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少年【娱乐圈】》西柚不醒

9、公演（1）

　　程纵反戴着鸭舌帽，黑色的半长发，披在身后，一张冷白肤色的俊脸上挂着笑意。
　　“怎么？不拍摄连程PD都不叫了？”程纵抬眼看了寝室的摄像机。
　　盛云倦果断走过去把摄像机拔了。
　　程纵又抬手想摸摸他的头，被盛云倦侧身躲开了。
　　那只手在空中窒了一下，收回来。
　　“有事吗？”盛云倦穿着浅色的大T恤和灰色运动短裤，盘腿坐在地毯上，从上往下可以看见大片被水雾浸湿的淡粉色锁骨，露出的一双腿白得跟没见过光似的。
　　程纵眼里一黯，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这你睡衣？”他没架子地坐在地毯上。
　　盛云倦疑惑地看他。
　　程纵避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把纸袋递给他：“你姐让我带给你的。”
　　盛云倦打开瞟了一眼，随手放在茶几上。
　　“不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盛云倦说道。
　　程纵扫了一眼宿舍环境，环境不错，他把四张床铺都看了一下，认定右边上铺是盛云倦的，床单被套都是浅灰色和浅蓝色，看起来很干净很简约。
　　他一偏头，就看到盛云倦插着裤兜看他，一脸“你都送完东西了怎么还不走”的表情。
　　程纵：“……”
　　我敢情就是个快递员？
　　程纵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把这边的人都支开了亲自过来给小朋友送东西就这么回去也太不值了，干脆又坐下来。
　　“有吃的吗？”
　　“第一天过来难道不是你看着我们把东西扔出去的？”盛云倦坐在魏意恺的床上，脑袋靠着床柱。
　　程纵“哦”了一声。
　　两人的气氛又开始尴尬。
　　他们以前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来没这样两人待在一个房间却什么都不说的情况。
　　程纵见盛云倦实在是没想说的欲望，也不自讨无趣，站起来：“那我走了。”
　　盛云倦一怔，然后点点头：“慢走。”
　　程纵发现他似乎特别喜欢走神发呆。
　　以前还不这样的多认真一小孩儿。
　　程纵走了，盛云倦去把摄像机重新插上，他去把窗户打开，感受空气中程纵那木调辛辣的味道一点点散出去，然后变成了外面热风的味道。
　　他把纸袋打开，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主题曲的录制在两天后，一大早训练生们就穿好制服来到拍摄主题曲的百人舞台。
　　这是唯一一次百人舞台，大家都很期待。
　　不过F班的训练生并不高兴，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镜头。
　　苏子叶作为c位，早早化好妆来了，正和一群人说说笑笑。
　　程纵也过来了，一身简单的白色卫衣，下面是休闲的运动裤，显得他像个大学生。
　　张导招呼着摄影师们准备工作，拿着对话机一直在说机位问题。
　　坐在旁边的程纵嫌他吵，自顾自拿出耳机戴上开始玩手机。
　　“大家准备了啊，咱们开始彩排。”张导那大嗓门经过扩音器再一扩出来，方圆十里都听得到。
　　所有训练生站到自己的区域，音乐响起，大家跟着一起跳。
　　程纵开始营业，就站在最前面看。
　　第一遍彩排结束，程纵指了指D组的区域：“你们，不齐。”
　　他摸着下巴：“首先，这个动作。”他站在D组前面，亲自演示了一下舞蹈动作，标准得让人怀疑是个机器。
　　“第二排和第一排第七个跟其他人的节奏是不一样的，这个手往上撑，要的是力量感，不是你们这样软绵绵的知道了吗？”
　　“知道！”
　　“再来一次。”程纵又退回原来的动作。
　　第二遍要好很多。
　　程纵还是不满意：“笑容，后面的别以为前面看不到就可以不用笑了，你们是青春偶像，别一个个给我来深沉高冷那套。”
　　程纵一旦严格起来，气场就大反转，抛弃原来温柔绅士的包袱，是一个严格敬职敬业的制作人，演播室内没一个人敢接他的话。
　　“最后来一遍彩排，自己找准镜头，一定要做到盯着镜头，要让看这个视频的人能记住你，记住你的眼睛记住你这个人而不是记住你的舞蹈，懂我的意思吗？”
　　“懂！”
　　“好了开始吧。”
　　第三遍彩排程纵总算点了点头。
　　张导也松了一大口气：“好了好了，大家整理整理衣服，有没有需要补妆的举手。”
　　有几个练习生举起手来。
　　盛云倦正在调麦，化妆师正在他下面一排，抬眼瞧见他让他下去。
