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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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姜易水低吼道。
“今日你与太后说的那般……话是真的么？”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是，是真的，殿下可否满意？”她声音欲冷又道：“太后已允许我们两人和离……所以，放开我吧。”
“我不要……”他双眼湿润，垂着眼眸神色痛苦说道。
话音刚落，便又欺身上前低头吻住身下人的嘴唇。
他们十指紧紧相扣，姜易水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吻的狂热，舌尖轻轻扫过，大脑一片空白。
姜易水被吻得喘不过来气息，短暂分离后她不停地喘息道：“够了……”
姜易水发髻散乱，双眸中的水光格外明亮，衣领微散，可怜兮兮地模样。
嘉王稍微放开了她，拉上被子将她掩住，是他太过生气，气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很难过，她不喜欢自己。
“王爷，谢大人有事要见。”
嘉王坐在床边捂着双眸应道：“嗯。”
“等我回来。”他走前落下这一句便出了门。
姜易水将蒙在脸上的被子用力地掀开，她忍不住流了眼泪，像是宣泄一般用力锤着被子。
姜易水捂着脸蛋偷偷地哭，她自从来到这里，委屈受尽，偏偏欺负她的人都一些位高权重无力还手的人。
她凭什么要等他回来。
姜易水走到殿门前欲作出去，林管家见状上前拦住说道：“夫人，您需要什么，奴才去准备。”
“我想去城北。”
林管家摇摇头道：“王爷临走前吩咐，不允许夫人离开王府。”
姜易水见走不了便回到床上继续躺着，小荷送来的饭也未用。
林管家看不下去，也劝不了直到等着嘉王回到府里，他才提醒王爷。
嘉王看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走到床边说道：“易水...”
床榻一沉，姜易水用被子蒙着头说道：“快放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嘉王想都不想便拒绝道：“现在还不行。”
她才不要做别人替身，他心有所属，为何不放她离开，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直接把话挑明，姜易水掀开被子，脸上流着泪水说道：“我不想做别人替身，你既然心有所属，为何要强行把我留下。”
嘉王蹙着眉头正欲开口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王爷，不好了。”
嘉王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林管家摇摇头，小心翼翼地往里间看了一眼，轻说道：“小荷刚刚过来说曾大娘子，她走丢了……。”
姜易水立刻站了起来，推开嘉王便跑了出去，她找到小荷回到城北院内。
林管家见嘉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迟疑说道：“王爷...不用给夫人她帮忙么?”
嘉王嘴角轻抿一丝弧度说道：“不了，本王相信她。”他拨弄玉扳指道：“况且，她也不希望依靠本王，你暗中派些人看着她，莫要让旁人伤到。”
林管家点点头应下。
姜易水指着后面的柴房说道：“去哪里看看！”
小荷应声道：“好。”
小荷与姜易水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宅子前后左右，连小道也没放过，周围邻居家也问过，还是没有寻到。
城北最近不太安全，连张大嫂都搬出去了，听说这里住有通缉要犯，出了几次人命，但最近在施粥赈灾官府也未曾派人来解决。
那就只能去街中心，或街道两边去寻。
姜易水与小荷说道：“小荷你去城东街区找找，我去街中心去寻。”
小荷有些迟疑道：“夫人，街中心人很多，要不然通知王爷.....”
