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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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钊如梦初醒，意犹未尽再捏了下于潇掌心，踢踢脚下的芝麻团子：“包包，伺候好主子。”
“嗷嗷嗷！”包包小爪子扒拉着于潇裤腿往上攀，耳朵讨好得抖成舒芙蕾。
于潇推魏钊一把，将包包抱在怀里撸毛。
魏钊一步三回头挪到楚越身边，看到他一副便秘的表情：“你怎么这副表情，不该为我高兴吗。”
楚越假笑：“高兴高兴，祝福祝福，回头给你随份子。”
魏钊得意一笑，正想说“还没到那一步”。
楚越笑懒得装了：“先把我的精神损失费付一下，你男朋友刚刚差点把我精神体掐死。”
“这不还没……”
楚越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大力推他一把：“去你的！”
魏钊扫扫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得意的笑落下去，侧过身看眼于潇，他正和包包玩得不亦乐乎。
他挡住于潇视线，压低声音：“再给于潇做个全身检查，能做的都做，越全面越好。”
楚越惊讶于他的谨慎，跟着紧张起来：“你怀疑……”
魏钊拍拍他，眼神示意他别说出来，语气却是一贯的不着调：“婚礼请你做主桌。”
三两步走进玻璃房，他在门上欢快敲三下，从兜里掏出颗糖，对小孩扬一扬：“哥……叔叔能进来吗？”
小孩点点头。
魏钊带着亲和的微笑，暗暗观察着小孩，看到他眼中微微警惕，立马顿住脚步，停在两步之外。
“叔叔可以坐在这吗？”
小孩点点头。
魏钊盘腿坐下，将糖放在小孩伸长手臂能够到的地方：“我是魏钊，你可以叫我魏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警惕地打量他，许久才小心翼翼拿起那颗糖。
魏钊鼓励地看着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就拿了我最喜欢的牛奶糖，你尝尝好吃吗。我下次再给你带别的。”
小孩一直看着他，手中生疏地拆包装。
“要我帮忙吗？”
小孩朝他呲下牙，把糖往怀里护。
魏钊不为所动，还是笑得温柔：“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真厉害。”
小孩眨眨眼睛，戾气一扫而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暴躁撕开糖皮，糖不小心掉到地上，他一把抓起塞进嘴里，连包装上一点碎渣也不放过。
“诶……”魏钊将阻拦的话憋回去，关心道：“小心点，别噎着哈。”
小孩鼓着腮帮子，突然出声道：“小狼。”
魏钊长“哦”一声：“好适合你的名字，你的精神体也是小狼呀。两只小狼还有哪不舒服吗？或者有什么想吃的喝的玩的？”
小狼惊奇地眨眼睛：“真的？”
他看着身上干净的衣服和周围宽敞的房间，还是觉得不真实。
这个人对他也太好了。
魏钊点点头，滑开光脑，点开美食页面：“你看看想吃什么，很快送餐机器人就送来了。”
小孩好奇地爬近一点，瞳孔里映着花花绿绿的图片，嘴巴微张，满是好奇惊讶。
魏钊不动声色往他身边挪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吃不完还有魏叔叔呢。”
……
检查室内，楚越恨不得躲到角落里，对那悠闲躺着的人恨得牙痒痒，可当他看向他时，还是本能地畏惧。
他低声骂了一句，做个深呼吸靠近。
于潇轻飘飘看过去，他立马顿住脚后仰：“我就给你抽个血，化验。”
于潇胳膊外移十厘米，手腕架在包包脖子上，重新合上眼睛。
包包尾巴自然地换上如玉的手臂。
“……”楚越算是懂了魏钊为什么总给他叫“小主”。
可真是比祖宗还难伺候。
不过幸好祖宗话少，没问为什么抽血，之前常规检查没有这一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编。
针头一拔，他没想着止血，反正这点连伤都算不上的，S级在千分之一秒内就能自愈。
放个样品管的功夫，一转头，他看到一道沿着小臂蜿蜒而下的血迹时心快跳出来。
包包正恶狠狠对着他“嗷嗷”。
手忙脚乱止血，他终于懂了魏钊在怀疑什么，深情复杂地看向合着眼睛的人。
于潇缓缓睁眼，眼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潭死水。
楚越急忙低头，简单止血后大步后退。
“你是不是……身体机能在退化？除了凝血障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例如，失聪失明之类的？”
于潇怔了一下：“会吗？”
楚越疑惑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思考良久道：“现有研究不足以提供支撑，你的情况特殊，一切都有可能。”
