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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好像卷入了不得了的秘密中3 ...

  •   伏黑津美纪,现一岁半,咒力属于新生儿中的正常水平,不会为咒灵所困扰,唯一能感觉到的咒灵是之前帮甚尔递玩具的丑宝,可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幼儿,刚刚却能跟四级咒灵丑宝正常相处,甚至玩耍。

      甚尔看着丑宝叼着玩具和津美纪玩过家家只觉得无语,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呢?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后咒力值会不会下降至平衡点。

      “宝!呀!”本来还玩着开心的津美纪突然推开丑宝,朝着甚尔身后举起了小手,“妈!妈妈!”

      “诶,别跟着丑宝乱学……”甚尔抬手拍了拍津美纪的背,将孩子又往上抬了抬,正打算在顺手拍一下丑宝,却发现津美纪看着的并不是自己,那两双小手也一直在朝着自己的身后举着,见他不动,声音还急切了起来。

      一瞬间的惊谔,甚尔忙转过身,就见一脸虚弱的伏黑一華正靠在墙边看着自己,脖子和脸已经有了被咒力污秽侵蚀的痕迹,紫褐色的一大片在肌肤上蔓延,甚至还有向外扩张趋势。

      这次一次都不用怀疑这个伏黑一華的真假了,甚尔动身上前接住了快要软倒的人,津美纪也顺势抓住了伏黑一華的袖子,抽抽嗒嗒的就要哭。

      甚尔哪敢让她直接接触伏黑一華,连忙将人往肩上抬了抬,津美纪一下子松开了抓着袖子的手,憋憋嘴就开始掉眼泪。

      “不行!”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软,甚尔坚定的对着津美纪摇摇头,然后护着伏黑一華慢慢滑坐下来休息。

      似乎是感觉到了大人的态度,津美纪憋着嘴,流着眼泪到底是没有哭得更大声。

      “甚尔…先生…”伏黑一華轻喘着喊了一声甚尔,然后抬眼看向自己头顶的男人,发现对方也正关心的看着自己,连忙笑着摇摇头,“请不用担心,你没事吧?”

      “少说两句吧…”甚尔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在担心别人,我们两个现在,可是只要是个人都能分辨出谁的情况更好吧。

      “哎……”伏黑一華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津美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的伏黑一華右眼已经受咒力污秽影响开始变得模糊了,而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像是被火灼烧一样,这股钻心的疼痛,随着咒力污秽不断蔓延,作为普通人的她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久,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不过好在撑过来了最初的不适,现在身体的所有感知已经变得麻木。

      昏暗的房间内,哪怕在极力模仿,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家了,伏黑一華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津美纪的小脸,甚尔皱着眉,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打断这人的动作。

      但好在,伏黑一華也只是将手堪堪停在了津美纪刚要够住的地方,虚晃着摸了摸津美纪的脸,模糊的右眼,却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上斑驳的印记,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是身体的疲惫和极速流失的生命力,还是让她有了最坏的打算。

      “请,麻烦甚尔君…”伏黑一華现在说句话都要大喘气,“如果可以,请把津美纪送到【丸喜多】……”

      “停!”甚尔一把抓住伏黑一華的手,止住了对方继续的话,“别一副临终托孤的样子,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普通人被咒力污染确实会死,但也不是没有生机,得想办法尽快出去才行。

      “孩子还是你自己养得好。”来自直男甚尔君的安慰。

      伏黑一華有点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甚尔,咳嗽了一下笑道,“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可能会是平野君的报复。”

      “平野?”

      “啊,就是我那位前夫…平野治…”

      “哦!前夫哥~”原来前夫叫这个,可惜转头甚尔又把这个姓给忘了,看来之前的幻境确实跟这位脱不了关系了。

      “晚上甚尔君你走后,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我还以为是你有东西忘拿……”伏黑一華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东西,“开门却看到平野君站在门口,然后……然后我就到了这里,直到你带着津美纪过来。”

      “中间有发生什么吗?”甚尔突然想到了之前被幻境中的伏黑一華攻击的事,毕竟对方可是模仿出了以假乱真的实体,让他也着了道。

      “emmm……”伏黑一華皱了皱眉,似乎回忆起不好的东西,“我一直在反复的做着结婚时的梦……”

      “结婚?”结婚不是应该很美好吗?一華这仿佛吃了脏东西的表情怎么回事。

      “对!”本来还有点虚弱的伏黑一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有了精神,愤愤的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只要一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前面傻乎乎结婚的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额……”很难想象平时给人温柔印象的女人会突然放出这样的狠话。

      “叫他一声平野君也是希望能够各自安好!他知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啊!”看着面前的房间布置,似乎没骂过瘾,伏黑一華最后又补了一句,“晦气!”

