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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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兄弟！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詹姆大笑着揽住韦伯的肩膀，尾音不住地上扬，稍远几步，小天狼星肩膀倚在书架上，脸上也隐隐带着笑意。
“太吵了！这里是图书馆！”
韦伯大声抗议，双手拍桌，气势汹汹地挣开詹姆的手臂，然后在附近人好奇的目光下红透了耳根，“根本就没什么值得说的……”
“好吧，但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大家它是你发明的，”詹姆耸耸肩，“这挺了不起的，我觉得你甚至可以拿它申请个专利。”
韦伯顺着这句话想了一下，他在脑海中看到自己把这篇文章登到学术报刊，还不计前嫌地给肯尼斯挂一作——然后就被扔进阿尔比昂喂鱼了。
他努力把这个恐怖场景从脑袋里甩了出去，问：“你们怎么不先把活点……唔唔唔呜呜……”
差点泄露“机密”的维尔维特先生被二人打打闹闹地拖了出去，原本坐在他对面的斯莱特林许久后才略略抬眼，视线划过自己兄长刚刚站过的书架侧方，没有停留。
6.
“笨蛋！这种咒语为什么还要用！”
黑湖畔，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红发女巫刚刚用韦伯写出的反咒放下斯内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挺有意思的，是不是？看鼻涕精出丑。”小天狼星满不在乎地说，手指反复摩挲着魔杖柄。
詹姆刚刚被莉莉嘲讽，耷拉着脑袋坐在树下，任由金色飞贼在他头顶闪来闪去；“她为什么还会生气呢，明明鼻涕精都……”
卢平拍了拍韦伯的肩膀，一言不发。彼得夹在中间，一会看看韦伯，一会又瞧瞧詹姆，满脸小心。
“喂，这种魔法总被那些高年级学生拿来，你们……”
韦伯盘腿坐在草地上，身体前倾，语气激烈，然而还没说完就被小天狼星打断：
“翻转咒，塔朗泰拉舞，封口咒，咧嘴呼啦啦，头骨膨胀，他们想用什么就会用什么。”
“而，而且上次和布朗他们打架，多亏维尔维特的粘液咒帮忙，”彼得小声补充，当时韦伯用那个咒语把对方绊倒了，“我——我觉得，魔咒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谁在使用……”
“说的漂亮，虫尾巴，下次鼻涕精要是还敢来，我就用这招粘液让他狠狠跌个跟头，”詹姆纠结许久，完全与莉莉达成了单方面和解，一把抓回金色飞贼，对着他们挤眉弄眼，“韦伯，我们下节还有课，晚饭见！”
掠夺者们离开了，独留韦伯·维尔维特在河边，他发现长久以来，自己想错了一件事。
脱掉隐身衣，给出反咒的那个夜晚，他以为传说中的梅林终于认可他的才华，给他加入十二圆桌的机会，他会就此不凡，与校园明星、未来的救世主们作为最新的主角，他们会代表正义，解决连肯尼斯、连邓布利多都解决不了的强大敌人，在这之后，韦伯·维尔维特的名字会留在魔法史上，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被命运认可的、被梅林认可的、被圣杯认可的伟大巫师——
但假如他眼中的圆桌，其实只是少年们再普通不过的一张书案呢？大家只是在普通地度过青春，在时代的潮流中被推着进行选择，他自己也不过是洪流中的一粒沙，是沉是浮无人在意，用反咒还是用粘液咒也无人在意，他做的一切在所有人眼中，在老师眼中，就和那篇登报的文章一样无关紧要……
……他当然不会因此怪罪伙伴们，享受青春没什么不好，韦伯成熟地想，草梗在指节上勒出斑痕。
但他要做更伟大的事。
7.
