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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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处于上班通勤的时间，路上的行人逐渐增多。
“哇——”
“喂，你看，好多鸟啊。”
“什么？”
抬起头，遮天蔽日的鸟群飞过头顶。甚至不少是处于食物链的上下关系，现在却彼此和平共处。
还有不少人举起手机拍下照片，这种奇特的事件也在网络上迅速发酵，有单纯感慨的，有怀疑是天降异象的，还有浑水摸鱼传播谣言说马上就要发生特大地震的。
甚至已经有不少人都相信了这种话，一时间恐慌迅速蔓延。
政府机构一大早就忙得焦头烂额，而明显作为事件发生区域的东京更是接连将电话打到异能特务科。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是大地震前兆，更相信是有异能者出现造成的大混乱。
异能特务科
“是，是，我们会尽快查清的。”
种田山头火挂断又一个前来问责的电话，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男人，“还是没有异能反应吗？”
“是，监控器上没有显示任何异能量。”男人说完有些迟疑地开口，“会不会就是一次意外？”
种田山头火闻言诧异地看了男人一眼，“泉君作为谍报人员居然也会这么想吗？”
男人说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想到家里天真烂漫的女儿……
泉清次微微一笑，“人总是会被感染的吧。”
种田山头火显然是知道他的情况的，摸了摸光头，“哈哈哈哈，好吧，泉君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了。”
“咳，啊，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又顺了一把自己的光头，种田长官在心里叹气，辻村女士之前可没说还要面对这么多难缠的政客。
“没有异能反应，但是这些鸟群却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啊。”
无论是横滨还是名古屋，或是福岛，所有的鸟群都向着东京方向前进。如果东京发生意外，那问题就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异能特务科能够负责的了。
袖起手，种田长官看向外面的天空，“那么就拜托你了，泉君。”
“是。”
横滨一栋红色旧砖楼里
睡懒觉再次失败，反被自家社长无情揪起的黑发碧眼男生。盘着腿坐在桌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望了望腾飞的鸟群。
一旁别着蝴蝶发卡的女生将头探出窗外，闷声闷气的话传了进来：“乱步先生能看出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哦。”
“诶？”与谢野晶子缩了回来，惊讶的看向被称为乱步先生的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江户川乱步低着头翻动着新送来的案宗，随意的回答：“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异能力是‘超推理’啊‘超推理’，推理是需要线索的，凭空掐算的事，建议去找巫女或者神婆哦。”
尴尬地摸摸鼻头，好吧，但她真的觉得乱步先生是可以凭空掐算的人啊！
等看到男生明明摸出自己的眼镜，却还是蹙着眉头紧盯着手里的资料，与谢野晶子走过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案件有问题吗？”
“啊——”江户川乱步抬起头，碧色的眼睛圆睁，语气严肃地询问：“与谢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与谢野晶子：“诶？！！！”
与此同时，包括港口黑手党在内的大大小小的异能组织，还有各国放在日本的暗探都紧张地关注着这场堪称奇怪的事件。
***
车上的味道很冲，酒臭味扑面而来。太宰治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然后对着三个缩在驾驶位旁边的人伸出手里的东西。
“可以请三位自己带上吗？”
“开……开什么玩笑？！”山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那只手上，明晃晃地挂着三只银白色的“手镯”。
只是轻轻一抖，手铐之间就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无神的瞳仁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过，太宰治缓缓收回手，慢吞吞地说道：“是吗？那就是不愿意配合我了？”
“当然啦！谁会这么蠢自己戴上手铐啊！”山本受不了地大喊，这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奇怪的疯子！
倒是黑衣人，“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磕磕绊绊地问道：“太……太宰大人，请问您到底以什么理由抓捕我？我，我是隶属于石村大人麾下的。”
太宰治一向觉得这种没有自知的蠢货很麻烦，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点动，语气却活泼，“嘶——怎么？还是不死心吗？难道我应该告诉你石村先生已经在审讯室等待你的光临了嘛？”
听到这话的黑衣人面色终于灰败下来，既然石村大人已经被抓的话，那他也确实没有反抗的必要了——毕竟，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幽灵”是最恐怖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就算杀死了太宰治，接下来等待他的也将会是港口黑手党无穷无尽的追杀！
