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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镇海钱庄 ...

  •   话还没说完,那刀疤男一脚踹在这鼠眼男的膝盖上,将他踹了大马趴,“耗子你喝醉了是吧,你要是敢惹事,我今天就清理门户了。”说完这句话,又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陶知守以为自己被鼠眼男发现了,结果没想到刀疤男反而出手教训了自己的手下,他也舒了一口气。
      他被人追杀时,听见过那刀疤男的声音,为了成功逃脱,他在山里走了很久,特意从一个悬崖上翻到了山的另一侧,那一侧人迹罕至,他又走了很长时间,最后才走到了千林院的地界。
      庄晓梦此时开口回答:“多谢这位大哥,我姐姐听不见,还请谅解,在此我们姐妹二人谢过了。”然后就和陶知守一起上了楼。
      而那鼠眼男被踹了一脚之后,也好似清醒了,继续坐在桌上与兄弟吃喝。
      刀疤男眼神冰冷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我们大家为二爷办事,在事情没有办成之前,都给我老实点,别给我惹事。”说着又看了一眼鼠眼男,那鼠眼男被这冷厉的眼神一吓,立马就低下头给他倒了杯酒认错。
      而陶知守和庄晓梦进了上房以后,立马将门锁上。
      这时陶知守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开口说话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我睡床,你睡榻,你先将床铺铺好,我要休息会儿。”说完就跟没骨头似的,躺在了榻上。
      庄晓梦也不反抗,将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整齐地把床铺铺好,转过身才发现,躺在榻上的这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这几日在路上,确实是他花心思比较多,睡在林子里的时候,每次守夜,到了换她守的时候,他都不叫她,有一次她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人睡着的样子,安静的像朵山茶花,眉眼柔和了许多,看起来似乎毫无伤害。
      她打开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窗户旁,看着沿途的街景。
      这客栈对面是一家酒楼,名叫味鼎天,只见进入酒楼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才不到一刻钟,这进入酒楼的人,竟然有十几个,好些离开的人手里还提着食盒,看得她都有些想去尝尝这家酒楼的饭菜了。
      又听得一阵大声喧哗,原来是那几个像是江湖盗匪一般的人,出了客栈,走在了大街上,刀疤男带着几个喝醉的弟兄,大摇大摆地走着,撞着人了,反倒将人恶骂,吓唬一通,因此大家也是避着他们走。
      陶知守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尤其是在自己似要被发现但又没被发现的刺激感中醒来,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得知那群人要在去京城的路上寻他,而且明日就出发,他觉得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注意到庄晓梦坐在窗边,“你想着时候下去逛逛还是干嘛?”他伸个懒腰坐了起来,“若是想逛最好等明天,今日还是歇歇吧。”
      庄晓梦头也不回的回答:“我在看对面那个酒楼,刚刚饭点的时候我数了数,一个时辰竟有百来人进去,而且离开的食客个个手上提着食盒,味道绝对不一般,看得我都想去尝尝这家酒楼的饭菜了。”语气当中很是向往,仿佛陶知守不答应,她就要拉着拉着他的袖子求他了。
      陶知守看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也不好拒绝,“行吧,明日咱们去钱庄取了钱,就去对面尝尝,然后再好好逛逛这靖州城。”
      庄晓梦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也不在继续在窗口坐着,而是让陶知守起来,她要把榻铺上,晚上她就睡这儿了。
      翌日,只听得街上有摊贩叫卖的声音响起,庄晓梦和陶知守也醒来了。
      庄晓梦叫小二将热水送到房间,二人洗了脸,又用青盐刷了牙,才收拾规矩,下了楼。
      两人买了两个肉包子做早饭,然后就去了镇海钱庄。
      陶知守依旧一副姑娘家打扮,只是在去的路上买了一顶帷帽戴着,遮住了容颜。
      到了镇海钱庄,庄晓梦这是第一次进到这么大的钱庄,她才知道,原来大家手上的银钱还可以放到钱庄,让人帮你赚钱。
      庄晓梦双手交叠在小腹处,显得端庄淑女,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在不住地四处张望着。
      许多人在这个钱庄存取银钱,还有些大商人到此处寻求合作,他们有专门的厢房接待,那些伙计看见那些商人,便主动将他们带进厢房,不论是要买卖货物,或者是要放债,都有人去对接。
