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001.“性感小野猫” ...
-
浴室水声乍然停止。
裹着浴巾的许临渊出现在视野里。
热水带来的白色水汽沿着他身上裸露出的皮肤缓缓上升,紧致有型的腹肌撒发着健康的光泽……
覃司岚咽了口口水,咬着嘴唇拉高了手里的被单,他学着电影里的妖精模样,将腿从被子里缓缓的伸了出来。
白色的丝袜若隐若现的包裹着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的长腿,脚踝纤细而秀美,骨感而又不缺性感,微微隆起的踝骨,无一处不勾人心魄。
“许律师……”
覃司岚练习了一整晚的夹子音一溢出嗓子便劈了叉,听起来倒像是正在狂吠的恶犬被踹了屁股,覃司岚懵逼干笑,他清了清嗓子,想再唤,就见许临渊转身进了套房。
房门“砰”的关闭,一秒后,他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这是……
覃司岚眉头皱成了一大团,有点不接受自己刚刚□□失败的事实。
等一下……
许临渊刚刚在会所包间里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会儿许临渊对他一直上下其手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什么,今天晚上一定要尽兴!
而后他就一路被许临渊吃着豆腐,被连搂带抱的带到了楼上的酒店,进屋后,许临渊还搂着他的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通……
他有点紧张,催促着许临渊先去洗澡。
他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连事成之后怎么给许临渊提要求都想好了,没想许临渊竟在看见他此等美色后根本没有一点儿想要生扑的意思,甚至还给套房的门落了锁?
这就是他的一定要尽兴?
覃司岚掀起被子,再次确认起自己身上的性感小野猫装扮。
低胸高开叉,check。
超蓬松大尾巴,check。
露肉白丝袜,check。
连头上那个傻了吧唧有点儿扥头发的猫耳朵夹子他都呆着呢,怎么看也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才对!
难不成是太过矜持了?
许律师喜欢更野一点的?
覃司岚躲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莽一把掀被子敲门问话,就听套房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快速转换动作,用较软的声音再次唤起了“许律……”,没想却在看见男人的装扮时,声音戛然而止。
黑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装,就连配套的领带都是纯黑色的丝柔材质,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微地柔光。
这打扮?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正经人想上床时的模样。
倒有点像是……
办公室cosplay!
正经律师大战性感小野猫!
覃司岚身上好不容易下去的鸡皮疙瘩又重新钻了出来。
他心里一阵恶寒,想低骂许临渊变态就见几张钞票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钱少得可怜,连撒的飞起来都看着特别的寒酸。
覃司岚皱着眉头看着床上散落的五百块钱,想问许临渊“是我不值钱,还是这个行业定价都这么便宜”,就听许临渊开口问他。
“会□□么?”
嗯?
雾草?!
他想摇头又想点头,脑袋瓜晃悠的跟个卖甩饼的似的。
“不会叫就上网搜两个片子学学别人怎么叫。”许临渊边给手机上的人回消息边说,“坐沙发那边叫去,大概叫到凌晨三点,想喊什么随便,我去隔壁的房间还有别的事情……”
“那这钱……”覃司岚用眼神扫了一眼钞票,尾音拉长,嫌弃的意味明显。
许临渊发完了消息,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他一眼,淡笑回答,“封口费。”
“封口费?”覃司岚是真的气笑了,他挑眉看着许临渊,挑衅反问,“你又让我□□,又让我封口?”
“我到底是叫,还是不叫?”
这问题听着挑衅,但明显是在强词夺理,许临渊不屑的与覃司岚对视,在看清覃司岚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怯懦后,他留下一句“随便”转身回了套房。
房门关闭,很快又像刚刚那样落了锁。
覃司岚被关门的声音震得浑身跟着颤了下,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时间情绪复杂到无以言表。
一个多月前,他还是紫杉制药董事长覃牧盛家不学无术、除了败家一无是处的纨绔少爷。
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
父母死了,家败了,他还背上了“杀人犯之子”的恶名。
常言道:家道颓败之际,方可知晓身边之人的品性如何。
他国外的家前脚被法院的贴了条子,后脚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就全都变了面目。
曾经他们一口一个喊得亲切的“覃少”,变成了落难的猫儿。
他拖着行李箱从别墅搬离,想着随便找个朋友家里借宿两天度过难过,哪知道那些平日里对他称兄道弟的人,不是恰巧去了“非洲救苦救难”,就是正好“身体不适住了院”。
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是覃司岚从平日里不穿的旧衣服里摸出来的。
他好不容易回了国,想着找父母的合作伙伴帮帮忙,哪知道连父母的那帮“朋友”,比其他的那帮“损友”也是不遑多让。
“小覃,不是叔叔不帮你,实在是现在上面查得严,要是让人知道我和你家有牵扯,怕是到时候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
“你也知道的,你刘叔从年轻的时候身体底子就弱,最近心脏犯了不大舒服,一直在住院调养……”
“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了你,不过你要实在是缺钱,张叔可以先给你拿个一万块钱,你拿着随便花……”
如此往复,不胜枚举。
覃司岚回国后的半个多月过的可以说是水深火热,现如今甭说父母的事情没着落,连他自己都快要活不起了。
他咨询了不少律师,可那些律师每每一听说是覃牧盛的案子,分分钟就是干笑摇头摆手拒绝三连,不是喊着“案件复杂”,就是说着“翻案无望”,而后把他拒之门外。
最后他也忘了是哪个律师跟他提议的,说兴许可以去找那个一直拿了钱就能帮罪犯翻案的许临渊试试。
说是许临渊这种人就是个讼棍,给钱就办事,手段更是花样百出。
什么贿赂法官、威胁当事人……
总之,就是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在正义与公平的天平上肆意践踏,无论是不是正经手段,无论这手段合不合法,许临渊好像都不在乎。
只要能胜诉,他就没有不能用的手段。
有了目标,覃司岚信心百倍。
只是没想这个许临渊是个不靠谱的。
他挂名在律所天天不去上班,打他电话更是十次有九次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接听了一次电话,那边儿还醉醺醺的把他当做了传销电话,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他托人打听,好不容易查到许临渊日常出入GAY吧,而且每每去了都要点一个会喝会唱会跳的MB出台,风评要多差就有多差。
不过这样到也挺好的。
人嘛,要是一块铁板似的没了弱点,他就一丁点儿见面下手的机会都没了。
于是,他托了点关系,成功把自己包装成MB给送了进来。
当然,还是得依着许临渊的口味儿打扮好送进来的。
也的确不出所料。
今天他排着队和一群MB刚一出现在包间里,就被许临渊一眼相中拉到了怀里。
他听着许临渊和那个叫达哥的人称兄道弟,聊着他今天下午游走在法律边缘帮承天佐摆平的恶性案件。
又听着达哥高谈阔论,说着自己还有个丧尽天良的案子等着许临渊去摆平。
覃司岚当时就一个感觉。
那就是他的确是找对人了。
这么一个为了钱能颠倒黑白的讼棍律师,到时候父母的案子哪怕是再复杂、再困难,只要给够了钱,许临渊便会不择手段的帮他争取最大的利益。
而他,本来也不想要什么公平公正,更不想为了父母去沉冤得雪、伸张什么正义。
他做的这一切,只为了钱。
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