黑衣人认命了，但山本跟他的同伴却不想认命。他们好不容易从那两人手里离开自己单干，启动的“资金”有了，人脉也有了，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美好的新生活甚至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绝对，绝对不能被这个疯子毁掉他们的一切！
但这个疯子在车上安装了炸弹……
山本两人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一眼。
对啊！这个疯子也在这辆车上，难道他还能把自己一起炸死吗？
就像是有了什么新的底气，山本重新把手枪握紧，抬起，指向太宰治，“喂，你也不想死吧？如果现在引爆这辆车，不只是我们，你也要跟着一起死。”
另一人悄然绕到太宰治的身后，枪抵上他的后脑，“不想同归于尽的话，就把引爆器交出来。”
但是太宰治无视了身后的威胁，听完他的话还跟着“嗯嗯”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我拒绝。”
沉默……沉默……
山本被逼到崩溃大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疯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早就忘了石村说过的暂时不要用异能力的叮嘱。
“异能力——”
“雾霾！”
话音刚落，浓重的雾气从周围弥散开来。
“扑通”“扑通”
接连两声，黑衣人与另一人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他的异能力雾霾，可以散发出雾气，在他周围十五米以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雾气迷晕。
以往从没有失手过，但今天他遇到了一个意外。
山本双目通红地死死盯着太宰治：“不，你怎么没事？你怎么会没事？不会的，不会的！没有人能逃脱雾霾的侵袭！”
太宰治表情奇怪地看着山本，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一只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哦～是这样啊，石村先生原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空气摩擦产生了强烈的爆破声，山本表情狰狞，突然的爆发让太宰治在猝不及防下被打中了手臂。
引爆器在地上滚了几圈。
山本刚想上手去抢，诡异的风声袭来，带着禽类温热的味道，他整个人宛如死狗一般被丢到一旁，砰砰几声，挡风玻璃彻底破碎，卷动着校车疯狂摇摆。
太宰治死死抓住座位的靠背，目光落在盘旋不停的鸟群上，一颗心缓缓下沉，“这么大的阵仗，不太妙了啊。”
车厢后
芥川银几人也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只有凤胖胖，金色的眼睛越来越亮，在昏暗的车厢里几乎成为两轮太阳。
原本圆融的瞳孔在此刻变成狭长的竖瞳，属于兽类的凶悍与野性让那张可爱的小脸也变得诡异起来。
“——”
昂起头，无声的召唤被天地间的鸟类接收。先是一只灵动的鹰隼，再来是秃鹫、鹦鹉、乌鸦、喜鹊，甚至是以往难得一见的珍惜鸟类，它们围绕这辆校车穿插迂回，高声啼叫，然后义无反顾地向车顶冲锋。
“砰砰砰——”
鸟身与车身俯冲相撞，不断有鸟群在这个过程中昏迷，坠落，但后面是前仆后继的更多鸟群，它们仿佛飞蛾扑火的异教徒，被神秘的力量驱使着完成献祭的仪式。
“滋啦——”
利爪与车顶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瞬间形成一道道宛如切割过的划痕，铁皮翻卷，车厢之内，一丝丝光亮逐渐扩大。
山本趴在地上，震惊与恐惧在他的脸上交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地鸟群，为什么偏偏是他这辆车。
逃！他要逃！
山本挣扎地想要爬起来，但在翅膀的扇动下，四肢似乎也失去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校车在鸟群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咔嚓——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校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鸟群的攻击，整个车身被从顶部撕裂开来。铁皮砸在黑衣人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庞大的鸟群在此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彩色龙卷，而在这个龙卷的中心风眼，凤胖胖缓缓腾空，稚嫩的脸上爬满一道道金色裂纹，火红色翅膀在身后若隐若现。
太宰治看着这个场景，手指因为紧抓椅背而泛白。不对，这不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能量多少与凤胖胖的身体大小息息相关，利用没长成的身体操控太多能量的后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爆裂。
“凤胖胖，停下。”
“会死的！”
少年的喉咙干哑，他以为自己喊出来了，但其实只有一点低低的絮语。
然而就是这点声音，让风眼中心的小朋友渐渐回神，兽类的竖瞳在眨动间缓缓变得圆润，金色的光芒也变得柔和。
凤胖胖眨眨眼，顶着额头上一个小包包委屈巴巴地对着不远处的太宰治伸出手，“哒宰，要抱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