于潇不满看他一眼，一个字的事说这么多废话，吵得他头疼。
包包感知到他情绪不高，爪子挠挠他的手心，将头往他手下送。
楚越再不想和凶神说话，但更不想看着兄弟守寡，安慰道：“你的精神污染已经降低到75%，不错的趋势，说不定……”
于潇没有情绪“嗯”一声打断。
楚越也不好再说，默默开始新的检查。
他们小两口的事交给他们解决，只是他这惨兄弟忒惨了。
……
于潇走进玻璃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玩闹还吃了一惊。
里面的装饰也大变样，多了许多小孩子喜好的家具，床单被罩都是铠甲，地上更是散乱着玩具，都不怎么有下脚地。
魏钊看到他来，目光瞬间锁死，笑扬得更高，拍了拍身边：“潇潇，来，坐。”
于潇看他一眼，注意力却放到他旁边的小孩身上。
他全身汗毛炸起，每一个毛孔都写着警惕，黄褐色的眼睛陡然放大，喉间发出野兽的呜咽。
魏钊按住小孩，长辈似的训诫：“不能凶，牙收回去，这是叔叔的男朋友，你也要叫叔叔的。”
小孩哪肯听他话，目光炯炯，恨不得一口咬死那个人，眼看着他要坐到他的床上，后脚登地跃出去。
魏钊伸长手臂一捞，夹死在腋下，屁股上拍一下：“听话听话，你要是咬了叔叔不陪你玩了，还要把你全部玩具拿走。”
小狼不甘心地挣扎，耳朵尾巴獠牙一齐冒出来，大张着嘴往前伸。
于潇往床上一坐，居高临下轻蔑看着人，脚踢起一把玩具枪，上膛，对准狼尾巴：“三——”
魏钊懵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一把握住于潇手：“潇潇……”
“二——”于潇甩开他手，对准床板就是一枪。
适龄7+的塑料枪射出弹力球，却一下子扎透床板，反复弹跳几下滚在小孩脚下。
弹力球已经焦黑，一丝赤红精神力附着其上。
小孩顿时吓白了脸，在“一”出来前收起兽态，规规矩矩坐好，除了一双警惕的眼睛，全然是个幼稚园模范。
魏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大一小之间弥漫起火药味。
“潇潇？”他看着于潇神色平常，姿势放松，却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他擦着于潇手夺了枪，又暗暗将他一圈隐藏杀伤武器清理干净。
于潇对他招招手，示意他来他身边。
魏钊刚动，衣摆突然被拉住，小狼又期待又凶狠地看着他。
“你们这……”
他忽然反应过来，S级精神力互斥，白塔规定，一个房间内绝不可以同时出现两个及以上S级哨兵。
不然容易激发占有欲和攻击性。
魏钊不知道他是荣幸还是悲哀，只好一手握一个，挪动到两人中间：“别吵架别打架，文明和谐友善。”
他先安抚着躁动的小孩：“小狼，你不可以对于叔叔没礼貌，他不开心，魏叔叔就没办法给你带糖吃。”
小狼赌气似的道：“坏人，小狼不喜欢，让他走。”
“叔叔是客人，我们应该……”
于潇踢他一脚，将他的喋喋不休堵回去，上半身微微前倾，刚好将头顶的灯光遮挡，在小孩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你太弱了，不配提条件。”
“冷静！”魏钊着急两手按住小狼，生怕他窜出去给于潇一爪子。
他眼神示意于潇少说点，眼睛快眨抽筋了，于潇也没看他一眼。
小狼拳打脚踢的，碍于魏钊的桎梏施展不开，张大嘴要往下咬。
一条赤红丝线不知何时系在他犬牙上，一端握在于潇手中，他随手一拉，轻飘飘道：“咬。”
小狼牙龈一痛，嘴唇都在颤抖，更是不敢再咬一点。
兽态收起，小孩子的本性暴露，他一双眼睛哭得泪眼婆娑，习惯性咬着嘴唇无声哭泣。
魏钊急忙哄着小孩松嘴，心里叹怎么S级都一个坏毛病，难受自己往肚子里咽。
突然他动作一顿，想起于潇处理小狼失控的熟练，意识到了什么。
于潇也是七岁入白塔……
等把小狼哄得睡着，魏钊起身时神情大反转，沉着脸拉着于潇就往外走。
找个没人的走廊，将人抵在墙上，不由分说吻上去。
于潇从他杂乱无章的吻里挣出一线喘息机会，趁机问道：“怎么了？”
魏钊抱住他，声音闷闷的：“心疼你。”
“嗯？”
“指挥官说，小狼会成为第二个你，预定的第一哨兵。”
“小狼连精神体都控制不了，离你的高度还差太远，二十年都不一定能达到。”
“指挥官还说，S级哨兵很难匹配向导，A级的匹配度都很低。他很有可能等一个新的S级向导要等很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有可能。”
于潇还是不明白，只是轻柔缓慢地拍着他的背，时不时“嗯”一声回应。
“在这期间，他的训练强度远超过一般哨兵，任务等级高，危险程度高，接触污染的风险大。他很有可能等不到他的向导，就在精神污染中痛苦离去。”
魏钊越说声音越低沉，将人抱得越紧：“潇潇，我好恨自己没早点来到你身边，让你受那么多苦。”
于潇抚摸着他的后背，跟着眼眶有些泛红，轻声道：“你来得刚刚好……”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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