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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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特殊情况，白绮莉被福吉等人直接从霍格沃茨带去了魔法部。因为邓布利多的再三坚持，福吉只能答应不以对待黑巫师的粗暴方式对待白绮莉，比如不会捆着她。
但脖子是少不了被提着的，一个长相有些奇特的巫师在离开前，趁人不注意，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随即，隔着衣领拎着白绮莉。他那双奇特的义眼毫不客气地瞪了瞪白绮莉，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跟拎小猫似的。
英国魔法部。
初见巨大雕像的白绮莉，下巴都要被惊掉了。路过的官员们行色匆匆，和福吉等人打过招呼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和白绮莉在对角巷看到的成年巫师不同，这些魔法部的铁饭碗们打扮精致，一整套的笔挺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或是利索的风衣什么的，比起麻瓜们，一个个更像是去走梯台的模特，白绮莉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摩登。
她又想到拎着她脖子的这位。花白的、稀少的、贴着头皮的白发，就算是没有义眼也显得十分怪异的脸，还有破破烂烂看起来是随便扒拉了几件衣服就套上的独特风格……
但这样的人在漫画里，一般都是大好人……想到校长那个隐晦的眼神，她心里确定了下来。
魔法部是有电梯的，哦不，他们称之为“升降机”，理由是为了和麻瓜“电梯”区分开。白绮莉忍不住想翻白眼，无聊且毫无意义的扣细节……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或是因为福吉在场，没有事件之外的人敢踏进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透过升降机的缝隙，照得他脸上明明灭灭，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福吉，我想我们应该通知昆仑那边，至少要和刘协商一下如今的情况，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很可能会演变成外交问题。”一位看起来品阶不低的官员忍不住开口建议道。
福吉脸上抖了抖，眉毛快要竖起来，他的声音在白绮莉耳里显得有些尖锐。
“凭什么！刘洮已经退位了，难道还要特殊对待他那个无能的小儿子吗！你可别忘了，他那个小儿子可不能代表华|国魔法部，顶多就是个传话的。”
“还有，你应该——”他咬咬牙，低声吼“称呼我的职务！福吉部长——很难记吗！”他眼睛瞪得很圆，额头上青筋暴起，若是有记者在，第二天的头版必定是魔法部部长的嘶吼大头照，基于魔法界照片会动的规则，看报的各位一定会被福吉部长的吼叫震惊到不知道下一届的选票该投给谁才好，好在，在场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亲信。
当然，是大部分。白绮莉清楚地听到身后的独眼傲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在福吉的怒火还没有彻底失控前，电梯到达“叮”了一声，几个人瞬间停止了交谈，走了出来。
白绮莉被拎着转了几个弯，路过一个有人看守的房间。她好奇地往里瞥了瞥，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吸引她前去……不止是好奇，更是从心里冒出来的“占有”——她对一个未知的东西起了毫无理由的占有欲。一想到还没有得到它，她就抓心挠肉地心焦。
“走快点。”邓布利多的朋友说道。声音不大，但走在前面的福吉等人还是将头转了过来。
“别耍花招，我很忙，忙着抓真正的坏人，而不是和小孩子玩什么侦探游戏。”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福吉的脸又红了几分，被气的。
“刚才路过的是什么地方？”白绮莉也不怕“义眼”版火云邪神了，她就这样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穆迪倒是很欣赏白绮莉的性格，他早就从好友的口中多次听到了这位“霍格沃茨的皇帝”的事迹。虽然他并不喜欢和斯莱特林毕业的同事交流，但成年人的社会一向以大局为重，多少对斯莱特林的不同特质有了新的认识。
这位神奇留学生的到来，算是把几个学院搅成了一锅粥。
格兰芬多，真的很容易被正直勇敢、拥有冒险精神的灵魂吸引，哪怕这个有趣的灵魂来自斯莱特林。
等有时间的，去玩一玩那个密室逃脱吧……
这么想着，他很自然地就无视了福吉的怒火，回答了白绮莉的问题：“神秘事务司。”
