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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再入山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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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林火灾的影响。
烧焦的枯枝干叶顺流而下，覆盖着护城河的表面；因高温而死的水中生物更是不计其数，浮在护城河上，尸体的臭味刺鼻恶心，更别谈堵在上游的动物遗骸。
看着难受，闻着恶心。
程肖桉抱着人不敢靠近，喃喃自语：“上游没有东西拦着吗……”
疑惑期间，小黑狗朝着护城河吠，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浊水里泛着波纹，但不是旁边不远正在清理工具的环卫工人搅动的。仔细一看，覆着焦叶的水中潜伏着一条黑影，看形状不像是鱼。又细又长，更像蟒蛇的身形。
还来不及多想，黑影迅速游到环卫工人那边，窜出上面，朝人扑去。
那是一条巨大的水蛇，全身如墨黑。它张撑着嘴，露出獠牙在微柔的样光闪着光。
“小心！”程肖桉惊呼。
环卫工人被突然冒出的吓到，好在反应灵敏拿起手上的工具挡住蛇，蛇袭人不成，缠绕在扔掉的工具上，朝着个人吐着蛇信子。
工人退后几步，拿起旁边的网杆朝蛇敲去，多次都被蛇躲过去，蛇变得更狰狞凶猛，开始伸着蛇身攻击工人。
程肖桉看得心惊胆战，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蛇，他问奚祈：“是妖吗？”
奚祈没有回答，示意他看朝工人走过来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剑。
男人不知道跟工人说了什么，工人往他身后退出，他持剑指着蛇，剑起剑落，惹怒了蛇，起码两米长的蛇身伸向男人。
剑不如蛇灵活，男人最终被蛇咬到小臂，紧紧咬着似乎要撤掉他的肉。
男人慌张举起另一只手，嘴里念着什么，手接过剑，剑柄落在蛇的脑袋上。
随即，蛇脱落在地，准备爬走时，被男人追击多次剑杀，蛇身被装到一个袋子了。
工人感激朝男人道谢，男人没有多停留，离开了护城河。
目睹一切的程肖桉可以肯定人与蛇的身份。
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程肖桉想起杜若梅。他问奚祈：“要不要跟着他？也许他知道我表姐在哪。”
奚祈没有反对，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那那个男人。
走了一会，看到男人走进一家酒店。程肖桉怕跟丢了，催促奚祈走快点。奚祈倒是配合他，赶抬脚，又被程肖桉喊着：“他是个捉妖的，会不会闻到你身上妖力？程奚的呢？”
他起来有些担心，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最后决定把人给奚祈，说：“我直接去问吧，毕竟我只是问问人，况且表姐跟他同行，应该没有什么。
奚祈随他，接过人在站一边等他。
这次程肖桉追人没有什么负担直接跑过去，在电梯关上前按下电梯。
他走进电梯，喘着气说：“你好，方便说两句话吗？”
男人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描一遍，确认自己不认识面前的人，他拉开距离，语气有些冷淡：“什么事？”
程肖桉缓了过去，平静开口：“你认识杜若梅吗？她有个老师傅，一个头发很少的老头。”
听到“杜若梅”这个名字，男人又将他打量了一遍，说：“前几天进崖柏山林里了。”
进崖柏山林里？
“进去干什么？”程肖桉隐隐猜到，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男人哼笑：“哼，她一个抓妖师能干嘛，不就抓妖了。贪婪的女人罢了。”
“什么意思……”
“想知道什么意思你可以过去看看，反正那边不多你一个。”程肖桉还想在继续问，男人打断他：“行了，别跟着我了。”
他走出电梯，程肖桉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个小袋子，是之前装蛇大袋子的迷你版。
无奈，他只能离开。
回到奚祈他们等待的位置，程肖桉发现奚祈怀着的人不见了，快步走过去看到旁边有一起平坦的时候，裹着小被褥的程奚放放在石头上面，石头旁边的小黑狗围着石头绕。
程肖桉感到无语，将人抱起来。
