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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别墅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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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东西又拿了一些干果和糖揣在兜里便离开了餐厅。
可是临走之际,一阵“哐当”声吓得我愣在原地。
原来是那个侍者不小心将一只盘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了。
侍者始终保持微笑,慢吞吞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收拾着盘子。
我也注意到了老猛的一些微表情。
似乎,老猛从盘子打碎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盯着这个侍者。
又或者是因为一直盯着这个侍者,所以盘子才会打碎。
可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能无视一切额离开。
我再次回到我的房间,很快我发现了我的房间有被翻过的痕迹。
一定是那个小努干的。只有他离开过餐桌上。
我不免觉得气愤。可恶……这些人居然连装都不装么?
表面上和我谈笑风生,背地里阴我。
我很想找这些人当面对峙一番,可惜即使对峙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我,和他们树敌也没什么好处,我只能忍住气,将门重重一摔去别墅内闲逛。
这真的是一座很大的别墅。
我没有机会见到这别墅的外观,但从我出了第一层的卧室门后我一口气连着爬了六楼,每一层都有六个房门,装饰风格在白日光线充足下看得出来很是古旧,却也有一些奢侈的味道。
看得出来当初修这别墅时耗费了巨大的资产。
看完后我挑了个地方坐下来,仔细想了想。这里的第一层有空旷的客厅和厨房,以及食物储备的冰房。每一层有客房也有卫生间和工具房,甚至还有一层阁楼。
阁楼极其老式,需要三角梯爬上去打开木板,才能爬上去。
想到这里我又看见了一个侍者从走廊的另外一边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袋子东西。
我看着那个侍者慢慢走来不由得感叹。
是的,这里还有三个侍者。那么警察呢?
警察会藏在哪里。虽说这里的确很大,可空间是不会骗人的,警察在牛批也要藏在某个地方吧,那么当所有的地方都露在人的视线中,警察还有活路吗。
我本想打个招呼,可这个侍者连眼神都不歪曲一下,我也就没有打扰侍者走路。
忽然见那个侍者离开后,我猛然回过神来。
这个侍者长得似乎和另外两个侍者没什么区别。
或者说,侍者们长得都差不多。瘦高,脸色发白,嘴唇无色,眼神混沌。
我越想越心神不宁,便换了个一个房间倒头就睡下了。
直到晚上我想起来吃饭的事,我的肚子饿的难受,走到餐桌边时,有盘炸热的肉食正摆在那里散发着热气。
以及那个侍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肉盘。
我走过去坐下,侍者看向我。
侍者说:“先生,你怎么才来,是有警察的消息了吗?”
介于这个侍者十分有礼貌,我吃到嘴里的肉来不及咽下,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是睡着了才这么晚没来吃饭,我回答:“没…我只是忘了。”
侍者笑了笑,极其吝啬的撇直了嘴角。“先生,您还是珍惜现在能好好的吃饭的时候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一番话实在是古怪至极。
什么叫珍惜吃饭?什么叫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很想问个究竟时,侍者便离开了。
似乎就算我喊住侍者,对方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能将肉咽下肚子,心想,也不知道老猛这几个有没有警察的消息了呢。
又想着温槐到底去了哪里。
走着走着,我在三楼的楼梯道上听见了一些琐碎的声音。
我看见一间屋子有亮堂的火光,一个混沌的影子露在门外轻轻的晃荡着。
老猛的声音暴露在空气中。
“我擦,合着你们都在骗人呐!”
小努道:“我第一眼看见你们就觉得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真被我给说中了,老八你果然是个抢劫犯!”
“去去去!”
老八的声音响起,“大爷的你好意思说我么,努哥,你丫的不也是是个只会打女人的暴力狂吗,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你?!哈哈哈哈”
老八一边笑,一边说,嘴里咕噜咕噜的似乎在喝什么。
“我欺负女人?你个抢劫犯什么英雄救美让人给划了一刀毁容了,你大爷扯谎不打草稿的呀,明明是你自己抢劫让人家女孩给一刀划了,你还好意思编故事来讲给别人听?”