      看来平时坚强归坚强,该骂的时候伏黑一華也是毫不嘴软啊。

      “一……華……”

      一声有点像漏风的风箱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吓得伏黑一華一个激灵,在甚尔怀里抖了一下。

      “诶?谁!”是在叫她吧?是吧?是吧?!

      甚尔不满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在房间的里屋过道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因为屋内视野太暗,加上人影太过模糊,连甚尔第一时间也没分清这人是谁,可随着这个人影的靠近,那股熟悉的气息,又成功让他无语起来。

      跟之前的“伏黑一華”一样,全身都被浓雾笼罩着,只是这次的人变成了之前被甚尔杀掉的“前夫哥”,也不知道这次的平野治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现真就如伏黑一華刚刚说的那样,这种阴魂不散纠缠不休的人,真是看一次恶心一次。

      在伏黑一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甚尔决定先动作了,将怀中人轻放到墙边靠坐,然后取出了【释魂刀】扛在肩上,再把丑宝放了下来,让其将津美纪团在伏黑一華的旁边,“看好你的孩子,其他事情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话毕,快速朝平野治的位子砍了过去,对方被甚尔突然的攻击吓到直接后撤,最后背靠在墙上,即使被浓雾遮住,也不妨碍他充满怨念的看向对方。

      “你个不知死活的野男人,多管闲事!”还是如同破风箱的声调,不过话语间已经流畅太多,平野治一边叫骂身边的浓雾一边朝着甚尔袭来,然后被对方挥刀斩开。

      但是浓雾毕竟不是实体,即使被咒具劈开了,还是很快又聚集起来,再次朝甚尔袭来。

      砍又砍不动,但是被碰到肯定不好受!真是恶心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只能这样了。

      【释魂刀】在甚尔手中挥出了残影,凌厉的刀气将聚过来的浓雾直接击散,但刀气并没有结束,而是以甚尔为中心点扩散,最后富含杀意的几股刀气直接从平野治身上穿透过去,瞬间击碎了他的保护罩。

      此时的平野治,只觉得身体如被千刀万剐般痛苦,身体由内朝外散发的浓雾更是短时间内难以重新汇聚,他面露疯狂的看向甚尔身后,“一華!一華!你…唔。”

      话没说出口,他就被甚尔一把擒住了嘴巴,“闭嘴啊,杂鱼。”

      失去浓雾保护,甚尔的手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手掌合拢的力道,让平野治的颧骨都快要变了型。

      趁着浓雾还没恢复,甚尔又抬手将人提了起来,余光瞄向身后的伏黑一華,只见对方似乎还在发呆,啧,果然刚刚的做法太刷新三观了吗?可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很控制了……

      不满的啧了一声,甚尔将平野治怼到了墙边,拐角的墙壁刚好可以把两人的身影挡住,依伏黑一華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看到这个家伙得好,甚尔凑近手下的人“嘘”了一声,随即换上明媚的表情身体后仰着朝着一華的方向挥了挥手,“我跟这人说几句话,去去就回哈。”

      啊咧?伏黑一華本来都要看清和甚尔对战的人是谁了,却被这么突然的一打断一下子忘记了思考,是甚尔君认识的人吗?

      伏黑一華看向甚尔傻乎乎的跟着挥了挥手,后者笑嘻嘻的转回头,眼神瞬间阴冷,“咱俩接着聊~”话刚落,就见手中提着的平野治已经开始汇聚起新的浓雾。

      “嘭!”甚尔直接提着平野治撞破了面前的墙壁,也不管外面会是什么,带着人便冲了出去,转眼两人便到了另一个空间。

      地面是没过脚踝的黏稠鲜血,延绵无尽,看不到头,而这片血海里,似乎还蔓延着无数细软的如血管状的藤蔓,闯入其中的甚尔眨眼便被围在了中间。

      哎呀呀,这是又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呀?

