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七佳

3、一颗糖换你的时间，值吗？那就一颗糖换一次，行吗？

　　迎新晚会事件让陈春和在整个附中火了，学校贴吧有说她美的，还有夸她唱歌好听的，也有说她不好的，总之就是人红是非多。
　　但是最出圈的还是她的学习成绩。
　　迎新晚会过后的第三天进行了一次模底考试。
　　成绩出来当天麦西棠去找了陈春和一块儿吃了顿饭，吃饭中途俩人聊到了这次考试，她才知道陈春和学习有多厉害，她考了725分，那可是整个北城众多优秀的高级老师一起出的最难的卷子啊，给麦西棠都整自闭了。
　　麦西棠回教室的路上心里默默哀嚎，想哭。
　　老天爷给她身边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对，是神。一个比一个厉害。
　　林斯年一个，书好一个，现在还有陈春和，她要怎么活啊！！！还落了一个，周见川。

　　这次的考试麦西棠虽然有进步但是不够明显，以至于她的成绩在班上不够亮眼！班主任还特意让书好帮忙辅助一下她，她也学了，但是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逮着书好问吧。
　　今天是周末，麦西棠在林芝女士的监督了做完了两套数学卷子和一套理综题。刚做完就听见老爸要出去买菜，麦西棠听见了之后眼睛一转也要跟着去，她赖着麦大强让她一起去，麦大强自然看懂了，这哪是跟着去买菜啊，分明是怕她妈又监督她做作业。最后在麦西棠的软磨硬泡下林芝才让她和麦大强出门。
　　一出来麦西棠就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心情都好了。
　　“想吃什么闺女？”麦大强拎着家里的菜篮子，关门问麦西棠。
　　麦西棠挽上父亲的胳膊，俩人边说边下楼去。
　　附近最近的菜市场离这走路也要十来分钟，麦西棠和父亲达成一致走路去菜市场。
　　刚到菜市场，麦西棠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和虾，她有点想吃了。
　　她指着那虾，看向在旁边买葱的麦大强，她说：“爸爸，我想吃虾。”
　　麦大强在卖葱那边付款边应她，“买。”
　　“谢谢爸爸。”麦西棠嘴角上扬。
　　麦大强过来让老板称了几斤后笑得宠溺摸了摸麦西棠的头，他说道：“想吃就吃说什么谢谢。”
　　麦西棠吐舌，她解释说：“这不是考得不太好怕妈妈生气嘛。”
　　麦大强拎过装虾的塑料袋，他认真地对女儿说：“妈妈那不是生气，她是想你好好学习以后的路才会走得比较轻松，未来是你自己的，不是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最在乎的是你的身体健康，是你开开心心的，不然爸爸妈妈赚的钱给谁用啊，其他的都是次要。”
　　麦西棠看着麦大强，她被她爸这句话给安慰到了。
　　“我爸妈真好。”麦西棠撒娇地挽着麦大强夸。
　　“还有其他想要吃的吗？”麦大强一边四处寻找林芝交代他要买的东西一边问女儿。
　　麦西棠摇头说没有了。

　　吃完饭，麦西棠出来散步消消食。她还想去巷口买个西瓜带回家，出来时身上穿着宽松的条纹上衣和黑色宽松裤，脚上一双拖鞋。
　　她刚到巷口的水果摊贩面前向老板称要一个西瓜的时候，林斯年突然从前面的房间里出来。
　　对林斯年出现在这她感到有点意外，还是从老板家里出来。
　　林斯年也看见了她，他先是对老板说话，“水管给你修好了。”
　　“太好了，谢谢你啊小伙子。”老板说着要拿袋子装水果给他，林斯年拒绝了。
　　“你来买水果？”林斯年看着麦西棠问。
　　麦西棠哦了一声，她看了眼老板然后对林斯年说：“嗯。”
　　她见他身上的衣服袖子挽了半截，露出劲瘦的一截手臂，她又多问了一嘴：“你还会修水管？”
　　“嗯。”林斯年点头说道，这会才从摊贩里边出来。
　　老板称了一个西瓜然后装好递给麦西棠，“来，你的西瓜。”
　　麦西棠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西瓜，她从兜里掏钱递给老板。
　　她一只手拎西瓜有点费劲，索性直接抱着西瓜。林斯年和老板说了声再见后，看见麦西棠抱着西瓜的样子有点费劲，他伸手从她怀里把那个西瓜给拎了过去。
　　“帮你拎会儿。”林斯年轻声道。
　　麦西棠看着怀里的瓜突然从她这平移了个位置，她偏头看着林斯年，顿了顿道：“谢谢你啊。”
　　两人并排走，麦西棠凝思片刻说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老板家里帮他修水管啊？”
　　林斯年随口说：“路过，恰好看见他家屋里水管爆了，就顺便帮了个忙。”
　　麦西棠看他，林斯年也看她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麦西棠跳到他面前，倒着走。
