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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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对于神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神是永生不死的，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神明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当统治了冥府的君王哈迪斯在差使自己的手下开采金矿织造嫁衣创造乐园的时候，在大地之上的农神山谷之中，德墨忒尔被人类祭祀的日子也在渐渐到来。
珀耳塞福涅兴致勃勃，这可是他第一次和母亲一起去往外面的世界。
珀耳塞福涅虽然在农神山谷之中有宁芙仙女和侍女以及侍从们的陪伴，但数百年都不曾改变过的日子和风景让他感觉到厌烦。
珀耳塞福涅想象着祭祀的日子，珀耳塞福涅将和母亲德墨忒尔一起共享荣光，共享祭祀。
这是否……是母亲德墨忒尔认为珀耳塞福涅长大的信号呢？
珀耳塞福涅的心中隐隐约约期待着，连带着之前被哈迪斯欺骗的愤怒都消失殆尽。
虽然珀耳塞福涅依旧有些恐惧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如果他选择以女神诞生的话会被掠夺入冥府这件事。
青春美丽的荷莱女神之一的欧诺弥亚将新的衣裙为珀耳塞福涅换上，那个注定的日子到来的时候，珀耳塞福涅被母亲和荷莱女神们教授以如何行使身为种子之神以及春天之神的职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珀耳塞福涅也是生命的神……人类需要种子，而德墨忒尔的力量给予种子以成熟和收获。
于是这位漂亮的春神满脑子都是未来即将开始的祭祀。
说起来珀耳塞福涅还未曾和人类接触过，他也很好奇人类这种生物。
人类和神明类似，身体却是由尘土制作的，那样的人类，需要依靠神明来生存，神明需要人类的祭祀以获得荣耀和信仰，无论怎么想，珀耳塞福涅都对人类怀抱着疑惑。
祭祀的日子到来的时候，人类在游行，需要维持几天几夜的游行，在德墨忒尔的信仰地。
人类那种神秘的仪式是崇拜德墨忒尔而来，以圣泉清洁自身的人类与女祭司们燃烧起神圣的火焰，燃烧起令人头脑昏昏欲睡的草药。
在人类昏昏欲睡的时候，德墨忒尔女神手下的宁芙女神们就将那群祭祀的人类带到德墨忒尔的圣地，德墨忒尔会在圣地之中显灵……这就是过往仪式所包括的内容。
而如今，珀耳塞福涅作为德墨忒尔的另一面和生命的延续以及孩子同样被祭祀。
于圣地之中，燃烧起的草药让那群被引导者进入圣地的人类都处于迷惘和清醒之间，德墨忒尔就在这个时候对那些人类说出神谕，而后是狂热的舞蹈。
珀耳塞福涅被荷莱女神们打扮得华丽，这位代表着春天的神明很喜欢这种日子和仪式的氛围，哪怕现在珀耳塞福涅要伪装成女性。
在漆黑的夜里，燃烧起的篝火与草药的香气混在一起，被德墨忒尔选中的女祭司们舞蹈着。
而珀耳塞福涅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穿着五彩的袍子，黄金的腰带之上坠着铃铛，珀耳塞福涅脱下牛皮的绳鞋，赤裸着雪白的双足，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他肌肤雪白，赤裸着双足踩在地面之上，不管那些泥土沾染在他的脚底，喉咙里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容。
而德墨忒尔就在不远处看着，农业与繁荣的女神在那些女祭司的耳畔诉说着神谕。
舞蹈着女祭司们全然不知道德墨忒尔的孩子，那位光辉灿烂青春美丽的春神珀耳塞福涅就混迹在人群之中一同舞蹈。
祭祀的舞蹈是对于德墨忒尔的崇拜，热烈而富有生命力的珀耳塞福涅很快成为那群祭祀的中心。
恍惚的祭祀们在昏昏欲睡之间听从德墨忒尔的神谕，又看见那代表生命的珀耳塞福涅在热烈的舞蹈，这群祭祀们不自觉地跟随着珀耳塞福涅，看着月光之下的珀耳塞福涅散发着那属于青春与生命的神力，让周围的草地都长出了枝丫茂盛的鲜花。
春天的日子即将到来啦，农业与繁荣的女神德墨忒尔的神力将让万物都生长，德墨忒尔的孩子珀耳塞福涅的神力让种子都冒出了新芽！
这就是祭祀的意义。
代表着春天与种子的珀耳塞福涅在行使自己的职责的时候可不知道远在大地之下的地底王国之中，统治了冥府的国王正在为他建造乐园。
哈迪斯正在打算着向德墨忒尔求取珀耳塞福涅，冥府的国王进入了匆匆忙忙的睡眠，好歹是在十几天之内恢复了精神。
冥府的君主将安布罗希亚涂抹在面颊和身躯之上，很快恢复了活力和精神。
