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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重逢-运动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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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任由他抱着自己,但是抱的太紧,他胳膊有些许麻了,只得试图推开祁瑾。
祁瑾松手后,两人沉默半晌,沈泠有些安慰和丧气的小声:“其实我过得也不是很差。”
“你一直住在这吗?”祁瑾脸色不太好,低着头沉重脸,额头碎发盖住了眼睛。
以至于沈泠只看见他黑着个脸,全然没有注意祁瑾眼里的心疼,他轻声的“嗯”了句。、
“沈泠,这两年你有想过我吗?”话很直接,很严肃。
话题跳脱的太快,沈泠思绪还没有拉回,卡断说了句:“我……”
祁瑾没有听见满意的回答,也不敢听下去了,如果沈泠回答“没有”,他想他会难过很久,如果回答“有”他想他大概率会愧疚。
在沈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还离开了两年之久,沈泠要是回答很想他,那他大概率会疯。
他打断这窒息的气氛,故作不在意:“我有点饿了,请我去吃饭吧。”
这么晚,哪里还开着门,沈泠思考后想到楼下还有一家老人开的面店,每次都很晚打样。
但他不确定祁瑾吃得惯吗。
沈泠试探性问了他:“楼下有家面馆,就是有点简陋。”
“我不挑。”
沈泠穿上外套带着祁瑾下楼了。
店面卷帘门已经拉下去了一半,两人只得弯着腰进去。
屋内黄色灯光昏暗,一位老婆婆正在灯下穿着针,看见来的人是沈泠,老婆婆很高兴:“泠泠来了。”
接着把目光转向进来的祁瑾,慈祥的说:“泠泠,你的朋友呀,长得真不错,给老婆婆我介绍一下吧。”
老婆婆一头短发全苍白了,讲话速度也很慢,但沈泠总是会耐心的听她讲完。
“李奶奶,这是我朋友。”
李奶奶表情乐呵呵的:“朋友好呀终于见泠泠带朋友来玩了。”
祁瑾也礼貌的跟着叫了句:“李奶奶好。”
沈泠:“李奶奶,这么晚了我是带他来吃面的”
“老头子,泠泠带朋友来吃面了。”
“来了。”话音刚落,里头出现了一个同样头发苍白但慈眉善目的老公公。老公公身材高挑,干瘦。
“你们好啊!”老公公的话十分有劲。
两人在桌子前坐着,一会儿面就被端上了桌。
屋内传来电话铃声,两位老人都很激动的进了屋。沈泠已经习惯了,他和祁瑾解释道:“他们这么晚睡是因为在等儿子的电话,他儿子下班很晚,一个月就打这么一两次电话给他们,他们每天都晚睡,生怕错过电话。”
说着沈泠翻搅着面条,结果碗底还藏着一部分肉,沈泠无奈的和祁瑾说:“他们又多给我们放肉了。”
两个老人接完电话后都兴冲冲的出门,一看就是大喜事。
两人吃完后拿纸巾擦了嘴后,祁瑾拿出手机准备去付钱,沈泠按住了他:“两老人哪会用手机,给现金吧。”
说完就从口袋掏出两张十块的,一张压在碗底,另一张给李奶奶,然后夸了句:“奶奶,这面我朋友都说特别好吃。”
李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好吃常来。”
祁瑾看见他往碗底塞钱,他知道他的沈泠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个对待任何人都默默关心的沈泠,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无微不至的小太阳。
上楼后沈泠拿出桶接了自来水,从箱子里拿出“热得快”插上电。
“条件有点简陋,你嫌弃也没办法。”
祁瑾很无奈,沈泠好像和他划开了阶级,总是默认自己会嫌弃他,自己无由的自卑。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之前他过的也是沈泠如今的生活。
等水热了,沈泠动身去帮他拔掉电源,然后从衣柜拿出一个淡黄色的毛巾:“新的。”
衣柜是简易的空心钢管搭制而成,沉重力很一般,但沈泠衣服就简单的几件。
祁瑾在洗澡的这段时间,沈泠也没有闲着,尽管家里很干净,他还是从衣柜找出了新的被子和床单全换了。
祁瑾出来时,沈泠还在扫着地,只扫出了一点点灰。
“床有点小,你委屈一晚上吧。”
“我没有那么娇贵吧,沈泠。”祁瑾走到他面前,接过他的扫把,然后拿着把会都装进垃圾桶。
“你到底在误会我些什么?难道我之前不是这么过来的吗?还是说之前的你也嫌弃我。”
像是为了表明某种态度,祁瑾还提着桶接水,接着给沈泠热水。
“我没有误会你。”沈泠想解释,但声音又小声了许多:“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一样了。”
祁瑾内心是崩溃的,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明明之前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沈泠没有嫌弃他,为什么反而觉得自己会如此。
尽管内心已经崩溃,但他还是很冷静的握住了沈泠的手,语气尽量保持平静:“那你可以说一下我们哪里不一样了。”
沈泠转移话题:“水这个温度正好合适,我去洗澡了。”
“还没有起泡,还没有开。”祁瑾看了眼水,回答道。
“还要沸腾,你杀猪呢!”
