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杀戮机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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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泰勒，一个曾经将年轻的小托马斯捡回到猫头鹰法庭，亲手将其洗脑成利爪，且藉由对方存在出尽风头的法庭成员。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时此刻的他且不说该不该是风光无限，至少也会在这惯以精英人士自居的猫头鹰当中获得不小的话语权的。
一旦有人胆敢违逆他的意思，背后的小托马斯就会投来致命一击，协助他在这法庭上铲除异己，逐渐将这法庭变为尤金泰勒的一言堂。
但那也只是如果了。
真正的现实不仅没有朝着尤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还重重地给予了他致命一击，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夜枭的阶下囚。
正如他往日洗脑夜枭那般，夜枭也把他扔进了一个暗无天日、潮湿阴冷，静的连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的地下空间里。
每日仅有夜枭踏入这个空间的时刻，他才能短暂的一窥光明模样，让他恍惚到自己俨然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不然他怎么可能对寻常亮度的室内灯光感到抗拒？一双盈满恐惧的双眸一见到夜枭自光明处走来就……颤抖个不停的尤金如是想道。
可他终究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会遭到夜枭的背叛，不甘心自己该沦落至此。
“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小托马斯！是我给予了你现在的一切，你理应跪在地上俯首称臣，而不是将我囚禁在这里！”
哪怕他这副强行压下心底恐惧，对着夜枭歇斯底里地怒吼的模样显得万分可笑。
一身暗色枭甲在灯光下映出淡淡血迹，瞧见尤金这副固执己见的模样，心中更是对方可笑的夜枭讽刺开口。
“尤金泰勒，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当初的你把我洗脑成功了？”
缺少养尊处优的日子太过久远，不仅变得皮肤苍白过头，身形也陡然间暴瘦二三十斤，颧骨高高凸起的尤金抱着头，犹如魔怔般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是按照法庭流程来的，法庭这么多年可是从未出过叛徒的……”
直到尤金回忆起他们初见时的情形，种种异样才头一次被他重视起来，“难道，难道当初的你，当初的你是伪装成那副样子的？！”
注视着对方一副恍然大悟，进而悔不当初的样子，心中却是没有太大波澜，只觉得是太过无聊的夜枭直抒胸臆。
“你还不算太蠢，不过就是醒悟的太晚了。”
虽然夜枭不是那种喜欢事后炫耀自己的家伙，但对于尤金泰勒这个耗费多日来洗脑他的家伙，他还是不介意破一次例的。
“作为法庭要对付之人的兄弟，你，你们理应对我多加提防才对，而不是就这么轻信于我。”
毕竟他们的脑袋上都顶着韦恩这一姓氏不是吗？身为韦恩，心思缜密注定就是他们的标配，怎么可能会安分让别人洗脑自己？！
知晓自己反抗不了夜枭，干脆拿出背后的猫头鹰法庭威胁对方的尤金拔高了声音，“法庭不会放过你的，猫头鹰法庭不会放过背叛者的！”
“……”夜枭终于是沉默了。
仿佛预见夜枭一改傲慢态度，重新向他俯首称臣的未来，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的尤金连忙放下了抱着双手的头，装模作样地整理起了着装。
然而对方接下来出口的话语却是让他浑身一震，随即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云淡风轻的夜枭。
“如果不是你主动提及的话，我倒是忘了，我已经杀了所有反对者，成为了猫头鹰法庭的新主人了，尤金泰勒。”
尽管尤金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透过颤抖牙关传出来的质问声还是显得那么七零八落，“法庭的利爪怎么可能会纵容你这样？！”
“我可就是利爪。”利爪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应对利爪？更何况他还曾经还是哥谭的掌控者：夜枭，对付类似敌人的事情多不胜数。
“不可能，不可能，利爪就没有失败过！”
作为自己家族在猫头鹰法庭的代理人，仅仅五六年的功夫，就见识过利爪本事，如今却得知这种消息的尤金当即崩溃大吼起来。
难得搭理这副模样的尤金，将足以果腹的食物送到对方眼前，夜枭就转身离开这里，严丝合缝地锁上了门。
回到自己卧室的同时，脱下了身上还散发着血腥气的夜枭制服，坐在了一把铺有软垫的转椅上。
着眼于他现在最在意的事。