女孩有些跃跃欲试，担心她又要搞事情的穆迪赶紧镇压：“管好自己的眼珠子！那儿可不是你一个二年级的——”他特意咬重字音，“未成年小巫师可以好奇的地方！”
白绮莉被推着往前走，很快他们就走过了神秘事务司，走廊尽头又是一部升降机，通往他们的目的地——审讯室。
白绮莉知道，原本她是要去威森加摩的，那个魔法界最高法庭，用以审判重大刑事案件。
那些跟着福吉来的官员中，有两个穿着紫红色长袍，佩戴着银色的“W”徽章——威森加摩的成员。
邓布利多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基于对流程的熟悉，他反驳了福吉的提议。如果福吉执意将白绮莉押进威森加摩审判，那么比审判结果更快到来的，是华|国天师们的全面开战，字面意义上的。
有消息说，他们最近捣鼓出了一个全球可达的魔法攻击武器，威力不可小觑。与华|国麻瓜外交部的理智温和作风不同，天师们的好战和护短世界闻名，要不是有限制不允许他们随意离开……
审讯室并不是想象中的阴森可怖的样子，反倒是亮堂得很，开门时甚至差点晃到白绮莉的眼睛。
白绮莉坐在一个椅子上，瞬间，她的四肢就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福吉等人去到了看不见的幕后观察着她，只有一个粉色的女巫对她进行审讯，她像小女孩一样尖细的嗓音让白绮莉头皮一麻。
“说说吧，小女巫，你是怎么将洛哈特杀害的——”她魔杖轻点，一杯茶飘了过来。“我可不相信你会如此轻易地成功杀害一个成年巫师，还是那么有名的洛哈特。听说华|国巫师也会黑魔法，你从那里学来的？”
她语气轻蔑，那杯茶却坚持不懈飘在白绮莉面前，执着于让她喝下去。
白绮莉嘴唇紧抿，一丝缝隙都不敢露出来。开玩笑，这杯茶不用看就知道下药了，她可不能喝啊！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魔药水平是被斯内普教授认可的，但并不代表她认识世界上所有的魔药，比如一些不为人知的、不被允许使用的——被禁用的魔药。
白绮莉盯着粉色女巫的脸，试图透过她脸上的微表情来确定茶水里下的魔药是什么。
然而可惜的是，粉色女巫的五官在她眼里都扭成一团了，都没有一丝破绽。白绮莉叹了口气，试图以德服人。
“尊敬的女士。”白绮莉摆出一副聪明又认真的表情。“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先不说一个二年级的未成年小巫师如何杀死一个有名的成年巫师——”她特意停顿了下，粉色巫女坐直了身体，似乎要仔细听她接下来的话。
“常理来说，一个二年级的小巫师是没有任何可能在反对黑魔法的寄宿制学校里学习到任何黑魔法的。对了，魔法部不是有办法查看魔法痕迹吗，你们不先查看一下我的魔杖吗？”
白绮莉往后一仰，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挑衅对面：“我猜，你们没想过追踪魔杖，因为在这之前，你们掌握了疑似我杀人的证据，是吗？在现场？或者是洛哈特教授的临终提示？”
“但这不算铁证，任何一个长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或许是伪造的证据，是一场栽赃……所以，我到了这，你们需要撬开我的嘴得到铁证。”
幕后的穆迪义眼灵活转动，戏谑地看了看脸色铁青的福吉，用老实人的口吻说出扎心的话：“她说的可一点都没错，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我就说专业的事要让专业的人做，如果你当时不揽活……”
福吉一派的亲信几乎要冲上去和穆迪打一架，因为勘探现场，得出离谱结论的就是他们。而现在审讯的也是他们一派的乌姆里奇，而她却愚蠢至极，在茶水里滴了吐真剂，还被人揭穿了。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可都是巫师，别像个麻瓜莽汉一样靠拳头讲道理！没听见留学生说的吗，还不快去检查她的魔杖！”福吉喝道。他何尝不知道这事有蹊跷，但他看到了……不，不能让民众知道那件事！
想到这，他给乌姆里奇下达了命令：“给她做黑魔法检测！”只要她身上有黑魔法痕迹，哪怕不能定罪，他也能那件事彻底隐瞒下来。
粉红女巫，也就是乌姆里奇，魔杖在空中轻点，白绮莉的脚下浮现出一个魔法阵，那光芒刺得白绮莉眼睛疼。
而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结束，她只感觉越来越疼，脑子、五官……光是魔法阵启动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
这绝对不是正规的流程！
这些肮脏的！猪猡！
他们居然用黑魔法来暴力检测黑魔法！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解释这件事，他们打的主意是屈打成招！
白绮莉怒气冲天，心里出现一道声音，不属于她自己的，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汤姆·里德尔。
