干最不普通的事情吧。”

　　李苒说：“看样子，你们要查人啊，没问题我愿意效劳。”

　　周言：“季淮，你这张冰块脸，会一直是这样吗？”

　　季淮说：“还那么不熟，就给人起外号，真的很烦人啊，我只有一句话，你们要查便查，我战绩可查，只是查到了不要闹大，我们几个人解决就行。”

　　季淮又说：“如果你们是为了我为什么恐同，而去查我，那么我觉得你们不用查了，况且我看的出来，你们是同，现在我可没有嫌恶你们。”他起身，说：“恭候各位。”

　　周言觉得有些胆寒，直觉告诉他，季淮这个人，不简单，他们三人去了江衍的病房。

　　李苒严肃的说：“季淮他很古怪。”

　　江衍看着他们三人的神情，说：“怎么了？”

　　陆祁说：“季淮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但是他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李苒说：“那就查吧，他居然让我们查，那么我猜，我们能查到的，他都觉得没什么，毕竟应该是我们能接受的。”

　　周言说：“那就查吧。”周言又对江衍说：“注意季淮，或者是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善茬。”

　　江衍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没问题。”其实他倒是觉得这样，更想成为季淮的对手，季淮没有势力，他不是没有想过季淮会抢夺他的东西，但是看他样子应该并不想要。

　　江衍说：“其实我觉得挺有意思。”

　　周言笑了一下说：“你几条命怕是都不够他玩的。”

　　江衍说：“那不一定，没准是我玩他呢？”

　　周言说：“衍啊，别想的那么简单。”他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

　　周言说：“小心自己被玩死啊。”他说完便来了电话。

　　电话显示是周彬，他示意他们安静，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少年嗓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言说：“晚上。”

　　周彬说：“嗯嗯，我等你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衍说：“怎么？家里的媳妇吹你回家了啊？”

　　周言说：“别乱哔哔，周彬他就问问我，因为我们现在搬出来了。”

　　李苒干咳两声，说：“其实吧，有一种东西呢，叫骨科，就是哥哥爱上弟弟，弟弟爱上哥哥之类的，无论是有直系亲属关系还是没有的，那都算啊。”

　　周言说：“李苒，少看点你那些个破小说。”

　　李苒无奈的说：“这么养，不怕真养出骨科了？”

　　江衍笑着又插进来说：“我也这样认为，干脆就搞骨科吧，你都把人接家里来了，这和过门的媳妇有啥区别啊？你们还没有直系关系，况且两男的，也不会被法律制裁啊。”

　　周言笑着说：“李苒，你哪天找不到女朋友就老实了，江衍你哪天男朋友和你断崖式分手你就老实了，别搞那些虚的，我对我弟只有兄弟之情，没有那些想法。”

　　江衍说：“那我不说了，我可不想经历断崖式分手。”

　　李苒也说：“我可不想找不到香香软软的姐姐。”

　　陆祁在一旁面露嫌弃的说：“你看你们两个，长这样还怕找不到男女朋友？一天给那些丑的制造焦虑呢？”

　　四人在门内谈笑，门外站着一位少年，皱了皱眉说：“哥，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别想爱上别人。”

　　季淮倚靠在墙上说：“你喜欢你哥？”

　　周彬说：“谁？”

　　季淮说：“我，你不认识的。”

　　周彬说：“你有什么事？别告诉我是来找我聊天的。”

　　季淮说：“年轻人，喜欢就去追，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抢过来锁身边就好了。”

　　周彬说：“还轮不到你教我。”

　　季淮说：“啧，真是够窝囊。”

　　周彬却说：“看猎物挣扎，不是挺不好玩吗？”

　　季淮说：“那也不错，不过你可以回去了。”他杵着拐杖，走到周彬面前说：“你现在再不回去，就会和你哥撞见，你哥可没向你透露行踪。”

　　周彬走后只留下一句话：“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季淮倒是不在意这句话，只是遇见一个很好意思的小朋友，上前去聊两句，他承认他自己很危险，但是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当个普通人。

