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疯批但抖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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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济青尘皱起眉头，一挥袖反手格开，神色警觉，“看样子变异藤蔓的力量在增强了。”
叶檀溪依旧死死盯着济青尘，怒气未消。
济青尘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现在他想动术法，也得先通过叶檀溪作“媒介”，自当还是要先哄着她的。
不过……若是能和古祠谈妥交易，估计就不用了。
这狐狸作为祠堂自古以来的“看门犬”，说不定留着……或许还真有用。
他假意思索片刻，露出一副“我让步了”的样子：“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我现在能告知你的情况就是——火狐的欲念已经致使这个位面变得极其不稳定。我们必须尽快做出选择，要么解决火狐，要么承担后果。”
言罢随手从空中幻化出一枚青龙币，递到叶檀溪面前：“要抛吗？假设正面朝上选解决火狐，反面朝上选放过，但得接受变异藤蔓蔓延过来的后果——诸如我的术法可能无法兼顾在场的所有人，火狐会死，你这刚救回来的同伴，也会死。”
陈淮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心说这狗货，居然要拿他开刀？这排除异己的手段也太直接了吧！这么快就要把他祭了？！
济青尘话音未落，手中青龙币已扬起，一声清脆的“啪”，硬币稳稳落在他合十的掌心。
“猜一猜？”他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事不关己，“如此一来，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太愧疚，将来都可以推脱说——这是命运做出的抉择。”
“命运个鬼！”叶檀溪冷笑，一把摁住了济青尘的手，“我看不见得。”
“嗯？”济青尘微微挑眉，俯身靠近，几乎是嗫在叶檀溪耳垂上，“怎么，你怀疑我会耍手段？担心我施术，操控了这枚青龙币的正反？”
叶檀溪不为所动：“我从不把这些事交给命运，我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不是懦夫行径，全敢于承担责任。”
她抬起头，目光冷冽如刀，直视济青尘：“这次该换我问你了，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呀。”
济青尘眨了眨眼，随即瞳孔深处的青光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血红：“果然，你很敏感啊。”
刚才那只火狐出场时气焰逼人，叶檀溪被它热焰震慑的有点晕头转向，忽略了济青尘周身的异样气息。
如今火狐一躺平，她才猛然察觉到周边那种诡异的阴冷感。
尤其是——
她无法解释，却隐约感到，济青尘或许会不在乎已经异变的火狐死活，但对陈淮这种普通人类的安危，他做不到如此漠视。
他曾说过，作为此地山神，就要守护这里的万众生灵。
这一念，让叶檀溪清楚意识到，她眼前的，兴许已经不再是原来平和的“山神版·老济”，而是一个危险至极、可能随时翻脸的疯子。
但同样，疯批挂比上线，不用多浪费啊！
这也是叶檀溪刚才如此笃定地拒绝“命运替她做抉择”的原因。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逼让红瞳济青尘能“听话”地出手。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代替他出来的？”济青尘笑得邪气逼人，红瞳微微眯起，“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叶檀溪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叶檀溪没有理会他的讥讽，反逼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只要我帮你办到醒来、占据这具躯体的次数多，作为交换，你就可以把那个小姑娘带到这个位面？”
红瞳如猫眼，危险一眯：“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你以后一路上也需得全心全意配合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与我作对。”
“全心全意？”叶檀溪冷笑，“你当我是傻子？之前你的另一个人格说，干涉位面会有后果，严重还会丢命……你的那个人格正常、严肃、行事认真，你觉得，我会信你哪个人格的胡言？”
济青尘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青龙币，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但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
“你以为我还会轻易相信你吗？”叶檀溪冷声道，“你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济青尘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利用？不不不，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打算。恰恰相反，我是真心欣赏你啊。毕竟能让一个‘山神’如此在意……简直让我更是忍不住，想多看你两眼。”
叶檀溪被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山神·正常版济青尘暗恋自己，但她隐约猜测为，正常版对自己关注较多的话……应该还是和青龙图腾有关。