“好久不见，”詹姆抓着韦伯拥抱了一下，“我还怕你今天也不来。”
倒不是韦伯不参与凤凰社事务，每次奇袭他那些奇妙的道具都会派上用场，但他上次走出研究室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阳光明媚，魔法催生的各式花朵将会场装点得梦幻又浪漫，詹姆穿着白西装，眼瞳在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下洋溢着幸福的神采，他忍不住想挠头，刚抬手又硬是放了回去。
韦伯叹气：“我可以教你让发型恢复的咒语。”
“不了，我想让莉莉看到我最完美的一面。”詹姆傻笑了一下，对他摆摆手，去迎接新宾客了。
小仙子们在盘盏之间尽情歌唱，有蝴蝶在餐桌中央的花束上停留，磷粉在阳光下闪烁光芒，韦伯在座位上难得出神，清晨的阳光不觉炎热，让他心中的迷雾也有几分消散。
“盯着我干嘛？”
小天狼星察觉到他漫无目的视线，端着杯香槟就来找茬，作为伴郎分明忙极了，他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还有闲工夫来韦伯这开玩笑。
“……只是想到我妹妹。”
说谎。
刻意暂时遗忘的事潮水般涌上，他想起雷古勒斯的嘱托，‘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特别是邓布利多，黑魔王会发现——’
“你还有个妹妹？没怎么听你提过。”小天狼星不疑有异，好奇地问。
“是我师妹，以后大概会跟着肯尼斯老师学习吧。”他一笔带过。
艳阳高照，新人在亲友的祝福声中拥抱、接吻，此刻的宴会没有战争中谁的遗孤、谁的未亡人，有的只是一群享受幸福与喜悦的青年，韦伯·维尔维特向人群中央敬一杯酒——敬明天。
8.
雷古勒斯觉得自己疯了。
他确实很欣赏韦伯·维尔维特，这个精通魔咒学，拥有勇气，师承显赫，且与他在学校不只有一面之缘的拉文克劳，但这不代表他们是一路人，更不代表在对方发现他私下查找与魂器有关的书籍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灭口——
“难道你想自己做吗？”这个有时勇气也没那么足的拉文克劳声音变调了，而且据他所知，他并不擅长格斗。
……
洞穴前，就算已经结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还是觉得自己疯了。
韦伯神经质地在旁边绕来绕去，他口中念念有词，盘点了一大堆魔法道具，虽说伏地魔的秘地肯定不能钻这些空子：“我——我怎么可能解决这么多——”
“这是我的责任，”事到如今，雷古勒斯反而陷入一种解脱似的安宁中，“没关系，要是失败了，你要帮我记住这件事，和克利切一起。”
家族、魂器、黑魔王，如此种种在布莱克家的次子心中闪过，冰冷的液体灌入鼻腔，他在痛苦中有片刻剥离，明明已经喝光了，为什么还会有水呢……？
“维尔维特先生！维尔维特先生——救救他！救救他！”
“——熔岩之火！”
船只外，水面上燃起绚烂的火光。
9.
“也不差这一点了，师兄，没关系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见证人，今年十一岁的伊瓦因·阿奇博尔德靠在门框上，老神在在地说。
这是肯尼斯给伊瓦因的安全屋之一，不可测定不可标绘，韦伯曾大惊失色地问：“这样老师不是就能威胁霍格沃茨了吗？”
伊瓦因莫名其妙：
“谁会想毁灭一所学校啊？”
雷古勒斯湿淋淋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微微颤抖。韦伯自暴自弃地双手掩面，他发誓一开始没打算牵扯到这个师妹，且不提他本人对她的关爱，肯尼斯老师要是知道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布莱克先生，试一试吧，”她这时候又像个天使了，虽然话中让对方赌上全家人的命，“沃尔布加夫人到处贴寻人启事，至少说明这里确实能屏蔽伏地魔对黑魔标记的感知，看，听我说：Lord Voldemort.”
无事发生，黑魔标记安静地待在他的手腕，色彩鲜红。
“没有不可逆转的咒语，破解它，甚至反过来利用它，”韦伯·维尔维特一锤定音，“试一试吧。”
10.
“贝拉特克里斯，你现在就是条丧家犬，”小天狼星偏头躲过粉身碎骨，他几乎在笑，“叫他们过来啊？试试还有没有……”
“你竟敢——你竟敢！”
“打架要专心，这位师兄的老同学，”伊瓦因抬手挡回一个昏迷咒，“你也姓布莱克，对吗？那你们都挺了不起的。”
阿奇博尔德门前，食死徒的奇袭被凤凰社员挡下，百里之遥的波特宅，伏地魔到达顶楼前，没有想到室内还有第四人的存在。
“一切都结束了。”邓布利多说。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