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双儿》Aimee茗云

12、第十二章 病重

　　“这里就是你的座位了。”肋理带着李双儿进入了旁边的办公室里，他指着其中的一个座位说。

　　“好的，谢谢！”

　　“这些关于词曲方面的资料，你可以先看一下。”

　　李双儿接过一看，这哪是什么材料分明就是规章制度嘛。

　　“那你先坐会，等周老师忙完了，我们稍晚些会有个例会，到时候我叫你。”

　　“好的。”

　　“那我先去忙了。”

　　“好！”

　　李双儿环顾四周，是很普通的作词人的房间，杂乱而简单，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李单：双儿，听说培训完了，快来我办公室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李双儿看了看李单了过来的微信，摇了摇头，然后回复道，

　　李双儿：姐，我还不饿呢，才刚吃完早餐。

　　李单：那我给你买奶茶。

　　李双儿：下班回家后，我给你买。

　　李单：我现在给你买，然后我给你拿下去，顺便看看你。

　　李双儿：姐，哪有老板给员工买奶茶的，你不怕你妹被人肉呀。

　　李单：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忍不住嘛，你不知道我多开心，你和我在一起工作。

　　“对不起，周先生，今天你还是先回去吧。”旁边办公室，周靖走出了门口。

　　李双儿压低自己的头，双眼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那我明天再来吧。”

　　“不用了！”周同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周老师，你好。”周靖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招呼，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目前没有适合你的歌，你来找我多少次都是没有用的。”周同明确地拒绝了他的邀歌申请。

　　“周老师，我知道目前没有适合我的歌，但是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你方便给些时间我么？”周同是目前乐坛上顶尖的作曲家，周靖知道如果能得到他专业方面对自己的规划那对他来说可是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周同摇了摇头，嘲笑道，

　　“你还不明白吗？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你之前的那个时代了，而且你周靖也只是几年前仅有一首代表曲，时隔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你！”对于一个过气的歌手，周同不想浪费时间在他的身上，再说了，是之前他对自己不敬在先，现在也应该让他来尝尝这样子的味道了。

　　“我.......”

　　“周老师，到开会时间了。”另一肋手过来催了。

　　“好了，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还没等周靖反应过来，周同已经掉头走向了旁边李双儿在的办公室了，自己只能灰头灰脑地离开了。

　　“周老师，好！”周同一进入办公室李双儿就赶紧站了起来，

　　“你准备下，等下一起开会吧。”

　　“好！”

　　说完就又不见人影了。

　　李双儿一进入会议室，就看到了对面翘起二郎腿背靠椅子，手上把玩着什么的ROY，坐他旁边的是他的经纪人和肋理。

　　会议室里面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但都不做声，低着头假装忙着自己的事，气氛凝重。

　　“周老师！”周同一出现在门口，所以的都紧张了下来，

　　他坐在了前排了第一个座位上。

　　“开始吧！”

　　周同翻开文件夹，

　　张启看了一眼ROY，ROY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周老师，我们之前说好的，《理由》这一首歌，在8月初就要发行，现在已经是月底了，我们已经录好多次，我们下个月也要进组了。上面一直在催。”

　　“聂枫，你说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聂枫，李双儿看了一下，是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是和自己坐一个办公室里面的人，在办公室里面，她看到了她的工牌，叫做聂枫的女孩快速地翻开文件，然后汇报，

　　“我们的词曲按照ROY的要求修改过好几版本，但是在实施的过程中，总是不理想，之前录音的小样已经发过给你了。”

　　“嗯，我已经听过了！”

　　“那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周同直接看向ROY，

　　ROY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

　　李双儿这才看清楚，他刚才玩的是自己中指上的对戒。

　　“周老师，我觉得我们录的最后一版挺好了的。就以那一版明天发行吧！”

　　ROY说的话挺温柔的，可是那眼神像是在发号施令。在场的人都不敢发声，毕竟现在他可是公司里面的当红明星。

　　周同转过头看向聂枫

　　“你说，能发行吗？”

　　枫摇了摇头。

　　“ROY是这样，你录的原音我也听了，作为这个公司的制作人，不是为你，是为了公司的品牌，那首歌是绝对不能流向市场的。如果是时间问题的话？

　　周同看了看安排表，

　　“你就按我们这首哥的首稿词曲录怎么样？”

　　“周老师，那我们前几周的工作不是白做了？”

　　“我们之前就不建议你换词曲。”

　　ROY无言以对。

　　周同继续说道，

　　“这既不影响你进组，也会按原定时间发行。这是我们两全其美的方法。”

