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顺梨

53、惩罚

　　许诺揪着陆辰的耳朵把人提上楼。

　　某人耳朵痛得要死也不敢喊疼，有些讷讷地盯着一星期没见的人。

　　许诺直接把人带到房间气势汹汹关上房门。

　　把陆辰推到在她床上，许诺屁股坐在他腰腹。她一言不发，双手一刻不停地扒下陆辰的衣服，外套、毛衣、裤子......

　　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诺诺，你别......”陆辰挣扎着要起来，又怕许诺摔倒不敢大动作。

　　许诺当做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脱着，脱完了他的脱自己的。

　　她不管，她今天就要办了他。

　　看他还敢不敢乱跑。

　　场景一转，两人只着贴身衣物肌肤相贴。屋里的空调刚打开还不够暖和，两人靠着各自的温度相互取暖，皮肤与皮肤接触的感觉让人不自觉上瘾。

　　陆辰看着眼前的美景，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视线逐一划过许诺起伏的身线。

　　他头脑晕晕胀胀，只有面前美丽的胴体。

　　许诺一把扯下他的遮羞布，陆辰不自觉用手捂了捂，像娇羞的大姑娘，满脸通红。

　　“别看，脏，丑。”他不敢看许诺，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小声说道。

　　许诺触摸上去，陆辰蓦地咬住下唇。

　　“哪里脏？”许诺如鬼魅贴在他身上，手指抚过每一处，紧接着她的吻随之而来，浓烈又缠绵，“这里还是这里？”

　　她指指胸膛，又划过脖子。

　　拆了他的表带，露出那道肉粉色的伤痕，她甜美的唇附了上去，一点一点磋磨，似是要抿去所有伤痛。

　　她的唇仿佛有魔力，所到之处无不祥和安宁却又激起阵阵痒意，让他身体不住颤栗。

　　“陆辰，你不脏。”

　　“你只要记住现在拥有你的人是我。”

　　“我亲遍你全身，你的身体全然沾了我的气味，还觉得脏吗？”

　　许诺循循善诱，眼睛随时注意陆辰的情绪和心理波动。

　　陆辰听了她的话，滞了几秒，放下掩在面上的手臂。他顺着许诺的话想象着自己被她冲刷干净的样子，没有别人的气味，只有她，只有他的诺诺。

　　他逐渐松动，身体开始享受许诺带给他的一切愉悦。

　　不再有罪恶感和负担。

　　他的身体轻盈仿佛腾空在天上飞一般，轻飘飘的。许诺就是那朵云，那朵柔柔洁白的云，承载着他。

　　带他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唔。”他鼻腔露出一声呻吟，刺激了许诺的五感。

　　窗外大雪翻飞，呼呼刮着凛冽的风，撞击在玻璃上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静谧的房间里却温暖如春，热情似火。

　　许诺在他身上主导一切，她咬着陆辰的唇珠带领他探索未知的世界。

　　陆辰忘记了所有，不再压抑，不再害怕，凭着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很快，外面的雪渐渐停下，屋里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

　　两人餍足地抱在一起合上了这一个星期以来最舒服的眼。

　　*

　　太阳照常升起，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跳到人脸上。

　　许诺睁开眼，感受身下真实的温热触感。

　　她从陆辰的胳膊上抬起头，睁着两只眼注视正在熟睡的陆辰。

　　他的皮肤太白了，稍不注意会留下印记。昨天她那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小，又红又肿的指痕浮现在他的左脸，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许诺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么重。

　　明明他心里的难受不比她少。想着想着她鼻头发酸，伸出被子里光裸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脸，又心疼地亲了又亲。

　　脸上的触感把陆辰叫醒。

　　看到许诺红着一双眼贴在他昨天被打的脸使劲亲。

　　瞧见她鲜活灵动的样子，陆辰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离开的这一个星期他悠悠荡荡不知道该去哪里。

　　哪里都是可以住的地方，哪里又都不是他的家。

　　现在他明白，只要有许诺哪里都可以是家。

　　陆辰捧住她的后脑勺，双唇相贴，两人的舌头相互交缠发出缠绵的啧啧声，亲都后来许诺想溜走被陆辰一把按住，勾住往回退的舌头，吮吸舔咬。

　　经历过人事，陆辰已经不是昔日的傻子了。

　　想起从前那些错过的时机，陆辰想，有时候许诺确实没说错，他真的挺傻的。

　　放着这么鲜美的一块肉不吃。

　　尝过味道，他简直食髓知味停不下来。

　　他翻身压在许诺身上，不听许诺的求饶。

　　美好的清晨就这么过去了。

　　等再次结束，许诺没好气踹他，“我饿了，做饭去。”

　　烦死了，都让他消停会儿一点都不听，从昨天到现在她腰都快断了。偏偏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一样吃了一遍又一遍。

　　许诺忍不住发脾气：

　　“之前让你做你不做，现在让你停你不停。”

