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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巴文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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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酒保笑容满面,果然还是这些个当兵的有钱啊,出手就是大方。
这时那个靠坐在窗边拿着报纸的男人这才将头转过来,像是才发现西塔尔几人的存在。
“酒保,来瓶威士忌。”
“好嘞,先生稍等。”
酒保应下,往吧台走去跟调酒师说了几句话,调酒师抬头看了眼西塔尔方向开始调酒。
酒保上酒还要一段时间,西塔尔看向门口,随着夜色渐深,酒馆陆续有人进来,多是些汉子。
西塔尔注意到,靠边位置坐着的男人拿着报纸目光却一直放在窗外。
费尔南多显然不太适应酒馆的氛围,坐在最里面,眉毛就没舒坦过,但他也知道小星系城镇中消息流通最广最多的地方就是酒馆。
此时酒保也已经端着酒走了过来,将托盘中的酒一一摆放在桌上,笑容满面。
“先生,你们的酒,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那个人是你们酒馆常客?”西塔尔指了指坐在窗口的中年汉子,很是好奇。
酒保顺着西塔尔指的方向看去,面露晦色,“他啊,不算是,就这段时间吧,每天点一杯威士忌就在那坐一晚上。”
点一杯酒就坐一晚上,穷鬼一个,当然这话他不能当面讲出来,他摸不准这几个军官是什么意思,要是是那种具有正义感的蠢驴,这么说可不好从他们手里再赚到金币。
“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天天买杯威士忌坐那,也不怎么喝就拿着报纸看窗。”
说话间,又有人喊起酒保。
“来了。”
窗边坐着的男人面容憔悴,眼白红血丝蔓延,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觉好觉,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他看了过去,一个军官,那军官一直看着自己做什么?
他内心莫名局促,手不自觉摸上酒杯摩挲了会才拿起喝了一口,放下又开始看向窗外,只是眼底的慌乱完全暴露男人此时不安的心。
中年汉子一系列表现自然没有逃过西塔尔眼睛,这人内心有事,很不安分,但为什么会选择来酒馆。
酒馆的人越来越多,窗外街道灯火开始逐渐明亮,正如那老妇人所说的,晚上会热闹些。
光脑再次响动,西塔尔扫了眼,是停留在外围的路德发来的消息。
【上将,我们在城镇外面发现异种踪迹,是否派人前往追踪痕迹?】
城镇外出现异种踪迹?西塔尔几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瞬间抬头往窗外看去,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根据踪迹多少自行斟酌派遣人数,最多一个小时立马收队。】
【是,上将。】
西塔尔暗灭光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像是本能在预警。
坐在窗口的中年汉子开始有了新的动作,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猛的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看向窗外的目光越发,急切?
这是西塔尔看到的情绪,费尔南多拜伦两人也注意到中年汉子不正常的举动,手不自觉放在袖口处,处于随时取出武器的状态。
就在几人神情都处于紧绷状态的时候,之前那个酒保又走了过来,他端着一碟水果,笑容灿烂,丝毫没有发现几人神情的不对劲。
酒保此时内心想着的是先送碟水果,再捧高两句哄着开两瓶酒,如果能开最好不过,要是不行,一碟水果也算不上什么钱。
这事他干过很久次,基本得好处居多。
“几位客人,这是本店免费赠送的水果。”酒保放下碟子,面露微笑,刚想接着讲下去推销自己的酒水,才发现几人神情不对。
他顿了下,有些犹豫,不明白那穷鬼有什么好看的。
“几位客人要是对那人的信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酒馆门口的一个小摊子那里买信息。”
酒保这话成功将西塔尔视线转移到他身上。“酒馆门口?”