他虚弱至极，但还是笑出了声。即便是他的处境比白绮莉更糟糕，但只要看到白绮莉受苦，他就感到无比愉悦。
“又见面了啊，小冤家。”
白绮莉的精神痛到极致，快要崩溃，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呕了一声。
“收起你那副轻佻油腻的嘴脸，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伪装出来温文尔雅的死装样。”她在心里说。
“呵……如今这种情况，你居然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白绮莉的精神体中幻化出一柄剑，直接悬在汤姆·里德尔的头顶。
“小把戏，维持不了多久。”汤姆一点都不慌。“魔法部这帮疯子，这可是确确实实的黑魔法，不知道失传了几百年。听着——”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合作，我需要你的身体隐匿我的灵魂。”
“二是，我现在就离开你的身体。我不一定会死，但你肯定会被判终身监禁。毕竟在别人眼里，你可是为了黑魔王的垂青，而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
“选吧，女孩。时间不多了。”
白绮莉理智尚在，但精神状态着实不稳定了。“法克鱿！狗杂碎！”
“什……什么？！你！”
“我说，法克鱿！法克鱿！听清楚了吗！法克鱿！”女孩在心里骂得很脏，对方清俊斯文的脸上惊愕不已，震惊于犟驴年纪小小脾气大大。
“我说怎么这么轻松就把你灭了，合着你悄悄躲在女孩子身体里，死·变·态！”
“住嘴！你以为我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吗！我一定会杀……”
白绮莉的精神已经到了临界点，心里的暴躁怎么都止不住，什么后果都不在意了。“杀了我？我就算是爬也会爬回来，把你拉进地狱好好泡泡岩浆浴，再把你扔到血池里和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相聚，再看着你被撕成一条条一片片！”
汤姆·里德尔胸膛剧烈起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不解地问：“我没惹你过你吧？”
白绮莉：“因为你害了哈利的爸爸妈妈，你让他失去父母活得像个家养小精灵。还因为你对纳威的爸爸妈妈造成的永久伤害，让他父母尚在活成孤儿的样子。还有因为你放出蛇怪害死的桃金娘，因为你的陷害不得不退学的海格，好不容易找到家人的吸血鬼被你害死了全家。汤姆·里德尔，你的存在就是错误。恶心的狗杂碎。没有人爱你，所以你阴暗地希望所有人都得不到爱。”
虽然活了很久，但心智还停留在16岁的汤姆意外地平静：“你以为我想吗？我的出生，我的长相，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仇人的脸。”
白绮莉打断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妈怀上的，还是我让你爸抛弃你的？回答我！你的苦难，和我、和所有的受害者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可怜你吗？伏地魔，你是因为憎恨你的父亲才改的名字，是吗？你这个不需要爱的怪物。你的苦难和你的出生没有关系。你入校后，同学们的仰慕，教授们的器重，哪一样没有给过你，这些不是爱吗！承认吧，你就是嘴上说着渴求爱心里却把所有人当踏脚石的狗东西！别想用你扭曲的三观说服我，你没人爱，我可多的是人爱我。”
被戳破的汤姆·里德尔想要发狂，但他还有所顾忌，他现在的力量……还不如一个二年级小女巫！
“说得好听。但你没有选择不是吗，你总不会蠢到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将我杀死吧！”他嘲讽道。
白绮莉沉默了许久，她没有再和身体里的汤姆·里德尔对话，仔细感受着身体里魔法的乱窜和牵扯。终于，她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在她身体里流淌，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前世留下的秘宝，总之，白绮莉没有感到这股力量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而在福吉等人的眼里，白绮莉是在魔法阵启动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的。他思索良久，终于在手下谴责的目光中，艰难下达命令：“把她弄醒。”
乌姆里奇明显不情愿，满脸写着“抗拒”，她不愿意进入到启动的魔法阵里，这会泄露她的一些“小秘密”。见她犹豫，福吉咬咬牙，再次命令：“举起你的魔杖！”
乌姆里奇虽有些意外，但马上就遵从了福吉的命令，魔杖顶端绽放白芒，用于审讯犯人的恶咒脱口而出，“xiu——”白绮莉被击中，软绵绵的身体从椅子上歪了下来。
