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鼠游戏》吉森斯

22、差点就被打到半身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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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入者？”

　　“是的，看来不止我们一个人想要这颗宝石。”罗密欧的声音通过蓝牙耳机传进闻恩的耳蜗。

　　正巧这时，闻恩的智能眼镜收到黛拉发过来的信息，闻恩眨了眨眼，智能眼镜感知肌肉神经传来的讯息，打开了黛拉发过来的消息，镜片上出现了两个人的个人信息。

　　一个高个子beta男人 ，名字叫皮特，下城区居民，有好几起抢劫和偷窃的案底，一个月前才刚刚被放出来。

　　一个矮子alpha男人，名字叫皮尔，也是下城区居民，同样有过几起抢劫的案底。

　　“我看了黛拉发送过来的文件。”罗密欧说：“那两个人头上戴着黑色丝袜，我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不过身高和大致轮廓都对上了。”

　　“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罗密欧说。

　　“不知道。”闻恩说：“但直觉告诉我，很快我就能有答案。”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密欧说。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枪，放到腰间。

　　闻恩对罗密欧的行为一无所知，于是他说道：“你回206号房后保护好自己，等我回去再说。”

　　“知道啦。”罗密欧说道。

　　门外传来骚动。

　　他戴上了另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走出206号房间，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坨被扯烂的黑色丝袜，他眉毛一挑，抬起眼睛，正好看到皮特和皮尔正站在电梯门前，挥舞双臂，好像要打架。

　　两人看到罗密欧，这才收敛了一点，纷纷放下手，不屑地瞪着对方。

　　电梯门开启，三个人先后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内沉默无言。

　　刚刚他们为什么吵架？罗密欧猜测，可能是因为伏尔甘。

　　电梯门再次开启，三个人先后走出电梯。

　　贝卡旅馆的前台老头一如既往，一边抽着烟一边摸着小猫，老头看到罗密欧，还友好地点头打招呼。

　　罗密欧点点头回应，他走上前，和老头闲聊了几句，等皮特和皮尔走出旅店后，他才跟着走出旅店。

　　*

　　下城区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把背包背在胸前，每走两步眼神就四处打量，防止背包被扒手或者飞车党偷窃。

　　街头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他们看起来蓬头垢面，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有些人眼神空洞，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一副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这些流浪汉中，大部分是beta ，小部分是omega ，只有极少数的人是alpha。

　　一个针头静静躺在垃圾桶旁边，这玩意不合法，却在下城区随处可见。

　　一个流浪汉盯着这个针头，眼睛瞪得像玻璃珠子，他吞了一口口水，走上前，伸出手要拿这个针头。

　　直到一个影子落在他眼前。

　　流浪汉转过头，一个穿着黑色飞行员夹克，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人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应该是一个beta ，可是他身上的气压比alpha 更具有压迫感。

　　“抱歉，借过一下。”男人说。

　　话音刚落，流浪汉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闻恩：……

　　闻恩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这张假脸看起来那么有压迫感的吗？

　　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闻恩抬起头，打量四周，除了刚刚那个流浪汉，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没有人注意到他就好，至于刚刚那个流浪汉，大概率是个精神病，神智不清的精神病总是一惊一乍，只要他不伤人一般也不用理会。

　　闻恩把注意力转移回他要跟踪的那个人——查尔斯·布朗身上。

　　查尔斯·布朗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向左转走到了另一条街道上，闻恩压了压帽沿，跟了上去。

　　查尔斯·布朗又走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停留在一家生鲜肉类的店铺前，他站在店门口前，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进去了。

　　闻恩没有进去，他走到了生鲜肉店对面的餐厅，坐了下来。

　　“一份烤肉卷和一杯热茶，谢谢。”

　　闻恩点好餐，眼睛看向肉店。

　　闻恩的智能眼镜，接收着那个安放在查尔斯·布朗的外套上的监听器传送而来信息。

　　*

　　“你是说……你被盯上了？”

　　“应该。”

　　“应该？”

　　“我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

　　“是谁盯上你？”

　　“我不知道，但那个人一定是想要把伏尔甘抢到手。”

　　这些人怎么净说一堆毫无用处的废话，闻恩看着传送到智能眼镜的，查尔斯和未知者的谈话，眉头一皱，连茶都不想喝了。

　　等等，那是……

　　闻恩眯着眼睛，只见肉铺又走进了两个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又壮，闻恩没看清这两人的脸，但光是看那身型，闻恩就知道了这两人是谁。

