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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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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温束白也没说话,卓淮森也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家。
从厨房里端着蜂蜜水出来的时候,本来好好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门,还是紧锁着的。
卓淮森稍微放了心,端着杯子去各个房间找人。
客厅没有,工作室没有,卧室没有,浴室跟剩余的几个房间也都没找到。那就只剩…
他眉头染了些情绪,推开自己的房门,环视一圈也没看到人。
房间就这几个,门也是锁着的,卓淮森脑海里冒出前些时候她说自己会魔法的话,不过也只是想了一瞬就立马打消了。
床那边还没有看。他松了门把手就往那边走,门因为惯性原因自然地往后跑,然后在碰到她之后停下。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的卓淮森一转头,看到缩在门后的人影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蹲在她旁边道:“缩在这是准备当蘑菇吗?”
没有回答。卓淮森也没有继续下去,把手里的水递向她,“喝点,能解酒,明天不至于头疼。”
还是没有回答,良久后,才闷闷传出来一句:“我是蘑菇。蘑菇是不会说话的。”
他要被温束白这幅模样气笑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万物生长都需要水,蘑菇也不例外。”
见她没反应,想着之前看过哄小侄女的话本,仿着上面的语气跟句子道:“而且这是魔法水,喝了能帮助你变成蘑菇仙女。”
这会有动静了,面前的人转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是仙女教母吗?”
“…我是教父。”
卓教父太阳穴跳了又跳,好说歹说一顿才把那杯水哄着喝下,结果就是回去放杯子给她拿小面包的这么一会功夫,回去一看,先前蹲在缝里的人又不见了。
这次倒是比较好找,就在阳台处,看样子应该是在吹风。
他提着面包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将东西递过去:“不过你回来晚了,面包已经凉了。”
蜂蜜小面包一定得是刚出炉才最好吃,温束白是这么评价的。酥脆的底配上香软的面包本体,咬一口下去还能吃到里面精调的馅,她一下子能吃十好几个。卓淮森看她这么喜欢,干脆问王姨要了配方过来,趁着今天正好有空就自己试做了一下,不过结果却不出意料,他还是得再练啊。
这包是他回家带过来的,隔了老远的路到家时还是热的。但再怎么做保温也扛不住这其间室内逐渐转凉的几个小时。
人没有接,反而是在看到他后,十分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卓淮森意料不及,任由着她贴近,从他这个角度,能感受到她踮起的脚,紧张的手还有、带着泪水轻颤的睫。
他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温束白的后背,带着安抚意味一下一下的顺,却惹的前面人不满。温束白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声音沙哑:“吻我。”
“你喝醉了。”
卓淮森这么说着,却很顺从的微微弯腰,让她更方便行驶权利。
“所以呢?你嫌弃我?嫌弃我身上的酒味?”
话音未落,近在眼前的人忽的闭眼俯身压下来,含着那一双软唇抿吻,将人欺负的眼尾挂了红之后才离开。气息交融,他抵着温束白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声音也有点哑,“只是担心你这样会不舒服。”
“我不舒服?我看卓先生你也挺不舒服的吧?”
她笑得狡黠,又得意又骄傲,膝盖往上有意无意的蹭着。
“醉得不轻。”
卓淮森无奈的叹了一句,放纵着她,也放纵着欲望的滋长。
“有一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好像叫,酒后乱——”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又被堵起来了,这次力度有点大,似乎带着点惩戒的意味。
“怎么怎么?卓先生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说、”
她又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的位置吐露热气:“你、不、行、啊?”
尾音还飘着,后颈处就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随后听他道:“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还有工作。”
酒壮怂人胆,温束白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了,只知道面前这张脸是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于是话也变得十分大胆:“切,装什么正人君子,都鼓成这样了装冷淡,卓淮森你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啊!”
天地一瞬间的颠倒,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按进了床铺上,好在床垫够软,也不至于摔疼她。下一秒卓淮森就压了上来,吻兜头而下。
他说不出那些调情的话,只是一个劲的亲着,但温束白好像并不满意,挑衅着:“哈、受不了了?这就受不了了?你也不行啊卓淮森,之前不是挺冷淡的吗?一口一个温小姐温女士的叫着,明明都这么喜欢我了还端着,你唔、别,别碰、好痒!”