“布鲁斯·韦恩，没有兄弟，父母是托马斯跟玛莎，均是寿终正寝，前不久参加董事会的会议是他唯一正式出现在人前。”
盯着桌上自己整理的资料，结合自己同蝙蝠猫几番会面的感受，心中疑云密布的夜枭不由低声喃喃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踏上蝙蝠侠的道路？”
“难道是出于兴趣？”凝视着手中蝙蝠猫的黑白大头照，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思索起来的夜枭自问自答道：“你知道的，夜枭，这不可能。”
思索的越多，眉头就皱的越深的夜枭继续喃喃道：“那么会是什么？促使布鲁斯韦恩成为蝙蝠侠的原因是什么？”
来自于双亲托马斯、玛莎的悉心教育？
受到哥谭现状的感触？
源自于父母秘密身份的传承？
应该是更深层的东西才对。
直到夜枭同照片上的蝙蝠猫对视的久了，不觉间联想到了自己，他才终于有了头绪。
“倘若不是因为外界原因的推波助澜，唯一剩下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了，小托马斯。”
思考许久，十分笃定了给出答案：“是欲望，布鲁斯韦恩踏上义警道路的原因是欲望。”
心中的控制欲促使布鲁斯韦恩这个双亲明明没有枪/击，却成为了蝙蝠侠，成为了哥谭不是掌控者，却胜似掌控者的存在。
正如他当初想要杀掉恶习颇多的双亲，成为韦恩真正掌控者的欲望。
如果他猜想正确的话，那么托马斯、玛莎势必就不会是寿终正寝，而是死于他陌生的弟弟，布鲁斯韦恩的谋杀。
毕竟要真的是寿终正寝的话，按照韦恩夫妇当初生下自己的年纪，现在年龄不算太大的两人理应还活着才对。
为了成为哥谭真正的掌控者，为了让自己的秘密身份不被泄露出去，布鲁斯韦恩谋杀了自己的双亲。
这就是夜枭的全部猜想。
去掘韦恩夫妇的坟就是为了弄清楚两人死亡的骨龄。
虽然夜枭没有找到他们真正的尸骨，但他还是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韦恩夫妇死亡年龄恰好是在他们理应受到枪击的时间。
这样的事实并不符合韦恩夫妇寿终正寝的普遍认知。
哪怕夜枭没有找对他们的死因所在，哪怕蝙蝠猫满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模样，夜枭也深深确信自己的猜想。
面对全盘托出自己猜想的夜枭，忽然成了杀人凶手的蝙蝠猫看了看还在活蹦乱跳的韦恩夫妇【骨头架子版】，一句话不想说就跟夜枭扭打在一起。
“你不仅为了心底的欲望杀了父母，还为了后续掩人耳目，故意造出了一双虚假的赝品放在棺材里不是吗，我虚伪的弟弟？”
眼见蝙蝠猫一言不发地扑到自己身上，更加确信自己猜想不错的夜枭咧开嘴，如是威胁道：“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可就在夜枭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在时，一声分外熟悉的轻笑声却是令他笑容一滞，“哦～是吗？看这边，来笑一个吧，小猫头鹰？”
没想到小丑猫竟会现身在他们旁边，敌意对象还是夜枭的蝙蝠猫神色警惕，“小丑？”
一双幽绿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立马捂住胸口踉踉跄跄的小丑猫：“你这样的眼神真是让我心碎，bat，我可是站你这边的～哈哈哈哈！”
“这是我的战斗，你不应该插手。”
一不小心手上就卸下力气，顿时陷入劣势，被按在了地上的蝙蝠猫态度决绝。
斜了小丑猫一眼，吸取了蝙蝠猫的教训，手上力道不敢松懈半分的夜枭嘲讽道：“你已经沦落到跟小丑合作的地步？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的弟弟。”
“什么叫沦落到这种地步？”把玩着手中子弹装填齐备的手枪，本来还嬉皮笑脸的小丑猫闻言，顿时耷拉下脸来。
但没持续多久，小丑猫就自顾自地说道：“不过算了，我来这里对你本来就没什么好处。”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夜枭的脑袋。
当着蝙蝠猫的面掏出了一瓶笑气，包装与蝙蝠猫的主线奖励相差无几，“来笑一个吧，小猫头鹰。”
当然知道这笑气作用是什么，第一时间离开了蝙蝠猫身边的夜枭向周围望去，试图寻找利爪迪克的痕迹。
这不找不要紧，一找就发现哥谭警局已经赶到现场，利爪迪克正好作为引路人站在了副警长戈登身边。
“GCPD，GCPD，所有人双手抱头赶紧蹲下，不然我们开枪了！”
拿着笑气忽然沐浴在了警车灯光中，处境一下子就变成了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的小丑猫怨念开口。
“不不不，这个发展可不对，我可还没好好报上猫头鹰揍我一顿的仇呢！”
【对于你这种程度的存在，不如意的事情是难以避免的，习惯就好。】
小丑猫：？杀戮机器你要不要听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杀戮机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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