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王法》白小九千岁

65、实验

　　听到熟悉的声音，泣不成声的卫远缓和了半分钟后才能正常说话。

　　作为一个专业人员，他很快就发现了宋子音的异常。让她将手机还给方仪。

　　“现在没时间多说。你看着子音的眼睛，用力拍一下她的肩膀。直到她眼睛有蓝光一闪而过。先试试右边，不行就换成左边肩膀。”卫远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看来鼻子还有些塞。尽管是在这种时候，他依旧能保持淡定。

　　虽然并不能完全明白卫远的意思，可方仪还是照做了。直到她真的在宋子音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蓝光，才明白，原来这个宋子音，真的是个机器人。

　　只是这蓝光，她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她也看到过这样的蓝光，就在眼前。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赶忙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看到了，然后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键盘的声音，大概过了五六秒钟，卫远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位置了。我会让她带你过来。要是中间遇见了什么人阻拦你们，你一定要提醒她她的身份。她是一个特工，一个非常出色的特工。”

　　“特……特工？”方仪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宋子音。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能那么快的解开锁了。“好，我知道了。”

　　好在路上她们并没遇到什么人，很顺利的就来到市中心的宜家咖啡厅。咖啡厅的人很多，宋子音却一眼就找到了卫远所在。

　　在看见宋子音的那一刻，卫远那通红的双眼再次泛起了泪花。他走到方仪面前，“现在我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这里人多眼杂，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你很难理解，但请你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方仪真的死了，准确来说是真正的方仪已经死了。痛失爱女的燕沛知道了卫远他们正在研究一项新技术。这个技术研究的就是仿生人，只不过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比仿生人还要真。只要他们不说，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们跟人一样，有血有肉，有心跳，甚至还有自己的指纹跟思想。他们会输入一个人生前的记忆，然后系统就会自动识别，经过慢慢的学习，仿生人就会变得跟原主人一模一样，就连记忆都是一样的。

　　“当时子音在国外执行任务，任务没完成，她就牺牲了。而这一切，只有子音知道要如何处理，她死之前没来得及传回任何消息。为了继续完成这任务，你的父亲，让我做这个研究，目的就是复活子音，让她承载着之前所有的记忆，继续为国家效力。”说到这，卫远握住了宋子音的手，一脸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人。“只是我当时很自私，不想让子音都已经离开了，还被人们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正好你母亲想着如果这项实验能成功，就也做一个你出来。虽然我们的材料很珍贵，她想着就算是能做出个残次品也好，就将你生前的记忆留下了。我……掉包了你们的资料。”

　　“所以……我不是方仪？”不知什么时候，方仪已经泪流面前。而她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人。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世界了。

　　闻言，卫远摇了摇头。“你是方仪，你有着她的记忆，她的思想。只不过因为你们后来的环境发生了改变，性格有所改变。如果要是两年前的你还活着，也一定会跟今天一样。你做出的所有选择，我们都不能控制。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你去医院拍片子，也看不出任何的异常。这就是这项实验最成功的地方。”

　　方仪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管，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完成这项实验的材料我刚才也说了，非常珍贵，只有一份。所以这实验，只许成功。至于子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我怀疑是我们研究所里出现了内鬼。”

　　“林嘉海也是你们的人对不对？”方仪问道。

　　卫远点了点头。“还有谭建业，夏初雪。骨干就我们几个。剩下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这项实验的成功不能让外面知道。”

　　“所以我不受法律约束，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所以我真的死了，只不过你们又复活了我？”

　　“对不起。”这三个字，卫远说的真心。“你，或者说曾经的方仪，后期病的很严重。好在那些不好的记忆你母亲并没留下，不然你恐怕一醒来，就又会重蹈覆辙了。”

　　“那既然已经知道弄错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我没有宋子音的记忆，不能完成什么特工任务。”

　　“因为老大，也就是谭建业……”说到这，卫远顿了顿，然后他就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般继续道：“是老大一直沉迷于这个实验，哪怕知道弄错了也依旧坚持。是老大，留下实验多余的边角料。是老大……”他看向宋子音，“是他，这一切恐怕都是他做的。子音也是……”

　　“我好像在昏迷之前见过他。”方仪也想了起来。

　　卫远叹息一声：“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你想想，你有什么相信的人能联系上么？最好是能在你母亲面前说上话的。你母亲，应该不会害你的。”

　　当卫远说到信任的人的时候，方仪想起的第一个是晏铭泽。但很快，她就不那么笃定了。直到卫远的后半句话出来，她脑海里立马跳出了一个名字，“唐彭易！”

　　得知了她无事的消息，电话那头的唐彭易语气依旧。但方仪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唐彭易说道。

　　于是方仪就将咖啡店的位置发了过去。

　　在得知唐彭易十多分钟就能到后，卫远说道：“我跟子音现在不方便在他面前露面。你在这等着吧。还有，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子音。”

　　方仪点点头，“也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

　　“我希望，你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离开这里吧。”说完，卫远就拉着他失而复得的爱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