灯泡在这此刻一闪闪的,像是要罢工,祁瑾在灯泡罢工最后一秒打开了台灯。
沈泠出来后,祁瑾就这么坐在床上,还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坐在床上的两人一言不发,祁瑾还是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不达答案不罢休。
沉默一阵。
“我想我有点困了,明天运动会,你也早点睡吧。”说完就钻进被子里。
闹钟声音突然响起,给睡着的祁瑾吓一跳,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一旁的沈泠睡得还是很死。
祁瑾摁灭闹钟,过20分钟闹钟又响了,他再看才五点二十分。
他抽住沈泠的大拇指解开了锁屏,看见满满的闹钟。
每过十分钟一个,整整七个闹钟,他只能全关了。
定这么多闹钟沈泠没醒,只有他听见声音就醒,沈泠还是那个爱赖床的懒虫。
接着把闹钟划开后,手机壁纸是他们在演讲时的“偶像剧分别”的照片,他偷笑,心里也是窃喜:
居然用来做壁纸了。
闹钟再次响起时,沈泠摸索着手机,看都没有看手机,就摁了下,接着继续睡。
祁瑾推了推睡觉正“面壁思过”的沈泠:“再不醒就等着迟到吧。”
沈泠不以为意:“五点,还早着。”
“六点多了,你的闹钟我全关了。”祁瑾已经下床穿好了鞋子,催促着沈泠。
沈泠听见六点钟,直接从穿上弹起来了,爬到床边穿着鞋子。
洗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许多,沈泠问祁瑾:“今天运动会要穿校服,你带了吗?”
祁瑾理了理额头的刘海:“在学校。”
“巧了,我上次换裤子,校服也拉在学校了。镜子照完了没,给我照照。”
两人赶到学校时,操场全是花花绿绿的着装。
这校服真的丑!!!
祁瑾比沈泠先一步进教室,走到位置的那刻就被万豪缠上:“哥,瑾哥,可算是盼到你来了,一起去训练吧。”
祁瑾满脸不愿:“我那两个项目还用得着训练?”
“瑾哥,你个人项目不练,练一下团体项目接力吧。”万豪央求着。
沈泠刚坐下,听到这话心里憋着一股坏笑,然后示意祁瑾:“快去训练吧,不要让体委难做。”
祁瑾再傻也明白是沈泠给他整的,难怪沈泠能这么好心给他填名字,他只能死死瞪着沈泠,表情就在说:“你等着了。”
沈泠坏笑着点头:“我等着,快去吧。”
范仁算是听明白了,对着沈泠说:“泠哥,你真坏啊。”
“你也训练去。”
没一会儿,报名运动会的同学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万豪更是激动的跳起来摸教室的牌号。
“不开玩笑,瑾哥你就是我们翻拍的最后一块拼图。”万豪直接在班上夸赞到。
祁瑾刚坐到位置上,沈泠就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他:“你真有这么强?”
