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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新舍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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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有早课,程肖桉犯着困,但想到蓝隽回学校了,他精神了。
一进教室,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人群的中心——蓝隽看到他们三个,让周围人散了,招手让他们是三个过去。
程肖桉坐在与他隔着谢佑书、高齐鸣的位置,不想理会蓝隽,但耳边三人的声音很清楚,时不时提到他。
明明他就在身边,又不愿加入群聊,三人当着他的面聊他,非常怪异。
好在老师来了,耳边清净了些,他们开始在宿舍群里聊,连一向认真听课的谢佑书也时不时发两条信息。
程肖桉有些失落,一律屏蔽群消息。
熬过上午的课,回去的时候以为蓝隽只是过来宿舍坐一下,看到宿舍门口有个男人拎着大包小包站着,看到蓝隽还恭恭敬敬叫了声“少爷”。
蓝隽要搬回来住。
程肖桉脸色都变了,许多想法涌入脑中,他沉默坐在自己位置,打开手机看他们之前是聊天记录。
原来,不是蓝隽要回来住,是他一个的朋友要过来住,说是没有体验过大学宿舍生活,过来体验一下。
请问非本校生住进学生宿舍,学校能管吗?
不够只是想想,程肖桉可不想没事找事去举报。
那边的蓝隽满意拍了拍自己原来的床,环视着宿舍感叹:“真是令人怀念啊!”他想回来住,但看程肖桉一直沉默不语甚至脸色不善的样子,只能作罢。
“我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以后吃火锅烧烤什么都可以到我那边去。”蓝隽大方道。
大家都笑着说好。
今天周一,下午没有课,蓝隽请客到外面吃饭,程肖桉以没有胃口推辞了。
其他两人本想劝劝,又念及他孕吐的情况,还是算了,只能说给程肖桉打包回来。
其实程肖桉现在孕吐情况轻了很多,除非太刺激到胃。也好,反正他不想去。
早早起来上了课,这会人也累了,打了几把游戏准备睡午觉,敲门声响起了。
无奈只能下床开门。
程肖桉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带着一个包。
他打量着面前陌生的男人,比他高比他壮,骨相优越,绷紧的下颚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冷峻。
“你找谁?”程肖桉问他。
男人张口薄唇,声音低沉:“奚祈。”
听到陌生的名字,程肖桉愣了会:“这里没有叫稀奇的……噢噢,想起来,新舍友?你进来吧。”
姓名是挺稀奇的,差点忘了。
奚祈进了门,把包挂在柜子外,看了程肖桉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程肖桉觉得尴尬,他不是很想跟他交流。一是,蓝隽的朋友就是他敌人;二是,这个新舍友看起来太冷漠,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很不适,高高在上的。
程肖桉懒得管他,继续上床睡觉。
可能想着宿舍里有陌生人,他眯了一会便没有什么心思了。睁开眼看到奚祈站在走廊,猜测他可能在观察学校。
拿手机出来刷了快半个钟了,奚祈还是站在外面,干巴巴站着。
他不累,可他程肖桉想上厕所!厕所就在奚祈这边一臂距离,他不好意思过去。
憋了几十分钟,实在忍不住了,他走过去,说了句:“我要上厕所,要不你到里面先?”
奚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啊?”程肖桉感到莫名其妙,“我要蹲坑,有味道……”面对这个冷峻的陌生人,说出的话让他羞耻。
还在奚祈走开了,程肖桉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夕阳落在宿舍,程肖桉饿得难受,程肖桉发微信问谢佑书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隔了一会,谢佑书打了电话过来:“肖桉对不起,一时忘记了,可能没有没办法带晚饭回去给你了,我们晚些回去,夜宵可以吗?”
之前那个为他挑鱼刺的高齐鸣,还有那个给他勺汤的谢佑书,他们都去哪了?
程肖桉只能无奈开口:“夜宵就不用了,玩得开心。”
那边的谢佑书依旧惭愧着,想说什么,程肖桉先开了口:“先这样吧,我下去打饭,待会没饭吃了。”
挂了电话,拿了手机钥匙准备出去,想起又站在外面的奚祈,他也没有吃晚饭,他问了句:“要饭吗?我可以顺路带上来。”
是带上来,不是一起下去吃,他还是保持距离。
奚祈转身了,想了想,说:“面包就好。”
“行,什么面包?”
奚祈沉默了一会,好像有些为难。程肖桉只好自己做主:“我看着买,行吧?”