　　“林斯年，你还挺乐于助人嘛。”麦西棠浅笑道。
　　林斯年眼眸一扫看向麦西棠，啧了一声，他想乐于助人这个词，不太适合他。
　　“你吃饭了吗？”麦西棠问他。
　　至于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这会是下午饭点过后的时间。她看见林斯年从外面回来，就随口一问。
　　林斯年回：“吃了。”
　　“哦。”
　　麦西棠突然转到林斯年身边，想起麦大强今天说的那番话，她又悄摸看了一下林斯年，犹豫再三开口问林斯年，“林斯年，你学习怎么这么好啊？”
　　林斯年低头看她，麦西棠扣手指，好像有点紧张。
　　“不知道。”林斯年淡淡道。
　　“不知道？你们学霸对自己的认识就这么轻飘飘一句不知道吗？”麦西棠扭头瞪着眼睛看他，对于他这句话，麦西棠被一万点暴击住了。
　　“那不然我说什么？”林斯年笑看她一眼，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怪逗。
　　“你……”麦西棠指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问这个干嘛？”林斯年看着她说。
　　麦西棠咳嗽两声，然后认真说：“我那个数学成绩不太好，最近老是麻烦书好有点不好意思，就想问问你哪天抽空可不可以花那么一点点时间帮我补补。”说着麦西棠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林斯年看着她带着期待的眼神，就像是幼儿园里得到老师表扬排队领小红花的孩子一样，在没领到之前满是期待，就希望自己能够拿到那朵小红花。
　　“报酬是什么？”林斯年故意问。
　　麦西棠见他有同意的可能性，她笑着说：“这个你看看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这里有，我都可以给你。”
　　林斯年听这话，心里某个空缺很久的地方突然被人填补了。
　　他侧目看着这个笑得明媚的女生，他搞不懂为什么她每天都能这么开心，因为一件事，一句话，就可以这么开心吗？
　　“你现在身上有什么？”林斯年换了只手拎西瓜。
　　麦西棠听他说后看着自己，她掏了掏兜，里面只有一颗中午放的糖，她拿出来摊开在他面前。
　　林斯年看着女孩摊在掌心的一颗大白兔糖。
　　“我身上就这个？”麦西棠真诚地说。
　　林斯年见她一脸认真样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麦西棠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以为是她白占便宜，她又低头看见拎在林斯年手上的西瓜，她眼一亮，指着西瓜笑着说道：“还有它。”
　　林斯年看她指着西瓜，他微愣两秒，随后轻声笑道：“这么便宜？”
　　麦西棠蔫了，她看着林斯年的笑，觉得这事没可能得多，嘟囔道：“那你要什么？”
　　这话被林斯年听见了。
　　下一秒，那好看的手从麦西棠的手里拿走那颗大白兔糖。麦西棠惊讶地看他，他已经撕开了包装把糖吃了。
　　她又有希望了。
　　“你同意了？”麦西棠眨巴眼睛看着他。
　　俩人一路说话已经走到家这了。
　　“这个就够了。”林斯年说着稍抬手给她看那糖纸。
　　麦西棠一下子乐了，她的数学终于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了！
　　两人上楼，她高兴完后才发现好像是不是真的有点太便宜了，北城这个地方在外面上个补习班最低起码也得几百块一个晚上，请家教也得好几千块钱，林斯年就这么答应她了会不会有点吃亏啊。
　　她刚要跟他说要不要再加点条件的时候林斯年把她买的西瓜递给她。
　　“你到家了。”林斯年伸手递过来，装西瓜的袋子悬在空中。
　　麦西棠看着这西瓜，她说：“你拿回去吃吧，我刚刚说过给你的。”
　　林斯年直接把西瓜塞她怀里，“不用。”
　　说完林斯年转头就往楼上走，麦西棠立马叫住他，“林斯年。”
　　林斯年回头看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一颗糖换你的时间，值吗？”麦西棠抱着西瓜，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垂着脑袋。
　　林斯年看着女生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麦西棠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她在等林斯年开口接下一句。
　　“那就一颗糖换一次，行吗？”
　　林斯年说完麦西棠啊了一声抬头，她有点不确定地问：“你说真的？”
