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门》尘一心

41、解决和局面

　　我又找了一把锁和钥匙，带着三角梯出了门。

　　发现地上的食物还原原本本的躺在那里，但我却松一口气，要是温槐此时回来，恐怕我得被吓个半死。

　　我一嘴吊着蜡烛，扛着三角梯一口气上了六楼，在六楼的黑暗中喘着粗气，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的时候，爬上三角梯打开隔板，轻手轻脚爬上去，又附身下去提上了三角梯，当中还不小心碰了一下，安静的黑夜中发出一声巨响让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我额角的汗水滑进眼睛内，让我整个人大气不敢床一下，见黑夜中没有动静，我快速提上梯子，轻手轻脚关上隔板，又上了锁，一下子倒在黑暗中，大口喘气得意解脱之际，一声闷笑从黑暗中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浑身缩在一团，伸手摸上蜡烛。

　　昏暗的下，布满灰尘的阁楼到处盖满白布，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笑着，浑身隐入黑暗。

　　我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温槐？！”

　　我大叫。我简直无法想象温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温槐满弯着腰，捂着肚子觉得很好笑“看来咱们两个想到同一个第一个地方了呢？”他又说：“不过，你来这里，一定不打算带我吧。”

　　我没说话，吓得简直可以三天三夜不往外撒尿。

　　“吃的。”温槐说。

　　我伸出口袋，“我给你放在工具房内，不过……没想到你搬家了。”

　　温槐笑了一下靠近我，他的手极其细腻，居然摸上我的脸，凑近道：“那就把你吃了吧。”

　　我赶紧往后退，浑身汗毛倒竖。“你……你什么意思？！”

　　温槐环臂在一旁，“没什么意思，去给我找吃的，不然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去让你再也上不来。”

　　面对这淫威，我没法不去，只好爬下去一路下到工具房去拿吃的，心里骂了一万次这个温槐。

　　可就在我下着楼梯口，却听见了老猛的声音。

　　以及拳打脚踢和撞击声。

　　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挨打，但也能想到这个人一定被老猛这几个王八蛋揍得够呛。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终于有人说话。

　　老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猛哥，这个人再打就死了，你说这个侍者是不是真不知道谁是警察啊！？”

　　警察？

　　老猛已经开始这样来找警察了吗？

　　我躲在暗处感到浑身发麻，又竖起耳朵仔细听。

　　“怕什么，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没杀过人？再说了这个侍者万一就是警察呢，万一他不承认，我们谁都不知道啊！”老猛说。

　　这番无理的话看似有道理，实则真的毫无逻辑。

　　若是这么说的话，老猛只要认为谁是警察就可以对其严刑拷打，直到这货严刑逼供答应？

　　我想着默默的退后一步，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我刚想走，老赖的声音忽然奇怪起来，他断断续续说：“老子这么久…没碰过…女人……今天拿你开荤……”

　　以及嘻嘻哈哈的调笑声。

　　还有一个忍受着羞辱的声音。

　　楼下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情。

　　我感到喉咙干涩，身心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我选择饶了一条楼梯去往工具房内拿了食物，又回了房间拿了藏起来的食物等我回到阁楼上。

　　温槐不咸不淡吃着东西，仿佛嘴里咀嚼着干涩无味的树皮，我在这个人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一丝对食物的欲望。

　　我将在楼下所见告诉了温槐，以此来证明我的猜想。

　　温槐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来到这里的人全是亡命之徒，他们在这里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你不去管是对的。”

　　“可是那个侍者……”我开了口，又没了声。

　　“怎么你关心侍者，那个人既然来到这里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温槐说着，摆弄起来蜡烛。“我看你挺圣母的，有空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死活吧。”

　　“什么？”我问。

　　“你怕不怕……”温槐举着蜡烛凑过里，那张清秀的脸上双眸沉黑，“下一个就是你。”

　　我赶紧往后仰，简直吓个半死。“你……你说什么……你干什么？”

　　温槐恢复了正常，嘴里却说：“没事，只是看你的手很漂亮，很想把你的十根手指头插进你全身上下有洞的地方，这样会比较有趣一点。”

　　我瞬间感到耳朵爆炸了似的，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温槐的嘴里吐出来。

　　心说真是不该给这个人拿吃的，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我干脆躺在地上，转过身去道；“怕什么来什么，我选的地方够安全，只要能苟住，我们大不了熬死这些疯子。”

