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只小金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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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沢田·高一·纲吉君今天是被Reborn拿枪抵着脑袋逼来的。
自从国中毕业去了黑手党学校，沢田纲吉本就水深火热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热，今天更是一觉醒来就不知怎么回事、坐上了彭格列直飞纽约的专机，身边只有一个随时都能杀了他的Reborn。
什么叫“对方是彭格列的老合作伙伴一定会有分寸的”啊！你就这么信任人家吗！你就不怕彭格列吃亏吗Reborn！
“这不就是不放心你这个蠢纲，我才陪你一起来的嘛。”
会读心的斯巴达小婴儿朝沢田纲吉本就不那么聪明的脑袋上来了一脚，空中转体落在了包间的开关旁。
“看你这个丢人的样子，在黑暗之中给我调整好仪态，不要在合作对象面前丢了气势，蠢纲。”
——于是就有了天羽和月上章结尾的问候。
被点名的沢田纲吉一个激灵、压下了想要蹦起来的冲动，克制着紧张的颤抖，尽量得体的起身伸出手。
“天羽先生，久仰。”
啊，差点咬到舌头QWQ
“十代目阁下，请多指教。”
明显感受到小高中生的紧张感，天羽和月稍微放缓了些态度。
想到Reborn早先跟他打的招呼，天羽和月靠在沙发背上，至少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有压迫感：
“不用紧张，彭格列跟我这边已经合作很久了，不会太复杂的，放轻松。”
可能是面对正式场合紧张的、但更可能是面对美人紧张到非常僵直的沢田纲吉宛如人机：“哦、好的……”
“说起来，十代目国中念的是并盛中学对吧？”
天羽和月开始岔开话题。
沢田纲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诶？哦、是的……”
“我们家有个小朋友也是哦，叫花世，风间花世，不知道十代目阁下认不认识——”
于是借着风间花世，天羽和月开启了这个话题。
很巧，沢田纲吉不仅认识风间花世，跟风间花世关系还非常好——不如说从当初六道骸抓走风太并袭击并盛中学、风间花世一个人杀穿黑曜中学开始，整个彭格列十代都跟风间花世关系非常好。
尤其以把风间花世提拔为跟草壁哲矢平级的风纪副委员长（但不用飞机头）的云雀恭弥为最。
“……花世现在是在仙台那边上学吗？肯定还是那么优秀吧。”
经过一番话疗，沢田纲吉成功不再害怕天羽和月，甚至觉得对方很亲切。
沢田·自带滤镜·纲吉：花世的哥哥肯定是大好人！
无良商人眼见差不多了，于是开始信口胡诌：“是哦，花世说他很想你们呢。”
沢田纲吉受宠若惊。
忙着在黑市里接任务赚钱捧哥哥的某风间姓小男生刚一苦无送走了他的任务目标，正擦着苦无上沾的血，突然打了个无声且不优雅、但很可爱的喷嚏。
（花世：哥哥想我？）
“没那么紧张了吗？要看一下合作方案吗？”
天羽和月看了看，从手边的一摞文件中点了几张递过去。
“跟之前谈过的方案没什么差别，纲吉君要看一下吗？”
沢田纲吉接过文件，不知道是风间花世的滤镜屏蔽了超直感还是被狐狸美女迷了心智，总之在被Reborn狠狠记了一笔的同时，沢田纲吉翻到最后一页就要签名。
同时说了一句更让Reborn头大的：“没关系，我相信和月哥。”
“哎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坏心的无良商人笑弯了眼，不过碍于世界第一杀手给予的生命威胁，也不能真让沢田纲吉把他递过去的东西给签了。
“咳咳，纲吉君，我建议还是看一下比较好哦，这个文件。”
“诶？好……”
不明所以的沢田纲吉于是翻开，只见首行居中的四号加粗宋体标题直言不讳——
“収益権譲渡契約書”
——收、收益权转让协议？
转让彭格列所有产业全部收益？！
沢田纲吉继位之后立即生效？！
一切解释权归天羽和月所有？！
再看一眼对面托着腮、笑眯眯的西装美人。
纲吉看完死了.jpg
……
天羽和月一共坑了沢田纲吉三轮。
——第一轮，沢田纲吉本着完全的信任，差点签了毫无人性的打白工协议。
——第二轮，沢田纲吉本着“绝对不能再被坑”的态度，义正言辞地要求换下一份。
“哎呀，要是我坐在那里的话，就签了哦。”
天羽和月不出意料地笑了，然后给沢田纲吉讲了几个经他修改后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对彭格列一方未来极其有利的条款。
“很可惜，纲吉君自己放弃这个方案的话，我们就换下一个吧。”
Reborn给了沢田纲吉一个爆栗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天羽和月也真拿的出手，敢拿对他这么不利条件帮他教学生。
本就对天羽和月印象不错的世界第一杀手更加认可了几分。
——第三轮，沢田纲吉想着“再一再二不再三”，觉得这次应该不会坑他了，但还是没敢马虎，仔细看了一遍条款，结合一下他所有的全部知识觉得没啥问题，颤颤巍巍刚打算签名，灵机一动、眼神一瞟，美人又笑得像只狐狸，又不敢下手了。
沢田纲吉瑟瑟发抖：“要不……下、下一个？”
“纲吉君很聪明，观察对方的表情确实是很关键的一步。”
天羽和月点头赞同，不过很快撤回。