哈迪斯喜悦着，打算着筹谋着向德墨忒尔求取珀耳塞福涅……
虽然目前哈迪斯只知道珀耳塞福涅被称之为“戈莱”，也就是“少女神”的意思。
虽然目前哈迪斯连珀耳塞福涅的名字都未曾知晓，但爱欲的火焰折磨着冥府的国王，哈迪斯在苏醒之后难以掩盖思念和爱慕……
明明才从德墨忒尔的神殿离开不久，但无法见到所爱的神明的面孔，思念折磨着哈迪斯。
冥府的国王告诉自己要忍耐，他将安布罗希亚灌进自己的喉咙之中，安布罗希亚的力量让哈迪斯清醒且平静。
于王座之上，哈迪斯将亡灵审判。
冥府的国王于王座之上端坐，是冷漠傲慢的模样，这位国王公平公正地审判着每一个亡灵，在将近日的工作都完成之后，哈迪斯才放松下来。
睡神修普诺斯承担了哈迪斯命令下开采金矿以及监督宁芙绣制嫁衣的工作。
待到一切都井井有条之后，冥王哈迪斯则前去奥林匹斯委托火神赫菲斯托斯制造首饰以及器物。
委托赫菲斯托斯锻造的那些器物之中除了双耳罐和首饰盒这种东西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黄金的床榻。
那黄金的床榻是哈迪斯想要送给未来妻子的礼物。
哈迪斯委托赫菲斯托斯雕刻那黄金的小床，雕刻的浮雕以麦穗和鲜花作为装饰，又雕刻以德墨忒尔的传说……哈迪斯可谓是非常细心了。
除了建造那赠予未来妻子的“至福乐土”之外，他还将日用品和衣物以及首饰等女神需要的东西都一一准备。
冥府的君王只等待着向德墨忒尔求取心上人的那一刻。
察觉到自己在做的事情，哈迪斯感觉到了喜悦。
这位冥府的君王想着，卑微就卑微吧，他还维持着身为冥府之王的傲慢做什么，他已经成为那个少女神的裙下之臣了……
仅仅只是想起那翠绿色的眼眸和如同麦浪一般的金色卷发，冥府君王的心脏就忍不住歌唱了，连带着哈迪斯原本阴沉漆黑的双眸都显得那般夺目闪烁，像是整个身躯都注入了生命。
所以从奥林匹斯山的火神神殿离开之后，哈迪斯整个面貌都神采奕奕。
于夜空之中驾驶着黄金战车的冥王漆黑的眼眸泛起光亮，这位从来都冷漠而无情的冥王竟然和月亮女神塞勒涅打了个招呼。
以至于月亮女神塞勒涅在呆愣过后，脸庞又缓缓泛起笑意。
驾驶着月亮车的塞勒涅对哈迪斯尊敬行礼，这位满身月华的女神与哈迪斯的战车并行。
而哈迪斯向塞勒涅询问，是否见过那青春可爱的戈莱——那孩子是德墨忒尔的孩子。
塞勒涅：“……所以，这就是您如此神采奕奕且温和的原因？”
月亮的女神呆愣了一瞬间之后，笑了起来：“说起来，今日是德墨忒尔被人类祭祀的日子，我之前才见过德墨忒尔的孩子，就在德墨忒尔的圣地之中，我常常将月光倾泻在那孩子的身上，看着那孩子可爱的脸庞入睡，也曾经亲吻过那孩子的面庞……原来，是您的心上人啊。”
塞勒涅吃吃笑了起来：“您看，就在那里，那孩子在舞蹈呢。”
说罢，塞勒涅指向大地之上那属于德墨忒尔的圣地。
冥府的君王看向大地上那属于德墨忒尔的圣地，那个地方正在祭祀，哈迪斯的眼神若有所思。
塞勒涅眯了眯眼睛，这位代表月亮的女神不想掺和冥府之王和德墨忒尔之间的事情，便告别道：“那我就离开啦，哈迪斯陛下。”
下一刻，塞勒涅驾驶着月亮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而冥府的君王握紧了缰绳……在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情况之下，哈迪斯下意识将战车驶向祭祀德墨忒尔仪式开始的地方。
哈迪斯明白，一位繁荣的女神的秘仪，他一个代表死亡的国王贸然闯入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以哈迪斯戴上了他的头盔——那头盔是可以隐藏身形的神器。
来到大地之上的冥府君王如同幽魂般进入秘仪举行的地方。
哈迪斯看见了德墨忒尔，又看见了与女祭司舞蹈的珀耳塞福涅。
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半夜了，塞勒涅即将换班与太阳神赫利俄斯与黎明女神厄俄斯，珀耳塞福涅在举行着他人生之中第一次的职责：为大地带来春天和种子的萌发。
冥府的君王安静地站在角落，如同游魂，凝视着边笑边舞蹈的珀耳塞福涅。
赤裸着双足的珀耳塞福涅那雪白的小腿和脚踝在月色之下闪闪发光，哈迪斯不自觉地看向珀耳塞福涅的双足：踩在草地之上的双足并非少女的尺寸。
冥府的君王看见雪白肌肤闪闪发光，再向上看珀耳塞福涅的面颊，介于男女之间的面庞之上那野性的眉毛有种别样的英气。
珀耳塞福涅翠绿色的眼眸被长长的金色睫毛所包裹。
现在珀耳塞福涅长长的金色辫子旋转着，依稀可见胸膛的平整，那并非少女应有的柔软和丰腴，而是一种少男的英气和冷硬。
……就像是个男性一样，哈迪斯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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