　　“看来我有必要振振夫纲了。”

　　盯着不敢看她的某人，许诺声讨他，现在一点都不听话了。

　　陆辰把她抱起来，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像个小婴儿。她明明有168的身高，体重过百虽然不胖但也不瘦啊，怎么他抱起她来这么轻松？

　　许诺皱眉，觉得自己的力量受到了挑衅。

　　她一定多吃点饭，胖到陆辰不能这么轻易的抱起她。

　　到时候她就嘲笑他是个菜鸡。

　　许诺胡乱想着，显然没睡醒脑子还在宕机中。

　　陆辰亲亲她的小鼻子，在洗手台上垫了块浴巾，把人放上去。

　　又给她刷了牙，最后用热毛巾温柔地擦脸。

　　等洗漱好，陆辰又把她塞进被窝，床上给她放了小桌板，找到平板打开海绵宝宝让她先看会儿。

　　等他做好饭还要一阵子。

　　看着乖乖靠在床头的小人，陆辰感慨自己的幸运。

　　上天给了他许多苦难，也给了他这世上最宝贵的恩赐。

　　如果最终结局是她，他想，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有意义的。

　　她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且仅有的意义。

　　*

　　陆辰做好饭又把许诺抱了出来，给她盛好饭看她吃。

　　许诺这几天担惊受怕食不下咽，心事解决了她吃得大快朵颐。更关键的她馋陆辰做的菜。这几年她的胃口被养刁了，她自己做的菜她不爱吃就喜欢吃陆辰做的。

　　想到陆辰玩失踪的恶行，许诺就生气。

　　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咬牙切齿地嚼烂。

　　陆辰感受许诺的怒气十分识趣地伺候她，虽然以前也这样。

　　“你不在，我都瘦了好多。”许诺脸色忽地一变，瘪着嘴睁大眼委委屈屈地撒娇。

　　看到陆辰眼里浓到快要溺死人的心疼，许诺在心里暗戳戳地勾起嘴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消失。

　　许诺那张脸只要不板着，迷惑性极高。

　　演什么像什么。

　　陆辰的目光在她小巧的脸蛋徘徊越看越觉得自己混蛋。

　　“你以后再消失我就饿死我自己。”

　　许诺趁机威胁他，让他给自己一个承诺。

　　陆辰最大的秘密已经被许诺发现，他没有什么理由再离开她，而且他也根本离不开她。

　　“不会了不会了，诺诺，”陆辰慌忙否认，“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不分开。”他把头放在许诺的双腿，笑得甜甜地说出这句话。

　　许诺差点没绷住。

　　“谁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许诺噘嘴撇头傲娇嘴硬道。

　　陆辰这次没有被她的话攻击到，他现在很有安全感明白诺诺不是这个意思。

　　许诺摸到他手腕上的疤，垂眼敛下所有情绪，心底的悲伤却如河流般止不住奔腾。

　　她想起那时在她家楼下碰到他，他因为担心自己一直跟在身后。她心情不好，说了句不好听的话。

　　陆辰那时对她说自杀很疼，她冷漠回了一句，好像你自杀过一样。

　　多年前随口说的一句话，在许多年后正中眉心。

　　她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说这句话。

　　原来他真的自杀过，所以他说很疼。

　　到底是有多疼呢。许诺不知道。

　　看出她情绪不对，陆辰在她怀里拱了拱头，抓起许诺的手往他头发上放。她不开心或者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摸他的头发。

　　“要是我没有问阿姨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自杀的事？”许诺在他消失后问了阿姨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才知道他以前割过腕。

　　张爱仁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只以为陆辰被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失声吓到了。

　　但是许诺知道不是。

　　她清楚陆辰为什么会想要结束生命。

　　“诺诺，我不疼了。而且你看这疤都长好了。”

　　陆辰朝她傻笑。

　　记起那个还在逍遥法外的凶手，许诺抓着陆辰的手紧了紧。

　　“陆辰，想不想报仇？”

　　听到许诺的话，陆辰眸子黯淡下去，轻声说：“他手里有我的照片。”

　　要是逼急了李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没事，我有办法。”许诺抚着陆辰的背，像是对待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坚决要讨个说法。

　　陆辰自然也想解决那个渣宰，之前太小没办法，后来搬走了也不想再提这件事。直到多年后李强化作噩梦再次想要缠上他，陆辰知道，如果不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他的噩梦永远不会消散，甚至有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

　　“我跟你说，那个人还用你的照片要挟我，说要是我不跟他的话就把你的照片爆出去。”

　　“还好我聪明假装答应让他给我几天时间。”

　　许诺一股脑把李强做的恶行都说出来。

　　陆辰听到许诺的话后怕地抱紧她，是他疏忽了。他便算了，要是诺诺因他受到伤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得保护好她。

　　陆辰决定不再退缩，诺诺说的对，脏的人不是他，错的人也不是他。

　　犯了罪的人就该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