　　ROY欲言又止，他眼神示意张启，

　　“那我们考虑一下。”

　　“可以，你们考虑好了以后，尽快，还要排录音棚。”

　　“好的，谢谢周老师。”张启恭维道。

　　ROY站起来不满地走了出去，张启赶紧跟上去。

　　“聂枫，《理由》这首歌按原来的制作方案来。”

　　“好！”

　　“他们也真够折腾的，白浪费了我们大半个月的时间。”有人不免会抱怨几句，

　　“这周还有别的事么？”周同环顾四周，

　　好几个人挑着眼皮看他，

　　“有什么事，快说！”

　　在场的人都看向周老师的肋理，示意他说，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周老师，我们听说那个周靖好像是总经理的男朋友。我们总是拒绝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肋理看了看周同的脸色，

　　“这娱乐圈难辨真假，你们少看点花边新闻。”

　　“对呀，他们无凭无据的，你看这几天不是消沉下来了吗？我们李总是什么人，是他一个过气明星能觊觎的。”

　　“就是如果他和我们李总是那种关系，不怎么直接找李总来的快。”

　　对于八卦的信息，大家总是很乐意去凯凯而谈。李双儿只是笑了笑。

　　“好了，没什么事就散会吧。”

　　“好的。”

　　周同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聂枫，这是新来的作曲家，李双儿，以后你们在同一个办公室。你先慢慢带着她。”

　　“好的，周老师。”

　　“你好，我叫聂枫。你是哪里人？”

　　聂枫很热情，她对着李双儿问东问西的，一来二往，两人一下子就热络上了，聂枫拉着李双儿的手，一边聊一边回办公室，两人根本不是刚认识的一样。

　　一回到办公室，李双儿又收到了李单的微信，

　　李单：双儿，下班了你先回去，我今晚还有事。

　　李双儿：不是说今晚一起回家庆祝我的第一天工作吗？

　　李双儿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李单的回复，

　　聂枫不断地往垃圾桶丢文件，李双儿好奇地凑过去，

　　“枫，这文件不是应该要先碎掉它吗？”她随手拿起来一看，是周靖的相关材料。

　　“这些都是无用的。没人会看的，没什么价值。”

　　李双儿没再说话。

　　天已经黑了，周靖才回到公寓小李子还在收拾，他看了一眼，然后不摊坐在沙发上。

　　“老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李子停下手上的活给他倒了一杯水。

　　看着他无精打彩的样子，对于这一趟酷宇之旅，他心里已经有数，没有再问下去继续刚才停下的活。

　　过了一下子，周靖张开眼睛动了动看了看小??李子忙碌的身影，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小李子看他疲倦的样子，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那和先走了，你要的资料已经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了。”

　　周靖转了转眼珠子。

　　“好！”

　　小李子离开后，周靖淹没在黑暗中。

　　李双儿一回来就看到了已经在门口等待的佩姨，她赶紧跑过去，

　　“妈，现在太阳落山的快，昼夜温差大，你怎么出来了。”李双儿赶紧把她身上的披肩整理整理。

　　“没事，不冷。”

　　“你姐呢？”佩姨往李双儿的身后看了看。

　　“妈，姐晚上还有应酬，她叫我们先吃饭。”李双儿瞟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这孩子。”佩姨双手搓了搓手臂，

　　李双儿知道她有点冷了，她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想着搀扶她过去，却发现她的身体变得异常的沉重，她偷偷地看了看佩姨，脸上泛着光，显得有些浮肿，还腊黄腊黄的，

　　她把旁边的轮椅轻轻地拉了过来，

　　“妈，你坐这。”

　　“好！”佩姨坐上了轮椅这才舒了一口气。

　　李双儿知道，妈的病情又严重了一些。

　　吃完饭后，李双儿把佩姨搀扶到床上，整个房间都药味，但她没有说破，

　　“妈，你喝点温水。”

　　“好！”佩姨强撑着坐起来，轻轻地泯了一口就放下了。

　　她定定地看了又看李双儿，李双儿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妈，你女儿是不是长得特漂亮。”

　　佩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漂亮，漂亮！”

　　“第一天在国内上班怎么样？”

　　“妈，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佩姨拉过李双儿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上摸了又摸，

　　“双儿，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什么问题？”

　　“你特别想知道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些问题就永远你就得不到答案了。”

　　是的，李双儿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有许多的问题想知道，但是在得知妈妈得病之后才发现那些问题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妈，你别乱说。”

　　“我得了肝癌，医生断定我只有一年的时间，眼看半年时间就过去了。所以......”

