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在祭典之前要先准备好大烟花 ...
-
等四月十日，高杉和桂主持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回京都休整，刚往据点走就看到主路一片空地围了一堆人，像在看什么热闹，只是彼此之间都没什么讨论，专注安静的过分。
高杉凑过去问：“怎么了？”
他其实已经听到了打斗声，正疑惑为什么有军医在，居然还会有人真刀实枪的干仗。
围成一团的人回头看见高杉，互相挤着让出一道口子，看表情都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用行动示意直接看比说更具体。
包围圈中间，不断响着锐器碰撞的清脆嗡鸣——坂田银时在和军医对战，两个人还都用的是真刀。
哦，难怪军医不阻止，原来打斗的人是他本人。
大家屏息凝神观战的原因也很明显——他们两个的动作太快了，眼皮眨一下就要错过好几次交锋。
高杉本来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结果看着看着也入了神，片刻不敢松懈的追随他们两个的刀光。
看了一会儿他就看出来了，军医明显是在给坂田银时喂招。
两个人之所以打斗持续这么长时间，全因为军医每一招都以坂田银时一定能挡下为目的出击，每当坂田银时适应就会再次提速。
这个人哪怕休息三个月居然也如此游刃有余，恐怖如斯。
不过军医和坂田银时的关系应该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淡，毕竟愿意一对一和他对练，一副倾囊相授的样子。
而回来时间和他也差不多的桂，此时也从这个口挤进来，看到了两人交战。
他们三个同一私塾出来的发小，在刀法领域水平都差不多，相互输赢基本持平。
所以军医稳强过坂田银时，那基本也稳强过他们两个。被军医喂招的坂田银时，照这个体贴他的进度来，之后肯定有十足的进步。
下次他们几个抽空对战，坂田银时占了优势，尾巴绝对能翘到天上去，不晓得又要用那张嘴说些什么刺激人的话。
对发小秉性一清二楚的二人对视一眼，简单洗去风尘，活动过筋骨，各自拿起刀也开始对练了。只是他们没有军医那种收放自如的控制力，用的是练习的竹刀。
另一边，全神贯注接招的坂田银时，身为面对军医的局中人对他的游刃有余深有体会，还清楚目前自己还差得远。
除了速度快之外，军医用刀没有杀气，气息和动作都稳定，打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自己对战的不是另一个生物，而是反应极快的机器。
这种打他像打小孩，还给人一种对战鸿沟的无力情况，给坂田银时带来一些熟悉感。
松阳，吉田松阳。
他们的老师，他们三个要攘夷倒幕的理由。
他们的老师因为宣传自由的，无论阶级只用追求自我的思想，被关到江户的安政大狱。
而吉田松阳相当强大，他的刀也会给他与此相似的，无关杀意只有差距的压迫感。
这样强大的武士，因为他只会为守护他人而战，言传身教，毫无反抗的被抓走。
坂田银时看不到自己与老师的差距，却能触摸到自己与军医的差距。
军医的刀绝对不是恶鬼、怪物的刀，他的刀就像他的人一样，处处流淌着精心教养的痕迹。
如果说坂田银时的刀法就像狂野生长的草地，在每一次生死实践中修剪多余的动作，那军医的刀法就是精心维护的园林。
这是已经经他人精练过的刀，恰到好处的动作是被修剪出规整形状的灌木，偶尔一些细微的转角，优雅的甚至像点缀其间突然绽开的花蕾，宛如专门表演给他的惊喜。
他尽力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肯错过军医展示给他的任何东西。
这一阶段，坂田银时再一次适应军医的攻击，骨裂刚好没多久长时间对阵的手腕已经有点酸了，而军医一眼就看出他的疲惫，挥出作为今日教学的最后一刀。
无论用什么姿势，军医都能像那个不标准的拔刀斩一样使出快速剑，他用刀果真快到诡异，坂田银时僵在原地时，军医的刀已经贴在他脸边了。
不是刀刃，不是刀背，是刀身。
这人速度快到甚至斩到一半还转了九十度，从姿势到阻力都不影响他刀快。
全程紧张到只能浅呼吸的坂田银时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松开刀懒洋洋的拉长声音：“啊啊，我又输啦。”
“醒醒，又不是真的在打架，谈不上输不输。”
军医收刀入鞘，还把他扔地上的刀捡起来帮他收回鞘里，若无旁人的就拉起他的手检查他的右腕。