老赖道:“哦呦没想到咱的努哥爱打女人,咱八哥是个抢劫犯。”
老八立马抢话:“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吧,我是抢劫犯让女人给毁容了,你呢,你不就是个强/奸犯么。”
老猛闷声一声,一阵酒罐子倒下的噼里啪啦声响彻空旷的屋内。
老猛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我说哥几个,你们这些抢劫啊,打女人啊,强/奸什么的,都算什么呀!老子当年……当年可是杀人犯!”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
可这几秒久的让我以为我被发现了。
直到男人们哈哈大笑,冒着酒气的声音发出臭味。
似乎谁也没把这句话当一回事。
此时,老八冒了一句“你们说那个叫王小泽的到底是什么来路?”
“呵忒。”老赖吐了口浓痰在门上,让我给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小东西是个扒手,看不出来来路,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东西不喜欢和我们待一起。”
“不喜欢算了呗。反正得了钱也没得他的份儿。”老八闷声道。
“会不会会不会坏我们的事?”努哥来了一句。
我立马就懵逼在原地,仿佛已经让人给下了死刑。
又过了几秒,老猛才说:“哼,这个小伙子没什么骨气,一个小偷而已怕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敢坏事,下场就和那个叫温槐的一样!”
我看见聚拢在门口的蜡光黑影斜斜一动,仿佛是密谋一般。我浑身发抖。
下场和温槐一样?
温槐……到底怎么了?
死了?
我的脑子里刚刚冒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老猛又发话了。
“这个臭小子一来就敢暴露咱们,死不足惜!”
老赖谨慎的声音仿佛从某个犄角旮旯传出,
“猛哥,温槐的尸体你放到柜子里得不得遭发现?”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的腿抖得厉害浑身打颤,像只阴暗里正在躲猫的老鼠。
仓皇而逃。
温槐居然在来的第一天就死了。
我居然还傻傻相信这几个畜生的鬼话,温槐是自己离开大家的。
可这里是别墅,是房子,房屋相同,如果人活着又怎么可能遇不到一起呢?
我当即产生了要去寻找温槐的想法,如果我可以活着出去了,我要把尸体带出去,再报警举报这里的一切。
我找到了老猛他们口中装尸体的大箱子,这个箱子放在工具房中,不大,但也不小,塞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刚刚好。
现在已经是天黑时分,这间工具房极其的黑,里面很大,几层立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维修工具,同时还薄薄地浮上一层灰。
这只箱子也不例外。
我有点害怕尸体,毕竟温槐不知道死得有多惨,一打开箱子会不会是残肢断壁,又或者是浑身鲜血淋漓?
我对这个人虽说喜欢不起来,但也没那么讨厌。如果打开了箱子被老猛发现了,我是不是就是下一个了?
我挣扎许久,最后心一横,打开了箱子。
我没敢睁着眼开箱子,我猜我这幅样子去开箱子肯定十分可笑,可我也没办法,要是睁着眼打开我恐怕会被吓得尿裤子。
在尿裤子和闭眼间,我选择了闭眼。
但我一支眼睁开,另外一只眼不敢睁开时,我手上歪斜的蜡烛似乎看不下去了我这幅怂逼的模样,一滴蜡油滴在我的手背疼得我呲牙咧嘴的睁开眼。
看清之后,我吓得猛然后退几步。
不过并非因为尸体有多惨烈。
箱子内,竟然空荡荡。
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和残肢,而是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可此刻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箱子内为何没有尸体,而是感觉在工具房内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盯着我。
那是个未知的东西。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警察。
我呆呆站在原地,手里的蜡忽闪着,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谁?”我问。
里面那个东西从黑暗中倏地走出来,仿佛从黑暗一下子遁入光明的幽灵。
是那个侍者。
侍者没说话,很快就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我也想跟着走出去,想上去问问怎么回事,此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腰。
我浑身一震,立马不敢动了。
那只手见我不动,缓缓地从后腰摸上我的上衣口袋里一掏。
我的口袋里装着糖和干果,我下意识察觉到什么,我小心的问:“你是……温槐?”
那个人将手从我的口袋里拿出去,同时我的口袋自然也轻松了不少。
那个人没有回答,嘴里开始咀嚼起来。
我咽咽口水,也慢慢转身过去,在烛光下果然是温槐的那张脸。
“温槐?!”我惊呼一声,“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