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只笨蛋耶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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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牛岛家门口玄关，穿着白鸟泽校服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蹲下身认真解开鞋带，脱掉运动鞋摆好然后换上居家的软拖。
牛岛若利刚刚结束了这个周末的最后一次排球夜训。
“若利回来了呢。”牛岛的母亲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替他拿过背上的双肩包，然后柔声问他训练辛不辛苦之类的关切的话。
牛岛若利一一回应母亲的关心。
“对了若利，你知道沙耶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吗？”
母子俩讲了几句，话题就到了栗田沙耶身上，“回家以后也一直呆在房间里学习，都没有休息呢。”
“学习虽然很重要，但是怎么说也到周末了，还是不要太辛苦了吧。”
“作为哥哥，可要多关心她呢。”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牛岛若利视线落到了栗田沙耶的房间，然后点头应下，“我会的，母亲。”
他转身向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要好好相处哦。”
“会的。”
房间里，栗田沙耶的怀里抱着一只玩偶坐在书桌前，下巴放在玩偶的头顶，绞尽脑汁做着铺在桌上的数学题册。
自从上周得知成绩太差会被禁止转学甚至留级以后，她现在可以说非常刻苦。
虽然把不擅长的知识塞进脑子里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但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以后也总算还有些效果。
至少今天天童还夸她小测验有进步，从20分进步到了30分什么的——
抓了抓头发，栗田沙耶继续和数学题斗争，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房间门口逗留了一分钟。
半小时后，还冒着热气的温牛奶被若利用左手放在了栗田沙耶的桌上。
被数学题暂时打败、趴在桌上有些困倦的绿发少女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刚刚洗完澡后头发还有些湿润的若利站在她身侧。
“……把牛奶喝掉，然后去睡。”牛岛若利看着她睡意朦胧的眼神，下意识就伸手想要拿走她手里的练习册。
“还、还好。”栗田沙耶这会儿清醒了一点，双手抱住了练习册也抱住了少年的手，“我还想再写一会儿……”
牛岛若利皱了皱眉，指了指练习册翻开着的第二页，“可是看着它发呆并没有用。”
半小时前不就是在写这一本吗？
明明完全没有进展却不愿意去休息吗——牛岛若利觉得费解。
“我一直算不对……”绿发少女撇了撇嘴，整个人都有些沮丧。
这道题她算了很多遍，但是一直都算不对——总不能真的有人收入100万元，却要交税307万元什么的吧……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找不出来。
身边的牛岛若利仔细看了看她计算出的结果，沉默了一会儿后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到自己房间搬来了椅子。
“……我看着你做。”黑发少年从房间里拿来了这一期的jump周刊，打算一边教栗田沙耶写题一边抽空把它看完。
杂志是天童买的，要是到周一他还没看完还回去的话，天童又该催他了。
抱着漫画、穿着睡衣坐在栗田沙耶身边，牛岛若利整个人看上去比在学校和球场上的时候都要柔和很多。
连发丝都因为潮湿而显得温顺。
让人莫名觉得很安心。
“真、真的吗？”栗田沙耶原本不想麻烦他，但是靠她自己真的完全不行——
“麻烦了！！”她超大声。
“……嗯。”
于是在身后少年时不时的纠正下，栗田沙耶这一晚的效率高了很多，准确率应该也提高了不少——总之那个在数学册第二页上、收入不够交税的家伙终于得到公正待遇了！
“这一步的公式记错了。”
“……你确定题目是这个意思吗？”
“……”
晚上十一点，绿发少女手里虽然还握着笔，但下巴已经完全靠在了怀里的玩偶上，眼睛也不自觉就快要闭上了。
正坐在她身后的少年翻完了周刊的最后一页，又认真看完背封上印着的下期预告，视线这才从手里的杂志移到了面前的少女脸上。
她已经睡着了。
“……”牛岛若利从栗田沙耶的身后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了桌角，凑近仔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灯光下，少年高大的身形把少女笼罩在了一小片阴影里。
轻轻叹了口气，若利从栗田沙耶的手里抽出了笔，又把玩偶轻轻从她怀里移开，用胳膊托住了她的脑袋。
他小心翼翼把少女抱起来放到床上，铺开被子认认真真替她盖好。
栗田沙耶完全都没有醒。
她已经熬夜很多天了，实在撑不住睡过去以后睡得很死。
“睡着了吗？”在她的床边，面容沉稳的少年轻问出声，脸上难得有一些犹豫。
“……”回应他的是少女起伏的呼吸声和无意识的翻身。
“嗯，睡着了。”少年自言自语，把她刚才不小心露在外面的小腿塞进被子，然后关掉灯走出了房间。
……
两个月后。
栗田沙耶艰难地度过了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周，抱着拿到了平均分的数学卷子喜极而涕。
“呜呜呜谢谢阿觉——”
“呜哇谢谢若利——”
白鸟泽的餐厅里，绿发少女双手合十道谢，头低到仿佛磕在了餐桌上。
——没有他们帮忙的话，她根本不可能用两个月时间就从不及格逆转到通过期末考试什么的嘛！
“……好好吃饭。”
牛岛若利专心用左手夹起一块蔬菜吃掉，并不喜欢栗田沙耶对他那么郑重地道谢。
天童觉则很自然地在她碗里放了一只剥好的虾，然后笑嘻嘻说着：“哎呀就知道我们小耶没问题的嘛……”
栗田沙耶弯了弯眼睛，整个人都如释重负：“嗯！我的转学申请也通过了！”
她真是太不容易了吧，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热血漫在她这里忽然就变成了无聊的学习番，她差点都要忘掉好感度任务了啊。
等她回去干脆画一部《我在运动番里超爱学习》的漫画好了。
……可是听起来就卖不出去的样子诶。
栗田沙耶没注意到因为自己又提起转学的事情，桌上另外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差劲。
“白鸟泽不好吗？”红发少年歪着头说着这样的话，语气不明。
“我可是特意从县外跑来入学的呢……白鸟泽才是最好的——”
“你说对吧，若利？”
牛岛若利难得点头附和，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我的建议是，不要去。”
“……诶？”栗田沙耶茫然地举着戳着花椰菜的叉子，没想到自己的决定居然会被阻拦。
“但是……”绿发少女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有些紧张为难，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至少、至少我还会回家的嘛！”
她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什么的，所以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吧，但总之——
“哥哥周末从学校回来就可以见到我啊。”
经过两个月以后，栗田沙耶终于第一次无比自然地把牛岛若利当作兄长来称呼了。
若利愣了愣，而面前少女又转头看向了天童觉，眼神超级真诚，“阿觉也是，周末来家里找我玩就好了嘛。”
餐桌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结果看上去更难讲话的红发少年反而先妥协：“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而牛岛若利难得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到底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什么的，就算有着这样的身份，但也不应该太干涉她的决定。
……算了，她想转学的话就随便她好了。
说不定去了那边才知道白鸟泽才是最好的，后悔的话，他会考虑去接她回来。
面前的栗田沙耶歪着头看了看没有说话的牛岛若利，以为他还在介意。
结果她忽然脑子一抽，说出来一个自以为绝赞的提议：“要不然，哥……你跟我一起转学去青叶城西吧？”
反正漫画里若利好像也很想让及川彻当自己的二传嘛，说不定这样也可以……？
绿发少女满眼期待地看向了他。
牛岛若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一只笨蛋耶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