“够了！福吉！够了！”穆迪怒喝，他转身就走，准备去从幕后冲出去，但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放行。
“让开！”
没人回答他，守卫们虽表情隐忍，但还是没有人敢违抗福吉的命令。
穆迪撩起袖子抬起魔杖，准备干仗，没想到在这时候，白绮莉那里出了状况。
“咔、咔咔……”倒在地上的女孩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从地上弹起，睁开没有眼白的双眼。
一瞬间，所有人都将魔杖对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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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几乎干翻了一整个魔法部？”蓬头垢面的疯癫女人夸张地大笑，紫黑的嘴唇几乎拉到耳后，十分符合麻瓜故事里女巫的形象。
“你真的疯了！”“干得好！”“应该让她去做魔法部部长！”奇怪的、或尖锐或疯癫的声音在阿兹卡班的各个囚室里响起，甚至还有野兽的低吼声。
“嘿，伙计们，我喜欢她！是个人才，还是个斯莱特林！虽然我不记得怀特是哪里的纯血家族……不过，这不是问题。”疯女人把铁门拍得啪啪响。“你们有人要一个女儿吗？领养她！”
疯女人的大笑截止于破抹布的攻击，一瞬间，她就跟刚解冻的冰棍，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是纯血。我就是个被陷害入狱的留学生。”白绮莉解释道。
那个疯女人肉眼可见地拉下了脸，十分粗鲁地冲白绮莉啐了一口。
白绮莉斜对面囚室里的邋遢男人却轻轻笑出了声。很快，围绕他的破抹布很快发现，并攻击了他。
邋遢男人蜷缩着，发着抖，疯女人骂他：“看看你现在的蠢样子！我亲爱的弟弟……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笑了，是不想笑吗？哦不……我错了，离我远点！”破抹布们今天有点忙。
邋遢男人“呕”了一声，骂道：“她把脑子献给神秘人了吗，真是疯了！”
白绮莉警觉：神秘人？
“那你们呢，怎么进来的？该不会都是食……”
疯女人像是听到了自己爱人般，她满脸陶醉：“啊～你说这个～关在这一层的，都是食死徒哦～真可惜，如果你是纯血，我会把你推荐给主人。不过，你可以杀了哈利·波特来表忠心~或许主人会给你这个混血一个机会仆伏在他脚边。”
白绮莉心死了，上一秒还是说话好听的热情狱友，下一秒就觉得人家下头。
“我揍过的人里，就有你们老大。”女孩冷嗖嗖来了一句。
“他给自己起了个艺名——伏地魔。”
“说真的他真的让我大跌眼镜，你们要知道，在我们那里，就连最坏蛋的邪修都不搞偷袭，更不要说杀小孩了。你们当年不会是一大伙人去哈利家火拼结果没打赢哈利的父母，最后搞偷袭才赢的吧……简直是魔法界的耻辱。”
疯女人的脸突然阴森恐怖起来，那是一种丧失理智，一心只想搞死对方的眼神——白绮莉只觉似曾相识。
她挠挠头，不甚在意。“瞪什么瞪，再瞪就诅咒你老板！他现在可不太平——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他舒坦！”
一时间，辱骂声，咆哮声，以及疯女人破防大吼的声音，混合着邋遢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吵得人心烦不已。
破抹布们感受到囚徒们强烈的情感，又忙碌起来。
白绮莉看到那个邋遢男人很怕破抹布们的样子，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在阿兹卡班，他逃无可逃。
与那些食死徒们不同的是，破抹布们很怕白绮莉，它们离白绮莉很近，却不敢上前，只是跟着她。
这到底是个啥玩楞儿？
白绮莉好奇，白绮莉伸手，白绮莉得到。
一只破抹布。很神奇的手感，丝滑如那啥牌子的巧克力一般。它很臭，这就是为什么白绮莉说它们是抹布的原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
白绮莉一手掐着它的脖子，另一只手……十分没有边界感地捅进那个黑洞里，掏啊掏……“什么！你脑子里居然是空的！”
那些囚徒们都说她疯了，只有那个邋遢男人猛拍铁门，对她吼：“停下！快！你会死的！快停下！”
白绮莉瞥了一眼，在他脏兮兮的脸上看到了“善良”。
难道是和她一样被陷害的人？
想着想着，她听话地把手伸出来，对着像幽灵一样的破抹布就是一个比斗。“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去，把斜对面那个吓唬我朋友的——你的同事带过来。”她在“我朋友”三个字上咬重音。“好好教教它规矩。”
“去吧，小黑。”她松开捏住它脖子的手。
摄魂怪，不，现在叫“小黑”，它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大脑突然长出来了，或许只是对“未知生物”的天然恐惧，毕竟白绮莉不仅能实实在在捏住它，手心还噼里啪啦带电的，所有的暗黑生物都惧怕这个。