“你实在不想抱着她，可以变个东西出来。”他打开手机，搜索婴儿车的图片，递给奚祈看。
不过几秒，一辆跟图片上一模一样的婴儿车出现在程肖桉腿边。
程肖桉被突然出现的婴儿车吓得往后退，缓过来便把程奚放里面躺着。
他推着人往酒店方向走，问走在旁边的奚祈知不知道崖柏山林近况与山林的妖相关消息。
“山林里妖都往外面跑了，为什么表姐还要进去？”他不明白一向除妖为民的表姐不理外面祸害人的妖先，反倒进山林去招惹妖。
“有人想要妖。”
“要妖？不是杀妖除妖？”跟一只妖在讨论除妖的问题，程肖桉觉得自己挺厉害的，“那人想干什么？”
奚祈冷笑：“懦弱的人类想要妖为他们效劳，不择手段罢了。”
“除妖师跟他们一起捉妖？”程肖桉猜测，“所以要进山林里去？”
巨大的山林肯定还有不少妖，跑出来可能就是山林外围着火区域的一些妖，这些妖可能如之前的蛇妖一样，妖术还没有修炼到位，只能变大身体来进攻。
越深的地方越容易潜伏厉害的妖。
程肖桉对杜若梅的去向感到担忧，他看着奚祈停下转头看向山林处：“你可以劝她出来，进去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阴沉的天气下，奚祈身上许久不见的危险气息再次浮现。他琥珀色的双眸里渗着冰，这只强大的妖兽随时准备横扫一切，势不可遏。
程肖桉有些恍惚，奚祈不是会恐吓人的妖。也许他有主意了，所以这样说。崖柏山林毕竟是奚祈待了几千年的老家，杜若梅进去怕是不安全。
他点了点头说“好”，低头看婴儿车里睡得很香甜和宁静。
“先回酒店？”至少不能带程奚过去。
奚祈说：“不用。”
他随意动动手，程奚与婴儿车消失不见，一个不过黄豆大小的青绿色瓶子出现在他手中，瓶子旁边连着一颗更小的黑豆。奚祈拿着挂着瓶子的黑绳子，向程肖桉展示。
“她闹的话让她安静，她听你的。”说完，奚祈手中的物件不见，出现在程肖桉的脖子上。
程肖桉抬手摸了摸，惊讶道：“温的。”
“嗯，走吧。”奚祈伸手按在程肖桉的肩头上，两人齐齐消失在街道上。
眨眼间，两人出现在崖柏山林外。
虽然在网络上看了不是因火灾破坏的山林，但前亲眼目睹烧得了一大片的黑土地，程肖桉已经感到震撼。
从脚下的土地远远看去存活的树木，是那么的模糊。
鼻间充斥着一股复杂的焦味和烟熏，这边的空气比中心的空气质量更差。
奚祈往前走，鞋底很快沾满黑灰，他说：“人类的杰作。走吧，感受感受。”
那群人心比着地还要黑吧。
程肖桉心中压着怒，快速跟上奚祈。本以为要跟着他继续走到烧焦的尽头，奚祈又抓住他，闪现到林子里。
几乎是走一会瞬间移动一会，一闪一停程肖桉觉得头晕脑胀。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颗老树背后，远处有声响。
可是太远了，程肖桉即听不清人声也看不到人影。
他本来想向专注前方的奚祈打手势，奚祈的声音先闯进他脑海里：“你在这等着，我带她过来。”
看着他没有张开嘴，自己也能听到声音，程肖桉点头如捣蒜。
他也想学这个。
奚祈消失以后，远处突然躁动起来，隐隐约约听到“谁”“妖怪”之类的。
只能等待的程肖桉摸着胸膛的瓶子，祈祷着一切顺利。
本以为奚祈会跟他们纠缠一会，没想到不过一分钟，他带着一个口不能语的杜若梅出现在面前。
杜若梅看到程肖桉“唔唔”着说不了话。她刚刚跟跟着众人在走，出现人群出现不明物体，人群骚乱中她听到一个声音说“别乱动，程肖桉要见你”，她愣了一会，等有陌生的手按住她肩膀时便不多挣扎。没想到还是被禁音了。
程肖桉求助奚祈，奚祈说：“你说就好。”
程肖桉只好收回视线，对着不能言语的杜若梅说：“表姐，你是不是跟人过来捉妖？这里的妖一直安分待山林里，反倒是外面跑出去一堆，你们不是应该先去除外面的妖吗？”
“唔……我……”杜若梅发现自己能说，留意那群人的情况，压着声音说，“都是妖，里外都一样，我们不过是为……唔！”
奚祈又给她禁音了。
程肖桉叹气：“我不认识几个妖，但相信人有好坏，妖也有伤人不伤人之分。山林火灾之前外面根本没有听到多少动物怪异伤人的事，反倒是它们居住的地方毁了，才多了起来。”
“火是有人蓄意而谋放的，他们多少被迫跑到外面。”
杜若梅不知道山林着火的起因，一时瞪大了眼睛，又朝奚祈“唔唔”几次，才能继续说话：“你怎么知道？谁放的？”
思索之间心中仿佛有了答案。程肖桉看她沉默的样子，猜到她比自己知道的多。
“我还真不知道。”他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
不禁音的时候杜若梅反而不说话了。
奚祈倒是解了他的疑惑：“蓝栋梁，青蓝集团。”
“蓝隽他家？”程肖桉望向他。
“他也在那。”奚祈朝那边微抬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