手掌贴着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平时不觉得什么,这时候却感觉分外的粗粝,连带着掌心的温度也传递过来,碰一下就痒得不行。卓淮森见她这样,逐渐也掌握了这个开关,很快便把人吻的眼含热泪。
看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他胸膛不稳的起伏,道:“你今天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又扯话题,你这个人真烦人,怎么尽在兴头上说这些毁气氛的话啊!”
她攥着拳捶他,压下就要忍不住的鼻音,然后抓着已经被她揉皱的衬衫,一口咬在喉结上。
“嗯…”卓淮森闷哼出声,嗓音更加低哑:“我能感觉到,你今天,特别主动,好像很想要做。但我们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想正式点,不想带着情绪进行下去。”
温束白耳朵已经红到能滴血了,还嘴硬着说:“废话那么多,你不做我去找愿意做的人了!”
话顺着嘴就说出去了,等她有所反应时已经晚了,撑在自己身上的人眸色暗沉,抿着唇:“你还想找谁?”
“我、嘶!别咬我,疼!”
虽然在听到她的痛呼声后就理智回笼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来得及,白皙的锁骨处瞬间红了个印子,在黑的衣服灰的床单映衬下特别明显。不过很显然这次他并没有就这么打算放过温束白,啄吻从锁骨处弥漫,没有规章的落在脖颈、脸颊、下颌或者耳廓处,这种的温柔反而把她折磨得溃不成军。
卓淮森是在听到呜咽声停下的,这会两人的衣服早就不能用凌乱来形容了。他以为是她后悔了,眸底的郁结的阴云散了些,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后就要撑着起来,结果却又被人勾着后颈压下去了。
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身下女孩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呼吸都很深的原因,挺翘的锁骨变得更加明显。
她细碎的念着他的名字,述说感情的语句也断断续续,“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卓淮森,我爱你…不,不要走…别走…”
卓淮森变了个姿势,成功挣脱了她的手臂,低头看温束白。
他没有在她眼睛里看到半分醉意,那双永远热情又漂亮的眼睛里此时有的只是悲伤跟不舍。
“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这话时,他眼睛不受控的扫了眼被自己啃的一塌糊涂的那片皮肤,十分好心的将半散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前两天。”
温束白用手背盖着脸,闷着声音流泪时抽空回了一句。
“不会这么早就走,协议规定还剩一段时间。”
卓淮森从床边的矮柜上抽了一张纸递过去,“最早也得下半年才回去。”
“我都听到了,你们的电话内容。”
“只是国外的朋友过来问个好,顺便打听一下近况而已。就算他们催,我也不会立马就走的。别哭了。”想到之前那通电话,他似乎了然了许多,道:“难怪我觉得你最近情绪不太高,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原来是因为我吗?”
“少来!少自作多情了…”温束白当即反驳,侧着头,将一半脸埋进枕头里,道:“我那是因为其他事很烦所以才心情不好,你只能算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一部分?”
“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
他反问着,作势又要开始动手。温束白暂时还没那个心情,连忙叫停:“一大部分!一大部分!”
等他停下来后,她才默默吐槽:“真小心眼,居然在这种事上较真。”
“嗯。所以,现在能跟我说说那个占了你一大半心思还让你心情不好的事情是什么了吗?”
乱抹了两下还挂在脸上的眼泪,温束白看着他,把手里揉成团的纸球丢过去,“幼稚。”
事情缘由在弄明白之后就很容易讲清了,她挑着重点三两句概括出那件事,但卓淮森知道,期间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也尝试跟他联系过,不过都没有结果。主办方已经取消他的资格了,但我还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做的那些简直就是,喂了狗了!”
她带新人向来不留余力,尤其还是对方是自己人情况下,就教的更细致了,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温束白扪心自问绝对没有亏待过他们,甚至跟一些公司相比,她这里的待遇算得上好了。可结果并不都是她想象的那样,人也是。
“嗯,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平时的相处上也能感觉得出来,不是吗?”
她没什么力气的点点头。
“所以不用把情绪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也不用去害怕之后碰到的人或者怀疑自己的做法,不用为了他而否定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你没有错,错的人是他,他该承受结果。”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而已。而且跟你这件事撞在一块了,有点,受不了。”
“下次这种事可以早一点跟我说的,我应该还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倾听者。”卓淮森把她因为泪水而粘在唇边的发丝勾下。
“还有呢?”
等了一会,见他一直没有下文,温束白扭过头看他,“我感觉你话没说完,还有呢?”
“还有…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