　　皮特和皮尔。那两个闯入207号房，意图偷走伏尔甘，却未能达成目的的人。

　　“有人在放烟雾弹。”未知者说，“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被那些人得逞了。”

　　“我当然明白。”查尔斯说。

　　智能眼镜传来两人谈话的信息，可闻恩没空管这个，他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人身上。

　　皮特和皮尔走进肉铺店后不久，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推开了肉铺的门，走进去。

　　“罗密欧，你在这里干什么？”闻恩的指尖压着外耳道，说道：“我不是叫你呆在206号房么？”

　　“知道了，亲爱的朱丽叶。”罗密欧说道：“我只想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朱丽叶？！

　　闻恩“啧”了一声，他们现在可不是在演音乐剧，这不好笑，他站了起来，给餐厅服务员一笔钱，说道：“麻烦再给我打包一份烤肉卷，我一会儿过来拿，还有，这是你的消费。”

　　说完，他走到马路对面，推开了肉铺的门。

　　*

　　闻恩刚走进去，就看到罗密欧站在牛排熟成柜前，打量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牛肉。

　　“嘿，亲爱的。”

　　看到闻恩进来，罗密欧看似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闻恩快速而简略地打量了这家店内部的环境，身处于下城区这样贫穷落后的地方，这家肉店的冷冻设备却用得相当先进和专业。

　　闻恩看了一眼标价，这个价格和主城区市中心的物价不分上下，不是下城区的普通居民消费得起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已经买好烤肉卷饼做晚饭了，不需要再买肉了。”闻恩走到罗密欧面前，说道。

　　“可是我想吃黄油熟成的烤牛排。”罗密欧的手臂勾上闻恩的肩膀，显得他们很亲密的样子，“好歹我也是alpha ，烤肉卷饼不够我吃呢。”

　　“你是小猪吗？吃这么多。”闻恩无奈道。

　　“你怎么这样说我？”

　　罗密欧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扑倒闻恩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像小狗那样埋在闻恩的怀里。

　　“好啦，好啦。”闻恩微笑着把罗密欧的脑袋推开，“给你买就是了。”

　　他们表现得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尽管实际上，他们真正互相认识也没几天。

　　闻恩的目光向柜台望去，肉店的店员极为会看脸色，看到闻恩看过来，他便凑了上去，笑着说道：“先生，请问需要买些什么吗？”

　　闻恩的目光看着这个店员，这个人是alpha ，长相很粗糙，两根眉毛连成一条线，鼻子旁边有一颗大痣，手臂上毛发旺盛。

　　这个店员身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切肉的时候，血水溅到他身上，留下来的味道。

　　闻恩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他似乎在通缉名单上看到过这个人。

　　“你们店里还有其他肉类可选择吗？”闻恩问道，“我突然想起来，过两天我们有一场家庭聚会，那可要消耗不少肉类。”

　　“您的预算要多少公斤的肉类呢？”店员问。

　　闻恩说了一个数，“抱歉，我们家族人口数量比较多。”

　　“这……恐怕我们店短期内供应不了那么多肉类呢。”店员露出很是为难的表情。

　　“好吧，既然这样，你们有多少我就买多少吧。”闻恩说道：“麻烦你带路，带我去你们店里的仓库选肉。”

　　说完，闻恩搂着一旁的罗密欧的肩膀，就要推开肉店柜台后边，那个写着“仓库”门牌的门。

　　“抱歉。”店员却拦住了他，“不是本店的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是吗？”闻恩说。

　　下一刻，闻恩抬起他的手掌，一阵残影闪过，影子落在店员的脖颈上，店员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两眼一白，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罗密欧：目瞪口呆

　　不是，还能这样？！！？

　　罗密欧摸了摸脖子，难道以前闻恩和他打架的时候，放了不少水？

　　“我不常用这个招数，因为我总是控制不好力度，把人打到半身瘫痪。”只听闻恩说。

　　“……”

　　沉默了几秒钟后，“亲爱的，你真棒！”罗密欧一口亲在闻恩脸上，只有他知道，他背后冷汗直流，好险，差点就被打到半身瘫痪了。

　　闻恩不知道罗密欧内心的想法，他推开罗密欧的脸，冷漠道：“不用了，我只希望你的脸能离我远点。”

　　“哦好吧。”

　　罗密欧适时后退一步。

　　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激光手枪，递给闻恩：“我带了这个。”

　　“谢谢。”闻恩接过激光手枪，“走吧，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