      看了眼所在的新地方,除了脚下的血就是无尽的细茎藤蔓,这些东西全都蔓延着深入四周的黑暗之中,而那片黑暗里是连天与咒缚都不能看透的空间,如果不是外面还有人等,真想陪这幻境的主人好好玩玩,居然能造出这么有趣的地方,一环套一环,完全不知道打破这一个幻境后,下一个等你的房间会是什么样。

      “怪…物!”平野治已经再次被浓雾笼罩,可眼前的男人却跟没事人一样依然擒住自己不肯放开。

      “哈?”空余的手握着【释魂刀】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明显嘲讽的语气,接着手掌用力,“咔嚓”一声,似乎是颌骨脱臼了,正打算回嘴的平野治愣是被甚尔的操作弄得没法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逞不了口舌之快,平野治只能将怨气发泄在凝聚的浓雾中,而重新聚上来的浓雾在碰触到甚尔手臂皮肤时并没如他想象般的腐蚀掉甚尔的整个手臂,而是只发出了几声听着瘆人的“呲呲”声。

      可恶啊,他应该只剩白骨了才是,怎么会如同挠痒痒一样的被蒸发掉了呢,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一次满含怨念的联想到伏黑一華刚刚骂出的话,平野治嫉妒的几乎双眼充血,就是这个男人,肯定是因为这个男人!

      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的甚尔还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跟伏黑一華有过两顿饭的交情,现在就已经被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前夫冠上了奸夫的名头。

      饶有兴趣的看着手臂上滋滋冒烟的浓雾,甚尔不禁觉得好笑,再怎么厉害的术式,不都是靠咒力驱使吗,而自己作为能免疫一切咒力的天与咒缚,根本就无需畏惧这种东西。

      在上次的较量中自己居然会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抱着试试的心态不做反抗,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

      不过,被戏耍后的心情还是非常不爽,甚尔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我说,你赶紧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不然,直接把你杀了……或者,祓除。”

      最后一个词明显刺激到了平野治,本来还在扭动挣扎的人突然像是死了一般不动了,因为脱臼的上下颚张开,口水顺着下巴滴下,汇入血水中,在这么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不小的声响。

      嗯?

      正当甚尔疑惑的将人左右抖了抖,突然,手中的触感再次发生了变化,刚刚还正常的平野治,突然全身变软,浓雾也跟着开始向内收缩,在吸进他身体的瞬间,平野治整个人的骨头像是消失了一般,肌肉没有了支撑不说,皮肤也开始分泌出光滑的绿液,甚尔感觉手掌一滑,平野治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落入了血水之中,然后消失不见了。

      嚯?

      这家伙,还真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个怪物啊。

      就在这时,“飒!”的一发破空声,血液凝聚成一支利箭从平野治刚刚消失的地方射了出来,甚尔侧身躲过,但很快更多的血色利箭密密麻麻射了出来,甚尔一路退让一路挥刀斩碎挡路的,可利箭太多,又是从四面的黑色空间中窜出,几个瞬息的时间,就将甚尔困在了里面。

      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反而可以主动出击了。

      甚尔脑中快速分析了刚刚自己走出的路径和血箭射出的位置,一个三维空间在他脑中呈现出来,密如牛毛的竖线,都明显的避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挥刀斩断面前的血线,在其快速恢复的空档甚尔也开始了高速移动,新生的血线划破了他的脸颊,可惜灼烧的痛感只会让人更加兴奋!

      再一次挥刀破开面前的血线,甚尔直接足下用力跳了起来,身体借力旋转,刀风外泄,【释魂刀】脱手而出,甚尔慢刀一步落地。

      【释魂刀】在插入中心的同时,刀风已经将甚尔即将落足之地的血线全部劈开。

      稳稳站住,甚尔看着周围碎掉的血线,这一次这些利器没有在恢复了,看来是猜对了。

      甚尔踩着一地血水走向中心点,伸手握住【释魂刀】,刀刃插入的地面正在剧烈的收缩。

      “垂死挣扎。”评价完这一句,甚尔直接拔出了【释魂刀】,但这还不够,他还顺势将刀沿着扎出来的缺口用力挥出,地面的裂痕直接延伸到了黑暗之中。

      整个地面开始了颤抖,似是无声的嘶吼,阴暗,扭曲,血水开始朝着裂缝沁透,剩下的血液变得更加浓稠,血线开始一根一根的溃散,甚尔无趣的看着眼前再次开始崩溃的空间。

      终于,当地上的血水退去,只留下了看不清材质的地面,甚尔脚下轻轻用力,四周的所有血线便彻底碎成了血色的冰晶,再由冰晶化为粉末消失殆尽。

      空间又回归了黑暗,甚尔感受着脚下的空间,有种腾空的感觉,触感让人很不舒服,但身处这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的地方。

