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番外】恋爱疾患【B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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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是背叛的数字。——题记
我安静地看着他。屋里气氛很不好，僵硬沉重，我们都过于默然。
“你是白痴吗，臭老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还是他先开口了。这个笑话很糟糕；如果不是笑话，那还要更糟。
“闭嘴，加隆。”没有笑意。冰冷，含着一丝微愠。很好。
“哥，到这种时候，你还要戴着你那仁义道德的假面具？”加隆呼吸渐粗，他的情绪已经不只是激动而是接近于歇斯底里。“神之化身，连神都是无用的，区区一个化身的称号有什么好处！不能换来教皇的三重冠，不能换来——你刚进圣域就承诺过的，虽然老子他妈的不在乎——”他没说那个久远的约定是什么。如此相信双生子的默契？算他走运，这一次，意思是明确传达到了。但真是难看啊，亲爱的加隆，这世界上我（应该是）第二爱的人。表情何等失态！怎么对得起那与“神之化身”几乎相同的容颜？不，不配拥有，我要的是独一无二。
哦，映照在他海蓝色眼中那张熟悉的脸，此刻也扭曲得撕碎了平日高尚得令人反胃的假面。——我？“闭嘴！”我听到我的咆哮声回荡。这样冲击几要崩断的理智之弦，真是明智之举，对吧？
是夜，双子宫前所未有地空旷。
斯尼昂岬传来的嘶喊，渐渐地沙哑而低微。其内容从“哥哥”到“混蛋”再到“撒加”，不敢置信逐步被愤怒和怨毒取代——等等，谁允许他直呼此名？狂妄的小子。好在，海潮渐起，这令人心烦的家伙以后怕是不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每个人心里都锁着一个魔鬼，别责怪你的兄长，加隆。恨他（正如恨你自己）。是你不该唤醒魔鬼且一再激起它的欲念。
私欲一旦不受抑制，人便与野兽无异：享有野兽疯狂嗜血的自由和洒脱。我知道星楼上那具尸体心脏曾经鲜活的跳动，也对它的触感记忆犹新，因它正是被我这野兽的利爪攫取。可惜，没有对照，我无法比较地评述它。同理，我也不能告知，教皇的繁复冠冕法袍是否如它所代表的权位一样美妙，另一种可能性被我亲手否决：我赢了。
只知道镜中那面影，日渐成熟，而越发深沉悒郁如爱琴海。尚且不能悔，不能退。
因我是魔鬼。
圣域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安稳地运行了十余年。加隆每每在涨潮时被某个曾朝夕相处的小宇宙所救。人们交口称赞史昂教皇仁慈宽厚的伟大统治，直至“亚里士”取代了已逝之人的名号。
终有一日，我看着水里那倒影双唇微启，听得那声音如此问：“你是谁？”何其无聊的问题。我冷笑着俯身将头浸入温泉，墨黑发丝近看披散似凶恶的灵，远看弥散似不吉的兆。于是那面影消失在与我的脸接触的一瞬。抹去镜子上的雾气，水珠淅沥而下。最后审视这俊朗如神却又苍白如鬼的身体。很好。往后撒加这个名字就要在所有人心目中与叛乱、邪恶、背德联系在一起，这是我来之不易的胜利。左手按在镜中人胸前，邪异笑声不受抑制地自口中发出。
足以粉碎银河群星的力量却被用来打破小小的一块玻璃。裂痕从心脏的位置发出，瞬间遍布镜面。
“你无须知道，撒加，”我答，“但须记生死同心，不弃不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恋爱疾患【B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