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猫头鹰法庭：我们不道啊，你们这群吸血鬼不要过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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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注视德古拉那深邃的红眸几秒，难以言喻的恐惧就倒灌进身体，仿佛无形的巨石不知何时压在了身上，迫使他主动跪下，表示臣服的蝙蝠猫咬紧牙关。
他当然是可以依靠现在的身体素质硬抗，不断演上一出就算被这股力量压成一片，也绝不屈服的，让人不由咋舌的无声剧目的。
可那样显然是不值当的，做出这番举动的蝙蝠猫不仅会在德古拉的心中变得可疑，就连利爪迪克也可能太早暴露自己的打算。
为了事情不会走向这种极端的方向，蝙蝠猫还是选择了顺从，尽力不让自己那么难堪的单膝跪地，态度恭敬地向德古拉回起了话。
“向您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德古拉伯爵。”
如果几小时前的他知道，利爪迪克口中的要紧事是指面见真正的血族领导者，本应该死在几百年前的德古拉，他就不会这么毫无准备的前来了。
用余光瞥了眼模样镇定自若，仿佛没看到他经历了什么的利爪迪克，莫名觉得自己被坑了的蝙蝠猫默默存了个档。
事实上也不知道他们竟会直面德古拉本人，印象还停留在长袍老头们身上的利爪迪克尽量压下了心中不安，同蝙蝠猫一起单膝跪地。
“向您致敬，敬爱的主人，德古拉伯爵。”
轻轻一挥手，威压就荡然无存，让两人身后出现了两把椅子，视线慢慢悠悠地扫过了两人，最终落到了手边一封信函上的德古拉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无需恐慌，后继者们，坐吧，我唤你们至此不过是为了一件小事罢了。”
尽管德古拉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感觉不到半点安心的蝙蝠猫正襟危坐，他可不觉得一件需要幕后BOSS出面的事情能算得上是小事。
“有几位身在哥谭的领主们向联合我递交了一封信，信上说他们遭遇了袭击，袭击者称自己为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也就在一叠无论是长宽都足以遮盖德古拉脸庞的信纸缓缓展开，德古拉也开始缓缓叙述信中内容时，危机感油然而生的蝙蝠猫开始盘算起了现在战术性撤离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些利爪不仅具有堪比血族的不死性，还都不具备阳光/紫外线这一弱点，领主们几乎是对他们束手无策的状态。”
“一面躲避着利爪们追捕的同时，几位领主一面写下了自己的猜测——”
正当心中的危机感一发不可收拾，蝙蝠猫也由此变得坐立难安时，没等他看清德古拉何时消失，身边就乍现一阵微风的他就听见德古拉意有所指地给出了下一句话。
“那就是我们当中混入了猫头鹰的间谍，间谍将瓦亚尼西兰特的消息传了出去，否则利爪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混入了哥谭当中？”
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舍掉了猫头鹰装扮，换回了一身蝙蝠行头，不然这次会面德古拉就无疑是自寻死路的蝙蝠猫保持着缄默。
直到地面因为陡然袭来的重压崩裂，浑身的关节承受不住地开始嘎吱作响，整个人好似被突如其来的重型卡车碾过一遍。
蝙蝠猫才强装镇定地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伯爵大人，我为几位领主们遭受到猫头鹰法庭袭击的经历感到十分抱歉，作为哥谭的领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蝙蝠猫绝对会丧命于德古拉之手的利爪迪克故意弄出动静，当德古拉的视线落在己身时，进一步为蝙蝠猫辩解着。
“猫头鹰法庭来的突然，由于缺乏彼此间的联系，忙于应付同样找上门的利爪，所以叔叔才会出现失职。”
冷淡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一抹浅笑，却是浮于表面，身形一闪，就离开了蝙蝠猫身边的德古拉诧异出声， “叔叔？这是我的疏忽，我居然没察觉到他是你的叔叔？”
顶着德古拉探究的视线瞥了眼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息的蝙蝠猫，在注意到对方有血色自关节处渗出后，就收回了目光的利爪迪克颔首承认。
“是的，他确实是我的叔叔。”
目光足足定格在了利爪迪克身上三两分钟，等到蝙蝠猫脸色渐渐好转，才移开视线的德古拉饶有兴致地说：“既然有作为王的你担保……”
恢复到初见时那副平和的模样，“我便委托你们一件事，那就是除掉猫头鹰法庭，为血族的征途上扫清障碍。”