      “噗通……噗通……”终于,甚尔听到了一个除自己呼吸之外的声音,朝着微弱的音源走去,只是几步,却好像跨出了千里。

      当再一次朝声音的方向落脚时,脚下悬空的空间,突然伸出了无数的血管,甚尔清晰看见这些血管里面还有血液的流动。

      血管从他的脚下一路蔓延至尽头,终于,甚尔第二步落下的瞬间,又是一个眨眼跨出千里的即视感,面前的黑暗也终于有了变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颗跳动着的,缠绕着无数血管的的心脏。

      “噗通……噗通……”心脏链接着密密麻麻粗细不一的血管,这些血管又全都通向了四周直至深入黑暗,甚尔看着这颗跳动心脏,思考了一遍自己从开始看到的假的伏黑一華再到进入的每一个空间,一环套一环,那种似曾相识的结界和运作模式,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

      【有一幻境,入者悉见其所遭,而破之法,随幻境行毕其一生,不为所其迷,窥阵眼,言真明。】

      片刻钟,一段话自动浮现在了甚尔的脑海中,可是,这话是在哪看到的来着?

      如果说无尽的尸骸之路是自己的过去,那遇见伏黑一華和津美纪就是自己的现在,这个黑暗和杂乱的歧路空间姑且算是未来?

      这样一算的话一切勉强可以对得上号,可这个书中才有的幻境,伏黑一華的前任是怎么牵扯进来的呢?那人之前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啊。

      甚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约翰博士,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想。

      那些被改造出来的咒灵他见过,在高级的也不过是会重复人言而已,这种有自我思考能力,还保留人智和行为的,与其说是咒灵,到更像是个恶鬼。

      甚尔围着这颗巨大的心脏走了一圈,看似杂乱无章覆盖在上面的经络血脉,仔细一看却是勾勒出了一张张扭曲惊叫的人脸,之前隔得太远不太确定,现在仔细一瞧,似乎还有一些咒灵的脸?一张张痛苦的扭曲着,要不是甚尔见得多了,可能都分辨不出来。

      血池……咒灵……充满怨气的幻境。

      它并不是想要杀掉我,它想让我留在这里?不知为何,甚尔脑中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而那呼之欲出的名字更是让他打了个寒战。

      神器——八咫镜。

      传说中主神天照大神灵魂的寄存的地方。

      【镜之生灵,化而为妖,而八咫镜之灵,“御灵”也,天生具有灵智,是难得的神器,可照人之曩、今、来,从而审人之罪……】那段幻境破解之法的前半段,终于被他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了。

      早年甚尔仗着自己是个透明人,就喜欢在御三家乱逛,特别是那些藏宝阁,有次无意间看到了一本关于神器的记录册,里面有着霓虹传说中各种神器的记载,或真或假,全都有着明确的批注,毕竟是存在了千年的大家族,甚尔看着有趣,就多翻了几页,里面便提到的三大神器。

      草薙剑的使用者是千年前的不死仙人,现今去向不明,八尺琼勾玉一直是天皇的藏品,而八咫镜则流落民间,偶尔会有它的消息,但大多都过于玄幻,各种信息后面往往都是以一个带问好的批语结束。

      如果,甚尔在心中假设,如果这个传说中的神器真的存在,而且处在一个“浴”的阶段,那如此强大的咒具是否会因为养蛊所需的咒灵溶液不够而中途变异呢?

      那又假设,刚刚的假设是真的,那这把神器会怎么办?

      其他咒具可能就此失败销毁了,但是八咫镜会甘心吗?

      答案在明显不过。

      当然是不会!甚尔看着眼前的心脏,不仅不会,它还会主动去给自己找更多的溶液。

      伸手弹了一下脸旁的血管,里面的液体还在流动着,源源不断的朝着心脏输送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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