他说好。
程肖桉在学校饭堂解决肚子饿问题,给奚祈买了两种面包,打算让他自己挑。
奚祈随意拿了一个,咬两口就放桌面不管了。
看到这个情况,程肖桉那点热情差彻底没了。
不过这人倒是怪了,刚刚在外面站着沉默,现在回来坐着沉默。不说话,不玩手机,也不打瞌睡,就睁着眼。
奇怪极了,程肖桉都不好意思问他拿面包钱,虽然他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啊。
快到门禁时间,谢佑书两人才匆匆刚回来,打开门看到黑灯瞎火的宿舍多了个陌生人,差点吓一跳。
打开灯,谢佑书咳咳两声,打断男人的静坐:“你是蓝隽的朋友,奚祈?”不是说明天蓝隽带他过来吗?
奚祈看到声音,看了他们一眼,只是点点头。
两人一僵,奚祈给他们的一种寒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却又熟悉极了。
高齐鸣呵呵尴尬笑了笑,不自然转开视线,看到床上的程肖桉已经入睡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谢佑书催促他赶紧去睡觉,别吵醒人。
两人洗完澡进入深睡状态时,程肖桉却难受得醒了过来。他肚子很热,不,应该是烫,感觉里面有一团火。难受得他无法再入睡,只好起身坐着,靠着墙看了过去时,对面竟然有人跟他一样坐着床上。
漆黑的宿舍里,不熟悉的声身影,还有一双幽幽看着他的眼睛,程肖桉差点叫了出来。
程肖桉不知道奚祈干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坐着,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自己下了床。
想洗澡,但早已没有热水了,他摸了摸腹部,犹豫要不要洗个冷水澡。最后还是决定弄湿毛巾,敷着腹部。
拿着毛巾进宿舍时,看到奚祈在床上。礼貌性点点头,程肖桉爬上了自己硬邦邦的床,把刚才拧干水的毛巾敷着裸露的腹部上。
还是难受,程肖桉转了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床边的奚祈。
“吓死人了。”大晚上的,他心脏真的受不了了。
奚祈看着他的腹部,问:“难受?”
“有点热,没事,你睡吧。”程肖桉随意回答,他可不能让奚祈知道他怀孕了。
奚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东西,抬手把哪块触感像玻璃球的东西放他腹部。
突然的接触,程肖桉吓到往墙边一缩,却被奚祈的大手捆住。
“你干什么!”这样的触碰,让程肖桉又怕又怒,只敢压着声音质问,想拿开他的手,发现自己力气如此这小。
这合理吗?压着他腹部的手像块大铁块。
奚祈一时没有理他,专注手上的动作。
慢慢的,程肖桉察觉到腹部的热在散去,他一时忘了挣扎。
奚祈好心帮他,但他还是满身防备:“你松开手吧,我自己来。”奚祈给的这块玻璃去太奇怪了,球滚过的地方带着凉意,让他不禁沉溺其中。
奚祈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松了手,下一秒又出现在程肖桉床上。
“你干什么!”一晚上一句话重复了两次,一次比一次震惊。程肖桉看到奚祈上了他的床,压住他想起来腿部,再次把手隔着玻璃球放在他腹部,慢慢移动着。
程肖桉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但腹部的舒爽和“再看看情况”的决定让他麻痹,他睡了过去。
早上的闹钟叫醒他时,他有些恍惚,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算了,等下下课再过来问问情况。程肖桉想。
下了课,第一个踏进宿舍的程肖桉并没有看到人。跟着后面的蓝隽奇怪问:“诶,不是说人过来了吗?”
“可能出去办事了!”他又自言自语,拿出手机打他电话,没有人接,他叹气:“又不接电话。”
想起联系,高齐鸣向他吐槽:“今天早上问他加个微信,他不理,尴尬死我了。”
蓝隽坐在奚祈的位置,解了高齐鸣的疑惑:“不是,他没有微信。之前说帮他申请一个,他不要。我只有他手机号码,但是基本都没有人接。”
“你之前还没说他情况啊。”高齐鸣坐回自己位置,转着身跟蓝隽聊天。
聊起奚祈,蓝隽精神了,带着佩服的语气结束:“我之前不是休学拜师吗?那老头子一点本领都没有,回家发现奚祈这么个牛人在我家,立刻喊他师傅。不过……”
蓝隽停顿一下,想起失败的拜师情况,痛心极了:“他不收我当徒弟。”
其实生日晚宴过后,蓝隽不是出国留学了,是跟着一个道士学师,学不到什么才回了家。谢佑书他们昨天才知道这个情况,原来蓝隽还有这爱好。
听蓝隽一感叹,高齐鸣好奇了:“怎么牛?”
蓝隽咳咳两下,缓缓开口:“这是秘密。”
高齐鸣:“……”想揍他的心都有了。
旁边的程肖桉即使不加入聊天,该听的都听到,蓝隽的意思大概就是奚祈跟道士一样有法术。
想起昨天神奇的玻璃球,程肖桉陷入沉思,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