　　“妈，你会没事的，我已经联系我国外的朋友，会给你安排最好医院和医生的。”李双儿紧紧地反握住佩姨那双有点冷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佩姨此时也红了眼眶，她轻轻地摸了摸李双儿的头发，

　　“你知道啦。”

　　“嗯。”李双儿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姐呢？”

　　“她告诉我的。”

　　佩姨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怜我的孩子。”

　　“我的单儿怎么办？”

　　李双儿紧紧地抱着佩姨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腰间，

　　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谁都不敢看对方的泪眼。

　　折腾了一会，佩姨终于睡了。李双儿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躲进自己的房间，打了好几通电话，李单还是没有接，发信息也没回。

　　一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李单的身影，李双儿通过好几个人一层一层的打听才知道她去了国外，而且要去大半个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佩姨的身体现在变得越来越差，进食得也越来越少了。要依靠轮椅的时间也在慢慢变长。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样子，李双儿心里面越发的焦虑了起来。她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拨打李单的电话，但都没有接通。倒是接到了彭礼的电话。

　　“怎么样？”李双儿希望能在他这听到好消息。

　　“双儿，sorry。”那边传来无奈的声音，

　　李双儿等待的希望瞬间破灭，

　　“我把你妈的病历给了教授，通过教授也联系上了好几个专家，医院。给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基因疾病本身就是难解的题目。”

　　彭礼知道电话那头沉默的双儿有多伤心，但他想多听听她的声音，这几个月以来，对她的思念疯涨。

　　“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李双儿本想着这辈子他们不会再有联系。

　　“双儿，我在这边等你回来。”彭礼自私地认为李双儿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等到她妈妈离去后。他为自己有个想法而感到自责。

　　“阿礼......”

　　“我要出诊了，下次再给你电话。”彭礼怕她拒绝，赶紧挂了电话。

　　“二小姐，夫人摔倒了。”保姆慌慌忙忙地跑来告知她。

　　她赶紧跑到厨房去，人和轮椅各在一方，佩姨的头上了膝盖上都嗑破了皮，血渍随处可见。要借肋李双儿的力量，佩姨才能重新坐轮椅。

　　“妈，我们去住院吧？”那一个又一个渗血的伤口都在告诉双儿，刚才妈跌得不轻。

　　“双儿，别怕，我没事。”对于这种事佩姨已见怪不怪了。

　　“妈！”李双儿眼眶不停地打转，但是又害怕她看到。

　　“我去拿药水过来。”

　　李双儿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佩姨擦着药水，一边注意着她的神情，怕自己笨手笨脚地弄疼了她。

　　“双儿，你姐今晚回来吃饭吗？”

　　“等下我打电话问下她。”

　　“好，你问下她多少点回。最近我打她电话她老是不接。”

　　“等下就打。”

　　李双儿已经数不清这样子的对话已经发生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子糖塞过去。她知道妈很想李单了。

　　晚上李双儿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找到李单了。

　　一到办公室到，李单就向上打听，李单有回公司了没有，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毅然地翻出了不久前得到的文件。拨通了小李子的号码。

　　小李子昨晚和周靖应酬，就直接睡在了周靖的公寓里。周靖早早地洗好澡出来后，还看到仰躺在沙发上小李子，他踢了一下他，

　　“哎，哎......”

　　小李子勉强地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下身，

　　“今天又没通告，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你不是说今天聂枫那边会有消息吗？”

　　小李子惊得赶紧跳起来，

　　“老大，老大......”

　　聂枫是周靖想的另外一个能出歌的办法。周老师那条跑走不通，那就从他身边的人找个突破口。

　　小李子是前天接到任务，通过好几层的一步步关系，才见到了聂枫，聂枫倒不像周老师那样子冷酷无情，听到他的来意后，很爽快地答应了考虑一下，还把相关的材料收了过去。临走时，她还热情地说过两天会联系他。嘴快的小李子当即就把这个信息告知了老大。谁知这所谓的两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小李子知道老大很看重这个事，为了不让他失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用各种理由去塘塞周靖了。眼看就要瞒不过去了。

　　“老大，其实......”

　　小李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你好！”

　　“请问是周靖经纪人吗？”

　　“你好，我是小李子。请问有什么可以......”小李子热情得过火，已经好久没有人以周靖的经纪人这个身份给他打电话了。

　　“我是李双儿，李单的妹妹！方便让周靖听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