　　“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别别别，一颗糖换一次，行！”
　　麦西棠用力点头，生怕林斯年下一秒就反悔了。
　　“回去吧。”林斯年说完转身上了楼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麦西棠探了探脑袋看他，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麦西棠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心地笑出声，心里得意得很。
　　一颗糖换一次，她赚了！
　　哼着曲儿开门进屋，麦大强和林芝看她问：“你出个门遇见什么好事笑这么开心？”
　　麦西棠把西瓜放在桌上，嘴角的笑意不减，她嘀咕：“遇见菩萨了。”
　　“什么？”林芝没听清。
　　“没什么，我给你们买了西瓜你们记得吃，我进屋写作业了。”说完麦西棠跑进房间。
　　林芝也没再管她。
　　麦西棠回房间后关上门靠在门上，她摸着下巴沉默会儿，然后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是菩萨心肠？”

　　——之后上学麦西棠都会在包里揣上几颗糖，不同口味的。
　　她想到上次林斯年都给她糖吃了，她想他应该挺喜欢吃糖的，不然怎么会说让她用一颗糖换一次辅导她的机会呢？
　　所以，她干脆多带几颗。
　　林斯年只有下午倒数第二堂课有时间，他最后一节课不在学校，每次走之前他都会给她出几道题给她让她做，他第二天早上检查。麦西棠也会在他走之前给他一颗糖，每天换着口味给。
　　逐渐两人的互动也多了起来，同学关系也更近了一步，成为师傅带徒弟模式了。
　　现在是九月下旬，逐渐冷了，麦西棠最近赖床严重，每天都是踩着点进教室。她好几次因为校牌和迟到差点被学生会的抓住，可她总能遇上林斯年，结果就是化险为夷了。
　　她今天特意早起来学校，进教室的时候看见书好趴在桌上睡觉，她看了一下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呢，她有点觉得有点奇怪，平时她进来看见书好要么是在做题要么是在背书，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不舒服？
　　麦西棠走到座位上，书好枕着手臂在睡觉。
　　她刚坐下放好书包，轻轻喊了声，“书好。”
　　她没应。
　　麦西棠拿出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放在桌上，班里的同学接着进来了，好几个都看了眼她们这边这个方向，似乎是对书好今天这个行为感到意外，她看见好几个同学从前门进来看她们的时候眼睛有瞪大的，嘴上还有议论的。
　　麦西棠没管她们，只是她也奇怪。
　　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书好，书好嘴里嘀咕着啥麦西棠也没听清，她这下觉得真的有点不对劲了，书好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麦西棠伸手覆在书好额头上，刚覆上去她吓得赶紧摇书好的手给人试图摇醒，“书好醒醒，你发烧了。”
　　被人给摇醒，书好觉得头晕。她微微睁眼看着麦，声音沙哑，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小西？”
　　“你发烧了怎么不请假呢？快起来我送你去医务室。”麦西棠说着站起来把碍事的凳子往外拖，准备送书好去医务室。
　　书好的额头上已经细汗麻麻，她没力气站起来只想睡觉。麦西棠眼看她快要烧傻的样子一下子慌了，二话不说直接过去抱着书好的腰把人扶起来，她望向其他人问他们有谁能过来帮帮忙将书好扶着她好背她。
　　她刚说完就看见林斯年出现在教室门外。
　　她现在全是担心着急，顾不上太多她朝林斯年喊，“林斯年，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其他准备过来帮忙的同学见有人帮了就没有继续上前了，有几个女生递给了麦西棠退烧贴。
　　林斯年刚进教室就看见麦西棠一脸慌张样，急得快哭的女生扶着她的朋友手足无措站在那。
　　他快步过来把书包扔在麦西棠桌上，接过麦西棠手里的书好，把人背到背上。他看了眼麦西棠说了句别哭背着书好去了医务室。
　　麦西棠朝班长说麻烦给他们三个跟老师请一下假后立马追了出去。
　　——医务室。
　　林斯年背着书好到医务室的时候刚把人放下，麦西棠也追了上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麦西棠担心地走过去扶着书好对医生说了书好的情况，医生听完接着给书好量体温，进行检查，最后给她安排了输液。
