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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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你，听不到时光走过的声音，感受不到雪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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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噩梦的獠牙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咬断你的脖子。我朝着里面的一群人喊到，声音大概要比平常尖锐。“警察这边有人打架！”
里面的人大概只是给女孩一些“教训”，听到有人这么喊，也没确定就一拥而散，从巷子那一头跑掉了，一下子暮色就隐匿了他们的样子，消失在城市的角落里面。女孩被他们摔在地上，我走近了些，脚步声会让她害怕得发抖。地上有女孩的血，几个还没燃尽的烟头和一根丢弃在地的铁棍。整个场面因为血染色添了种疯狂的美感。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蹲下身来，指尖刚触碰到少女的肌肤，便感受到更加剧烈的颤抖。
“放心，我不是坏人，你现在需要包扎，这里很危险先跟我离开这里好吗。”
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哭花了的脸和左半边明显的五指印引入我眼里。纤细的手缓缓放入我的掌心，却像抓住仅有的浮木一般抓紧我的手，指甲咯着我微微疼痛。
“已经没事了。”我递了张纸巾给她，并小心的绕开出现在街道上的人，往书店的方向走。
折回去重新将锁好的店门开起来，将少女拉进店里，半遮掩的木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并小心的挂上暂停营业的木牌。叫少女褪下已经被划得凌乱的大衣外套，挽起她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的衣袖，皮肤布露在冷空气下会感觉到少女微微的发颤。
棉签沾了酒精涂抹在手臂上的伤口，不意外的听到少女忍痛的吸气声。
“可能会有些痛，请你忍耐一下吧。”抬头瞥了眼少女凄惨的样子，片刻默不作声的继续低下头擦拭。外面世界喧嚣的声音传不进里面。半响，做好了清理工作。
“我只能给你做一些最简单的应急处理，具体的等会还要医院请医生处理。”递给她一份沾了水的毛巾，指了指她肿高的左半边脸。她有些愣，慢了半拍后才接过毛巾应道。看女孩擦得差不多了，示意她把毛巾放在桌面上就好，然后翻了许久才从医药箱的底层翻出纱布。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做这样替别人包扎的活了，自己平常都不用不到，是不是生疏了，听到女孩急促的吸气声以为是我包扎的时候弄痛了她。
“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不太熟悉。”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自己忍着痛却善意的告诉我她一点也没事，我看她温顺的脸，觉得她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子，真难想象这样性格的姑娘会有今天这样的境地。在纱布结尾的地方打了个结，起身将先前放在桌面上的毛巾扔回脸盆里，后知后觉问坐着的少女。
“那个，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趟医院？”
“诶？不用不用，我等会自己去就好了，今天实在是太麻烦您了。我的名字是藤野奈奈。”
试着抬了抬装了水的脸盆，还好没到端起来时水会摇晃出来的地步。
“奈奈么，真可爱的名字呢。”
“诶诶？！谢谢啊……唔唔不对不对……”
等我把脸盆端到里间再出来的时候，她独自敲着脑袋一会又摇了摇头。心里觉得眼前叫做奈奈的女生倒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等会我还是把你送到医院去吧。”
“恩恩……啊不对不对……不是那个……”
听到她在后面有些局促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怎么了？”
正巧她低着头，我这边只能看到她偏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目，看不清她的表情。眼角瞥见她双手扯着衣服的边角揉皱成一团。
“那个……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原以为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去医院，却没想到她纠结了半天才问出口的问题是这样的，想来自己我行我素惯了，刚才确实也忘记了告诉她名字。但也难免好笑她有些单纯的问题。
“不需要用敬语的，我和奈奈你也没有差多少岁呢。”
“我是十三月，很高兴能够遇到奈奈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诶诶！？”她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刚才哭红的眼睛这下配起来到真有几分小白兔的样子。乖巧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栗色及肩的半长发发尾会微微翘起，揉起来发现触感甚好，一时有些不想放手。