“但在商场上，会有明显表情变化的人不多，也会有人故意误导——很不巧，我两边都沾。”
天羽和月没像之前一样点评这份合约，只是收回之后又递出了一份。
“来，这个意下如何？”
——第四轮，沢田纲吉筋疲力尽，甚至都懒得翻开文件，直截了当地问：
“和月哥，还有坑吗？”
虽说Reborn没规定到底要他挖几次坑，但天羽和月也不是那种闲到要一直逗小孩玩的人：
“好了，不逗你玩了，这次真的是跟之前一样的方案，不放心的话可以让Reborn先生掌掌眼。”
小婴儿跳上桌，跟恢复冷脸的天羽和月对视几秒，继而扫了一眼合同：“嗯，是这一份没错，签吧蠢纲。”
纲吉：你这明明看都没看吧！？
虽然心底在吐槽，但对Reborn极为信任的沢田纲吉还是老老实实签了名。
“那就跟之前一样，合作愉快。”
双方起身握手，但之后却都没有离开。
看看时间，天羽和月懒得去看舞台剧，便敛了笑意、一边拿笔记本审核不怎么重要的文件，一边和沢田纲吉闲谈了起来。
“对我们商人来说，利益为重，不要轻易跟商人讲信任，虽然不会像我这次这么明显，但商人非常乐意在无伤大雅的角落给你挖几个小坑，要小心。”
天羽和月的声音就像他不笑的时候一样，清冷没什么温度，但沢田纲吉的超直感似乎突然又修好了，总觉得有那里违和。
“好的……和月哥是看出我很紧张才会提花世的吧。”
“嗯，确实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的——攀关系也是一种手段，纲吉君。”
不经意对上沢田纲吉的眼睛，天羽和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他当然知道沢田纲吉认识风间花世，身边所有人的交际圈天羽和月都一清二楚。
手段罢了，天羽和月习惯了掌握——组织的经济命脉、员工的薪资待遇、触之可及的人脉、在政府方面的影响力、周围一切的动向。
钱和权，天羽和月从来就不喜欢它们，但天羽和月只能依靠它们。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看他这样尽是铜臭的人，会脏的。
“但不管怎么说，和月哥都是真的很关心花世吧？”
像是没感觉到天羽和月无声的逃避，沢田纲吉接着说。
“花世之前一直有说，他哥哥出门一趟认识了好多朋友，他也多了几个对他很好的哥哥，他觉得很开心。”
“是吗……”
但想到他们几个到底让风间花世去做什么，“对他很好”这几个字天羽和月实在是应不下来。
“和月哥不要只当自己是商人啊，偶尔也放轻松一点，别总盯着工作看啦。”
Reborn没拦着他，沢田纲吉也就大着胆子附身过去，扣上了天羽和月的笔记本。
“虽然这话由刚认识的我来说有点僭越了，但和月哥——”
请好好休息一下吧。
……
没想到自己真的看成天羽和月谈生意的观众老爷的心情跟着沢田纲吉起起伏伏的：
【制作组上大分！】
【这个转场，他是真会的！】
【盔甲砸下来——砸出美女和我大水产家族的十代目（狗头）】
【我小小的R爷藏哪去了？】
【哦九袋面，都上黑手党学校了还是这么可爱（狗头保命）】
【我真的很好奇，风间花世到底认识多少人。】
……
【我发誓，这绝对是高冷美女笑得最开心的一集。】
【嘶，这个狐狸兮兮的笑容怎么这么眼熟（迟疑的目光看向某夏油姓咒灵操使）】
【黑发！黑眸！美女！是你！蛊王的酒厂同位体（bushi】
【传下去，彭格列今天有一瞬间是姓天羽的（笑哭）】
【这还要什么格兰菲迪？我们鹿鹿直接收购酒厂当教父（菜狗）】
【里世界新 の皇帝】
【不知琴贵妃意下如何（狗头）】
【你们真是够了！制作组！就照这个标准办！】
（赞）【阴鸷冷血的生人勿近杀手和他的财色暴君（bushi】
【那个财色暴君的老师，我期待这篇作品】
【庆贺吧！继承全里世界之力、能操纵政权、掌握金钱与美貌的王者，其名为天羽和月，此刻正是其登基的瞬间！】
【天，老婆快来给这沃公公发个奖金（笑哭）】
……
【虽然被我老婆狠狠欺负了，但你还是这么的天使，十代目。】
【很好，温柔天使和坏蛋美人，还是年下，新的邪教诞生了】
【真的，和月该休息一下了，谁家大老板全年无休每天工作20小时啊？】
【纲吉，一款非常贴心的天使】
【能不能别惦记你那邪教了（笑哭）】
……
警笛的声响骤然打破了包间的安宁，沢田纲吉和天羽和月前后走过去的窗边，已经跳上去了一个Reborn。
“纽约最近也不是很安生啊，天羽。”
“人心之道，Reborn先生应该比我造诣更深，不是吗——先失陪，这警车停的方位我有点在意。”
这里离剧院并不远，所以天羽和月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警车停在剧院门口、观众慌不择路逃离、以及周围驻足围观的人群。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手按上门把之前，天羽和月突然回头。
“你刚才签的文件，就是原封不动的第三份哦，纲吉君。”
沢田·豆豆眼·纲吉：“诶？”
天羽和月走的毫不留恋，沢田纲吉脑袋一团乱麻。
回黑手党学校的途中，沢田纲吉突然问Reborn，彭格列家族为什么要和天羽和月合作。
“很简单，综合各方面来看，天羽和月能给彭格列最大的利益，而且——”
Reborn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
“他很特别、非常特别。”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只小金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