　　麦西棠从帘子后方出来的时候看见林斯年靠在门板上，慵懒样像是没睡醒，眼也闭着，校服外套敞着，双手抄兜。
　　林斯年刚刚打算小憩一会儿等她们，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熟悉的气味让他知道是麦西棠。
　　麦西棠稍靠近他，她想感谢他来着。她还没开口，林斯年突然睁眼给她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小步，林斯年看着麦西棠拍拍胸脯瞪了他一眼，看样子应该是被他吓到了，目的达成效果他挺满意的。
　　麦西棠站好，她单手叉腰，一边顺气，朝林斯年说：“你干嘛突然睁眼啊？”
　　林斯年轻笑一声，说：“有人想要偷袭我，我当然得睁眼了。”
　　麦西棠一听，偷袭？说她吗？
　　“谁要偷袭你啊，我只是想跟你说谢谢来着。”麦西棠睨了他一眼，心里吐槽着默默给他画了个圈圈，然后打了个叉。
　　“哦，不用谢。”林斯年笑道。
　　麦西棠听到这句话后又把那个圈圈叉叉给清除了。
　　她看向林斯年，发现他刚刚笑了，她一瞬间有点恍惚，林斯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少年感，青春，阳光，还有温柔。
　　林斯年见她朋友现在也没事了，他看了眼发呆的麦西棠，“我回教室了。”
　　麦西棠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斯年已经走了。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林斯年离开的背影，林斯年身上有很多点是她在别人身上看到过的，可是她也看到他身上有别人身上没有的，她觉得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没等她多想，医生出来和她说了一下书好的大致情况。
　　早上的课麦西棠没回去上，她在这陪着书好把液输完。在等书好醒来这个时间，麦西棠已经和医务室的医生聊起天了，聊到最后都快扒出对方的家庭情况了。
　　她聊的开心的时候床上的书好醒了，医生见她醒了提醒麦西棠说：“你朋友醒了。”
　　麦西棠一听回头看书好已经醒了，医生说输完这最后一瓶就可以回去了。医生走后，麦西棠见她要起身，她赶紧把人慢慢扶起来坐好。
　　“怎么样好点没有？”麦西棠一边拿着枕头垫在她身后一边询问。
　　书好点头，“没事。”
　　麦西棠坐在凳子上看她，脸色差得跟白纸一样，头发因为出汗打湿松松垮垮地绑在后边，总之看起来就很虚弱，像被人抽了魂似的。
　　麦西棠看着她，有种当妈的心情涌上来，想说她几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算了，可怜兮兮了都。
　　“想吃什么待会我请你？”麦西棠边说边给她倒热水。
　　书好慢了两秒才回她：“都可以。”
　　“那我们去吃你最爱吃的那家馄饨，前几天你还心心念念想吃来着。”麦西棠把热水递给她，书好接过热水看她，眼睛眨也不眨。
　　麦西棠看她盯着自己看，她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书好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来，“没。”
　　“对了，我跟你说个搞笑的事情……”麦西棠见她状态还没恢复好，坐下来开始陪她说说话，她费力地在脑子里编了两个故事讲给书好听。

　　下午两人回教室上课的时候，麦西棠见看见林斯年趴桌上睡觉，她条件反射地走过去伸手贴着林斯年的额头，不烫，看来没有生病。
　　麦西棠自己松了口气后，书好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一下子心虚了，麦西棠也看见书好看了自己一下，她笑着说道：“我现在看见你们睡觉脑子里就冒条件反射。”
　　书好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见林斯年没有发烧，她就坐回自己位置上补今天早上落下的课程。
　　林斯年在感觉到麦西棠的手覆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想他要是突然睁眼估计再给她吓着了，所以他选择装睡假装不知情。
　　麦西棠最近数学进步挺大的，连方勇都在课堂上夸她努力用功，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进步这么快全靠她身后这位帮她补课，教她做题；他可是大功臣。
　　所以下午麦西棠准备请他吃饭。
　　“林斯年，你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还要回去吗？”麦西棠转头问正打算收拾东西的林斯年问。
