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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没有吐槽精神的剧情不日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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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应的人是花魁。
是的呢,来花街就该想到线人是花魁呢。
一行人被引入了内屋,此屋的光线只有昏暗的油灯,有人搬来了小酌的小凳和他们要的饮品。
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坐在一排,坐姿各有千秋。坂田银时乱盘着腿,高杉规矩的盘着腿,桂是正经正坐。
这三个不允许喝酒的小孩,面前分别放着草莓牛奶,养乐多和焙茶。
但是唯一有喝酒资格证的大人也没喝酒。
面容娇美的花魁,手指摆放的姿势像盛开一半的花,她用灵巧宛如蝴蝶振翅的优美姿势,往他的玻璃杯里面……倒葡萄汽水。
军医一口喝了大半杯汽水,在花魁要给他继续添的时候说:“我自己来吧。”
要去接葡萄汽水瓶子。
花魁没让他拿走,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您的手还伤着呢,妾身只是在照顾伤员。”
哪怕主角之一是绷带圣诞树,花魁的面容在灯光的衬托下也太耀眼,看他们两个互动的坂田银时一口干了了草莓牛奶。
重重的放下玻璃杯:“军~医~先~生~哟~您觉得您合适吗?就算是线人,在我们三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的人面前亲近漂亮的小姐姐,高杉会嫉妒的长不高以后永远是矮杉——”
“不要和我扯上关系肮脏的天然卷!你分明就是眼红了吧贼心不死的家伙!”正喝养乐多的高杉给了他一脚。
明明是伤员,最近却被这两个发小不是偷甜食就是轮流踹。坂田银时在退一步海阔天空和有仇就报之间,选择了锁喉高杉。
并且狠狠的搓他的头:“你这辈子都别想长高!再过十年你也是我们三个当中最矮的那个!”
“有个身高的烂梗玩这么久,你没词儿了吧垃圾卷毛!”
两个同窗实在太不体面,让第一次见面的线人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嘴角偷笑。
桂觉得松下私塾为数不多的颜面不能再丢了,于是企图把这两个掐在一块的人分开。
然后要把坂田银时的手扒拉下来的高杉给了他肚子一肘子,因为高杉的挣扎晃的没什么平衡的坂田银时又一脚踹到他脸上。
桂失去冷静,撸起袖子重击两个人的头部,把两个人都揍了,结果成功遭到两个原本掐成一团的人围攻他。
没有被这三个人内斗影响的军医和花魁,都相当没有吐槽精神的看戏。
军医喝完第二杯葡萄汽水,花魁没有因为不谈正事就不耐烦的样子,笑津津的:“真是有活力的孩子们啊。”
“不小了,在这个时代根本称不上小鬼,一个个就比你小一两岁,搁和平年代你最多是他们姐姐。”军医看看掐一团的三个幼稚鬼,又看一眼旁边端庄年少的女孩,叹了口气。
他算假仁假义假慈悲。
读懂他意思的花魁垂眸:“五条大人,再这么心疼妾身,妾身会再次爱上你呢。”
五条,似乎是军医不太外传的姓氏,三个敏锐的少年觉得现在气氛不对,停下打闹,轻手轻脚的把自己与其他人分开。
房间里只剩烛火偶尔爆裂的声音。
军医又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要爱自己。”
花魁沉默。
他又说:“抱歉,我不会爱上我怜悯的人。”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天蓝色的手帕,手帕边角绣着一些小小的五瓣梅,简洁清丽。他把手帕递给了花魁。
美丽的花魁轻轻眨去眼中的湿意。
她没有收下手帕,只对他扬起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微笑,表示理解。
紧接着,花魁表情严肃起来,气氛终于有了点儿开会的味道,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接下来要阐述的情报就是他们来的原因。
身为岛原最出众的花魁,最近经常接待天人的她显然知道为数众多的辛密:“下一批雇佣兵三天后到,据说是宇宙中相当出名的战斗种族,虽然因为濒危罕见成本略高,但战斗力远胜于之前常见的天人。”
已经背下天人图鉴的桂看向军医:“夜兔。”
军医点头:“长得和地球人很像,但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一群断了手脚也能继续战斗的变态。唯一称得上弱点的八成是吃的多和讨厌阳光。”
地球人被炸断手脚,几乎都会因为疼痛和失血失去战斗能力。
而身为宇宙最强种族的夜兔一族,因为其天生为战斗而生的血脉不会害怕疼痛,没受致命伤或者没死掉都有办法暴起杀人。
坂田银时隔着衣服,摸了下肩膀上现在还没好全的伤口:“下一场是要和怪物打啊……”
本来面色凝重起来的高杉忍不住扎他:“你怕了?”
“怕个屁,之前五年都硬打下来了,现在甚至有敌人的情报和敌人的资料。”坂田银时喝掉了剩下所有的草莓牛奶。
“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武士。”
没帅一会儿,桂果断打断施法:“等到由你代表武士,武士八成也快完蛋了。”
坂田银时撸袖子:“今天我就把你的假发变成假发。”
“紫拉加奈,卡紫拉哒!”