“怎么了？”好笑的问她。
“可是十三月桑和我差不多的年龄就自己开店，很厉害呢。”
听得难免扑哧一声笑出来，看到她疑惑的声音便很快憋回去，摇摇手示意她没事。
“まま~总之先带你去医院吧，伤口发炎了可就不好了。”率先走出去，两三步以后却发现奈奈沉默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所动作。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明了，略微无奈外加了然地拍了拍少女的头顶，恰好对上她清亮的眸子。
“不去医院要是在手上留疤了，会很难看的哦。”
“さ，奈奈看起来快哭了呢。”半蹲身子，和坐着的她差不多高度，语气总觉得是自己从来无法想象的纵容，大概是看到如此年轻的她，有一种在看小辈的感觉吧。
“诶，真的么。”她眨巴眨巴眼睛。
“我，是这样感觉的呢。奈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虽然很失礼，但是不妨对我说说吧，因为难过的事情放在心里会更难受的。”
“……”
无奈的挑了挑嘴角，果然还是不行么。
突然感觉到女孩的手抓住了我搭在膝盖上的手，却体贴的没有用力气。
“我很喜欢很喜欢学长呢。”
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却在讲到那个人的时候要让自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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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普通不过年轻时小女生的喜欢，藏在心底里那一点有着喜欢的人的甜蜜，怀揣着想要告诉他但是又害怕被拒绝的不安，又或者是被拒绝以后仍然会下意思去关注她。
“幸村学长真的是很温柔的人，而且也很厉害。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本事，学习也没有很好，要是和学长告白的话挺丢脸的。”
“但是还是忍不住喜欢呢。”
她说着说着会笑出声，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温暖的事情。
“听起来那个学长很厉害的样子呢。”
“恩恩，那是当然了！网球部在我们这个学校都很受欢迎呢，不过吧，我还是觉得幸村学长要有魅力些。”
“其实我刚入学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些的，呵呵。我啊，比较喜欢画画所以就参加了学校的社团，有一次待着社办里面的时候看到了幸村学长的画，那个时候就好崇拜他的。记得头一次见到学长的时候，还以为是‘学姐’呢结果被社团的学长学姐笑了好几天。”说着，脸因羞愧看上去有些微红。
“幸村学长对每个人都是很温柔的，原本以为会生气的，结果学长偶尔还会跟我探讨一些绘画上的问题。”
眼前的少女用无数的言语在向我描述她所喜欢的男生。
少年时代引埋在心底的爱恋和憧憬。没有任何杂质和现实社会的物质。
所以才变得美好。
“嗯，学长这么好。所以就觉得自己去告白的话一定会被拒绝的吧，那样子就连和学长说话打招呼都没办法了呢。”
“十三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胆小啊？”
奈奈诺诺的声音揉了风变得模糊。
半响。
嘴角会不禁勾起。
“才没有呢，在我心目中啊，奈奈是个好女孩呢。”
是呀，奈奈是个好女孩呢。
“那今天……？”
想起刚才巷子里的情景，忍不住疑惑。
“嗯，学校里的一些学姐……”
“原本想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别人知道了……”
“那即是这样，奈奈还是喜欢着学长么？”
然后看到她犹豫了许久，缓慢但是毫不犹豫得点下了头。
“虽然会害怕，甚至每一次都会哭，但是喜欢的心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呢，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话，这样的喜欢就太失败了。”说着，她笑了出来。比起我见过的那些倾国倾城，她就要不起眼的很了，但是，是不是因为她那样的心情感染了我呢？我会觉得她那一刻美得难以比拟。
“奈奈。”
“嗯？”
把她调皮的一些小碎发挽到耳后面，对上她澄澈的双眼，有些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
“害奈奈受伤的人，如果奈奈想要让他们消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
“……？”
“奈奈的请求我都可以答应的呢。”说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站起身来。此般，我和她因为我向后退了些距离，她直视我的眼睛透着些茫然。
“想要我找出泄露了秘密的人，或者惩治那些人都是可以的呢。”
“真的……可以么？”
“是啊。”
“但是，人们得到的事物的价值往往和他所付出的东西的价值是相等的，在你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奈奈，你懂吗。”
“我可以帮你，但是，奈奈要付出与之同等的代价呢。”日暮会悄然来临，时间会不知不觉的流失，然后夜色也终究会来。
“即使这样，奈奈也愿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