　　他敲响了江衍的病房，推门进去说：“商量好了？”

　　周言说：“真是让你失望，还没有。”

　　陆祁说：“或许你自己说？你竟然让我们查，那你应该是觉得那些能查到的事，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不说？”

　　季淮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依旧是一张冷漠脸。

　　季淮看着李苒说：“还没开始查？效率真差。”

　　李苒加重语气：“问我干什么？我是侦查官？还是黑客？真是荒谬。”

　　江衍说：“季淮，你到底想要什么？”

　　季淮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好好的，平静的生活。”他扫了一下江衍，说：“我说的，就是真的，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和我母亲别有用心，是为了抢夺你的财产，那么是你们想多了，我母亲只是个普通的人，只有我不正常而已，可以我们就好好相处，不可以那也可以以陌生人的身份相处。”

　　周言说：“为什么你这样说？你觉得你不正常？”

　　季淮说：“当然不正常，至于为什么？你们去查了就知道，倒是真没必要在这里和我耗着。”

　　江衍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有精神病。”

　　季淮嘴角一勾说：“不错，我有精神病，所以我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包括你，你不怕死的来招惹我，不怕我杀了你？”

　　江衍说：“当然不怕，毕竟我想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你怎么可能再正常生活呢？”

　　季淮说：“聪明，我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不过你要是不招惹我，我也没有必要把你打成这样，你这的确有些严重，我已经和你父亲说过，我可以照顾你，要看你愿不愿意，毕竟比起护工，你应该还是喜欢帅哥的。”

　　李苒说：“嗯哼，帅而自知，你倒是有趣，旁人见了精神病都是离远点比较好，但是巧了，我们也不是正常人，倒想和你做朋友。”

　　季淮说：“怎么想，的确也是不正常。”他看向周言。

　　周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说：“你干什么盯着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季淮说：“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但是还是需要提醒你，小心你弟弟。”

　　陆祁疑惑说：“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他不是也没有交际吗？”

　　季淮说：“这个……我还是不要多说，免得惹麻烦，不过我提醒了，以后遇见什么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陆祁说：“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李苒说：“你觉得就好了，我看破不说破，刚刚我们讨论什么东西呢？”

　　陆祁去看周言的脸，周言脸色有些不好，周言说：“如果是这样，我立马把它送出去，不能让他有这种心思。”

　　李苒说：“老封建啊，我觉得你要是想把周彬送走，你最好送远点，让他以后都找不到你，见不到你最好，不然他回来那天，就是你的噩梦。”

　　季淮说：“没错，如果是以你这种态度，你送走他也很难了，必须绝情一些，但是他回来那天，你的□□可能不保了。”

　　周言说：“话挺糙啊，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但是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也告诉我们了吧。”

　　季淮说：“告诉你们，就太无聊了，况且我不想说。”

　　李苒按了按太阳穴，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我去查就行了，还有言哥，你小心一下周彬，陆祁不是要对付你家里的老顽固？我也有事。”他起身，拂了一下他的头发，“走吧，还在这当什么电灯泡呢？”

　　江衍说：“电灯泡？当谁的？不怕惹到人了？”

　　李苒摊手，说：“我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颗蓝莓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袋，送进嘴巴。

　　他说：“走吧，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陆祁和周言说：“那件事情，需要加快动作。”

　　李苒说：“那咋办，压力给到我咯，虽然不是黑客，但是我也是玩网的。”

　　周言说：“别谦虚了，你那本书写的怎么样了？”

　　李苒说：“还不错，应该腾时间写，热度还挺高的，唉，师徒恋啊，包好看的。”

　　陆祁说：“好了好了，走吧。”三人走出病房。

　　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对于刚刚的事情，江衍倒是觉得尴尬，季淮主动打破氛围说：“饿了吗？我叫个外卖，想吃什么？”

