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正常运行中》梅花雀

22、第 22 章

　　原点是哪里？
　　他们在宿舍拿到了指示地点的纸条，那么原点就是宿舍。
　　“不对啊，我们还没拿到他要的东西，那么原点就不是指宿舍，”月占道。
　　祝吟道，“也许我们已经拿到了。”
　　“什么东西？”
　　“先回宿舍。”
　　回到宿舍，卫玮正坐在位置上，除了卫玮，还有云瑜，他正靠着柜子翻看一本书，见祝吟和月占回来，露出一个笑容。
　　祝吟扭过头，他终于明白了蓬荜生辉这个词。
　　云瑜道，“带回来了吗？我要的东西。”
　　月占看向祝吟，祝吟道，“你所说的重要的东西就是玩这个游戏的我们，对于我们来说，纸条是需要调用的线索，可对你而言，我们是那些纸条，被新的信息不断调用，前往不同的位置，回到原点就是一个命令，把我们调往最初地址的命令。”
　　云瑜合上书，“很精彩。”
　　“那合作的事？”
　　“我会考虑，”他将书塞回卫玮的书架上，垂眸道，“我需要点时间。”
　　月占道，“这不就是推脱常用的话术，谁知道你会什么时候回应？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月占说得没错，他们不可能无止境地等下去，总得有个时间。
　　云瑜道，“那这样怎么样？有空的时候我会过来帮忙，如果合适，我们再谈合作的事。”
　　祝吟和卫玮对视一眼，祝吟道，“可以，欢迎你过来。”
　　送走云瑜后，月占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祝吟拉到了新帮手，心情愉快，也没空与他斗嘴，“你倒是反应快。”
　　“我帮到你了对吧。”
　　“嗯。”
　　“那你对我的好感有没有上升一点？”
　　“你当我是游戏里的npc，脑袋上还顶着好感条？”
　　“不想承认就算了。”
　　“好吧，你做得好，谈判小能手，但是谜题是我解出来的。”
　　月占鼻子翘得老高，可祝吟话题一转，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让你坦诚地夸我一下很难吗？”
　　“那这样怎么样，我和卫玮商量一下，聘请你为我司未来的公关人员。”
　　“谁稀罕那个位置。”
　　“不要算了。”
　　“等等，你执意邀请也不是不可以。”
　　某年4月27日，卫玮在公司日志上写下，现有技术人员两名，卫玮，祝吟，编外技术人员一名，云瑜，编外闲散人员一名，月占。
　　注：云瑜并不会发光，鉴定祝吟眼瞎。
　　补注：卫玮没有发现美的眼睛，他会单身一辈子的。
　　后头不知又被谁写了两个字，字迹隽秀，读作‘呵呵’。
　　孙作发现自己的好兄弟不对劲，他早就不大对劲了，只是最近不对劲得过分，这个程度要形容的话，就是月占开始离他远去，男大不中留，这是早晚的事，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倒是不担心月占因修不满学分而被退学，只是为什么他的桌头会出现《编程基础》，《算法入门》之类的书籍。
　　谈个恋爱，还得先学会对方的专业？那怎么不见祝吟过来学油画？
　　有问题，孙作决定潜入观察，他戴好墨镜和口罩，尾随月占来到图书馆外围的庭院，这里露天，只有晴天才会有人来，今天刚好天气不错，几人约了在这里见面。
　　除了月占，还有三个人，祝吟和卫玮是见过的，还有一个人是谁？完全没见过，孙作打开手机，焦点对准这人，距离太远，看不清，再放大一点。
　　全身像变成半身像，半身像又变成大头照，就在这时，画面中的人转过头，对着他这个方向笑了一下。
　　“怎么了？”祝吟见云瑜心不在焉，问道。
　　云瑜道，“没事，看见了只小老鼠。”
　　“这儿有老鼠？”月占面露惊悚之色。
　　卫玮起身，卷起习题册，“老鼠在哪？我拍死它。”
　　“老鼠走了，”云瑜道，“它很胆小的。”
　　祝吟吐槽，“有不胆小的老鼠吗？”
　　月占立刻道，“有一只叫杰瑞的老鼠，胆子就很大。”
　　“它是二维的，不算，”祝吟道。
　　月占道，“胆小是相对的，同体积的情况下，它未必会胆小。”
　　祝吟道，“你是老鼠亲戚吗？一直帮它说话？”
　　“我在就事论事，你说不过我了对吧，”月占得意道。
　　卫玮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你们俩吵够了没，要是没吵够，现在找个没人的角落，等吵完了再回来。”
　　祝吟抬头看云，月占撅嘴不说话。
　　孙作没能拍到有意思的东西，特意等着月占回宿舍，截住他，“你跟祝吟在搞什么？你们不谈了？”
　　“谈什么？”
　　“恋爱。”
　　“这年头恋爱不好谈，我们打算先谈点别的。”
　　“什么别的？”
　　“生意。”
　　孙作松手，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你们以后很难发展成为恋人。”
　　“我想过了，”月占一手支着脑袋，“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挺好的，什么关系无所谓，谈不谈恋爱也无所谓。”
　　“没有正式确立的关系带不来安全感，小心他哪天找了对象，你就成了多余的那个。”
　　“我觉得不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你哪来的自信？”
　　这还是前段时间忧心忡忡，患得患失的月占？
　　“别光想着我，你该认真考虑一下你的事业了，最近不是有一个剧组到学校来选演员，看到合适的就去吧，我等着你成为主演的那天。”
　　这话是很对，可这么对的话从月占嘴里跑出来，孙作表示不能接受。
　　“你说得对，”孙作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么胡闹下去不是办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干。
　　“不过你比较像与主角敌对的反派，哈哈哈。”
　　“月占，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屋子里，两人你追我赶，可两人都明白，只是短短两三个月，很多事情就发生了变化，月占不再为未来感到不安，孙作终于决定做出改变，那个只有两个正式工加两个编外人员的公司逐步建立中。
　　然而就在不久后，发生了一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月占的人生轨迹。
　　他的父母离婚了，他被判给父亲，倒不是母亲没钱抚养他，只是母亲说，“他有自己的生活，跟着母亲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庄莓不想要这个儿子，嫌儿子阻碍了她的未来生活，在离婚后不久，庄莓找了一个外国帅哥，比她年轻十多岁，他的父亲也重新娶了一个女人，并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将月占送往外国学习金融。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不像孙作，家里有个能干的哥哥，弟弟只要不败家就好了。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