      庄晓梦找到一位伙计:“你们掌柜的可在,我有事找。”她心里也有几分忐忑,要是那掌柜的不认这玉佩,他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伙计看着衣着朴素的二人,毫无看不起的意思,而是微笑着带他们上了三楼,“掌柜的,有人找。”然后就退下了,没有一丝停留。
      光影里,一个外着深蓝色纱衣,里面搭着月白色铜钱纹绸衣的青年男子正在看账簿。
      听见有人找,便抬起头,但面前这位小姑娘,他应是没见过的。
      庄晓梦从怀中掏出玉佩,请您看看这块玉佩,可认得它。
      那青年乍看见这玉佩,觉得眼熟,又将玉佩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上面雕刻的狼头,栩栩如生,而绳洞里的那个陈字,直接让他确定,这玉佩就是九皇子十岁生辰时,爷爷亲手雕的那块。
      他僵了一下,有些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有转头看了看旁边戴着帷帽的陶知守,“敢问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陶知守一下掀开帷帽,“表哥,是我。”
      帷帽下熟悉的面孔吓得这青年,手上的玉佩都掉在了桌上。
      “望椿,你还活着,太好了。”青年一把将他揽在胸前,紧紧抱住,“你知不知道,大家知道你在回京路上失踪,都快吓死了,爷爷都要写信进京打探你的消息了。”虽然看见表弟穿着女装有些不敢认,但是着脸一看就知道是他。
      陶知守拍了拍他的背,宽慰他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些人怎可能伤得了我,你快飞鸽传书告诉外公,我现在安然无恙,叫他不要再担心了。”
      又转头为庄晓梦介绍到:“这是我表哥,姓陈名泽,现在是这镇海钱庄在靖州城、安山城还有羊州城的大掌柜。”
      陈泽谨慎看了眼庄晓梦,转过脸看着陶知守:“这是你的丫鬟?”
      陶知守立刻解释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庄晓梦,要不是有她,我可能还没被那群人找到,就已经饿死了,你快拿六千两银子出来,这是我答应人家的。”
      庄晓梦错愕的看了眼陶知守,着急地摆摆手说:“没没没,我没说要六千两银子,我只是想借个几百两银子周转一下而已,以后会还的。”
      虽然听到这六千两银子她很心动,但是从陶知守口里说出来,她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六千两银子而已,你救了望椿一命,便是六千两金都拿得,望椿可是咱家的宝贝,我待会让人给你将六千两银票备好,你放心收下便是。”陈泽发自肺腑感谢道,说完摇了摇桌边的铃铛。
      一个褐色衣服的伙计上到楼上来,陈泽吩咐道:“去取六千两银票来。”
      这伙计听了话,目不斜视的下了楼,可见这镇海钱庄驯人很有一套。
      又拍了拍陶知守的肩膀,“这些天是不是尽过苦日子了,今天我带你们好好吃一顿。”
      陶知守忽然转头看向庄晓梦,“你不是想去那家酒楼尝尝吗,就让我表哥带咱们一块儿去,算在他头上。”
      他面上带着明朗的笑容,看得庄晓梦不由觉得这脸长得可真是狐狸精一样,真是诱惑人。
      “哪家酒楼?这靖州城出名的酒楼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说吧,我请客。”陈泽倒是大方应下。
      “味鼎天酒楼,就离城门楼子不远的那个,我昨日见到很多食客去呢。”庄晓梦心里还惦记着那家酒楼呢。
      “味鼎天呀,没问题,中午的时候咱们就去,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味鼎天陈泽还是熟悉的,毕竟味鼎天和镇海钱庄可是合作关系。
      不过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于是陈泽就带着他们在二楼好好看了看镇海钱庄的藏品。
      陈泽和陶知守在前面走着,庄晓梦则在后面做的挤满,这些藏品中,有绣着兰草与侍女的双面绣屏、有洁白无瑕雕成观音状的白玉雕像、有巧夺天工的紫水晶玲珑塔,最让她震惊的就是那株和她差不多高的极品血红珊瑚树。
      太多东西,看的她目不暇接,越走越慢,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陶知守见她还没跟上,就往回找她:“你一大家小姐,至于看这些东西都看的入了迷吗,要不我让我表哥送你一个。”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哪都能去,八岁之前我娘也带我逛过珍宝行之类的地方,只是没有这里的东西这么的耀眼而已。”庄晓梦嘟了下嘴为自己辩解道。
      “你为什么还要穿着这件衣服,陈大哥呢?”她和陶知守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一阵了,陈泽也没有回来。
      “虽然我表哥在这,但是追杀我的人,可能还在暗中找我,因此我在靖州城这些天一直都会以女装示人,希望你还是像这几日一样,自然些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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