　　身后传来一阵冷笑，我感到有东西靠近我，先是身体，接着是耳侧。

　　我感到温槐在我的耳侧说话。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的身子接着抖了一下，赶紧缩紧身子，在温槐的嘲笑中捂住耳朵睡着了。

　　很快我在一阵敲门声中睁开眼，

　　是阁楼下有声音。

　　“叩叩叩”

　　我又一次听见了曹警官的声音。

　　“小泽，我找不到东西了，你能帮我找找嘛？”

　　我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我太久警察的声音居然就在我睡在木板的正下方。

　　“你……你找不到什么东西？”我壮着胆子问。

　　幽幽的声音从木板下传入我的耳边，丝丝凉气透彻心扉。

　　“我的尸体。”

　　我吓得惊起来，大口喘气着。

　　再一看身边的温槐正在看着我，似乎已经看了很久了。这个疯子眼神极其阴暗，盯着我浑身发寒。

　　我捂住心口，没好气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了你很久，你做春梦了？”温槐问。

　　“……个屁”我说，“谁做春梦吓得大汗淋漓，大吼大叫？”

　　温槐道：“谁知道呢，万一梦见索命女鬼呢？”

　　我没心情和这个疯子争论，我说：“我得下去了，要是早上看不见我，我怕老猛那伙人起疑心。”

　　当然了，我得去看看侍者怎么样了。

　　偷偷摸摸下了楼我直奔一楼，在餐桌上几个男人依旧大口吃肉，仿佛昨晚极其劳累。

　　我慢慢走去，同时发现了平常站在一起的三位侍者，今天少了一位。

　　此刻老赖十分不满意的吼叫起来。

　　“他大爷的怎么回事，平常早饭你们不都有好酒和一大堆海鲜么？好吃的呢？你们藏哪儿去了？！”

　　我皱起眉头，才看见餐桌上的丰盛美食少了一半之多。或许真是平时摆的满满当当，所以少了什么也就一目了然。我走上前去，就听见侍者面无表情解释。

　　“抱歉，由于那位侍者失踪了，所以这部分吃食没有人会再负责。请谅解。”

　　失踪……？

　　我邹起眉头过去，道：“失踪，一个大活人在没有出口的地方怎么会失踪？”

　　侍者朝我点头。而我完全认不出来这到底是哪一个侍者。

　　“抱歉，失踪不归我们管。”侍者冷漠回答。

　　我语塞半天。大活人失踪了，居然没有人去找，反而推脱责任。

　　我看向老猛。老猛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真相从几人阴狠的眼珠子瞬间流失。

　　人失踪了，恐怕这人究竟去哪里了只有这几个家伙才知道。

　　可是不应该啊，找不到警察干嘛要杀人呢，大不了一起怎么来的一起怎么回去。

　　可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不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可我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

　　“你们别吵了，——”我正想说之际，一只盘子摔碎的声音响起。

　　那个侍者稍微佝偻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害怕的垂下头，身子反应慢了半刻才去捡盘子。

　　我注意这侍者的冷漠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于是收起了心中那一丝想要大白天下说出真相的话。

　　等吃了早饭，等和老猛互相寒暄几句，等这几个走后，我跟着侍者去了厨房。

　　厨房热气腾腾的冒着食物的香气，我拿起一袋面包，我问：“大哥，你刚才怎么了，难道你知道了什么？”

　　“不是，”侍者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警察在哪里。”

　　我点头尽量和这个装得冷漠无情的侍者聊下去。

　　“我知道这里没有警察。可你们侍者不是参与者，你们不该死。”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侍者。这个男人终于露出一丝呆滞，看着我。

　　“谁告诉你，侍者不是游戏的一部分？！”

　　这句话包含着一丝愤怒和痛苦，甚至还有责怪。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那我们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活到最后？”

　　“要么杀了他们，要么躲起来。最后杀了所有人。”侍者始终保持冷静道。

　　“可我不想要什么巨额奖金，我只要活着出去！”我激动道。

　　侍者睁大双眼，脸上的表情犹如恶鬼附身，声嘶力竭吼叫：“那你或许可以叫所有人都活下去，不要再杀人，不要再杀侍者了，告诉他们这里没有警察，让他们停止杀戮和侵犯，静静地住满十五天就可以安全离开。而不是相互屠戮，直到活着的最后一个人得到逃出去的机会！”

　　我愣在原地许久。

　　“活着，就是胜利者。”侍者露出一丝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