这才明白自己被当作猫头鹰法庭的间谍，尽管身体大体上已经痊愈，阵阵余痛却还是让他眼前一黑的蝙蝠猫决定要让法庭吃点苦头。
当然，这种苦头不是通过掀翻哥谭来给予的，他真正想要的是，让血族与法庭两相争斗，通过让他们两败俱伤来结束这一主线。
于是等到其他人意识到蝙蝠猫返回了庄园时，一直以来接受的是蝙蝠猫和蔼可亲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副满是戾气的样子的小杰森不免担忧地扯了扯吸血鬼夜翼的衣角。
“布鲁斯他……好像不太高兴？”
还沉浸在养孩子这一重任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巨大幸福感的吸血鬼夜翼闻言一怔，随即习以为常地揉了揉小杰森的脑袋。
“蝙蝠侠总是这样，习惯就好。”
满腹狐疑地望了眼吸血鬼夜翼，总觉得对方像极了兄长迪克的小杰森：“总是这样？”
将小杰森一把抱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人软乎乎脸颊的吸血鬼夜翼安慰道：“等到蝙蝠侠切换到布鲁斯，亦或是一只小黑猫的形态，一切就会变回去的，小翅膀。”
从未与人这样接触过，体会过这样热情的小杰森有些不适应，当即就要挣扎着从吸血鬼怀里跳下来，“我有点不习惯，能别这样吗？”
颇为遗憾地将人放到地上，满怀怨念地刮了刮小杰森鼻梁的吸血鬼夜翼：“好吧，小翅膀～”
然后就跟着小杰森来到了蝙蝠猫的身边，替小杰森问出了心中疑问， “布鲁斯，你怎么了？”
手上动作飞快，正在逐步填充自己计划内容的蝙蝠猫没有隐瞒，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遭遇。
“血族为遭受猫头鹰法庭袭击一事找上了我，认为我就是猫头鹰们派入其中的间谍。”
毕竟他浑身还弥漫着血腥气，想要隐瞒自己遭遇了什么也不太可能，还不如主动向两人坦白经历。
原本还以为这股血腥气是错觉，距离一近才发现不是错觉，正是来自于蝙蝠猫身上的吸血鬼夜翼突发奇想。
“可为什么猫头鹰法庭不会把布鲁斯你看成吸血鬼混入法庭的间谍，这样……”
好吧，当他没说。尴尬住口的吸血鬼夜翼想。
“所以说另一个我呢？”不过很快，脸上尴尬之色就消失殆尽的吸血鬼夜翼转而问道：“就是那个布鲁斯你称之为迪克的存在。”
老实说，这样称呼别人的感觉真奇怪，话音刚落，就不适地抖了抖的吸血鬼夜翼想。
终于敲定了计划全部的蝙蝠猫长舒一口气，迎着小杰森担忧的目光回答道。
“他留在罗马的瓦亚尼西兰特地区了，负责观察吸血鬼内部的变化，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内应存在。”
无需多说，就算是年轻尚轻的小杰森也察觉出了事态严重，一时间紧张的气氛让姗姗来迟的阿尔弗雷德也放轻了脚步声。
直到来到三人当中，才将手中盛着小甜饼，以及一杯牛奶的托盘端到了众人眼前，“需要来块小甜饼吗？”
碍于吸血鬼的身份，只能嗅着小甜饼香甜，却无法获得以前那样美好体验的吸血鬼欲哭无泪，“小甜饼？稍微有些怀念这一味道了。”
笑着将吸血鬼夜翼这副模样尽收眼底的老管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迪克少爷。”
由于就没怎么体验过小甜饼的滋味，同样是吸血鬼的蝙蝠猫就没有这么大的落差感。
简单和阿福寒暄几句，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代替他夜巡，这时还没有回来的杰森身上，交流起这几天哥谭的情况。
得到哥谭现在还处于稳定，甚至借助猫头鹰法庭之手，有好转迹象的情况后，这才安心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次日夜巡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将自己的计划付诸行动，运用易容后的面目，以及他现在本就特殊的身份，开始了他的“挑拨离间”。
先是利用吸血鬼的身份不断摧毁法庭逐渐出现在明面上的据点，大张旗鼓地宣布法庭会是哥谭转化过程中第一个牺牲品，除非崇尚精英主义的法庭能够臣服于血族。
紧接着，借由冷藏库里其中一名利爪的装扮，以及法庭正在气头上，无力调查在外利爪真实身份的缘故，重复以上策略。
给正在兴奋的吸血鬼们浇上一盆冷水，同时让他们误以为这就是来自法庭的报复，从而将进攻的重心转移到猫头鹰法庭身上。
于是因为据点屡次遭到吸血鬼破坏本就怒火中烧，却是迫于人数不足暂时抽不出利爪去复仇，只能憋屈忍受的猫头鹰法庭转眼间就多了一大堆敌人。
甚至有攻入法庭巢穴的势头。
自命甚高的法庭成员们自然是没有料想到这一局面，于是当猫头鹰们得知了这一情况时，法庭内部直接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猫头鹰法庭：我们不道啊，你们这群吸血鬼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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