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王法》白小九千岁

57、不该

　　“他们这约会的地方够独特的啊。”穆风调侃道。

　　晏铭泽则是转过身去，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只是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口处。也好像是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握紧他的心脏。

　　然而对这一切，方仪跟卫远却毫不知情。前者笑道：“没事了，我相信那不是错觉。她还在，只要她在，你们就一定能见到的。”

　　“不可能的。”然而卫远却完全不相信奇迹。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曾经也有人以为我已经死了。可你看，我现在不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么？”

　　看着眼前的姑娘，卫远相信了奇迹。

　　这两个傻孩子并不知道，关注他们的不只有穆风他们。此时的燕沛，也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

　　二人的对话，她断断续续地听着。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她流下泪来。

　　“小姐成了一个很温暖的人。”唐彭易说道。

　　擦了擦墨镜后的眼泪，燕沛点点头。“就让她在外面生活吧。她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现在有了很多关心她，她也可以关心的人。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正感慨着，燕沛的手机响了。是方德元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手机那边就传来一声叹息：“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外面，怎么了？”看着眼前的女儿，燕沛有些心虚。

　　“你多久能回来？”

　　心里有些不安，燕沛的声音都有些发虚，“大概一小时吧。”

　　“那我希望这一个小时你能想好借口，告诉我桌上的这些资料是怎么回事。”说完，方德元就挂断了电话。

　　果然，他看到了。燕沛长呼一口气。从发现方仪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没错，桌子上的资料，就是方仪的。而方德元电话里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冷漠，早已代表了一切。

　　什么借口，燕沛不想找，也找不到。她的丈夫不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国家，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骗过他。于是，这位母亲决定实话实说。

　　“胡闹！”方德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简直胡闹！”

　　“当初这个实验是你要开启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对象，怎么就成胡闹了？”燕沛也急了。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把那些心血放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你就觉得值得，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就不值得了么？”

　　“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这句话刺痛了燕沛的心。眼泪顺流而下。“她怎么不是我们的女儿？她就是小仪。她本就应该这样快乐幸福的生活，是我们改变了她。如果她当初没有生活在这个家，就应该像今天一样快乐的。”

　　“你明不明白？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看见妻子的眼泪，方德元的语气轻柔了些许。但依旧能看出他的气愤。

　　“怎么不应该？她的出现告诉了我，我曾经是一个多么不合格的母亲。作为父母，我们只能看到孩子的一面，那还是她主动在我们面前展示的一面。我们并不了解我们的女儿，至少并不了解全部。如果我们是合格的父母，两年前……”

　　方德元知道，也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正是因为这一点，上天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可现在这个东西，并不是我们的女儿。你要明白。”

　　“那好，我可以不把她当小仪。那就让这个孩子，继续这样快乐下去，行么？”最终，燕沛妥协了。

　　可方德元还是摇了摇头，“她是个错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都已经说了，她不会回家还不行么？你非要杀了她才可以么？！”燕沛吼道。

　　屋内陷入了沉默，能听到了只有啜泣声。几个呼吸过后，这位国母冷静了下来，说道：“我们的女儿死了，这一点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而现在的方仪，有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她目前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她有工作，有了喜欢的男孩，连身份证都有。不会有人发现的。就让她这么生活下去，过一次普通人的生活，可以么？”

　　从沉默开始，方德元就背对着自己的妻子，他怕转过来会被妻子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不舍归不舍，可他毕竟不只是一个父亲，他要负责的是整个国家。“风险太大了，她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我不能让整个国家的人一起承担这个风险。对不起了。”

　　“那她快过生日了，至少在她在外面过完这个生日可以么？”燕沛再次妥协。“从前她在家的时候我们都没怎么陪过她。现在她在外面有了很多朋友，让她开开心心的，过一次生日，最后一个。可以么？”

　　这次，方德元妥协了。“生日过后，她的事你就别管了。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

　　“你当真要杀了她么？”燕沛慌张了起来。

　　这个问题等于白问，她点了点头。“好，我不再过问。”

　　然而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女儿的生命？想让方仪过生日是真，但想全部都交给方德元处理是假。燕沛决定先拖延时间，剩下的就要交给她的两位心腹了。

　　唐彭易跟柯俊之所以能成为燕沛的心腹，是因为他们谁的话都不听，只属于燕沛。甚至就连方德元的命令他们都可以反抗。这又不是古代，违抗皇命，不会被砍头，更不会诛九族。

　　得知了燕沛的计划。两个人决定先给方仪过好生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唐彭易将一张卡递给方仪。“这里面有些钱，不多，但够你大办这次生日的了。”

　　方仪拒绝了。“过去的生日，都快十层蛋糕了，结果不还是我一个人吃。过生日要不了这么多钱，就跟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就已经很开心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我理财挣了不少呢。”

　　“那你的这些朋友里，有那个叫晏铭泽的律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