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和几个灵魂》古街听风

3、死神和他的第一个灵魂（二）

　　“小姜啊？”老王头愣了一下，“我这是......”
　　“王叔，你......”姜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奥！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突发心脏病死了。”老王头一拍脑门。脸上却没有一丝悲痛之色。
　　这下搞得姜河和死神都一愣，这不对啊，这什么情况，怎么一点不震惊或者伤心的？
　　老王头挠挠脑袋，“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位朋友是要带我走了？”老王头看向死神。
　　死神摇摇头，“让姜河来。这算是我的徒弟”老王头看向姜河，“徒弟？这还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还寻思着我这突然没了，你小子会不会突然觉得没做到之前答应我的，让你来送送我，也算是做到了你许诺的送终嘛。”他笑笑。
　　姜河听到这，鼻子开始发酸，“要是我看见老黑那天多怀疑一下就好了......”
　　老王头赶紧摆手，“别别别，这怎么能赖你，你就算发现又怎样呢，我这刷一下就完事了，你来不及，仔细一想我这病犯的也快，我都没啥感觉嘞。”
　　姜河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知道王叔这人看的开，也不带这么开的啊。被老王头这么一说，姜河感觉气氛轻松了不少。回头看向死神，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死神上前一步，“既然这样，老先生，我们准备送您了。”
　　老王头点点头，看向姜河“老黑就拜托你了，我桌子上贴着一个便签，是你叔叔曾经的同事，生活费快不够了吧，记得管他要，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上了大学，可要自食其力啦小子。”
　　姜河点点头，死神搭上姜河的手，老王头的灵魂化成点点光芒，汇聚在姜河的手心里，光芒渐渐散去，一枚金黄色的弹壳出现在手里。
　　“看看它。”死神说“这是他最深刻的记忆。”
　　“最深刻的记忆？”
　　“一个人最后悔，最留恋或者最想改变的事，握住它，看看过去，才算是渡人了”死神拢住姜河的手。
　　姜河低头看了看，握住了那枚弹壳。
　　眼前光芒一闪，老王头的家逐渐消失，一间办公室逐渐出现，两个人站在他在他眼前。
　　“师父！”一个青年紧张的略带积分激动的喊了一声。
　　一个中年人点点头，“好，接下来就由我来带你！保证不能苦了你小子！”中年人拍拍他的肩膀。
　　“这是叔叔年轻的时候？”姜河愣了一下。
　　死神点点头，“应该是，那这个就是王叔了？”他看了看那个被喊师父的人。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旁边的同事笑笑，“你可别骗人家小孩，谁不知道你下现场是最多的！”姜河的叔叔挠挠头，“没事！不怕累！”人们哄堂大笑。
　　“叔叔不是缉毒口的吗？这明显是刑警啊。”姜河奇怪的挠挠头。
　　“姜安！”另一个青年跑了过来，搂住了姜河的叔叔的肩头。“一会一起去食堂？”姜安笑笑，跟师父打了声招呼，和那个青年离开了，“你不是缉毒的？怎么上这来了？”“嗐，串门，增加一下两队感情。”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远了。
　　“老王！老王！”一个同事喊他，“王保家！”
　　王保家回过神来，“赵盘？怎么了？”赵盘笑笑，“很中意你这徒弟？乐的合不拢嘴了，收拾收拾，准备下现场了，今天的行动还要和缉毒队的联合行动呢。”王保家点点头，“出发！饭回来再吃！”
　　话音一落，影像快速地播放，画面一转，王保国已经回来了，灰头土脸的，赵盘不停地给他递湿巾，“你等着，我给你拿碘酒去。”王保国摇摇头，“没事，血不是我的。那小子可真奸，这么刁钻的路都能钻出来，真是狡兔三窟啊，幸亏我看了一眼。还在这陪我？不去看看你那徒弟？”
　　赵盘笑笑，“没事，我那徒弟跟你徒弟出去看入室盗窃去了，刚才我特意问的他。”
　　“也行，省的他们看见我们这么狼狈。”王保国把脸擦干净。“我这次只能说帮忙啊，出任务还是你们缉毒队，报告我可不写。”
　　“行行行，上面要是让你写，我帮你就是了。”赵盘笑笑，“不好意思哈，你跑得太快，我只能跟在后面，帮不上你。”
　　“没事，你先走吧，老在我这耗着干什么，回你队伍去，下次有活需要我就喊我。”
　　“谢了！我先走了！”赵盘挥挥手。
　　过了不一会，姜安赶了回来，“师父，我回来了。”
　　王保国点点头，“跟老赵徒弟出去了？”姜安点点头“我和柳谭警校就认识了。”
　　“少跟那小子混一起，缉毒口的活太危险，别被他拉过去当苦力。”
　　“师父您不也和赵警官很熟吗。”
　　“你小子，”王保国笑了笑，“第一天就开始呛你师父，以后不得翻了天。”姜安挠挠头，“嘿嘿，都是当警察的，一样嘛，干什么活不是干。”
　　......