酒保点头,“对啊,不过客人没见到那摊子也正常,那摊子白天并不出来,七点之后摊主才出来摆摊。”
“这样啊。”西塔尔点点头,余光撇了眼拜伦。
拜伦十分有眼力见的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金币抛给酒保,“小费。”
酒保心中狂喜,果然这些个军痞子出手就是大方,他接过金币,十分有眼力见的又祝福了句就离开了。
这些军人来这里做什么和他干系不大,哪怕是杀人都和他没有关系,只要拿到钱就行。
“上将,我出去看一下。”
“好。”
西塔尔半靠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落在那中年汉子身上,心中不禁感叹,有个行动派和会看眼色的下属就是好,根本不用多浪费口舌,对方就能知晓你的意思。
就在费尔南多出去没多久,那中年汉子开始有了新动作。
巴文神情焦灼的看向窗外,忽然像是看到什么了恐怖的东西,忍不住的浑身颤抖,手指报纸早就滑落。
那东西来了,那东西终于来了,怎么办,他还不想死,这座小镇都会完的。
他神情惶恐,眼中是满满的惊惧。
巴文并不是幕斯小镇本地人,他是三年前从别的星系来到这里的。
就在小镇上做点小生意,生意不算大但好在也算有着较为稳定不错的收入。
有个漂亮老婆,可爱的女儿,一家和和美美也算得上是令人艳羡的家庭。
直到那件事的出现,一切的变化都在一个星期前开始。
h1405星系属于城镇相临的城邦设置,他的妻子就是位于幕斯小镇西边的幕虚小镇居民,只是因为他才嫁来幕斯小镇。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六,妻子照常带着女儿准备回娘家看看家人,毕竟幕虚小镇离幕斯小镇不过半小时路程。
那天他因为工作上有事,就没有陪妻子回去。
意外就发生在那里,直到晚上,他将工作忙好做好晚餐都不见妻子回家。
巴文内心疑惑,这个点按理来说妻子早该到了才对,他怕妻子在半路出什么事,连忙给妻子的光脑打去通讯,没人接,接连打了几个都没有接通。
巴文越发不安,挂断通讯给丈母娘拨去,丈母娘的通讯很快接通,但她告诉巴文妻子早就回去了,不接电话可能是光脑没电了,叫巴文等等,再没回来就去报警。
巴文心里的不安这才少了些许,正和丈母娘说的一样,妻子在不久后就带着女儿回来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在路上被什么耽搁了?”巴文一边埋怨一边将妻子怀中的女儿抱过。
女儿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在巴文怀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巴文听见女儿清浅的呼吸声,都要以为女儿出什么事了。
妻子迟迟没有回应,巴文很是奇怪的抬头,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和她说话完全不理人。
巴文这一抬头瞬间被妻子的脸色吓到,眼窝凹陷,白眼球上满是红血丝,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连平时一丝不苟梳在头上的发髻都散乱开来。
“你,莉亚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啊,巴文啊,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就好。”
妻子这么解释着,巴文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后面几天妻子确实也恢复正常,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总是热心肠的帮助每一个人,小镇上的人也依旧说着羡慕巴文有一个这么和睦美满的家庭的话。
但巴文内心一直惴惴不安,他总觉得妻子变得好像不太一样了,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似乎一切就是他的错觉而已。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后妻子照常带着女儿往娘家赶。
这次巴文没有要事,便也想着和妻子一起去,只是妻子面色十分怪异,怎么也不准巴文跟上。
他自然不理解,一直追问,只是妻子一直保持沉默,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到后面神情几乎有些癫狂。
巴文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妥协,生怕刺激到妻子,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后果。
第二天,妻子很早就起床为巴文做好早餐和中餐,走前温柔的提醒着巴文中午的饭菜记得热了才吃,好像昨晚的摩擦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巴文越来越弄不懂妻子,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妻子的变换是从晚回的那晚开始的。
巴文将妻子送出门,望着妻子和女儿越走越远的背影,巴文沉下脸,小心跟在身后,他想知道妻子这段时间变好的原因是什么。
妻子走的并不快,巴文一路很顺利的跟在身后。
妻子家住在幕虚小镇的边缘地带,到达那里需要经过一条小路。
小路边上多是树木和沼泽并不好早,巴文还要躲躲藏藏避免被妻子发现,因此间隔的距离越发远。
见妻子离自己距离越发远,巴文心中略微焦急,刚要快走两步,就看见令人惊恐的一幕。
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停下来,在一片沼泽边上蹲下,双手插入沼泽中。
巴文能清楚的看到,他妻子那双手开始掉落,往沼泽中陷入,双手完全掉落的瞬间,沼泽中冒出一双新的手取代了原本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