祁瑾无奈的呵了声:“我们很明显被人给耍了,人家最后一棒就差走完200了,万豪这家伙以为人家是最后一棒实力不行。”
“呃......挺好的。”沈泠也是牵强的笑了笑:“我们班心态好就好。”
随着班主任高级让他俩去厕所把校服换上,这场运动会正式拉开序幕,操场开始变得吵闹起来,而还在厕所的两人,互相调戏起来。
祁瑾把外套脱掉后只剩一件宽松的里衣,在一旁看着他换衣服的沈泠说了句:“腰挺细,腹肌几块啊。”
正准备换裤子的祁瑾顿住了,还发来了一个白眼:“你不换就出去。”
“腿挺长啊,换上白衬衫黑裤子说不定身材怪男模的。”沈泠还是打量着祁瑾。
祁瑾那听得这种话,以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裤子,就准备看沈泠换。
撒很泠自信脱裤子,给祁瑾看呆了——穿了条秋裤。沈泠像是奸计得逞般乐道:“哥的身材能让你随便看?”
“你这个超绝儿童身体有什么好看的,这个天气还穿秋裤,谁知道是不是老寒腿。”祁瑾自信摆手出厕所门前还补了句:“沈同学多注意身体啊。”
留下一个沈泠一个人在厕所独自凌乱。
“泠哥,快过来看。”杨天岳一眼就在操场上注意到了沈泠。
即使这校服是真的丑,是真的花花绿绿,脸盲的人真的是难以分辨,但像是沈泠这种长得好看的天赋型选手,穿校服就真的是脱颖而出。
他只要站在那,所有人就会看着他,自带聚光灯。
“快看快看,运动员按照班级'走秀'。”杨天岳把旁边的凳子给他端来。
沈泠看出杨天岳对运动会也挺有乐趣,笑问道:“你好像很喜欢运动会啊。”、
“热闹嘛。”
好像不只是运动会,所有的集体项目杨天岳都很感兴趣,就连人见人骂的拔草活动他也是乐在其中。
沈泠对他给出建议:“你也可以多参加这种运动,就当锻炼身体了。”
但他只是自嘲:“我这么胖,体育活动根本不适合我。”
沈泠还想说什么,但看见活动已经要开始了,一开始上场的就是高一一班,呼声特别大,因为一班有着万众瞩目的林筱筱。
林筱筱穿着白色吊带礼服,还是鱼尾的,身上亮片闪闪发光,唯一比他身上衣服更闪耀的只有她自己了。自信的笑容,优雅的步伐,气质不凡。
她走上台的那一刻,同学都齐声赞叹,响彻校园的“哇 ”的。
林筱筱本来想走高冷路线,冷着脸上台,结果被抛来一句句的赞叹而露出微笑。
接着一班所有运动员全部上台,他们一起齐跳舞蹈,自信而又张杨。校长在台下点评:“这才是青春的样子,加分。”
随着广播响起:“接下来是高一三班。”
对比的是三班的运动员全穿着校服就上场了,然后万豪带着他们齐嚎了几嗓子:“我们是高一三班。”
???
“不是,老师,这对吗?”有一个同学问班主任。
“我们可以丢人,但怎么还排在人家一班后面上赶着丢人呢?”
高级也是觉得这太没面子了,只能假意挡住脸:“班长抽的签,但我们班也没有那么差吧,大家伙不也挺好看的,就比如那个......”
手指想晃了一圈想指个人,看到还是帅气逼人的祁瑾像是找到了救星:“你们自己看,祁同学还是很不错的。”
众同学:“呵呵.......”
三班同学:笑容只是我的伪装(你根本不懂我伤悲,因为你们不可能有这么抽象的班主任)
太了解祁瑾的沈泠察觉到祁瑾现在在台上的笑非常“瘆人”,而高级还在为自己辩解:“为了大家的班费着想。”
而对比太强烈的校长正在“扣分,印象分扣分”,他自己也意识到这校服简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