一拉他的手，坂田银时就想起来上次那句惊天动地的“如果你能看清我的刀，我就让你做”。
让他做，让他做久夏……
完全没办法放松，不挠头明示自己的不安已经是努力最大化了。
整的他俩对练的动机非常不纯一样，就、就算没有这种约定，他也会答应和久夏对练的好吧！
当然，当然，除了目标还有奖励在前面，他是会更有动力啦……
不对，在这个人的观念里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当奖励的吗？
太危险了吧这个思想！久夏去当老师绝对会培养出大堆的扭曲师控啊！
如此吐槽，都只能在心里默念，等私下才会对久夏大声嚷嚷。
军医很快检查完，他花了三秒判断出坂田银时手腕完全没问题，完全是自己松开的刀。
自认浪费感情的军医松开手指，任由坂田银时酸软的胳膊无力垂下，转身去还自己手上借来的那柄刀。
“谢谢。”
他借的是和他还算熟悉的络腮胡子的刀，胡子接过刀，笑嘻嘻的说：“等打完我就把这刀供起来，能结上婚以后就当传家宝，逢人就说这把刀军医用过。”
军医嫌弃的挥挥手：“战场上少立这种flag，赶紧去神社参拜去去晦气，什么话都敢说，真的是。”
“哈哈哈你不把你那胡子剃掉可没法结婚啊！五条大人用过的刀，当不了传家宝多可惜！”这是那个年纪轻的，正勾肩搭背的开络腮胡子的玩笑，手指还指着自己光滑的面皮。
“去去去，懂不懂什么叫男人的魅力？你这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毛头小子。”
而他们插科打诨而这会儿，从军医到累到手酸的坂田银时都没动静的离开了。
俩主角退场休息，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也继续各干各事去。
坂田银时揉着手腕回到自己住处，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高杉和桂正在庭院里对练，兴致缺缺，也没和俩人搭话，去前院井里捞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流水冲了会儿手腕。
等隐隐的胀痛感消失，坂田银时甩干手，又什么都没说的路过两个发小往外走了。
是的，刚在人前练完刀，这人私下又去找军医贴贴，只要人在据点他就馋。
而看他一言不发的两个发小停止了对练，都看着他的背影。
桂：“银时的状态……看着好像被打击到了。”
高杉：“嗯，他那样崇拜军医的人，感受到自己和偶像之间的差距也不奇怪。”
桂：“他很认真的想追上军医吧。”
高杉晋助很快遗忘了自己之前那种“烂锅配烂盖”的想法，又觉得军医是一个很包容很负责的好前辈了。
他连学开直升机只有教材和降落伞，结果为了宝贵的直升机资源，他每次都尽力让直升机哪怕不能顺利起飞都要轻战损落地，结果降落伞一个没用，伤一点没少受这一茬都忘掉了。
两人觉得坂田银时要自己独自消化个中滋味，继续执刀对练。
被他们认为很低落，很认真的坂田银时，头埋在伏案的军医肩膀上，无声索要今天的亲吻。
这次是难得的失败案例。
原因是：“一亲就亲个没完没了，跟你对练都是抽出来的时间，我今天事情非常多通宵都解决不完，一边去。”
军医还是军医，不为所动的快速阅读纸质文件，提一笔就开始写信。
整体还是挺有分寸的坂田银时没继续撒娇，他半跪在军医身后，下巴搭在军医肩膀往文件上看。
“又是物资筹备的问题吗。”已经对这些数字有了概念的坂田银时，从上面的数字才知道新加入的人有多少，被军队现在的体量惊了一下“你之前算的那些经费真的够用吗？”
“够用，去年冬天虽然冷，但今年气象好，没有意外八成是个丰收年。”
连气象都考虑进去的军医抽出一张白纸，随手画出地图，然后在一些地方画了圈圈做标记。
“这些，都是愿意低价向我们出售物资的地区。九州的粮食，四国的棉花，东北的军火原料，还有京都以及附近的钢铁。”
坂田银时顺着他的笔尖，似乎看到军医展开在他面前的，清晰广阔的世界。
全国的无数养分，由军医汇集在这个战场上，成为并不强悍的地球人类与宇宙侵略者战斗的资本。
最后，军医在江户的地方画了大大的星星。
“以及，江户的燃料——阿尔塔纳。”
坂田银时听到军医带笑的声音。
“我们要用他们最想得到的地球资源，给他们一场难以忘却的战斗。”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在祭典之前要先准备好大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