　　“王叔以前是警察？还是叔叔的师父？怎么没听他提过？”姜河挠挠头。
　　“可能有难言之隐吧。”死神看着混沌的影响，画面一转，图像又变的清晰起来。
　　画面中的姜安已经步入中年，王保国脸上也开始出现细细的条纹，几次退居二线的要求下来，都被他拒绝。所幸还有赵盘陪他，不过这家伙几年立功，已经是支队长的职务了。
　　王保国的电话震动几下，他看了一眼，赶紧接，“老赵？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着，像是思索着怎么开口。“要帮忙？”王保国直接说出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嗯。”
　　“马上过去。”
　　几分钟后，王保国和姜安出现在赵盘的办公室，打开门，柳谭和赵盘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柳谭和姜安对了一下眼神，就知道你也会来。
　　“老赵。”
　　赵盘点点头“我们之前一直在跟踪的一个团伙现在有了点线索，正好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一个疑似涉毒的场所，想着你们的人能不能配合一下。”
　　王保国点点头“我叫人。上次不知道怎么的让他给跑了。这次高低把豹子那小子抓住。姜安，去打报告。”姜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柳谭看了一眼，跟了出去。“姜安。”姜安回头，“嗯？怎么了？”
　　“上次我和师父跟他跟了快跨省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车拦下来以后，车上根本不是豹子，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姜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
　　“停！”柳谭赶紧制止，“我什么都没说啊。”
　　姜安停顿了一下，“行，我记下了，我先走了。”
　　画面又一转，警察和特警已经埋伏在一栋建筑物旁了。
　　“师父！”柳谭走下车，“这厂子太邪乎了！后面一条河，还靠山！怎么搞，出口太多，不太好包。”
　　“我和你姜叔带人去厂子后面，正侧面让狙击手看着。马上落日了，天黑之前布置好，晚上一点直接动手。”
　　夜色渐渐变深。十几道身影沙沙的穿梭在树林之中，慢慢摸到了工厂的后面。
　　时间慢慢向一点逼近，仅存的月光夜被乌云掩去，工厂的獠牙慢慢张开，等待着猎物的进入。
　　“嗒。”手表响了一声。
　　“动手！”指挥车一声令下，三个方向的特警队钳子一下，像是雨滴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工厂的各个角落。
　　“三队就位。”
　　“二队就位。”
　　“一对就位。”
　　“所有人注意，此次目标十分危险，主要任务已经下发给你们，除此之外，若有反抗，以自身安全为主要，直接击毙。”
　　“明白。”
　　“动手！”
　　工厂里瞬间闪出了十几道光芒，三支队伍动手了。时不时响起的枪响，让在后面守路的人不免也紧张了几分。
　　“一楼控制。”
　　“监控室控制。”
　　耳麦中不停传出的捷报让王保国等人松了口气。
　　“三队报告，我们到了定位的目标人物所在地，发现他们下地道了，一条往下游走，还有一条进山了，脚印很乱，不知道方向！”
　　气氛瞬间下降至冰点，“赵盘，王保国，没有办法两条都去查，他们走的地道，挖地三尺也要翻出来！”指挥车很快给了命令。
　　赵盘看了徒弟一眼，“我和老王走河，你俩带所有人上山。”
　　“老赵。”王保国打断他“山不好搜，我们俩去。”
　　赵盘盯着他，动了动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