这俩人也掐作一团,头发乱飞。
高杉一手捂住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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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收集的新情报之后,三人本来以为会折返回部队,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擅长最优解的军医瞥了他们一眼。
“战斗力悬殊的情况下玩硬碰硬是蠢事。”
他就带着这三人……在那伙夜兔雇佣兵到了之后,趁着其中一个落单走夜路,三个人同时攻击把他打倒绑架走,连夜运到了郊区一个草屋子。
坂田银时一头雾水,在军医的指挥下,他用看起来相当柔软脆弱,但经过他的实验无比坚韧的绳子,把那个绑架来的夜兔雇佣兵换了个吊在外面树上的五花大绑。
哦,这辈子最想忘记的捆绑。
过了几个小时,高杉和桂各自去军医指挥的地方背来了很多东西,两个人的包裹加起来有十几斤。坂田银时打开,一篮里是许多长得像蘑菇干的玩意儿,另一篮里是许多表面写着药品名字的,油纸包包着的粉末。
放粉末的篮子底下还有中间有洞的口枷,手套,面具,研磨器,有针头的注射器和没有针头的大号注射器。
他抬头问军医:“这是要拷问?”
“不,我不知道以那些夜兔的身体素质,多少药能让他们虚脱,多少药能让他们死。”
军医右手捏出一个蘑菇干:“这些全是我提早让人收集好的毒蘑菇,现在可能有几千斤了,就等着掺敌方伙食里。”
他冲着那个已经清醒的夜兔抬了抬下巴。
“你们把面具和手套都戴上,这些全都是人类一沾就死的玩意儿,小心他吐你们脸上,口枷给戴上,这些蘑菇都想办法磨碎,灌进去。”
能听懂他说话的夜兔开始疯狂挣扎,发现这软绳子一点都挣不断。
坂田银时戴上面具和手套,拿口枷比划了一会儿,回头说:“他会把这个咬扁吧?”
军医随意的活动了一下右胳膊,膝盖和右拳同时出击,膝盖向上重击夜兔的下巴,而向下捶的拳头重击他的头顶。
只听沉闷的骨裂声,那难打的夜兔两眼一翻,鼻下溢血,口吐泡沫了。
旁观的三人:“……”
好,好,这就是一个人支撑一支队伍的全能选手吗!
坂田银时吐槽:“你是猩猩吗?!”
“不重要。”军医甩了甩毫发无损的手“赶紧给他灌。”
草屋内,高杉带上装备把毒蘑菇干碾碎,桂一边用吊锅烧热水,一边把粉末包装上的名字全看了一遍。
等毒蘑菇干成条状的碎末了,加一点热水拌成糊糊,用大注射器全吸进去。坂田银时摆着一张苦瓜脸,把那注射器往夜兔嗓子眼儿里怼,推到底。
重复十几次,喂了大概有两三斤毒蘑菇干,并没有被全力打晕的夜兔呛清醒,来不及挣扎,桂已经把写着“剧毒氰/化/物”字样的粉末灌到小注射器里,吸了开水,扎到他身上一推到底。
军医觉得这仨人看着都是天生的虐待狂,适应力强的有点离谱,完全不用指挥。
看那夜兔这么多剧毒品都搞到了身体里,差不多要观察一会儿,喊停。
三个人都把粘了毒物的东西都扔在门口,手套口罩也扔到旁边干枯的灌木丛上,放蘑菇和放粉末的篮子都在屋内。
他们挖了好几坨雪擦手,然后拾柴火准备生火做饭。
半个小时后,他们做好饭,那个夜兔开始吐。
一个小时后,他们吃完饭,那个夜兔开始失禁。
两个小时后,那个夜兔死了。
一直靠在门口,观察夜兔情况的军医挺意外,掀开草帘子回屋里:“没我想象中那么抗毒,存的蘑菇干加上□□,混到他们伙食里够他们失去点儿战斗力。”
此时是凌晨三点,屋内烤着火,昏昏欲睡的三人中,坂田银时抬起眼皮子,问的却是:“你一直站外面?不冷吗。”
“还行,天人后勤那边有归京军卧底,等他们把蘑菇全掺到伙食里也该归队了,就是要告诉他们比例。”
军医说着,要用自己的右手去把那一篮子粉末拿走,那个放粉末的大篮子在坂田银时斜后面的地方。
他的手被抓住了。
坂田银时以为自己摸到了一块冰,太冷了,抬头冲他说:“你身上全是烂开的伤口,锁骨骨折还没固定,你也不知道谨遵医嘱怎么写吗?这里有三个没骨折的人你还自己走,难不成有啥事我们不能知道?”
“……”
军医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抽回了自己的手。
五分钟后,他带着三小只,继续前往下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