　　麦西棠这么一问，林斯年摁笔帽的动作顿住。
　　他看她，问：“怎么了？”
　　麦西棠眼珠子一转，她笑着说：“你如果下午不回去我请你吃饭吧。”
　　林斯年拿出一旁的习题在那些题目上扫视，他不经意问：“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因为你帮我补习啊，要不是你的话，我数学哪里会进步这么快。这要是按我以前来说，数学根本不可能上一百二，都是因为你的帮助我才会考到这么高的分数。”麦西棠说着说着天花板风扇上的灰尘落了下来落在林斯年的书本上，她给他吹掉。
　　林斯年抬眼看她，麦西棠鼓着腮帮往他书上吹气。
　　“不全是因为我。”林斯年低头看题道。
　　“啊？”麦西棠疑惑。
　　“学习是你自己学的，我只起到了辅助作用，是因为你付出了努力所以结果才和它成了正比。”林斯年说完麦西棠愣住了。
　　“还有……你不比别人差。”林斯年转着手里的笔沉默两秒开口。
　　麦西棠听见林斯年的话心里莫名开心。
　　她笑着对他说：“林斯年你怎么这么好啊！”
　　林斯年手里的笔突然一斜，把刚写的答案划了一道，他轻皱眉头后又松开，看向笑得开心的麦西棠，淡淡道：“哪好？”
　　“哪里都好啊。”麦西棠继续说：“那你下午要提前回去吗？”
　　顿了几秒。
　　林斯年手上写着题，轻声应道：“不。”
　　“那放学我们一起走。”麦西棠说完转过身去。

　　下午放学，麦西棠和林斯年一起回家。
　　她带着林斯年去了一家她常去的小店，离他们回家的路很近，那是摆在街边的摊子。
　　这个摊子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
　　“这家店我经常来吃，她家味道很不错，想着带你来吃必须给你强烈安利一下。”麦西棠靠近林斯年对他说。
　　麦西棠伸手拿了两个凳子给了他一个，她已经坐好准备点菜了，林斯年还站着。麦西棠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站着她心里不免多想，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啊？要是你不喜欢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吃。”
　　林斯年勾凳，坐下。
　　“怎么就能看出来我不喜欢。”林斯年坐下把包放在一边，轻笑一声问她。
　　“我看你刚刚没动还以为你不喜欢。”麦西棠解释。
　　“挺好的。”林斯年看她。
　　“那就好。”
　　麦西棠点了几份特色菜，足够他们俩个人吃了。
　　等菜的间隙，麦西棠和林斯年闲聊。
　　“林斯年，你以前是一中的……”麦西棠还没说完林斯年嗯了一声。
　　麦西棠这会注意力在老板那，她问：“那你为什么会转来附中啊，一中不是比附中更好吗？”
　　林斯年沉默了会，麦西棠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看着林斯年，她好像发现林斯年情绪不太对了，她赶紧拍了一下嘴巴，怪自己这张嘴怎么什么都要问。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问你的。”麦西棠小心地说。
　　林斯年抬眸看她，“没事。”
　　“那个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拿？”麦西棠见状起身准备去拿喝的，她想她还是别多说话的好，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干吧。
　　“附中更适合我。”
　　麦西棠起身的动作停住，她扭头看向林斯年，林斯年也在看着她，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劲儿，还有忧伤。
　　“附中的学费比一中会少很多，因为这个。”
　　“……”
　　林斯年平静地继续：“这样说说服力会不会更大一点？”
　　麦西棠愣了愣，她突然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好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她只是不想再继续问他什么了。
　　她还是起身离开去给他们俩拿喝的去了，林斯年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陷入沉默。
　　麦西棠和林斯年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她买了一大罐的棒棒糖。起先林斯年看她买这么多以为是她爱吃才买，后来，她把这罐棒棒糖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