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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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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落叶、凋零枯萎,万家灯火、阑珊漫漫。明天是高中七十周年校庆,听说他也会来。
各班学生听说学校要举行校庆是一个个都很是开心,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士,并从他们身上吸取经验和心得。
开会时领导让我们这些年轻的老师们去迎宾,顶着30多度的太阳去迎接外来的校友,想想就感到无语,甚至就连同一个办公室脾气特别好的老师也在抱怨学校领导所交代的任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瞅是学校主任便连忙摆出嘘的手势,电话接通后一道女声传来:“小阡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你现在赶忙来趟我办公室我有点事要交代你一下”,我双手握住手机以免它掉下来说道:“欸欸好的主任,我马上就到”,挂断电话后看到身旁的同事都在为我做着祈祷,这场面像极了我要去阎王那里赴死。
我踩着高跟连忙赶到主任办公室,推开门的那刻,我就像被施了法术般愣怔在了原地,我看着那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经出了神,就连脚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主任向我招了招手不禁笑了笑,我感到一阵尴尬随后跟主任打了声招呼,她对我说:“小阡啊,不好意思占用你休息时间,但是帮我带这小子在学校里逛逛吧”,主任看我还想在辩解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和他是一届的,同学之间总有话说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了,也不好再拒绝便答应了此事。
有一首歌的歌词这样写到:“如果说初遇时候太过惊艳,足以铭记好几百年”,他就像那篇精美绝伦的画作,使观赏者看完却难以忘怀,而他仅仅是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三年,但这三年足以占满了我的整个青春。
风儿轻、鸟儿鸣,我们像十年前并肩走在学校里,从前是偷偷摸摸生怕老师抓到,而现在光明正大身旁路过的同学会时不时地投来目光,可是那目光多是看向他的。我本想率先打破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没想到的是我们同时出声又收了回去,他让了让说到:“你先”,我客气了些:“你先吧”,
“我听以前的同学说你回校当老师了,还蛮意外的”
“嗯,我当年考的分适合的学校也就是师范了”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每月领着工资还能够搓顿馆子,你呢?你过得挺好吧,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总裁,长得又帅,家世又好而且学历又高还有才华,谁不喜欢啊”
他接着我这句话说道:“那你还喜欢吗?”,我突然被这句话问到:“你还喜欢吗?你还喜欢他吗?我还喜欢他吗?我还喜欢张辰瑞吗?”。
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好久,从他不告而别的离开,从他与我相差的身世来看,我喜欢不起,可是我的内心却又反反复复的告诉我,我喜欢他。
当时与他见面的那一刻我的内心突然像十年前那样跳动起来,我回答道:“不了,有些事情不是沉寂、平定就可以当它没有发生过,时间可以摧毁一切”,一路安静。
随着下课铃的打响同学们都拿出了体育用品,原来下节课是体育课。我们就这样坐在操场边上的长廊手里握着刚打开没多久冰凉的柠檬味汽水,静静地看着操场上那些学生们在这肆无忌惮的青春里挥洒着汗水、展露着微笑,任凭着来自多方面的压力也要释放自己的内心。
没过多久张辰睿起身对我说:“我刚才看到有不少学生往礼堂走”,我点点头:“明天不是有活动嘛,他们去排练节目”,
“能带我去看看吗?”
“行啊,走吧”
随后我们向礼堂走去。
盛夏的微风吹动着盎然的土地,我站在土地上回忆着从前的故事。
在这所学校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学生,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海水一样,与旁人无异,那么就像我这样的人如何做到吹起他人心中的那片草原,更何况是那样的人,情况不得而知。
以前我也曾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给我的回答是一句话:“风吹落叶,尽收眼底”,仅仅八个字我用了八年去思考,最终还是没有想出它的答案。
我们进入礼堂正好赶上第一个节目,场景设在天台,女生大喊着:“你们不要过来!你…你们都别过来!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前一秒你还让我帮你,后一秒直接在背后造谣我,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有人问过我事情的真相吗?有人想为我辩解吗?哈哈哈哈,没有,一个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坐在最后一排静静地看完整场排练。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我们一起往主任的办公室走去,他突然间叫住了我
“阡瑞曦,风吹落叶”
“尽收眼底”
“你想知道后面写的是什么吗?”
我什么话也没说定定地与他面对面站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就想把我们二人置身于室外一样,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接着说话,整个环境就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接下来做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他拿起电话说了两句便向我告别,这个任务毕竟是主任下发的任务回到她的办公室了,
“小阡啊”,叫了我一声后便拿出了一个袋子递到了我的手中,我看到里面的物品后放到了侧桌上,是两个创可贴和一管药膏,主任见我帮东西放下了,说“怎么?放下了?”,瞬间我明白了她的话,回答道:“嗯,放下了”。
风吹落叶,尽收眼底;不量冬夏,吾心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