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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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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而又有些傲气的虚祖女子榷花,是透特在德罗斯肃清团的第四任——也是最后一任搭档。
那时透特二十五岁。流苏般的金色长发,留了又剪,剪了又留。就像他不愿意忘却又不得不抛却的那段,翻不开看不见回不去的老旧岁月。
「其实,我觉得榷花你挺可爱的。」
「你——你放肆!」
生活总是要照常进行。偶尔有些磕碰,但偶尔也会默契。
透特偶尔会在没事晒月亮的时候,想起格兰仕。他们曾经年轻的岁月是一起渡过的,也是在这样水一般的夜色里,而今居然还像昨日之事般清晰可见。
他们还是在为肃清团效力,也许死前都不会分离。这听上去似乎挺浪漫的。
只是,有时他在虚祖,他在班图;有时他在德罗斯,他在西海岸。见面很少,分别很多;慢慢地也就淡忘了,那些疼痛却美好得让人窒息的记忆。
——「战火中的生命,终归还是太过于年轻;还不及看到荒芜,就死去了。」
透特放下染血的枪,突然想起这句话。它在这一刻居然这么这么真实,就像一个荒诞而可笑的。
…预言。
例行清扫。
蓝衣的虚祖女子放出「白虎」和压制符,说:「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透特轻松地笑了一下。隔着面具,榷花看不到,也想象不到。
「我在想晚上去哪里吃饭……要和我一起去约个会吗?」
水蓝色的琉璃数珠砸过去,枪手身手敏捷地轻松躲开。
「我看你活太久了。」
明明…是个那么让人心疼的男子。
榷花很想说,透特你把面具拿掉吧。我想看看你的脸。但她没有。
她知道他的面具是脱不掉的。
…起码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