姜易水立刻打断道：“不！我才不需要他来帮忙，我要自己找到娘。”
小荷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分头找。”
姜易水戴上面巾，换了身简单的衣袍，今日是拜月节，街上人如潮涌，她戗着方向走，周围不少百姓都忍不住督一眼。在院子里也不出门惯了，平时佳节日也就往城东走走，街中心人多拥挤她知，但未曾想到这样恐怖。
这里人太多姜易水便钻了空子，找到一处地方先歇息一下，街上人影成双成对，都往四方街看百戏，姜易水坐在台阶上垂着头颅抱着膝盖出神。
街上人影散去，一身白袍映在她双眸。
“都在你后面跟半天了。”嘉王无奈说道。
他今日出奇的没有带拐杖，也没有带侍卫。
“不是说我自己来吗？”姜易水有些微怒抬头说道。
他一脸坦然地说：“我知道。”
“你今天怎么不带拐杖？”怎么不继续装瘸。
“今天除了你没人认识我。”嘉王淡淡说道，他在她面前没必要去装。
“哎哎哎，就是你快走开！别坐在我们门口耽误做生意。”一名店铺伙计嫌弃地挥了挥手说道。
姜易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正欲转身就听那伙计抱怨道。
“今天没生意就算了，还来两个堵门口的。”买面具小贩笑着说：“谁又惹咱们张老板了。”
“还不是上午那个疯婆娘，嚷嚷着要吃米糕，吓跑我几个客人。”
姜易水心猛然一颤，随即便转身，跑过去询问他：“张老板，请问..那个'疯婆娘'去了哪里，我..正要寻她。”
换做平时谁在姜易水面前称母亲为'疯婆娘'她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那人疑问说道；“寻她干嘛？”但看这姑娘的眼神有些悲伤指着街口说道：“诺，好像去那边了。”
姜易水连忙道谢，转身奔着街口走去。
只见街口围着一圈百姓，他们在叹息着。
姜易水闻声靠近，问身旁的大娘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大娘叹了一口气，指着人群说道：“哎，姜家大娘子怎么成了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在街边还抢了商贩东西，还弄了王荃一身。”
姜易水疑问道：“王荃是谁？”
嘉王在身后小声提醒道：“是京城出了名儿的富商，王家长公子。”
“糟了...”姜易水小声低喃，又转头提醒道：“王爷，您先别来，我去看一下。”
姜易水拨开人群，听见几句责骂声。
田妈怎么也在，她背上有好几道伤痕，只见身下紧紧护着一个人。
王荃拿着黑色鞭子指着田妈说道：“让开！”
田妈哭着说道：“公子，放过我们吧，况且奴婢答应赔钱了，你就别打了。”
“赔？”王荃哼笑道：“你赔得起吗？啊？”
言罢又落下几道鞭子。
姜易水瞅了一眼周围只有王荃一人，好像没带什么侍卫跟着，便拿起立在墙边的木棍挥了过去。
王荃被打得坐在一旁，头上流了一道道红色鲜血。
“你！”王荃头昏脑涨，话都说不来一点。
周围的人都暗暗称赞，这王荃是京城小霸王，街里街外大多数都是他家承包的商行，是惹不起的厉害人物，要是他不爽或看不过眼儿谁，那他便如狗头膏药似得缠上那人，直至把人赶出京城否则誓不罢休。
王荃在京都几乎都是横着走的，肆意妄为怎么多年，今儿竟然有人拿棍子往他脸上敲，王荃捂着头指着将易水，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完了，你完了！”
姜易水拿着棍子，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吓到，气势汹汹说道：“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好，有种。”王荃扔下皮鞭气冲冲地走了。
姜易水也扔掉木棍，扶起田妈喊道：“田妈！”
田妈脸色苍白，那么重的几道鞭子，田妈怎么大的年纪硬生生地挨了下来。
“小姐，你惹到他，以后你的麻烦会很多的，我皮糙肉厚抗一会儿，没事的。”
姜易水看她伤势不轻，便服她起身说道：“田妈，快，我背你去治病。”
田妈笨重地挪开身子嘴巴一张一合说道：“小姐。”她粗糙满是泥污的手搭上姜易水说道：“不用麻烦小姐..我本来就是报恩的，奴婢实在没想到，大娘子变成了这样。”她看向坐在地上的娘亲手捧着已经脏了的米糕说道：“此刻我心愿已了。”
曾大娘爬在地上，身上粘的全是米糕，她捧着剩下的米糕呈到姜易水面前说道：“南南，米糕……”
姜易水目眐心骇地坐在街口，田妈安静地躺在姜易水的腿上一动不动。
地上的血液沾湿姜易水的衣袍，嘉王心疼地看着她。
“易水……”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散尽，天上飘着人们祈求的灯彩，街上仍喧喧嚷嚷，路过的人匆匆瞟过一眼便又快速走掉。
“王爷……这”张桉欲言又止道。
嘉王背着喃喃低语曾大娘，右手牵着呆滞的姜易水道：“你去好好给田妈安葬。”
张桉应声道：“王爷，要不然我把马车牵来？”
嘉王摇摇头，拒绝道：“恐怕，不太行。”他往上托了托，曾大娘手里攥的米糕掉在肩上，有些顺着脖颈黏腻一片，叹息一声喊住张桉道：“你快去，过会儿来寻我。”
“是”
“南南…吃，南南…吃。”曾大娘重复着呢喃细语。
嘉王不经意间想起年少，第一次见曾大娘子，那时的她柔媚娇俏，平日里精神气足之样，连只仅仅有一面之缘的父皇也对她印象深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