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个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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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幼驯染很不对劲。
他知道暑假初期想要约人出来很困难，那几天刚好是景光父母的忌日，景光要回到长野去住，顺便和他的哥哥见见面。
但是也是因为父母的这件事，景光并不会选择在长野常住，那件事始终是他心中的刺。
一般一周左右就会回到东京。
他们两个人在东京一起租了一间公寓。
两人暑假已经约好了一起去打工，降谷零一放假就去，景光从长野回来后也会去。
以上是两个人的计划。
但独自一个人打工两个星期还没看见幼驯染的降谷零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迟迟不回东京的幼驯染在电话里说的捡到了一个孩子。
——孩子？
什么孩子居然可以在山里捡到？
捡到之后为什么不送去警察局呢？
真的很奇怪。
降谷零决定找出答案的真相。
于是他尝试在打工轮休的时候约幼驯染出来。
而景光却一直在婉拒，拒绝的理由从什么那个孩子还不能生活自理，到答应了那孩子那天做一道复杂的美食，要早早的开始准备还有等等。
降谷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但对于幼驯染的过于了解，能让降谷零清楚地感觉到诸伏景光隐隐有些排斥降谷零可能直接冲到长野去找他。
景光自己察觉到了这点吗？
降谷零并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契而不舍的不断约人。
某一天，景光终于答应了。
是景光来到东京来找他。
但是从降谷零见到诸伏景光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敏锐地发现了自己幼驯染看似很正常，但似乎隐隐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
正常的打招呼，正常的聊天，但是频繁的看手表的行为还是暴露了。
降谷零本打算隐晦的打探一下那个孩子的事情。
结果发现根本不需要。
景光三句话必会提起那个名为“奥瑞尔”的孩子。
降谷零也被迫的详细地了解了一大堆关于那孩子的事情。
比如喜欢吃美食，钟爱甜食，有点挑食，景光最近的烦恼是如何不着痕迹的让奥瑞尔吃掉胡萝卜和青椒。
比如有时候分不清某两个单词的用法，说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话，最近正在恶补。
比如看似很粘人，但其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的时候身体会变得很紧张，所以诸伏兄弟每次接近对方的时候都会故意做大动静，并且慢慢靠近，让对方分辨靠近的不是陌生人。
所以连门都不出的家伙到底怎么会遇到陌生人啊！
而且！
刚开始通电话的时候，降谷零了解到景光正在教奥瑞尔记五十音图的发音，他还以为奥瑞尔是才刚刚两三岁的小朋友。
他还在想，如果是这么小的小孩子放心不下的话确实很正常。
结果刚刚听到景光说什么最近抱起奥瑞尔的时候觉得他重了，虽然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瘦弱，但是可以买几件新衣服了，然后领着降谷零拐进了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商场，然后看起了明显是青少年穿的衣服的店。
看着景光拿着明显不是他自己的尺码的衣服在看的时候，降谷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hiro，你说的这位奥瑞尔今年到底多大了。”
景光兴致勃勃的拿起一件有着耳朵和尾巴的小熊睡衣正在看，听到幼驯染的问题也只是很简单的回答：“18岁吧。”
是属于不确定的模糊回答。
诸伏景光也不是故意这么回答的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奥瑞尔的一样。
少年有么都不记得，常识经验都是空白，理所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或者说连年龄是什么刚开始都不理解。
18岁的结论都是哥哥高明用了一点摸骨龄的方法试出来的。
降谷零听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景光手里的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的小熊睡衣拿了过来递给了一旁的售货员，示意对方打包起来。
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现在，麻烦，hiro，好好地给我解释一下奥瑞尔的存在。”
16.
