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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十一卷 幽灵校车—真正的艺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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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体面的男人,带着哭腔的将他们的经历讲给桀,他们初步怀疑是御将他们的孩子和亲人劫持了,“现在快两个月了,即便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们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才安心,如果只是拐卖了,我们还有机会救回他们,不管能救几个,真的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他说着又跪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人也一同跪在地上,其中几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他们脸色都非常不好,就像廉价的HB铅笔涂成的铅块一样,几乎没什么血色,眼袋也非常严重。
桀是绝不相信御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是眼前这些人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桀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和表达自己对御的信任,试探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呢?”
领头那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桀的裤脚,被保镖呵斥一声准备上前阻拦,被桀伸手制止了,保镖只得站在旁边更贴近桀的地方对他说:“桀先生的裤子是不可以褶皱的,请你放开手,我们可以不经过桀先生同意清理掉对桀先生有威胁的人。”说完身后又站上前一个保镖,他们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
领头人连忙松开了桀的裤子,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只是想你可以告诉我们御的祖宅在哪里,我们的孩子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你们只要一个地址?”
“我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个,交通监控显示他们确实往那个方向去了,只是再偏一点的地方没有监控了,我们实在无计可施,拜托了!”说着板板正正的对桀做了一个跪拜礼,其他人也都跟着他对桀做了一个跪拜礼,这其中还有不少的啜泣声。
桀站起来拿了一张纸,将御家的地址写了下来,那地方他替御还债前还去过,他们童年很多共同的记忆都在那里,因为大门锁着,他就只在门口远远的看了看那个庄园便离开,他在地址下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标出穿林小道的位置,过了穿林小道就是御的爷爷自己修的宽路,只此一条直通庄园。
桀希望他们找到那个地方,他相信御不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即便多年不见也不联络,但就他默默的了解中御不是谋财害命的人,他希望他们去证实御的清白,同时可以找到与他们的亲人一同失踪的御的线索,他也决定画展结束后再去一趟京野,为了第一时间得知御的消息,桀差遣了一个跟他一同去过庄园的司机给他们带路,也方便给桀同步御的消息。
10辆车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一条被交错的大树挡住,感觉无论路过多少遍都会错过的路口,大树围绕着全是弯道的小路,从外向里看,不仔细看会以为就是一片树林而已,走进来才知道是一条只能过一辆车的小路,曲线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钟便开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像是在树林里铺了一条柏油地毯。
路的尽头是一个大铁门,铁门上爬满了死掉的藤蔓,大门口掉落了一片藤蔓的枝桠,大门并没有锁上,几人拉开大门的时候干枯的藤蔓枝桠断裂掉落,落到之前藤蔓落下的地方,这证明庄园确实有人来过,只是地上原来的那些藤蔓断裂的接口已经发黑,比刚掉落的枝桠要干瘪一些。
浩浩荡荡的车队扬起大片的灰尘,路边没有人打理的野草淹没了原来种植的已经死掉的绿植主杆,只是在车路过时野草摇曳才隐约看得到原来植物活过的痕迹。
他们停在主楼门口,看到落满灰的封条,上面的年份也是很多年前,封条虽然已经晒的掉色,胶也风干了,但它却好好的待在门上,并没有被摘掉的痕迹,他们几人则不管这么多,扯掉封条正要横冲直撞的冲进房子,房子里厚厚的灰尘没有一个脚印拦住了众人的脚步,“他们不在这儿啊,连脚印都没有的。”
“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学校的校车?”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众人听到纷纷来到声音的来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森林庄园尽头的山涧。
“好像还真的是!快去看看。”众人一窝蜂的冲下楼开车前往。
又开了2公里左右才开到阳台上看到的山涧,而眼前的一幕抽掉了所有人的灵魂,包括桀派去一同前往的司机。
那个山涧旁边的树屋下,草地上满是血迹,满地都是腐烂的残肢断臂,树屋的屋檐下挂满了画,树屋里坐着一个浑身恶臭,满身几乎被干掉的黑色血迹覆盖,他趴在桌上不知是死是活,桌上地上也都是血迹,还有无数个调色盘,调色盘中也都是血,隐约能看出那些曾经盛满血的调色盘有些许色差。
树屋一进门的柜子上整整齐齐摆着34个录像带,旁边放着一个千禧年的录影DV,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任何一句话,只有几个已经找到自己孩子尸体碎片的大人响彻山谷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找到自己孩子的父母在绝望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心里不希望找到自己孩子的痕迹,却绝望的寻找着。
被枪击掉下山涧的女老师的丈夫没有在尸体中看到成年人,便拿起了录像带播放了那些令人难以接受的画面,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用孩子们不同器官里的液体作画,总共画了34幅,他们被挂在了树屋上,树屋边缘挂不下,就挂到挖走大树留下的类似天井的墙壁上。
整个过程极其残忍,而柜子上的34个录像带就是他杀害每个孩子的过程和作画的过程,DV中传出的孩提的哭声和求饶的声音吸引来了一同前来的父母们,他们冲向趴在桌上的御,拳打脚踢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可那时的御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他已经在极度饥饿和疲惫下累死了。
DV中他将腐烂的碎尸采集,“你们看,他们腐烂的样子多美,他们不会再感受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抛弃,他们也会在拥有最多的年纪死掉,他们这个年纪只是在索取的阶段,他们的记忆里不会有任何有关失去、背叛、被抛弃的记忆,他们只有这样才是幸福的,他们留在了最幸福的年纪。”那时镜头里的御看起来也没有了什么生机,满身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变色,但他的两颊已经乌青,脸上的皮肤没有了弹性一样和他的骨骼像是分开的下垂。
在拍摄视频的时候他身上也看的出有大面积的溃烂,应该是在腐尸中待了太久造成的溃烂,“这些将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作品,它们是用幸福的血肉画出的肖像,他们是有灵魂附着的作品,他们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一定会因此扬名,让全世界的艺术圈知道有我这样的疯子的存在。”
“我,才是真正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