它浑浑噩噩地飘进那个囚室，强行带走了它的同事——另一只摄魂怪。接着，两只摄魂怪“站”在白绮莉面前，笔挺笔挺，跟军训似的。
白绮莉一上去就把摄魂怪的脑袋拍得梆梆响。“魔法部给你每个月多少工资啊，这么敬业的吗？脑子都没有还死脑筋，非得去吓唬我的朋友，是吗！”
“好朋友”西里斯·布莱克闻言，像是在幼儿园打架打输了结果妈妈来撑腰了的小朋友，不自觉挺起了胸膛，即便他的胸膛皮包骨，十分瘦削。
“啪——啪——啪！”白绮莉又是三巴掌。指着摄魂怪咬牙切齿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大黑狗·小天狼星·布莱克：……果然是可恶的斯莱特林！
疯女人倒在地上，只有虚弱的声音传来。“你居然把他当朋友……你知道他是谁吗？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是最无耻的食死徒！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大名鼎鼎哈利·波特的父母！”
“他可是，最希望哈利·波特死掉的人啊……你居然当他是朋友，哈哈哈哈！都是傻子，被他漂亮的皮囊骗了！”
悄悄吃瓜的其他人：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白绮莉看到那个邋遢男人疲惫的灰色眼睛熄了火，又成了死人微活的状态。
“你知道吗，我有个天赋技能。”白绮莉说着。“我能分辨人的善恶。比如上一年的奇洛，噢——我忘了你被关在这里很久了，可能不认识他。”
“他伪装成一个窝囊的教授，教我们黑魔法防御的。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你猜后来怎么着了～你的主人，伏地魔，狼狈不堪，无人可用，居然寄居在他的身体里。”
“被我和哈利，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最后狼狈逃走。”
囚徒们又开始暴动起来，摄魂怪们再次镇压。
白绮莉不理他们，她都没有说还有一个少年体伏地魔呢，现在正在她的身体里，被她用意念结结实实地绑成了木乃伊，一动都不能动。
“今年的洛哈特，他倒不是多邪恶的人，毕竟他在实力方面，实在拿不出手。不过，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又蠢又毒。”
“前不久，他被爆出盗取了别人的经历写小说，还对受害者使用了遗忘咒，冒领了功劳。这事，我|干的。”
“你的意思是，一个被摄魂怪亲到精神病的软蛋，是个好人？小姑娘，我承认你有些实力，但你这次确实是看走眼了。”一个说话瓮声瓮气的男人突然加入群聊，白绮莉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狼人。
“闭嘴！你这个——肮脏的食腐动物！”疯女人在地上大喊。“说谎！她在说谎！全都是谎言！”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你们真的理解伏地魔吗？我只能在你们眼里看到狂热、崇拜或是恐惧，我一想到你们对着一个身体都没有的酱卤蛋跪拜喊主人或是亲吻他的脚就……呕，真令人恶心……”
小天狼星轻声纠正：“不是脚，是袍脚……好吧，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挺恶心的。”女孩回应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似乎是不理解他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
“体谅下吧，女孩。”小天狼星指指自己的脑袋。“被摄魂怪亲吻后的后遗症。我想我现在的脑子和丧尸没什么两样。”
“不过，我并不在意你如何看待我。我确实害死了我的朋友们，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的原因。”
“很遗憾，这次你真的看走眼了，我确实是个混蛋。”
白绮莉袖子里突然热乎乎的，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这是一个故人的请求。
她宽大袖子下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一块玉佩，终于下定决心。
“小天狼星，你有兴趣带我越狱吗？就是那种把刀架我脖子上，非要带我出去的那种……”
小天狼星：……“我不！你为什么不自己跑，我可以保证不举报。”
白绮莉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因为越狱的话，会留案底。那我就过不了政审了啊，以后还怎么考公……天师证的考核可是很严格的！”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 6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