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茉莉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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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离开时给富贵买了很多的营养素和罐罐，充值金额直接使林林荣登销冠，把富贵送上了至尊VIP的宝座。
“富贵妈……”林林想到不对，赶紧住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尴尬地说，“其实你不用花那么多钱，沈律师一直都有富养富贵，它什么都不缺。”
“给它吧。”明珠看着托育师把富贵送回刚刚升级的VIP豪华单人间宿舍，随口说，“我现在能给它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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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从委托人的公司出来，坐上为他专门准备的商务车。
刚一上车，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他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对着宠物托管所的系统短信微微皱眉。
“怎么了，沈律？”一旁的委托人问道。
“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沈朝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把电话拨了过去，“你好，我是沈朝，富贵的家长。请问刚刚是不是有人过去看它？”
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沈朝点了点头：“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把当时的监控视频发个备份给我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朝说了声“谢谢”，挂掉电话。
“富贵是您的……”委托人好奇。
“是我的宠物狗。”沈朝打开微信，没两分钟，接收到了对方传过来的视频。他点开看了一遍，顺手点了原视频保存。
委托人是个没什么边界的，侧头跟着看了个开头：“这位是……”
沈朝努力压制住不耐烦，把电话收起，想也没想回答他：“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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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于明珠而言似乎失去了意义，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富有的人都喜欢醉生梦死。
在和宇的房子里昏睡了整整一天后，连睡眠也被无情剥夺的明珠无奈起身，决定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
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座城市，温暖而柔软。明珠漫无目的的走上过街天桥，忽然被一簸箕茉莉花吸引了目光。
一位头发银白的老奶奶坐在自带的小椅子上，正在用她那双如老树皮般布满沟壑的双手编织手串。她穿了一件蓝色的对襟褂，洗得有些旧了，却很干净。手腕上是一只浸染了岁月的银镯，随着她串花的动作时不时露出袖口。
茉莉很新鲜，洁白的花朵散发着淡淡幽香，让人忘记城市的喧嚣与浮躁，仿若回归田园。
白色的小花让她不由想起了她的木香，心微微一痛，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蹲了下去：“奶奶，你这手串怎么卖？”
“5块。”老奶奶抬起头来，用她已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明珠，笑眯眯冲她伸出了5个手指。
明珠挑了一串放在手腕处比了比，竟比手腕上的卡地亚还令人喜欢。
“能微信支付吗？”明珠把手机掏出来准备付钱，眼神四下扫过却没发现付款码。
“我没有那种手机，姑娘。”老奶奶看着她，一脸抱歉。
“哦。”明珠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抬头想要找个商贩换点儿零钱，却意外地发现整座天桥上只有她一个小摊。
“林奶奶，又是你。”过街天桥的楼梯口露出一顶藏蓝色帽子，没几秒人就爬上了楼梯，身着制服的小年轻看着银发老奶奶一脸无奈，“过街天桥上不能摆摊，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
老奶奶似与他已经很熟了，笑眯眯说道：“小张啊，我这就走。”
“前两天给你找的那个摊位呢？”小城管没理会明珠，在她旁边蹲下来帮老奶奶收拾东西，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娇嫩的白花。
“摊位费有点儿贵。”林奶奶窘迫地说着。
“你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收你摊位费！”小城管一听，气得几乎在原地跳起来，“走走走，我去给管理员说道说道，前天还答应得好好的说帮忙照顾，趁我不在就收钱，下次他们再有纠纷我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小城管帮她把打包好的摊子放到小推车上，扶着老奶奶站起来。老奶奶不好意思地对明珠说：“姑娘，我得换地方了，这一串就送你吧！”
明珠从她手里接过那串茉莉，说了声“谢谢”：“或者您可以告诉我摊子在什么地方，我过会儿给您送过去，反正我……”
“不用了。”慈蔼的老奶奶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明珠给他们让了路，小城管一手推着小车一手扶着老奶奶朝前面走去，边走边埋怨：“吃过饭了吗？我猜你从中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你说说你，这样下去万一身体先垮了，谁还给你那牢里的儿子翻案？”
“不好意思，我听你们说……”明珠愧觉占了老奶奶的便宜，听他们说到案子，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如果不麻烦，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案子？”
小城管后退一步，警惕地上下打量明珠：“这位姐姐，林奶奶很穷，你可别想着骗她的钱。”
“啊，不是。”明珠被说得脸上一热，赶忙解释，“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或许能帮得上忙。”
“还说不是骗子！”小城管用一种“被我洞悉真相”的眼神鄙夷地看着明珠，掐着腰指她，“我看你就是想骗林奶奶的律师费。”