“……试验体？”
诸伏景光将他们初遇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了降谷零听。
人迹罕至的山，白色束缚服，刚开始不会使用自己的躯体，除了一开始的名字，只会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不知道食物的味道，没有常识。
最重要的是，高明哥哥和他的同事们搜查了那座山之后发现的一些痕迹线索——山的背后另一个方向又着明显的爆炸痕迹，塌陷了一大块区域，痕迹产生的时间推测为在他们到达那座深山的前一天。
但这不算小规模的爆炸痕迹，就算周围是人迹罕至也应该会有人发现的。
但那段时间刚好和一场小地震对应上了，推测就是因为这场小地震所以才没人发现这座人迹罕至山上发生的事情。
总之种种巧合让人生疑。
但是这些特质结合起来，一个很容易的猜想就油然而生——那座山里可能曾经存在一个实验室，奥瑞尔可能是里面的实验体。
没有任何实质证据但是又非常合情合理的猜测。
那么长野当地的警方知道这件事吗？
说实话，就是因为这方面的顾虑，诸伏兄弟俩才迟迟没有带奥瑞尔去上户口。
但听哥哥高明的消息来看，似乎警局内部并没有因为这次调查那座山的事情而有什么人有异动，初步判断跟警方应该没关系。
或者说，应该跟警视长等级以下的人没关系。
哥哥景光准备这几天就带奥瑞尔去登记户口。
景光将这些消息没有隐藏的都告诉了降谷零，而幼驯染也如他所了解的那样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比如现在，零已经不再是挖犯人信息一般的询问关于奥瑞尔的事情了，更多的是一种转变了态度的关心。
于是幼驯染两个人很愉快的约定好了一个降谷零就近的打工轮休的日子让双方正式见一面。
而在诸伏景光匆匆的往回赶之后降谷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景光会变得这么奇怪的原因。
17.
降谷零见到奥瑞尔的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
他站在自己幼驯染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等待着有人开门。
美丽的少年撞进了他的眼眸。
那是他们的初见。
18.
奥瑞尔因为牙疼而被限制了吃蛋糕，所以当他好不容易摸到了一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在练习本后面的一颗糖的时候高兴坏了！
但是摸到了糖却不能一口气吃掉，因为景光就在不远处坐着看书。
奥瑞尔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以为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吃东西，结果没有一次幸免，全部都被抓包。
奥瑞尔现在已经没有存粮了，这颗糖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坚决不能让这来之不易的最后一颗糖也被收走！！
于是他开始和脑子里的“系统”嘀嘀咕咕一起思考着该如何吃掉这颗糖。
今天来轮值的是“01”。
01告诉了他很多如何在老板限制他喝酒的时候偷偷喝酒的诀窍。
但奥瑞尔很苦恼，他要吃的不是“酒”，而是糖，不一样的东西能适用吗？
01告诉他完全可以哒，放一百个心，因为他可是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当然很靠谱，按他说的做一定没问题。
奥瑞尔信了，正当他准备按照01的方法，竖起本子挡住自己的嘴，然后把糖吃进嘴里的时候，门响了。
01紧急叫停了奥瑞尔的动作，并且语速快速的出了一个新主意。
“快！奥瑞尔！你快赶在前面去开门，这样就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范围，吃糖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奥瑞尔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转得这么快过，居然在01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也想不到为此夸一下自己，而是觉得这真是一个超级无敌好的注意，所以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抢在诸伏景光前面跑出了书房，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谁，奥瑞尔完全不关心，只是在把门打开之后迅速的将手中的糖拨开了糖纸，看也不看的就扔进了嘴里。
再然后，一只史莱姆轻轻的碎掉了。
为什么是他最讨厌的薄荷糖呀！！！
19.
吃了薄荷糖，满脸痛苦的奥瑞尔被紧跟在后面出来的诸伏景光当场抓到偷吃糖，更痛苦了。
更没有心情看门外来的人是谁了，把糖吐出来之后，怒气冲冲，委屈巴巴的直接回到了书房里。
降谷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有些愣愣的，问自己的幼驯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光冲着幼驯染笑了笑，没有解释，然后回头看着奥瑞尔进的是书房就知道奥瑞尔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特别生气——没有跑回卧室躲进被窝里，就不算真正的生气——晚一点还是给他吃一颗糖吧。
没有得到答案的降谷零心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但是，那个困扰他多时的问题总算得到了答案。
——hiro，你看着那个少年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个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