　　盛云倦跳下舞台。
　　“王姐怎么了？”
　　王姐拿着口红：“弟弟你口红掉色了，给你补一下。”
　　王姐拿着口红准备给他补。
　　盛云倦微微侧脸：“没事吧，我觉得没掉色。”
　　他不喜欢和别人用同一支口红。
　　他也不喜欢用口红。
　　王姐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看了一眼手里的口红，换了另外一只：“这个行了吧。”
　　是新开封的。
　　盛云倦抿了一下唇。
　　“你看你就是喜欢抿嘴唇，蹲下来一点我帮你补点，不然一会儿光打过来不好看。”
　　“谢谢。”
　　盛云倦屈膝，王姐捏着他的下巴开始补妆。
　　程纵就站在最前面，看着少年微微仰起头，轻张的薄唇和突出的喉结。
　　“程纵。”艾茗过来跟他说事情。
　　程纵划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回去说。”
　　主题曲录制结束之后下午才是下一个任务发布的录制。
　　“大家好。”
　　“程PD好！”
　　“主题曲录制已经结束，现在发布下一个任务——公演。”
　　台下一片唏嘘声。
　　训练生们期待的舞台终于来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顺位发布也将到来。
　　“现在大家已经按照自己的位置分成了三个小组——vocal，dance，rap。”
　　大家相互看看，魏意恺选了vocal组，常非言盛云倦苏子叶皆是dance组的一员，柯元第一次就玩个厉害的去了人最少的rap组。
　　这样的分组也是很奇特了。
　　训练生们看着dance组的几个A班的，都小声讨论起来。
　　“dance组好精彩的感觉。”
　　“常非言跳舞真的很厉害。”
　　“弟弟呢，弟弟原来是来dance组吗？”
　　盛云倦穿着粉色的班服，白金色的头发现在看起来颜色更浅一点，被少年扎成小揪，看起来朝气蓬勃。
　　苏子叶就站在他旁边。
　　三个人站在一起，都是养眼的美少年，气氛却十分诡异。
　　“本次公演，一共分为10个组，每组7-12人不等。”程纵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出公演备选的曲目。
　　“十首歌现在已经出来了，你们可以自己好好想想自己适合什么歌，但是……当然你们想想也没用第一个决定权在A班训练生手里。”
　　“哇！”
　　“啊啊啊啊差别待遇呜呜呜呜……”
　　“A班的训练生可以优先选择自己想要的曲目。”程纵往后退一步，“三、二、一！”
　　A班七位训练生往自己想要的歌那边跑过去。
　　盛云倦选了一首叫《Ex》的歌，这首歌前几年大火是内地一个唱跳歌手的歌，没啥别的特点就是舞蹈难，而且特别难。
　　走的是现代电音风，又酷又炸舞台效果很好。
　　A班选这首歌的就他一个人，苏子叶选了dance组相对而言没那么难的歌。
　　“那么A班挑完了该谁挑了呢？”
　　程纵弯了一下唇角。
　　“B班！”
　　尾音被拖得老长。
　　程纵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猜到了一半，下面我们将通过抽签的方式来决定B班的去向。大屏幕会滚动十首歌的名字，我叫停，停下来的那首歌B班可以自己选择是否想要进入那个组，不过到底能不能真正进入小组，还得看已有的A班训练生的决定。总的来说，决定权四分之一在你们，四分之三在他们。”
　　“啊……太过分了吧。”
　　程纵笑而不语：“当然，现在还有三首未选择曲目，选择那三首曲目的可以直接进组。”
　　大屏幕开始滚动起来，第一个抽到的是苏子叶的组。
　　苏子叶挑了三个B班训练生。
　　他挑中了常非言，常非言很爽快跟他组队了。
　　下一个是柯元，柯元对B班兴趣不大的样子，B班大多是dance和vocal的，就一个rapper，柯元挑了那rapper，拍了拍那训练生的肩膀：“咱不急……”
　　“我没急……”
　　轮到盛云倦的时候B班就只剩一半了，选他这首歌的人有五个，实力都不错，魏意恺老神在在地起立，盛云倦心里对魏意恺跳舞的水平有底，便叫他：“队长。”
　　“来了。”魏意恺小跑着过来跟他抱了一下。
　　程纵再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性向的问题看什么都这么……
　　魏意恺跟他分析：“那个也挺不错的，然后D组有几个我以前认识很厉害。”
　　盛云倦点点头。
　　B班分完了之后到C班，然后依次。
　　盛云倦他们组总共9人，分好组之后大家拿着自己的立牌去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