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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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第一位客人是位男高中生，他坐在另一张餐椅，书包被他放在对面的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个黑球转动打量。
在他点完菜后，姜明玉就进了厨房，她很是庆幸自己提前备菜的决定，否则肯定会给第一位客人带来不好的观感。
这位客人似乎对于视线极其敏感。
在姜明玉转身寻找调味品时，怕他等不及偷偷瞥过一眼，只是这样就让其有所察觉，好在姜明玉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她得时刻注意锅里。
她的动作虽然比第一次炒菜少了些慌乱，可依旧掌握不好调味的关键，并且因为怕客人等待太久，姜明玉激动之下一个手抖，锅里的土豆丝颜色再次被染深。
闻着从锅底散发出来的醋味儿，不用看瓶子就知道是醋。
姜明玉试图加水进去稀释补救，可最后却弄成了更奇怪的模样，无奈，她只得就这样装盘，破罐子破摔地端出去。
经过加水的土豆丝，虽然颜色有所转变，但味道似乎拯救不过来，不过它的卖相比中午姜明玉做的还要好一些，只是味道嘛，就得看待会儿客人的反应了。
姜明玉有控制着尽量减少调味品，她中午放的太多，简直又酸又咸，这次有经验少放了些，可辅助系统需要品尝才能得知评分。
动客人的菜，不是个好行为，特别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客人能够看到里面人的动作。
姜明玉忐忑不安地端上桌摆在男生面前，而后为他盛了一碗大米饭。
“谢谢。”
夏油杰礼貌地朝老板点头，并没有因为端上来的饭菜颜色不理想而摆脸色，他实在饿得慌，这周围又没有其他餐饮店，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姜明玉紧盯着夏油杰的动作，在他入口后，辅助系统给出的评分也立马到来。
【评分：C级】
【品质：可食用】
【属性：无】
【评价：无法言语的恶心味道。】
在姜明玉的注视下，夏油杰咀嚼的动作一顿，显然是尝到了酸辣土豆丝的味道，但很快又接受并吞咽下去。
他没有多说话，只是在心里腹诽，下次绝不来这家店吃饭。
这真是他记事以来吃过最难以下咽的菜。
看到评分是C级姜明玉先是高兴，但评价很快给了她一棒子，因此也就错过夏油杰的真实反应。
虽然不清楚恶心味道什么样，但既然能食用，肯定比D级的还好吧，姜明玉在心中向男高中生说了声对不起，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菜了。
两个人就这么各坐一张桌子，姜明玉时不时诡异地看夏油杰一眼。
一直到夏油杰吃完大半酸辣土豆丝，才面不改色地让老板结账，这让姜明玉更是愧疚。
在给夏油杰找零时，姜明玉很是强硬地塞给他两瓶汽水。
“啊，这个是开业大酬宾送客人的礼品。”
夏油杰想要推辞，姜明玉临时找了个借口。
“...好吧。”夏油杰迟疑着收下汽水。
老实说这里的价格便宜得让他对于菜品微妙的不满已然消退，现在又被塞了两瓶饮料，算下来老板几乎没有赚钱，他不由得考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光顾。
可刚才的味道还在味蕾上疯狂炸裂，让夏油杰不由地打个寒颤，他不是很想再体验第二次这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改进一下味道，我想我很乐意下次再来。”
最终夏油杰朝老板点点头，提了点建议。
他因为到这片区域清扫咒灵，耽误了吃饭时间，夏油杰饿得很，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巨大，虽然土豆丝冲鼻地酸，像醋打倒在里面了一样，可他还是吃了大半，不过也只勉强饱腹，夏油杰挑剔的舌头便再也吃不下如此酸的夹生土豆丝了。
在夏油杰看来，姜明玉的样子很年轻，或许是大学生出来创业，餐饮店的桌椅只有两套，似乎创业金方面并不宽裕，老板顶着这样的压力开店，结果做饭难吃，还得白送礼品来挽留顾客。
一切都使得夏油杰有些怜悯，好心多说了一句，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光顾。
怪刘海的男生离开，姜明玉成功接待一位顾客，主线任务上的0/10已经跳成了1/10，她给自己打气，有第一个顾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主线任务不必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锻炼厨艺。