又想起刚才他说漏嘴的那句——以为自己直接施术就能操控青龙币的正反，但其实正常版的人格，必须先和自己接触才能施法……
估计是这个邪术发挥自由的变态版，并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人格术法出了岔子。所以他现在其实是搞不明白，他怎么可以频繁地出现，占据这具躯体的时候多！
这让她有机会可以抓住漏洞，想法子应对了。
若有必要，还得亟需把正常版找回来……眼下这个疯批版感觉“用不好”就容易坏事。
她暂时并不敢戳破这想法，只冷冰冰道：“我不听你在这里瞎画饼，事态紧急，既要合作，你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我之后只会联合你的另一人格，一齐压制你，让你再也出现不了！”
济青尘怔了一下，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险的狞笑：“好，好久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了，爽！既要诚意——那我就给你看点诚意！”
他猛然靠近一步，指尖一动，空中浮现一道血红符文。
叶檀溪只觉脚下土地开始疯狂颤抖，四周寒意瞬间激增。
空气中隐隐开始透出一种异样的阴冷，逐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眼见他手中符文仍在闪烁，像是扯动了什么极晦沉隐秘的力量，四周的空间开始无声撕扯——
“你在做什么？！”叶檀溪急了，眼睛死死盯着他，心底的不安在疯狂滋生。
她能感受到空气里的剧变，好像空间都开始扭曲，一直有种无形的力道碾压在周身四外，让人不是很舒服。
济青尘低声含笑：“拼合位面。”
拼合啥……拼合这两个位面吗？！
为什么？！
这样做的后果叶檀溪一时还想不到，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突然传来陈淮的惨叫。
她猛然回头，陈淮站的离他拼合的位面交接处太近，似乎被交界处的力量拉扯住了，整个人被吹得像纸片一样，悬挤在半空！
那可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重量啊！
眼前的情况都让她来不及顾牛顿的棺材板，大喊一声“陈淮！”，叶檀溪扑了过去，试图把他从这股生猛的力量中硬拽回来。
但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周围的气流瞬间加剧，像是整个空间都在反击她的举动。
她一咬牙，拼命抓住陈淮不放，手上的力道让指尖都开始泛了青白。
济青尘站在原地，似乎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他看着叶檀溪挣扎的背影，半晌才轻叹了口气：“你再这么下去，只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闭嘴！”叶檀溪怒吼一声，满脑子都是救人的念头，没工夫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可脚下的震动骤然加剧，藤蔓从地底疯狂破土而出，仿佛从另个位面衍生迁移过来一般，活蛇般灵动地打算缠攀住她脚踝。
她一手抱着火狐，一手死死拉住陈淮，根本腾不出手来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危险。
“焯……！”叶檀溪低骂一声，眼看着藤蔓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脚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一股炙热的气息忽然大爆发！
火狐双眼怒睁，金色的光焰从它目所视处喷薄而出，炽热的气息瞬间将周遭藤蔓烧成灰烬。
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四周的环境越来越扭曲，空间的撕裂感逐渐让她都开始难以呼吸。
她拼命想要保持冷静，拽住他们一齐后退，却发现济青尘又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鬼动作，更是加速了空间崩塌拼合的进程！
“济青尘！你……”她气急败坏地喊他，尽量让声音不被周围的噪音淹没。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很想喊出来“你让我死，是不打算要你的‘青龙图腾’了？”，但好在一丝理智尚存，一是青龙图腾不一定对疯批版有用，他说不定还巴不得另个人格没有法力，二是……她知道此人格的济青尘脑子有点疯，但她想破头也想不到他的真正目的——
不是信他不会真的搞破坏，而是觉得这样做，大家很可能都一起死在这里，百害无一利！
可明明第二个人格不是也指望自己把他常“召”出来，代替正常人格吗？
这“两个”人，眼下都有求于自己才是！
济青尘懒洋洋瞥了这边苦苦挣扎的她们一眼，一边勾着唇角操控着空间加速撕裂，一边似笑非笑地回道：
“拼合位面的目的，很简单，伪造出环境和结构的错位，自然就可以甩锅给地脉裂隙。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就会落在自然灾害上，没人会怀疑是火狐引起的。这不就能把火狐摘出来了吗？”
末了，他还有闲心冲叶檀溪抛了个媚眼：“我这不是在帮你达成愿望嘛，你这个女人，好不讲理，反倒冲我凶什么凶？”
叶檀溪要被他气到吐血，虽然觉得这听起来，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即便他的话合情合理，她也总觉得不对劲，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格坑自己在先，所以叶檀溪心下总有股莫名怀疑，感觉他动机之下隐藏有更大阴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疯批但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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