“如果确实是有冤屈，沈……我的朋友会同意提供法律援助的。”想到沈朝，明珠心中忽地涌起数不尽的失落，“他是一个正义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心肠软。
“小张，”老奶奶制止住了还在忿忿不平的小城管，和煦的目光这一刻带了希冀和恳求，“万一真能帮到我儿子呢？”
迎着老奶奶的目光，小城管顿时偃旗息鼓，却还不忘警告：“姐姐你可不要骗人啊，我跟派出所很熟的。”
“小张，我不摆摊，坐在这里没事儿吧？”老奶奶说着，拿过凳子来坐下，抱歉地说，“姑娘，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坐下来说，这件事有点儿长，你不要不耐烦。”
明珠安慰地摇了摇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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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的家在申市附近的桃源镇，儿子姓王，前两年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女方，家里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小王哥一次从镇上回来，遇到了醉酒的男人当街调戏妇女，女子大声呼救下，小王哥见义勇为，打伤男人后救下了女子。没想到，麻烦接踵而至。
第二日，警察上门以故意伤人畏罪潜逃将他带回了派出所。这时候，小王哥才知道，昨日的男女不仅认识，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监控视频有吗？”明珠问。
“有，但距离太远，晚上又看不清。”说着伤心事，老奶奶忍不住红了眼眶，“为了让他们放人，我们赔了6万块钱和解，但警察说这是刑事案件，赔偿只能获得受害人的谅解，可以轻判，但不可能无罪释放。”
老奶奶说着抹起了眼泪：“我儿子明明是做好事，为什么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小城管听得义愤填膺：“奶奶你去□□，去找自媒体把这件事发到网上，政府和人民群众会给你做主的！”
“用舆论倒逼司法是法制的倒退。”明珠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一愣，才想起这是沈朝曾经说过的话。
“奶奶，你别哭。”明珠拿出纸巾来给她擦了眼泪，从便签本上撕了张纸，写下了沈朝的电话号码，“这是九盛律所的沈律师，你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真的吗？”老奶奶喜出望外，如捧着珍宝一样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谢谢你，姑娘。”说完就要给她跪下。
“奶奶，您别这样。”明珠赶紧扶住她的胳膊，“如果您说的是实情，他一定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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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大是神经病。
小助理默默念着，提着外卖进了电梯。
他着实摸不透沈律师的脾气。从前工作也算勤勤恳恳，后来遭遇两次变故人就变得懒散，现在么，快进成了工作狂，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搞得他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了。
恋爱？小助理后知后觉，凉气顺着脊梁骨爬上头皮，沈律师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电梯在律所楼层停住，门“叮”地一声打开，小助理带着狐疑出来，顶头差点撞上人。
“对不起，对不起。”小助理赶紧闷声道歉，这么说吧，能出现在这层的人不是上司就是客户，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没事没事。小伙子，”老奶奶手里攥着纸条，怯怯地问，“请问你们律所有一位姓沈的律师吗？”
小助理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天，茫然地说：“我们律所是有一位姓沈的律师，不过老奶奶，现在已经下班了，不然您明天再来？”
“有一位沈律师啊！”老奶奶并未因为下班而感到失落，相反，当她听到这里确实有一位沈律师后，露出了安心的笑，“那位好心的漂亮姑娘果然没有骗我。我就是有点儿急又有点儿怕，现在放心了。谢谢你小伙子，我明天再来。”
老奶奶欲离开，小助理看到她拉着的小推车和满头的银发，一时不落忍，脱口而出：“哎老奶奶，您等等，我们沈律师正好在加班，要不您跟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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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工作一直全神贯注，无意抬头，眼神瞥过门口被吓了一跳，只见小助理整个人挂在玻璃门上，不知已经挂了多久。
沈朝停下打字的手，看着他皱眉：“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老大，我好像给你带回来个麻烦。”小助理把人带进门就后悔了，不论是看样貌还是看衣着打扮，会客室里的老奶奶都不像个有钱的，而没钱的案子，都不简单。
“怎么了？”沈朝问。
小助理扭扭捏捏进来，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接着说道：“她手里攥着个纸条，说是一个漂亮心善的姑娘让她来的，我一时心软，就……”
漂亮心善的姑娘……他倒还真的认识一个。
沈朝立刻站了起来，迅速朝外面走去：“她人在哪里？”
小助理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在会客室。”说着，连滚带爬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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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沈朝推门而入，三两步走到老奶奶面前。
老奶奶吓了一跳，局促地站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朝，手指不自觉地捻着手里的纸条。
“奶奶。”沈朝平息了一下呼吸，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张纸条上，“那张纸条，可以给我看看吗？”
“哦哦，好。”老奶奶赶紧把纸条递给了沈朝。
那是一张白色的便签纸，纸上的字迹飘逸潇洒，正是明珠的。
沈朝紧悬着的心，在这一刻轰然落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