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摸摸》假面兔子的猫

1、起床

　　吴邪最近很喜欢睡懒觉。以前我巡山回来他就已经起床了。可最近我巡山回来了他还是没有起床。
　　前几天胖子说要去城里几天，今天是第三天。
　　早饭我带了加糖豆浆，包子和烧卖，因为吴邪很喜欢吃。
　　等我带回家的时候我想吴邪应该已经起床了，带回去正好能吃。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吴邪还没有起床，我想在等一会吧。
　　可我等了很久，我吃完了早饭，还锻炼了一会，吴邪还是没有起床。
　　我心想不对，马上去吴邪房间里去看他。
　　他还熟睡着，凉席被他睡得有些歪，刚刚立夏，虽然中午很热，但天气总体还是有些冷。吴邪开了空调，我将空调关了开了风扇坐在床边看他。
　　他衣服压在身下有些皱。我就这样看着他，头发被风微微吹起，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吴邪”我叫道
　　他刚刚睡醒有些迷糊，眼睛对不上焦。
　　“现在已经中午了，你睡了很久”
　　“什么？已经中午了？”
　　吴邪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
　　我将厨房里的早饭端到他房间，他还微微有些迷糊，见我将早饭端到房间还发着愣。
　　“吴邪，吃饭了”
　　吴邪从床上下来，他穿着人字拖嘀嗒嘀嗒走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马桶盖就开始放水。
　　他应该是还处在迷糊阶段，半睡半醒，以前上厕所最爱关门的就是他。尽管大家都是男人，而且看也看过了。可他还是关上门上厕所。
　　有一次厕所冲水按钮坏了。我和胖子都是在房子旁边的野草堆上的，胖子说利于草木生长。吴邪不干。他为了上个厕所骑车来回跑，跑到村里的公共卫生间上。那几天他都不敢喝水，只要一喝水就要上厕所。
　　可现在他不管不顾将门大开着。我回想昨晚吴邪也没有喝酒，最近也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除了隔壁大妈讨论鸡的事情。
　　我心生疑惑，想开口问问他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起床这么晚？”
　　可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没开口。
　　待他吃完饭，我问他：“吴邪，你最近在干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更加觉得心里有鬼。汪家人事情人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现在汪家灭了，他又在担心什么？”
　　我表情严肃了起来。
　　可能我平常的表情也是这样，和现在无异，吴邪看着我脸色没有太大波动。以前我曾听到过胖子和他在旁边“小声”说话。说我是面瘫脸。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面瘫是什么意思，去了吴邪为我准备的手机查了下，发现是面瘫是指脸上没有表情的人。我觉得我其实并算不上面瘫脸，我应该是有表情的。
　　但现在吴邪好像并没有发现我变严肃了。我微微叹息，“吴邪，我已经回来了”
　　他好像尾巴被踩了的猫，突然炸了起来。表情惊恐的看着我。他摇晃着我的肩膀问道：“汪家人来找你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回他道：没有。”
　　他好像放下心来，手从我肩膀上下来。
　　他看着我：“小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就算不跟我说也要给胖子说，都是兄弟，我们之间没什么隔阂。我把你从长白山接回来不是让你又回去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曾听别人说过，我的眼睛是一方死潭，没有任何波纹荡漾。投进去一块石头也只溅起一圈水花，待石头沉底，便又恢复寂样。
　　吴邪的眼睛不同。
　　他的眼睛是包含万物的。在第一次下斗后出来的那一天，他给我点了一盘猪肝。眼睛很亮，不掺这任何杂质，像是有万千光彩从中射出。到后来的十年，他的眼睛变得灰暗，那十年的经历我不敢想。
　　我无法触碰十年间的他，也无法想象十年间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吴邪也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可能觉得有些尴尬，将眼神撇了过去。
　　我盯着他无所适从的背影心里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