　　江衍说：“我想吃烧烤。”季淮去拿江衍手机，江衍把他的手按住，说：“你干什么？”

　　季淮一本正经的说：“点外卖啊，能干什么？”

　　江衍说：“你手机是睡觉了吗？用你手机点不行？”

　　季淮说：“不好意思，手机摔坏了，现在，还没有买，因为没时间。”

　　江衍说：“骗鬼呢？”

　　季淮把冲锋衣里的手机拿出来，今天他穿的衣服依旧很简单，穿了一个薄款的带帽卫衣，裤子依旧是宽松牛仔裤，只是拿了个外套。

　　很快，他点完餐，打了个电话，说升级到双人单间病房。

　　江衍一开始有些疑惑，最后才知道了，病房里所有仪器都很齐全。

　　江衍想坐起身，但是显然不行，他说：“能不能扶一下我啊，我不想躺着。”

　　季淮说：“那你想坐着？不怕屁股坐死了啊？”

　　江衍说：“啊？屁股还能坐死？”

　　季淮说：“你自己学艺不精，2G网速冲浪，不知道。”

　　江衍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江衍说：“你腿好的怎么样？要怎么照顾我？”

　　季淮说：“我腿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是能照顾你的。”

　　江衍挑了一下眉，说：“照顾我，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你看我这个样子，现在下不了床了，但是我不洗澡就睡不着，所以你要给我擦身体，还有喂我吃东西，要照顾我的情绪。”

　　季淮皱了皱眉说：“谁给你惯的臭毛病，看我安排，还有你……还是好些养病吧，你私生活我管不着，但是这几个月还是安分点吧。”

　　江衍说：“啊？你不会是误会我什么了吧，我到现在还是处男好吗？”

　　季淮说：“你是不是处男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你还是安分点吧。”

　　江衍看了季淮几眼，“你点的外卖怎么这么慢呢？现在我饿死了好吗？”

　　季淮看了他一眼说：“等会，会打电话。”

　　江衍觉得无聊，沉默的盯着季淮，季淮看着手机，觉得被这么盯着，很不爽，皱着眉说：“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江衍笑道：“有啊，这张脸上不全是帅吗？”

　　季淮说：“别恶心我了，你是还想被打吗？”

　　江衍依旧嬉皮笑脸的说：“怕啊，但是季淮哥哥～应该不会打我了吧，不然怎么给我爸交代？”

　　季淮说：“叫我季淮就好了，你这么叫我，把我恶心得紧。”

　　江衍说：“好吧好吧，你帮我把枕头筛高点，我不想这么躺着。”

　　季淮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拿了几个枕头仍在江衍的床上，他说：“你最好别乱动，不然呢头被拧掉了活该。”

　　江衍笑着点了点头，季淮把他的头用一只手抬起来，拿了二个枕头帮他垫上，垫完后，他慢慢的把江衍的头放在上面。

　　季淮：“现在这样弄着也行，省得等会又扶你起来。”

　　江衍说：“那现在可以不这么弄吗？等会你扶着喂我怎么样？”

　　季淮说：“不怎么样。”

　　江衍：“别这样好不好，搞得我好尴尬。”

　　季淮说：“一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江衍：“那换你尴尬好了。”

　　季淮：“巧了，我不觉得尴尬。”说完，电话就来了，电话里的外卖员没有在原先的地址找到他们，季淮告诉他们换了病房，去8楼，5号房就行，让他到了之后打电话。

　　拿到外卖后，季淮把外卖放在桌上，江衍说：“你点的都是什么啊，我不是说要吃烧烤吗？”

　　季淮没理他，去了卫生间把手洗了一遍，走出来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给我乖乖喝粥。”

　　江衍皱了皱眉说：“我又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

　　季淮冷笑一声说：“你这么想死，我当时为什么不打死你呢？”

　　江衍说：“你把我打死了，你自己还不是会一命抵一命吗？好好好，我不吃烧烤行了吧，我当个听话宠妃，让你这个皇上好好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