姜明玉相信自己能够训练出来，将评分提升。
系统也在这时出来鼓励宿主，【恭喜宿主的酸辣土豆丝达成C级，撒花~】
它的语气很是欢快。
因为姜明玉的提升，系统负责的这个项目不会被暂停，它们身上的命运没有延续到宿主身上，评分C级是电子科技做不到的事，这也就证明主系统的思路没有错，接下来只要守着宿主完成任务就好。
系统：【宿主再接再厉呀！】
【但是我想咸鱼啊！】姜明玉纠结着，她怎么就变得勤快了呢。
这半天下来姜明玉腰酸背痛，现在抬个手都费劲，一点儿也不想动，只可惜她没休息多久，就被门外时不时走过的人影激起，又接着开始备菜。
冰箱能够凝固时间，姜明玉将备好的菜放进去，也不用担心变质，这也算是给了她安慰。
配菜能够极大地缩短姜明玉进厨房的时间，客人多了也能未雨绸缪，只可惜接下来并没有多少客人。
晚饭依旧是姜明玉准备的那三样菜，只是这次只有番茄鸡蛋汤是C级。
酸辣土豆丝因为一开始姜明玉忘记先放油，最后全都粘锅成了黑褐状，而青椒炒肉她一直不清楚要炒多长时间，担心肉炒不熟，反复许多次翻炒，导致最终出来的肉质很老，这两样依旧是D级。
倒霉的是，第二位客人就吃到了这样一道青椒炒肉。
满脸褶皱的老头皱着脸，牙齿嚼着肉的动作很是使劲，好半天才哽着脖子将肉吞下去，吃一口得歇半分钟来消化。
怕老爷子噎着，姜明玉端上番茄鸡蛋汤，“这是本店开业活动赠送给您的菜，请慢用。”
这个老头是姜明玉昨天拉来的客人，没想到这么捧场，隔天就来了。
“谢谢你了，孩子。”老爷子咀嚼着肉口齿不清。
姜明玉退回到另一张餐桌，她可是看到老头脖子的筋都在发力，要是让人家把假牙也给扯出来，可就麻烦了，她得时刻看着。
好在老头反复几次，发现实在嚼不动这些肉条，他只好放弃青椒肉丝，转向番茄鸡蛋汤。
但在品尝过后，他不着痕迹地闭眼摇了摇头，“孩子，你是老板吧！听我的，这店别开了，趁早卖出个好价钱，你不是做这一块的料！”
老头郑重其事地嘱咐，随后就摇着头离开。
这一幕和姜明玉之前揽客时反了过来，她愣愣地看着老头的背影。
在此之后，食堂也迎来过几个当地人，姜明玉的水平虽然能保持在C级评分，但普遍口感不怎么样。
而经过前几个人的试探，食堂的口碑也就传开，导致彻底没了人来。
姜明玉才积累的收入，买了些便当就已经归零，如今每日她只能痛苦地吃着C级菜。
【系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姜明玉悲愤地和系统商议。
她无论如何也没能将菜提升至B级，【我自己做不到，必须有人帮忙，要是有个老师就好了。】
【对不起宿主。】系统也无能为力，【我教不了你。】
姜明玉叹气，指望不上系统的话，谁会那么好心无偿付出自己的经验呢。
她的手无意识间敲着桌面，餐桌上放着瓶汽水，是姜明玉用来解渴的饮料，她的手渐渐放下来，紧盯着这瓶饮料。
“饮料是免费的呀... ...”姜明玉自言自语，她兴奋地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饮料是免费的呀！”
【宿主？】系统不解。
姜明玉没理会系统，她推着靠近门口的餐桌，将它推出去放在外面，随后又飞快回到厨房打开冰柜，拿出各式各样的饮料以及啤酒，它们瓶身上散发着冷气，正适合在这样的天气中拿来解渴，依次将这些饮料放在外面的餐桌上，姜明玉又跑了几趟，将所有品类都摆了出来。
“真可惜没有喇叭。”姜明玉遗憾地向系统表示，好在卧室里有纸笔，她写下饮料的价格，比超市里稍微低了些。
“这样能够吸引来买主，就能有钱了。”姜明玉挺胸，她还是蛮聪明嘛！
饮料和超市卖的味道没有两样，夏季又刚好是人们喜欢冷饮的季节，只要有吸引来买主，食堂也能被看到，说不定会有人愿意尝试在这里用餐，卖出饮料的钱还能积攒起来。
一石二鸟！
“也不知道有没有厨艺进修班，到时候我可以去报一个。”姜明玉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暂时没咸鱼的想法，她就不信自己只能做难吃的菜，找人学做菜总没问题吧！
外面的太阳晒得毒辣，姜明玉没坐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将凳子搬进食堂，反正在里面也能看到。
食堂内虽然没有空调，但温度适宜，姜明玉刚冒出来的薄汗很快就褪去。
她这个方法的确管用，好几个过路人过来叫喊购买饮料，姜明玉收了钱，备菜也更起劲了，她没去管门口的饮料，一门心思冲在备菜上，这些天晚上苦练炒菜，虽然最后都进了垃圾桶肚子。
好事也接着发生，食堂再次迎来客人。
“姜...老板？”
听到声音，姜明玉抬头看向门口。
藤冈春绯一身天蓝色制服笔直地站在那里，她朝姜明玉笑了笑跨入食堂，“这边离我家还挺近的，刚好过来吃晚饭。”
遭了，姜明玉脑子响起警铃，凭她现在的手艺，那不是祸害人吗！
她搓着手心的汗站起来，紧张地盯着藤冈春绯点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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